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动_顾了之【完结】

·一位志在颠覆王朝的少年反臣,有一天动了春心。 ·女主篇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坏脑袋,记忆错乱,误将自己当成了某话本的女主人公。 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将那位与自己势同水火的“死对头”认成了常与她私会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后迟迟不来寻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来眼高于顶的郡主气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将军府墙下。 ·男主篇 孪生哥哥在边关枉死,元策封锁兄长死讯,假扮成“大难不死”的兄长,回朝开始了清算。 没想到博取了天子的信任,避开了政敌的怀疑,却躲不过有天深夜一位姑娘翻了他的墙,一脸委屈地敲开他的窗—— “阿策哥哥,你这么久没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没人告诉他,他们是这种死对头。 ·小剧场 第一天的元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认。 几天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跑。 过了阵:四舍五入毕竟是他嫂嫂……算了,哄回来。 又过了阵:真的受不了了,对不住阿兄,我得替你始乱终弃了。 后来:什么,她只是伤著了脑袋? 再后来:什么,她脑袋好了?!

第23页
  “小、小的知錯了,小的再也不敢了!郡主饒命……”
  “夫人,快……快去找鍾大人,鍾大人定會為您去聖上跟前……”遍地求饒聲裡,柴嬤嬤的聲音格外突兀地跳了出來。
  “我道是誰要讓我與舅母離心,原是你這東西,”薑稚衣瞟去一眼,抬起一根食指輕輕一點,“這個,堵上嘴,打完了扔出去發賣了吧。”
  鍾氏胸脯一起一伏地喘著氣,終於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薑稚衣眨眨眼,望向歪倒在地的人。
  “舅母的人手都傷了,眼下身邊無人照料,本郡主也非不懂知恩圖報之人,派一隊人去好好看護侯夫人,就像先前侯夫人看護本郡主那樣。”
  “是!”
  不省人事的鍾氏被侍衛架出了院子。
  風一吹,血腥氣彌散開來,薑稚衣一天遭不住兩次這等惡臭,此前在軍營可全是為了阿策哥哥,這便蹙了蹙眉掩著鼻子朝屋裡走去。
  一名金吾衛快步跟上來:“郡主,行刑時按您說的看過了,侯夫人手下這批護衛中確有一人後頸有塊黑色痦子,形狀、位置還有身量都與您說的吻合。”
  薑稚衣不大意外地說了句“知道了”。
  今日那份供狀上說,與那些打手聯系的買主是蒙面示人,不知具體身份,不過那買主並非第一次找他們做事,此前還花錢請他們“解決”過一些懷有身孕的女子。
  這些女子多出自風塵,還有個別像是有錢人家的丫鬟。
  因這勾當太損又易招惹禍端,打手們給自己留了條退路,留意了買主身上的一些特征。
  “留好這人。”薑稚衣淡聲吩咐完,懶懶打著呵欠回了暖閣。
  谷雨和小滿亦步亦趨跟上她,還沉浸在今日的驚心動魄裡:“郡主,您今日出去這趟,可順利見到沈少將軍了?”
  聽見這名字,薑稚衣冷淡下來的雙眼重燃起神采,抿了抿唇一笑。
  瞧這神色,一看就是十分的順利,十分的甜蜜。
  “太好了!那奴婢們今日也沒白跪一場!”
  薑稚衣唇角一彎,想到什麽,努努下巴:“你這就去趟軍營,告訴阿策哥哥,多虧他今日的供狀,他家聰慧的郡主已經逮到了幕後黑手,從今往後,再沒有人能拆散我們了!”
  第10章
  瑤光閣裡的動靜很快傳遍了整座侯府。
  眼看一群護衛仆婦殺氣騰騰豎著進去,氣若遊絲橫著出來,跟了夫人十幾年的柴嬤嬤更是直接被抬出了府,一時之間,瑤光閣之外幾乎人人自危。
  尤其惠風院裡頭當差的,從粗使丫鬟到管事嬤嬤,一個個全都夾起了尾巴做人,連句高聲話也不敢說,生怕說錯什麽,被守在院門口的金吾衛聽著,傳去郡主耳裡,下一個被押上春凳的便是自己。
  鍾氏從當日午後一直暈到夜深,好不容易醒來,一看身邊伺候的全換了陌生面孔,自己宛若被圈禁了一般,一個萬念俱灰又暈了過去。
  那頭大公子病還未好,這邊夫人又倒下了……想夫人過去暗地裡揩了瑤光閣多少油水,郡主都是看也懶得看一眼,從未撕破過臉,不想動起真格來,對上侯爵夫人竟也像碾螞蟻似的!
  全府上下人心惶惶了三日,三日後午後,一輛印有永恩侯徽記的馬車披著風霜駛入長安城,停在了侯府側門外。
  一位打扮素淡的婦人風塵仆仆從馬車上下來,匆匆步入瑤光閣。
  瑤光閣內,薑稚衣抱著狸奴斜倚在美人榻上,讓谷雨給面前的婦人斟了盞熱茶。
  “前陣子侯爺一收到您的信便著急忙慌要趕回來,可聖上派下的差事著緊,實在耽誤不得工期,侯爺便吩咐妾帶著這封手書和這印信先行回府……”婦人說著,遞上一封信和一隻檀木盒子。
  薑稚衣從谷雨手中接過信,拆了開來。
  她的舅父有兩位妾室,面前這位許氏雖出身不顯,相貌也平平,不過因與舅父在木工及建築一道頗為志趣相投,每逢出差,舅父都會帶上許氏隨行。
  “侯爺說,夫人這些年確實明裡暗裡多次與他提過將您許配給——”許氏略去了薑稚衣不想聽的名字,“侯爺知您不可能瞧上這門婚事,回回都是反對,這次侯爺出遠門之前,夫人又提了一次,侯爺一時不耐說了句‘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不想竟激得夫人走了這樣的旁門左道,險些害了您……”
  “侯爺真真是悔不當初,恨自己沒周全好此事,說此番定會為您做主。”
  薑稚衣從信中抬起頭來:“那就去看看我那舅母如何了吧。”
  換了身便宜行事的穿戴,薑稚衣坐上步輿,帶著許氏朝惠風院去。
  惠風院裡,下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輕手輕腳掃著地,看見院外步輿落下,齊齊屏住呼吸埋下頭去,小心翼翼看了眼臥房的方向。
  薑稚衣剛順著這些人的目光望去,便聽屋裡頭傳出“啪”一聲瓷碗摔碎的脆響。
  緊接著,一道勸慰的女聲響起:“夫人消消氣,藥總是要喝的……”
  說話的人是永恩侯的另一位妾室。
  當年鍾氏生了個病秧子兒子之後就再難有孕,眼看許氏連生兩個兒子,又得丈夫喜愛,倍感威脅,便抬了自己的陪嫁丫鬟給丈夫做妾。
  不過沒能如鍾氏所願,這位陪嫁丫鬟生了兩胎都是女兒。
  鍾氏:“除了消消氣你還會說什麽?沒用的東西!”
Top
更多章節請下載APP
海鷗小說APP 海量小說 隨時隨地免費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