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小酒打江山

本想喝喝小酒,泡泡小妞,悠闲自在。不曾想一朝被拉上战马,就在打江山的征途上奔腾了起来。要是就这样,能当个扬名立万的女将军也好,可怎么又成了红颜祸水?……酒鬼摇身变总兵,傻子原是太上皇,酿酒小娘叱咤沙场!来啊,喝啊,酒坛一碰是兄弟,酒坛一丢取人命!立...

帝后相争
    酒九点点头,看着那几个恨的牙痒痒的小丫头,特别是打头那个,酒九开口就道:“你们几个别觉得不服,说到哪里我也有理。我已经忍了你们很久了,你们这些做下人的,没有一点做下人的样子,带的主子到处丢人现眼。你们知道吧,这可丢的不是你们自己的人。行了,寿泉,送客吧,不然一会儿我可要亲自动手了。等我来动手,那就不是几个巴掌能解决的了。”说完袖子一扬,转身就进院子了。

    祁若蓁其实还没有反应过来,她带来的人这么就被教训了一顿。

    而她一旁的祁定伍却觉得酒九说的很有道理,于是抬手拉了拉祁若蓁的衣袖:“若蓁,咱们回去吧。父亲现在不在府里,府里做主的应当是主母,她才是咱们的母亲,咱们的姨娘只是姨娘。咱们还是懂事些好,否则等父亲回来少不了要挨罚。”

    祁若蓁狠狠一甩他的手:“你少在这儿多嘴多舌还不是你太窝囊了。明明你是我们娘亲的儿子,是我的哥哥,你却不能保护我们。现在大哥在父亲那边已经被欺负了,咱们在府里若是自己不强起来,就只有被欺负的份儿……”

    “你们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少爷小姐,谁敢欺负你们?”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她的话。

    祁定伍回头一看,见来人心下暗叫不好,看来这次他和他这妹妹又得罪人了。

    那可不是吗?

    来人正是酒九的正牌男友,他们兄妹两个的亲二叔祁瑾闲是也。

    只听祁瑾闲一身束腰青衣大褂,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边朝他们走来边开口道:“我想你们应该听说过,这位酒东家可是你们二叔我的贵客,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别说你们,就连你们的父亲对她也是礼遇有加,你们这小小的娃娃竟然敢到她门前来撒野,还好意思说被欺负了?你们不怕这说出去不合适?不怕外头人说你们没有教养,还累的夫人名声受牵连。”

    祁治伍到底是哥哥,比祁若蓁要年长些,一听祁瑾闲这样说就站出来道:“二叔,这次是侄儿侄女们不懂事,我也正打算向酒东家陪不是来着,你就过来了。”

    “治伍啊,二叔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呢,也不用担心二叔会对若蓁这丫头怎么样,她毕竟是二叔的侄女。但是,到底我们也是一家人,二叔也是你们的长辈,在你们做了错事的时候,还是要指出来批评的。但是若蓁你得记住,有些人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言罢抬手往前一挥,章宗泰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带着几个手下一起上前,两个人抓住手,两个人抓住脚,一把把祁若蓁扛了起来。

    又听祁瑾闲开口道:“你们也是懂我家里规矩的,这二小姐到底是个孩子还不懂事,你们就把她送回府里,交由夫人,告诉她,这若蓁丫头来这骚扰了我的救命恩人,夫人知道该如何处置。”

    祁若蓁一听要把她交给王氏,心里有些害怕了,到底是个六七岁的孩子,再怎么张狂也就是表象。

    当着自己叔叔的面自然要撒娇,带着哭腔就喊道:“二叔二叔,你不要把我交给母亲,母亲知道我来这儿肯定要罚我的,我才跪过祠堂,不要再被罚了。而且二叔你说过的,你说过你不会动手的……”

    “对呀,丫头,二叔确实说了我不会动手,而且二叔也确实没动手。但是,这不代表二叔不会动嘴吩咐,也不代表二叔手下的人不会动手。有些教训你要记得清清楚楚的,不然下次还会犯,二叔把话说在前头,只此一次,下次你再发,二叔可就真的要亲自动手了!”

    酒九自刚才进去之后,就在院子里坐着,听见祁瑾闲的声音,她就微微松了肩头。

    而林康儿却紧张起来,特别是祁瑾闲开口后,就道:“东家,二爷来了,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毕竟你刚才还在“欺负”人家的侄儿侄女,虽然是他们先来找茬,可毕竟人家是孩子,而且还是主人家的孩子。

    却见酒九摆摆手轻声道:“不必,这叔叔教育侄女,咱们外人怎好插手?况且我这出去了是劝呢,还是不劝?劝吧,就怕一开口,他更生气,搞不好他会动手。这不劝呢,我就太不义了,干脆不出去,就当没听到,大不了说我装聋作哑好了。”

    章宗泰派人把祁若蓁扛走,祁治伍自然也跟着离开了。

    他们都走了,祁瑾闲就大步往院子里迈进。

    一进门见酒九坐在院子里喝酒就笑了:“我就知道你在里头听着,真是铁石心肠啊,也不出来劝劝,万一我真动手可如何是好?”

