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小酒打江山

本想喝喝小酒,泡泡小妞,悠闲自在。不曾想一朝被拉上战马,就在打江山的征途上奔腾了起来。要是就这样,能当个扬名立万的女将军也好,可怎么又成了红颜祸水?……酒鬼摇身变总兵,傻子原是太上皇,酿酒小娘叱咤沙场!来啊,喝啊,酒坛一碰是兄弟,酒坛一丢取人命!立...

兄弟怒目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这么效忠于你的皇帝陛下,难道会不知道他是怎么坐上这皇位的?还要意思问我什么意思?”

    他这话说的,是有内情啊!

    酒九没有想错,事实也确实是有内情.

    想当年,夏煜至登上这皇位,可不是多轻而易举的事,可也是做了长久的布置和筹划。

    就像如今夏祺玄所想的,制造出合情合理的外部环境和声势,达到顺应民心的趋势,夏煜至也确实是这么做的。而乌坦国这边,当时的国王还是坦坦乌林和坦坦无舒的父亲,帮着夏煜至制造出他想要的外部局面,自然得到过他的许诺。

    至于夏煜至给开出的价码,就是许诺给乌坦国,两国通商,减少进贡。

    这对大显来说,或许无关紧要,毕竟乌坦国不过是大显西北边境的一个小国,他们那点子供奉,要不要对大显都没什么大碍。

    可是对乌坦国来说,这两条可是意义重大!

    乌坦国地处西北偏远地区,风沙肆虐,常年无春秋,倒是有苦寒。这样的地方物资自然是稀薄,就像前面提到的,在大显不是什么稀罕物什的芸豆,坦坦乌林这个乌坦国国主基本上没见过。

    在这样物资短缺的情况下,和大显开通了通商渠道,无疑是给他们敲开了致富的大门。

    而对大显来说,乌坦国也确实是有大显所没有的东西,开通了商贸渠道对大显也是有一定的好处。

    至于减少进贡,这就更不用说了。物资短缺就意味着没有东西拿得出手。而要拿出手,那必定得是精品,减少了进贡,就给他们大大减少了压力,自然也是一件可喜可贺的大事。

    一开始,夏煜至也确实有履行承诺。可之后随着他的皇位越来越稳固,他开始一次次食言,要求的年贡变成月贡。之前答应的每月开关通商,慢慢变成三月一次,到最后是每年一次。进贡要求也越来越高,乌坦国也算是很努力在够要求,可是结果却是,一次够到了,下次要求更高了。

    后来更是直接关闭了两国通商的渠道,这一下,让乌坦国的经济实力上受到了很大的打压。

    “这些子事,你们这下头的人怕是知道的不多。但是我得告诉你,祁二将军,你们这皇帝做的一出出,不仅伤透了我们乌坦国的心,也真正刺伤了我们。所以我也不怕告诉你,既然他做的出初一,我这边也做得出十五。”

    “当然我也不是多无理的人,我也知道这些事跟你无关。只不过我还是得好心提醒你,不要一味地愚忠,这对你们大显可不是好事。行了,我这都没事,你到时候安全把我送回我们乌坦国,我也算是记你一份人情。”

    祁瑾闲语气淡淡地回复他的话:“我不过是完成陛下交给我的任务罢了,不是什么人情,你不用记。而且就像你说的,我们觉得是护送你,可你看来不过就是押送。而事实上,我们陛下也确实是这样的想的。”

    “他并不是要我来护送你们回去,而是要我把你们押送回去。我算过行程了,还有十日不到的路程就要到西北了,到那时候我会亲自送你们过关口。只要届时关门一关,从此你还是你的乌坦国国主,我还是大显朝祁霁寐,而无瓜葛。”

    跟着祁霁晃往外走的时候,酒九打趣似的开口道:“你刚才跟他说的那句而无瓜葛,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你们俩之间有点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酒九本来是想缓和缓和紧张的气氛,却不想,看到祁瑾闲皱着眉:“酒九,我有些紧张。他说的那些话,让我想到了很多事。就像你说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其实不是我,我怕的是我大哥……”

    “你大哥?”

