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小酒打江山

本想喝喝小酒,泡泡小妞,悠闲自在。不曾想一朝被拉上战马,就在打江山的征途上奔腾了起来。要是就这样,能当个扬名立万的女将军也好,可怎么又成了红颜祸水?……酒鬼摇身变总兵,傻子原是太上皇,酿酒小娘叱咤沙场!来啊,喝啊,酒坛一碰是兄弟,酒坛一丢取人命!立...

不能好了
    对于他叔父不相信他所说,盯上了他的鹰茵,柳庆宝很是不高兴:“叔父,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你也知道我这身边哪有个贴心的人。这姑娘我可以敢笃定地告诉你,她现在人和心都是我的,我总有一天把她从祁瑾闲他们那边给接过来。到那时候我会给她一个名分,让她名正言顺的做我柳庆宝的人……”

    他没说完,柳木盛就打断了:“行了,这都是你的私事,你自己有数就行。之所以跟你这么一提,也不过是因为我作长辈的,给你个忠告罢了,没必要反应这么大。”

    柳木盛这话一出,柳庆宝满肚子的话就被堵在喉咙口。

    他也是被逼的太久了,心里有不少关于他家鹰茵的话,想找个人说一说。既然他这叔父不愿意听他说这些琐碎男女之情的事,他还是去和他的鹰茵分享好了。

    可他却没有想到,他左等右等,等了四五日,也没有把他的鹰茵等来。他终究是等不住了,就打算采取点动作的时候,就接到一封来自他那心上人的信。

    原来,鹰茵终究敌不过众人的言语劝说,站了出来。

    而且,是当中站出来。

    然后,就被动用了军法。

    五十军棍。

    整个人去了半条命。

    而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柳木盛传消息。

    “……公子,只怕咱们之间的事也瞒不了多久。军法打在身上我能忍受,可我,怕的是你到时候弃我于不顾,那我可是要生不如死,倒不如不要这条命去!”

    最后这一句话看完,就像是重锤一般,砸在了柳庆宝心上。

    他要好好筹划,他要把他的鹰茵救出来,他还要给他的鹰茵一个合理的名分,他还要……

    不行不行,得慢慢来,不能操之过急!

    于是,长达三天,柳庆宝没有动静。

    而武凉镇的风言风语刮的更厉害了,全是关于酒九和祁瑾闲的事,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酒九女儿身的事。

    第三天夜里,柳庆宝正在书房来来回回踱着步子,府里管家就来敲门了,说是经略大人带着一众人在府门口拜访来了。

    “他怎么这时候带人来?而且,还是拜访?”

    “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哦,对了,就着光,奴才好像瞧见他们还抬了个人来……”

    “抬了个人来?”柳庆宝被这话引的一震,一细想,赶紧吩咐:“快,开门!”

    柳庆宝没有想错,祁瑾闲和酒九抬着鹰茵来拜访了。

    当他们一行人出现在他视野范围内,柳庆宝第一时间就看到被抬着进来的鹰茵。

    脸色苍白,发丝凌乱地披散着,红唇一点血色都没有。

    心疼,心疼的无以复加!

    这是柳庆宝心里第一个,也是最直接的感受。

    紧紧攥着拳头,柳庆宝强逼着自己笑脸相迎:“经略大人,您这是……”

    “这是谁,我想柳老爷应该知道,据说已经是你的人。可她原本是鹰鸽雁伍门下,归了梁师爷旗下,跟着祁某人的队伍来到这里。这阵子武凉镇闹了不小的风波,我想柳老爷也清楚。”

    “而祁某作为这里的最高长官,自然要对此事做出个处理。现在你也看到了,她也受到了该有的处置,而现在,祁某就把她给柳老爷送过来。虽然不是物归原主,但是让她有个归宿,也不枉她跟了我们来这一趟!”

    酒九打量着柳庆宝,瞧着他还能忍,就加了把火,抬脚往鹰茵身上一踢,就像是踢件货物般随口道:“是啊,跟了我们这么久,什么作用也没起到,反倒给我们找来一堆的麻烦……”

    “你!”柳庆宝终究还是忍不住了。

    “我怎么了?柳老爷怎么这么大气性?哦,抱歉啊,一下忘了,刚才经略大人说要把她给你……”

    “梁师爷,啊,不,应该是酒东家,虽然你这一身男儿打扮着实逼真,可你到底也是女子,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鹰茵她不是物品,更不是件货物,可以给来给去,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她是不是物品或者货物,和我没有关系,同样,我是梁酒还是酒九,同你,也没有关系!人我们就留下了,至于打算怎么着,柳老爷就自己看着办!临走前,希望柳老爷可以管好你的嘴,毕竟,祸从口出这话,在历史上有无数的例证。”说完这话,酒九转身就出了柳府正厅。

    见酒九都被气跑了,祁瑾闲自然也不会再多逗留,没待一会儿,也转身离开了。

    酒九出了柳府,在街角不远的暗处等了会儿,就看到祁瑾闲带着人也出来了。

    她赶紧发出几声布谷鸟叫,然后就见祁瑾闲对跟来的人吩咐了几句,那行人就先离开了。而在确定他们离开了之后,祁瑾闲才悠闲自在地往她这里而来。

    等两人相汇合,酒九就问:“你确定这样做合适?”

    “确定!”

    “你确定安排妥当了?”

    “确定!”

    “你确定……”

    “九儿,时间紧迫,来不及顾及这么多。杨风生这时候估计把柳府都摸熟了,咱们俩也不能在这再逗留,不然可要落了下风啊!”

