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玉簪是东一村的林嫂不远万里送到庆王府的,当初他俩走的急,家当皆都未能拾掇,林嫂本想将那个偏屋保持原貌,却又怕落了土脏了东西,便一件一件打包妥当,别的都好说,唯有这个玉簪看似极为贵重,貌似皇物,林嫂思来想去终是决定亲自跑一趟,让它物归原主。 宋焱将其放在掌中,抚摸着上面浮刻的龙纹图案,不知不觉唇边漾出了一丝浅浅之笑,笑容虽淡,却有着一抹久违了的温暖柔和。 情之所染,暖入人心…… 宋焱抬起头,窗外的纯白茉莉花开得正浓,风儿如芊芊玉手尽情挑逗戏弄这一院的雪白,花瓣满天飘零,肆意起舞,像极了那夜的山涧花海,那一夜月浓,花浓,人浓,情爱更浓…… …… … “你怎会有我的头簪?”宋焱瞄了眼吴铭手中把玩的翠玉簪子,摊开手掌找他讨要:“快还给我,我要将头发束起成髻。” “谁说这是你的?”吴铭眨眨眼:“在我手上便是我的。” 宋焱哭笑不得:“上面雕着龙纹呢,私藏宫中之物可是重罪,你还敢说是你的么?” “这有何不敢?”吴铭狡黠一笑:“若是有人敢拿我,我便说是一位皇子夜宿龙阳楼不慎落在我枕边的。” “你竟敢说我是嫖客?”宋焱眉尖一挑。 “我还是倌妓呢,有什么亏么?”吴铭佯装接客的口吻,勾搭上宋焱的脖子可劲地卖骚:“呦~~~~这位大爷看着就器大活好,人家的小- xue -又- shi -又热的,来玩一把吧~~好不好嘛~~~” 宋焱差点被自个的唾沫呛死。 扯下吴铭的双手,假装愠怒:“别闹了,这话怎也能说出口。” 随即,反手一拉将吴铭整个人拥在怀里。 他脑袋亲昵地搭在怀中人的肩上,去摸这枚簪子:“说真的,这玉簪怎会在你手中?” “还记得在军营那夜,你将这东西抵在喉颈之处逼迫那个林元熙将我放了么?” “当然,记忆真是犹新啊,”宋焱点了点头道:“- chun -药之辱,没齿难忘。” “哼,讨厌,”吴铭噘嘴:“人家不和你说了啦~!” , 这嗲声嗲气把个宋焱惹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又气又笑道:“好好说话,我可受不了你这样。” 吴铭笑了下,说得很是动情:“我便是从那会将他悄悄藏在身上的,它一直被我贴身放着,半刻都未曾拿开。” “哦?这是为何?又不是什么稀世珍宝,你穷成这样啊?”宋焱装作不解。 吴铭狠狠白了他一眼,气鼓鼓道:“是啊,我是个山沟野村出来的土鳖,生下来就没见过头簪,一见还他娘是个绿的,我真是爱死它了!!”他挣脱宋焱的怀抱,踹了他一脚:“怎么样?这下满意了?” 宋焱哈哈大笑,又重新将他揽入怀中。 “好了,不逗你了。”不知何时,这个人的眼中已是柔情满满:“我知道,你爱死的其实是我。” “谁说的?我可没说。”吴铭否认。 宋焱一愣,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听过或是见过我正经八百跟你倾诉爱意么?例如我爱你啊,爱得死去活来啊,没有你我就活不下去……诸如此类的?” 宋焱想了想,摇了摇头。 “那你想听么?”吴铭坏坏地问。 宋焱又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吴铭一掌拍在宋焱的大腿上:“你先说,我再说,你说一句,我说十句,怎么样?这买卖不亏吧?” 迟疑了半响,宋焱终是拒绝了。 “我说不出口,太羞人了。” 吴铭切~~~了一声:“那咱俩就一辈子干瞪眼谁也别说这话,看谁后悔?”本是逗着玩的,自己却越说越气恼,心里极不痛快。 他从宋焱怀里挣出来要走,又被扯了袖子拉回去。 就那么个当口,这个人用极为低沉细小的声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说了那三个字。 吴铭身子一僵,连忙转身去问:“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一片红晕迅速在宋焱脸上飘过。 他板脸道:“没听见便算了,这种话我再不说了。” 啥?! 好不容易哄来句情话,貌似还是那句正经八百的三字经啊卧槽,老天爷你弄死我吧! 吴铭都快哭了:“我的殿下我的爷,您就体谅体谅我这不中用的耳朵吧,再说一次嘛,求你~求求你,说嘛~~就再说一次嘛~~~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错过这三个字,死也不能瞑目啊亲。 吴铭真是使劲浑身解数各种纠缠,各种撒泼打滚,直把宋焱彻底惹毛了,揪过吴铭的耳朵喊了一连串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方才罢休。 吴铭真心无比满足。 他搂上宋焱的脖颈,热气荡漾在对方耳畔,说得情动不已:“宋焱,我也爱你,真的,这话我从未对别人讲过,我……我爱得直想就这么被你干死算了。” 若是以往,宋焱定会又批评他孟浪了。 而这次,宋焱竟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火烫的唇肉,撩动的舌尖将满腔的情意化为更加猛烈的掠夺,在对方口中肆无忌惮地进攻,唇舌之间,欲望四起,吴铭从刚开始的应合到浑然沦陷,越吻越热烈,越咬越狠劲,带出了丝丝晶莹的唾液垂挂在嘴边。 情欲在刹那间被点燃,炽燃浓烈。 两人的衣衫早已在接吻时被对方扒得七零八落,而胯下的- yang -物全都火热滚烫,高耸挺立,稍一碰触便如擦枪走火,惹得两人皆是难耐得浑身颤抖,呻吟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