    “听坦坦乌林这意思,他是记上了我们大显的仇,而他的妹妹和外甥们却在我们祁府。到那时候,我大哥就处于一个又被动又无可奈何的境地。”

    “是啊,你说怎么就这么奇怪呢?哪里就有这么巧合的事。你大哥不过是捡了个孤女,可巧就捡了乌坦国的公主,太巧了吧……”酒九最后这一句,尾音拖的很长。

    “你说的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人家既然花了这么长时间做了这个局,那就不会这么简单就收手。而且坦坦无舒既然进了我们祁府的门,还给大哥生了一儿一女,那她就也算是祁府的人,这也是不争的事实。临伍和若芩这两个孩子身上可是留着我大哥的血,算是我们大显朝的人。可同样,他们也有一半乌坦国的血脉。”

    “这事要是被世人知道了,搞不好到时候我大哥就会从抗倭英雄,变成通敌叛国的叛国贼,祁府怕也得不到一个好下场。而且你还不知道吧,陛下当年把夏祺玄的皇位给夺去,大哥可是出了不少力。这事也不知道夏祺玄知不知道,要是知道了,若有一天他重登高位,祁府怕也再无安宁之日。”

    “说起这个来,我还真是有些奇怪,你父祁敬桐祁老将军的名声我可是听过的。他的事,我爹可没少跟我提,所以我也知道不少。那我就也奇怪,为什么你大哥会做这样的事。按道理来说,他不是应该好好的护着夏祺玄这个少年皇帝吗?而且这个不是更好的建立功业的机会吗?搞不好权倾朝野的就是他啊!”

    “你错了,我大哥这性子什么时候都不可能权倾朝野。瞧着他是个铮铮铁骨的汉子,其实心地很软。你知道我爹的事,就知道当年我爹被国安帝,也就是夏祺玄的父皇冤枉的事吧?”

    “关于这桩案子,我想你应该看过不少版本的折子戏,这我就不费口舌了。之后,我大哥本想着给我爹方洗刷他身上的冤屈,再扶持夏祺玄稳坐皇位的。我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导致我大哥对夏祺玄有些失望。而这时候当今陛下找到了我大哥,并且允诺即位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父亲翻案。”

    “而他也确实做到了,他即位之后就洗刷了我父亲的冤屈。不仅给了名号和该有的荣誉,也补偿给了我们祁家不少财,这也是我大哥愿意死心塌地效忠于他很大的原因。可我总觉得,大哥还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也不知道陛下对坦坦无舒的事知不知情。”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不是陛下知不知情,是你大哥自己知不知情。如果他知道了这事会是什么反应,坦坦无舒有命吗?那两个孩子呢?你大哥会不会大义灭亲除了他们?我瞧着祁临伍和祁若芩,可都是不错的孩子。听说他们的教养上,大嫂可是参与了不少,也出了不少力,也算是对这两个孩子付出了不少感情。大嫂到时候要是知道了,又是什么心情?”

    “是啊,还有大嫂,越往深了想越让人后脊发凉。”

    “祁瑾闲”酒九拍了拍祁瑾闲的肩膀:“不要觉得有多棘手,或者是解决不了,有我在,一起想办法,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虽然酒九这么安慰祁瑾闲,只是听他这么一说,自己再一分析,想到这事之后的利害关系,她也觉得细思极恐。

    想到这,酒九把林康儿叫进来:“康儿,去把你大哥叫来。”

    林平到底是林家长子,很沉稳,平素也都是默不作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顺带教会鹰鸽雁伍那十个女子的小组长,如何带好队。

    总之,有他在,酒九就觉得后顾无忧。

    当林平站在她面前,酒九瞧着他,心下略定:“林大哥,我们这一路虽然颠簸,却还算太平。可是刚才你也知道,乌坦国那使臣大人开始闹妖蛾子了,还牵扯出了不少事。我知道你肯定跟林伯,还有林安林健他们有联系,而他们是可以和夏祺玄取的联系的对不对?”