    “也是啊,毕竟他一个人,咱们两个,走,赶紧……”

    说着话,一刻钟后,两人出现在柳府正厅的屋顶上。

    祁瑾闲小心翼翼地掀开一片青瓦,一丝光线泄露出来,也同时泄露了屋里此时的场景。

    大门紧闭,柳庆宝把鹰茵揽在怀里,而鹰茵还躺在刚才来时的担架上。

    两人似是在呢喃低语,或者是柳庆宝一人在絮絮叨叨,反正不管是酒九还是祁瑾闲,就只能看到柳庆宝嘴巴一张一合,但是却听不到声音。

    如果是这样,那这屋顶听得就没什么作用了。

    于是两人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也是,这么心急做什么?

    当他们和杨风生汇合的时候,就被狠狠鄙视了。

    “你说说你们俩,今儿可是你们喊着要我跟着来,结果这柳府我都转完了,你们人都没来,这也太磨蹭了。”瞧着两人相携而来,杨风生突然意味深长地开口:“还是说,你们俩刚才一时兴起,做了些男女之事?要是这样,那我就……”

    “你就什么你就?小小年纪,这脑子里都想的是些什么!”祁瑾闲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是酒九在这,他估计都会动手。

    酒九从来不在意这些荤话,想当初在澎涞开酒肆的时候,那些酒混子说的可不少,杨风生这点水平顶多算是调侃。

    所以当即轻声对祁瑾闲道:“你跟他计较些什么,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而已。”转头又对杨风生道:“杨风生,你也少在这儿胡说八道些没用的。言归正传吧,你比我们来的早这么多,都打探到些什么?”

    杨风生听她问到这,精神一下就来了,赶紧开口:“那打探到的东西可就多了。这柳庆宝柳老爷还真是很厉害啊,不过是三十过几的年纪,就已经是妻妾成群了,妻妾成群啊!说来你们怕是都不信,他这府里可是有一个正妻两个平妻,还有一大堆的妾室。”

    “啧啧啧,一个正妻两个平妻啊,这在明都可都是闻所未闻!佩服,我是着实佩服他了。不过想想吧,好像也没什么,到底人家是武凉镇鼎鼎有名的有钱人家,想来这也不算什么了。对了,这个柳府可真是大。我午饭后就过来了,各个角落都去蹿过了,可到现在还没有蹿完。”

    “都有一个正妻两个平妻,这边还和鹰茵打的这么火热?不过他这身子瞧着是挺强壮,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的身子骨也会这么好。”酒九对此还真是有些好奇。

    “哟,你这么好奇,那你可以亲自去试试看,瞧瞧他的身体好不好啊!”杨风生说这话的时候,挑着眉毛,一副轻佻的不行的模样。

    祁瑾闲这次是真没忍住,一拳打在他的肩膀上:“好好说话,不然你这嘴,就不用留着了!”

    杨风生自然就不高兴了:“唉,祁瑾闲是你的女人,自己的女人好奇别的男人身体好不好,我不过就是说了一句罢了,你打我做什么?!”

    祁瑾闲被他话里的那一句“你的女人”,整的一愣,一时没接他的话,却听酒九道:“他的女人怎么了,就不能好奇别的男人身体好不好?哦,对了,你好像还不知道,我除了会酿酒,还会点医术,算是半个行医之人,医者仁心懂吗?万一这柳庆宝死在石榴裙下,那怎么说也是条人命,你也知道,我们行医之人心地最善良了,当然见不得有人死。毕竟我们平时做的最多的事是救人治病,这和我是谁的女人没有任何关系,懂吗?”

    酒九说完这话,杨风生半天都没接话,就在酒九以为自己这煞有介事的模样真把他给唬住了的时候,就听杨风生突然语气低沉地来了一句:“你懂医术?”

    酒九略带谦虚地开口:“不才不才,略懂略懂……”

    酒九还没说完,就见杨风生换了脸色:“我记得你来明都的那天,正好是我家姐……离开的那天。她既然是被人下了毒,你那时候为什么不救她?”

    见他提到这个,酒九语塞了片刻,然后语气遗憾又有些抱歉道:“抱歉,我去的时候,她……已经故去了。当时我确实在场,也是我判定你姐姐她是中毒而亡,但是那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

    杨风生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冒出一句:“谢谢你。”

    “谢谢我?谢我做什么,我又没有救回你姐姐。”

    “确实,你没有救回她,但至少让我们一家人心里有个依靠了。我姐姐香消玉殒之后,我爹娘都很痛苦,我也是。不过他们在府里总有些琐事俗务去分散了,而我跟着来这也算是一种排解。当然我也想看祁瑾闲出丑,被为难。反正只要他祁家人不高兴了,我们杨家人就高兴。”

    “杨风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毕竟斯人已逝。而且她还和祁家有这么深的渊源,你们杨家和祁家也有这么深的羁绊,何苦这样纠缠?冤冤相报何时了这话怎么说的,你不可能不知道,不如都彼此放过不好吗?”

    这次杨风生还没开口,祁瑾闲就先开口了:“有些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九儿,不用劝了。我都从来不劝他,我和他的私交是可以的,但是我不会用我的私交去劝他放下对我们祁家的恩怨。劝了也没用,但九儿你有句话说的对,斯人已逝,可是活着的人还得活着,又何苦让活着的人那么辛苦?”

    “我告诉你为什么要让活着的人那么辛苦,因为不辛苦就会活不下去了!我爹娘都到了这把年纪,我姐姐一直就是他们的心病,她活着,他们总觉得还有来日方长等着。可她这被人谋害而死,他们可就连给她说句抱歉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也就成了他们此生遗憾和心病。算了,咱们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先办正事吧!

    杨风生话一说完,那边就听到有个院子的厢房里传来一阵争吵声。

    三人互相看了看,看来这趟不会空手而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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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听墙角就有听屋顶,反正都是偷听,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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