    “那我可管不了,你这做叔叔的管自己的侄子侄女,我一个外人做事好插手……”

    她话没说完,就见祁瑾闲一阵风似的冲到自己面前,弯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

    接着就见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低沉着声音道:“之前我就说过,从初见后,你在我这永远都不会是外人,以后再让我听见这话,小心我堵了你的嘴!”最后说这句话说的何其暧昧。

    说真心话啊,在那瞬间酒九是真怕了,视线赶紧转向别处,她是真怕自己沦陷在那柔情似水的目光中出不来呀!

    见她羞红了脸,祁瑾闲可是很满意:他的九儿啊,到底是个娇俏小女子,瞧这小脸就羞红了!

    心情一好就禁不住笑出声来。

    瞧祁瑾闲在笑自己,酒九就更不高兴了:“越说越离谱,再说我恼了!”

    其实她也是怕自己被他们笑话。

    之后酒九回过神来,才发现院子里早就只剩他们两人,再无其他人了。

    废话,林康儿她们难道是第一天跟着酒九,第一天认识这祁二爷的不成?这样的时候当然是要给足空间,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了。

    而祁瑾闲也是后来才发现的,他发现后第一反应就是后悔啊!早知道院子里只剩他们两个,当时就应该真该用自己的嘴堵了九儿的。

    当然,这是后话,摁下不提。

    我们把视线转到深宫内院。

    是夜,慈坤宫。

    皇后正无比优雅地用她健全的那只手端着茶杯,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杯中的茶。在她对面坐着的,是她先前在酒九那口口声声说的,此生只为他活的夏煜至。

    而略显苍老的夏煜至此时面色如锅底,眉头也因心里有气紧紧锁着,开口时的语气也很不好,似是强压着怒气:“你近来很闲?年三十不用过了?”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臣妾不是兢兢业业地在忙上忙下?”

    “既然你在忙,又哪来的空闲去为难个小丫头?”

    “为难个小丫头?臣妾愚钝,不知陛下说的是哪个宫里伺候的小丫头?最近事多,有些宫女难免有所懈怠,那臣妾作为后宫之主,自然得严加管教,她们若以为这是为难,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行了行了,齐灵桦,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你知道朕在说什么。”

    齐灵桦当然知道,可她不能知道,于是笑地眉眼如画地道:“陛下,做什么这样上纲上线的,臣妾是真不知道,您就费些口舌跟臣妾说个明白吧!”

    “好,你既然要装傻卖痴,那朕也就跟你摊开来说,你为什么要把她女儿叫进宫?”夏煜至目光如炬地盯着她质问道。

    “她?谁?”

    随着他这话音一落,只有两人的偏殿里传来一声茶杯与地面撞击而破碎的声音。

    接着就是夏煜至怒不可遏的声音:“齐灵桦你不要太过分了,朕已经把话说的这么明白了,还要跟朕装傻?朕说的是谁你心里很清楚,她是谁的女儿,你也调查的很清楚。你别打量着朕不知道你之前的那些手段,不过是看在过去你为朕做的那些事,以及你还给朕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是朕之前就告诉过你,她的身份朕还没有查明,你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要妄想去动她。现在既是如此,若她因你伤着了一根头发丝,你这皇后就不要做了!”

    “陛下,我得好陛下呀,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有跟臣妾说过这皇后不要臣妾做,哪怕臣妾做的再过分,可如今因一个身份都不明确的丫头片子,你跟我说要我这皇后不要做了。陛下,臣妾倒想问问你,你是冲着她那个死去的娘去的,还是冲着她去的?你不可能还傻傻的妄想着,这个来路不明的丫头可能是你的女儿吧,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讲,这都不可能。然后呢,难不成你想着你没有得到她娘亲,就要得到她?若是如此,那可太荒谬了!”

    “荒谬?这有什么荒谬的,父债子偿,这是天经地义的,她娘亲欠朕的情债,她这做女儿的来还又有何不可?”

    “可她和祁瑾闲才是一对儿,两人已经你侬我侬情意相通,你难道要从你自己臣子手里把她给抢过来,这若传了出去,你这名声本就臭烂不堪,这样可就彻底不能要了。”

    “你什么意思,又要提醒朕,朕这皇位是怎么来的?不用你提醒,朕知道朕要感谢你,所以这么多年你在这宫里作威作福,朕都视而不见了,还要怎么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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