    林平皱着眉:“东家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其实也不算是什么难处,但是确实是遇到事情了。”说着递给林平一封信:“我要你帮我把这送给夏祺玄,要确保原封不动到他手上。”

    林平少见到酒九有这样紧张的时候,自然点头应下,转身就离开了。

    酒九也不去过问,他如何可以和林伯他们取得联系,而这封信又如何能够确保原封不动交到夏祺玄手里。但是酒九知道,只要林平接下了这趟差事,他就一定能够办得妥当。

    之所以要送信给夏祺玄,是她想从夏祺玄这边得到一些答案,而她也确切地知道,夏祺玄那一定有答案。

    甚至,酒九想到的是,他可能早就能想到这一切,但就是不和他们说。所以酒九想到就气,夏祺玄这边要用着她和祁瑾闲,那边又做不到对他们全身心的信任。

    其实酒九所料不错,夏祺玄对所有的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摸得清清楚楚。也确实如酒九所说,他做不到对她和祁瑾闲全身心的信任。

    特别是酒九,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子,不过是因为救了祁瑾闲一条命罢了。再加上她复杂的身世,又被牵扯到他们这些翻云覆雨的大事当中,他如何能够相信她?

    至于他不信任祁瑾闲,是因为他到现在都闹不明白,祁瑾闲是如何知道自己真实身份的。

    这是不是说明,秦老爷子也不可信?

    当然,夏祺玄现在也都没有一个定论。

    当他看到酒九这封信时,几次拿起又重重放下。

    如何告诉她?

    如何能告诉她?

    又要告诉她些什么?

    难道把他问的这些问题把答案倾囊相出?

    这怕是不太可能,他做不到,而且就算他说了,酒九也不一定会全信。

    两天之后,一封薄薄的信笺就到了酒九手里。

    看着面色如常的林平,酒九问他:“确定这是夏祺玄的亲笔信?”

    “回东家的话,原封不动。”

    “好,那辛苦,林大哥,你去忙吧! ”

    等林平离开后,酒九不确定的磨搓了一下信封,确定这里面真的很薄,薄的估计就只有一张纸。

    酒九皱着眉,撕开了口子,展开纸,却见上书两行小字。

    其实只有八个字:自行寻索,爱莫能助。

    好嘛,好嘛!

    明明是为了他办事,这人可好,还这样防着备着!

    酒九猛地把纸拍在桌上。

    这刚拍完桌子,门就打开了:“怎么了,九儿,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客栈,还想着你也总算可以好好休息,怎么还不高兴了?谁惹你了?”

    酒九看着祁瑾闲,眼神流露出心疼,开口却是:“祁瑾闲,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祁瑾闲瞧着酒九的情绪有些不对,三步两步就走到她身边,一把揽住酒九,柔声问道:“怎么回事?”

    酒九就把自己往夏祺玄那边送信去,问他那些事情来龙去脉的事给他说了,又把夏祺玄的回信递给他。

    “瞧吧,他就是这样回我的。”

    祁瑾闲看了信上的内容,不禁笑出声来:“傻丫头,他怎么会告诉你?这些事事关重大,他自然是不会轻易吐露。”

    “我能够想象的到,他写这几个字时是什么样的神情和表情,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气。咱们俩走到这一步,不都是他造成的吗?现在怎么,我们不过是向他了解些信息,他就不说了,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你别太和他计较了……”

    “我知道他身份特殊,一个弄不好,他以后就可能会是……但是我这人性格就是这样,受不了他这么做。况且他现在还没坐到那个位置,既然这样,那咱们可就得按自己的心意来做这些事。我告诉你吧,接下来能不能随他的心我不知道,但我是要随了我的心意,不然我心里可不舒服。”

    “好好好,你怎么说怎么做都行,有我在,不碍事的。”

    “不过,祁瑾闲,之后的路,会很难走吧?”

    祁瑾闲揽着她,点点头:“是,怕吗?”

    “有点。”

    “那……”

    “不过,有你。你呢,怕吗?”

    “嗯,有点,不过……有你,所以还好。”

    “那我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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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恩恩怨怨,终究还是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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