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你那父皇,万年的药罐子,气绝了。”宋怡任一副淡漠的戏谑口气。 面前的人全身一震,绷得紧紧的。 楞了一下,他急道:“皇诏呢?在哪儿?” 宋怡任从方才脱下的一堆衣物中捻出一个金灿灿的卷轴,随手仍在了宋焱面前。 诏书泛着耀眼的黄光,在昏暗的阁中尤为刺眼,照得宋焱眼睛酸涩无比……不用看也晓得那上面所述。 这一纸皇令便是一种决绝的宣告,告诉他,一切已划上句号。 半生征战沙场不过尘归入土,八千生灵不过魂断玉山,- yin -魂游荡却再无昭雪那日,生灵尽荼也只能一笑泯之。 痴痴地看着它,他如一具被掏空的行尸。 一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身,宋怡任贴在这个人的胸膛上,柔声道:“炎哥,不要想它了,咱们斗不过命,要不是那老东西卧榻半生,你也不会被人凌虐得如此凄惨,这世上我最恨的便是他了!现在好了,太子得偿所愿,我又手握重权,谁也不敢欺负咱们了!” 他仰头看向宋焱,目光盈盈,深情无限:“哥,你便与我这般可好?我虽下作待你,却比任何时候都欢喜,你……你对我也不是一丝感觉也无,对么?炎哥……我……唔……” 话未尽出,却被堵住了唇舌。 宋焱发狠地吻了上去,恨不得咬出血来。 还未等宋怡任反应,宋焱已将他压在床上,对准- xue -口,整根没入之中。 一阵毫无怜惜的横冲直撞,直把身下的人肏得哀叫不断,摇晃不止: “炎哥……哦……啊……你慢点……太深了……啊啊啊!!” 声声求饶换来的是更猛烈的肏干,巨根如木棍一般狠命地在甬道中来回肆虐,带出的肠液和- yín -水沾- shi -了耻毛,噗呲噗呲的水润声响在耳边如天下最媚的情药,没几下就把宋怡任干- she -了…… 宋焱将浑浊的白精- she -进灼热的小- xue -时,皇诏正被宋怡任坐在屁股下方,一屁股的- shi -水和- jing -液全黏在了那上面。 宋怡任漫不经心地拿起来,轻蔑地哼了一声,用它擦了擦屁眼,扔到了一旁的烛火上,霎时便烧得面目全非,皱成一团。 他回身看向宋焱,这个人面色好了不少。 “不生气了吧,那玩意沾着咱们的精水烧给那死老头算是便宜他了,” 宋怡任亲了他一口,笑道:“你也乏了,快些睡吧,明早我亲自为你梳洗更衣。” 见宋焱默不作声,宋怡任只当是同意默许了,搂着他便要躺下。 脑袋还未沾上枕头,耳边响起了宋焱特有的沙粒沉音: “你可是后悔过?后悔遇到我。” “我从不曾后悔,遇到你,我心甘情愿,”宋怡任看着宋炎,坚定道:“可若能有下辈子,我再不要这般待你。” 宋焱背身躺下,没有作声,漆黑的眼底却蕴出点点闪光,辨不清是反光还是泪光…… ** 宋怡任起了一个大早为心爱的人洗漱更衣,却在一切停当后,阻了出门的路。 不知何时,院中出现了两位身着暗紫色长袍,头带斗笠的男人,腰上悬挂的牌子让宋怡任大惊变色,一个清晰的“合”字跃于眼前。 合元教?! 宋怡任拧眉,沉音道,两位前来,可是有事? 其中一位拱手一鞠:“我们奉尊主之命,特来护送三殿下入宫。” 宋怡任狐疑地盯了他们半晌,点点头道:“好,便劳烦两位了,来人呐,将我的马牵来……” “且慢,”来人挡下道:“宋大人,尊主特意嘱咐只让三殿下一人入宫,说是国丧期间,伶人宠妓不得入宫。” “放屁!别说后庭深宫,就是大殿之上,太子也从不干涉于我,我想进便进!”宋怡任怒然而斥,吼得山响。 面前的人冰冷一哼,语气仍是恭敬礼貌,话却并不好听:“小人唤您一声‘大人’是给您脸,若您不要了,我也只能将它撕了。” 这么毫不客气的话成功地吸引了宋焱的注意,而宋怡任则是青筋暴露,面肉抽搐,不过终究他还是退了一步,忍了下来。 “我进宫是为了太子,先帝爷突然崩世,他定是十分劳累,又到了盈亏之时,我在他身边总是好的。”宋怡任说得柔情似水。 “亏你还能想得起来殿下,真是不容易。”斗笠男人无限鄙夷地扫了一眼宋焱,随后大手一挥道:“时辰不早了,恳请大人放行让我们离去。” 此刻,宋怡任眼中都能喷出火来,可无论如何熊然,到最后依然褪去…… 最终,他默默闪身让出了一条道来。 宋焱看了他一眼,上了轿。 83. 老皇帝的驾崩都他妈能算得如此精准,真叫日了狗了。 按照吴铭与宋裕的百般商榷与推算,宫远山下毒弑君的可能- xing -基本为零,毕竟作为宫阁老的唯一血脉,对老皇帝下手实属屁憋的,那老人家的身子骨就是再挺挺也不过个把月的事,左右耽误不了太久,更何况宫阁老本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帝师辅臣,一旦太子登基,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己的爹,自己的家族是何等的荣耀,何必冒如此大的风险作践自个的世族呢。 可若真是如此,便更是可怕…… 想到此,两人皆是一阵恶寒。 吴铭端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瞥了眼搁置一旁的宋怡任画像,嘴角不住地抽搐。 宋怡任本人他见过三次,第一次是无害的温泉林间偶遇,那时这人遮了半张脸,没啥感觉,第二次是在燕山的悬崖上,扯下面罩才看出来,一张吃了屎一般的嫌恶面孔,第三次就是在东一村,五官长相确实是像,线条又软又娘,好在束发高髻,多少还算个爷们,可这张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