卓无出手极快，楚荆只来得及闪避，可脸上已经又被打了一记耳光。

    “我是你姐夫，这是代你姐姐教训你！”卓无声音低沉，“什么都没有确定之前，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楚荆出声凄然，“姐姐如何待你，你又如何待她，我从来看得清楚！莲心失踪已经不是一天两天，难道姐姐没有跟你提起过？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个底？难道这卓府内外，真的就是姓司马的那女人掌控？！卓无，不要说漂亮话！你有什么资格代姐姐教训我？！”

    说到后面，楚荆声音已经嘶哑，眼里似要喷**一样。他死死盯着卓无，嘴角还挂着血痕，转身跃出门外，已消失在夜色里。

    留在房里的卓无，也已经仿佛是一颗火球。

    素怀不知如何是好，忙斟了一杯茶，递过去：“将军，息……”

    下一瞬间，她已被卓无扇倒在地。

    碧昙惊呼“小姐”想要去搀扶，却也被卓无掼倒在地。

    脸上是一片火辣辣的痛。卓无反手的那一记耳光极重，一个动作已把茶杯打碎，素怀脸上一片**，更有几道伤痕慢慢渗出血来：那是茶杯碎片划破的伤。

    “袁素怀，你知道你的身份吗？”卓无半跪在她身侧，问道。

    素怀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那个耳光对她来说，实在是太重了。

    得不到回答的卓无站起身来，抓着素怀双手就往外拉。素怀根本来不及爬起，已在门槛磕了重重一下，接着就被卓无拖了出去。阿宝站在门边，一脸惊愕地看着卓无被怒火烧红的脸，只顾着拽着大哭挣扎着要跟出去的碧昙。

    “小姐！小……你放开！小姐！！！”

    “不要吵！想要夫人好就不要再吵！”阿宝拉着碧昙低低在她耳边吼道。

    碧昙瞪了他一眼，却已不敢再出声。

    身后的声音素怀全听不到，她只知道手腕极痛，几乎要被卓无折断了。手腕被放开的瞬间，她已倒在了地上。

    素怀喘着气将自己半个身子挣起，只见周围是密密的木芙蓉，低矮厚实的花簇在周围颤动。

    一个玄色的身影闪到了她前面。卓无站在她面前，再次问道：“袁素怀，你知道你的身份吗？”

    “将军……素怀、素怀不知道你的意思……”素怀此刻脑子里还在作响，一阵阵眩晕向她袭来，她连抬头都觉得吃力。

    “不知道？”卓

    无半跪下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你是我的夫人。夫人，你懂么？”

    素怀痛得眼泪立刻流了出来。她不由自主缩起肩膀，可是痛楚仍在一分分加大：卓无下手毫不留情，他在渐渐将她拉起。

    “将军！素、素怀懂！”她嘶哑着声音喊道。

    “你不懂！”卓无的眼神如燃，“楚荆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你怎么能让他随便走进我夫人的院子？你护着他？”

    “不……我……我没……”头上痛感愈巨，素怀不太能说出话来了。

    卓无拖着素怀一头长发将她拉起，碧昙看到素怀痛至扭曲的一张脸，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这一声猛然令素怀清醒。

    痛令她清醒，碧昙的哭声令她清醒，而面前卓无一张毫无怜惜与情意的脸更让她清醒。

    “我错了……我错了将军……我错了！”素怀心里再没有半分辩解与挣扎的力气，她只一声声说着，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最后竟如直刺云霄一般——

    “卓无！是我错！”

    卓无的脸上一阵耸动。随着最后一声，素怀竟直直看着他，眼里残余的泪光映着远处的灯火，像长夜里永远不熄灭的两颗星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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