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动_顾了之【完结】

·一位志在颠覆王朝的少年反臣,有一天动了春心。 ·女主篇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坏脑袋,记忆错乱,误将自己当成了某话本的女主人公。 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将那位与自己势同水火的“死对头”认成了常与她私会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后迟迟不来寻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来眼高于顶的郡主气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将军府墙下。 ·男主篇 孪生哥哥在边关枉死,元策封锁兄长死讯,假扮成“大难不死”的兄长,回朝开始了清算。 没想到博取了天子的信任,避开了政敌的怀疑,却躲不过有天深夜一位姑娘翻了他的墙,一脸委屈地敲开他的窗—— “阿策哥哥,你这么久没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没人告诉他,他们是这种死对头。 ·小剧场 第一天的元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认。 几天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跑。 过了阵:四舍五入毕竟是他嫂嫂……算了,哄回来。 又过了阵:真的受不了了,对不住阿兄,我得替你始乱终弃了。 后来:什么,她只是伤著了脑袋? 再后来:什么,她脑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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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祖宗似的捧了這丫頭這麽多年,到頭來還是隻養不熟的小白眼狼……
  要不是這小白眼狼不肯嫁給她兒,她兒如今怎會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
  當初就不該聽信那什麽巫蠱之術,合該直接將這丫頭綁了送到她兒床榻上去,再傲的骨頭也得給她兒生兒育女,洗腳穿衣!
  她今日就讓她看清楚自己什麽處境,領教領教什麽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鍾氏端起架勢橫眉一掃,指指薑稚衣那群婢女的頭頂心:“看看你們這些有娘生沒娘養的,將你們主子帶壞成了什麽樣?連閨門禮法都不顧了,又是跳窗,又是翻牆,成天跑外邊野去!”
  鍾氏來回慢慢踱著步,說一句看一眼薑稚衣:“從前看你一介孤女可憐,對你多有寬容,不想竟縱得你這般德性,若讓外人知道了去,沒得說我這舅母教子無方……為了郡主日後的聲譽著想,從今兒起,舅母是不得不管教管教你了!”
  薑稚衣揚了揚眉看向鍾氏。
  她這舅母,努力了這麽些年,好不容易在外博出了“對外甥女視如親女”的美名,如今兒子要死了,一著急,是連裝也不裝了。
  鍾氏通體舒暢地長出一口氣:“把地上這些下賤胚子拉下去,送郡主回屋閉門思過!沒我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準放她出來!”
  谷雨跪在地上聽得心驚肉跳,悄悄抬眼去看薑稚衣,扯了扯她的裙擺。
  夫人今日可是帶了一大群護衛健仆來的,她們眼下勢單力薄無所依仗,不如就服個軟吧!
  薑稚衣垂眼看向谷雨,使了個眼色示意她知道,歎了口氣,抬頭問鍾氏:“舅母當真要如此?”
  鍾氏勾了勾唇一笑:“稚衣,這可怪不得舅母,我若是不好好管你,你日後才是要怪我的。”
  “舅母可是忘了,我祖母是定安大長公主,您私自將我關押,不怕落個不敬皇室的罪名?”
  “正因為郡主是大長公主的親孫女,我才更要對你嚴加管教,好好教教你什麽是禮法,什麽是孝道,以告慰大長公主——”鍾氏笑著咬重了字音,“在天之靈。”
  谷雨暗暗攥緊了拳頭。
  這鍾氏,不就是仗著大長公主早已過世,空有威名卻奈何不了她嗎!
  薑稚衣淡淡拂了拂袖,轉身在一旁石凳坐下,望向鍾氏:“那舅母便動手吧。”
  都什麽時候了,這丫頭還這麽氣定神閑,鍾氏遲疑地一頓,環視了一圈薑稚衣空蕩蕩的身側,冷笑了聲。
  ……虛張聲勢誰不會,一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頭片子能翻出什麽浪?
  鍾氏正了正色,重新擺起臉來:“來人!”
  薑稚衣:“來人!”
  兩道話音一前一後落下。
  鍾氏好笑地瞥了眼薑稚衣:“郡主這會兒還哪兒來的……”
  話音未落,嚓嚓兵甲之聲響起,數十名身披金甲的帶刀侍衛從院門外長驅直入,狂風過境般湧了進來。
  兩名健仆的手還沒碰到薑稚衣,便是一聲慘叫,被扭斷了胳膊摁倒在地。
  鍾氏一愣之下回過頭去,往後趔趄了兩步,望著這些團團圍攏而來的侍衛瞪大了眼。
  怎麽回事,這丫頭身邊不是沒人了嗎?!
  這金甲,這橫刀,是天子親軍金吾衛……
  何時來的,這些象征天子威嚴的皇家侍衛何時在院外的!
  那她方才說的話……
  鍾氏捏著帕子捂住了嘴。
  薑稚衣掀了掀眼皮:“舅母不妨想清楚些,您當真不怕落個不敬皇室的罪名?”
  鍾氏兩條腿不聽使喚地一軟,猛地向後一栽,被柴嬤嬤險險攙住。
  薑稚衣輕輕歎息了聲。
  方才從京郊回來遇見這撥金吾衛,說皇伯伯聽聞她手下護衛折損慘重,派了些人手給她支應,她便帶人回了府,誰想鍾氏忍了這麽多年,剛巧挑了這個時候發作。
  這家醜便是不得不宣揚出去了。
  薑稚衣:“還愣著做什麽,這院子裡站著的,一個也別落下。”
  滿院的護衛健仆轉瞬被扣押在地,柴嬤嬤也被拖了下去:“夫人、夫人——!”
  鍾氏慘白著臉打了個擺晃,看著空無一人的身側,連連往後退去,嘴巴一張一合顫抖著:“稚、稚衣,你誤會舅母了……舅母方才不是有意,全是為你、為你身子著想才不讓你出門……”
  “稚衣知曉舅母用心,可昨夜我身子不適,舅母手下這些東西竟攔著我的人不讓請醫,想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挑唆我與舅母親情,今日,我便處置了這些東西。”
  “郡主,如何處置這些人?”
  薑稚衣使了個眼色讓谷雨和小滿她們起來:“剛才跪了多久?”
  “回郡主話,約莫、約莫兩刻鍾……”
  薑稚衣抬手輕輕一揮:“那便將這些人,通通打上兩刻鍾板子吧。”
  鍾氏一陣頭暈目眩地扶住了牆。
  兩刻鍾……兩刻鍾這滿院子還剩幾個活人!
  一地的護衛健仆全被押上行刑的春凳。整座院子無人敢出一口大氣,直到第一記板子落下,一道哀嚎聲打破死寂。
  鍾氏渾身一顫,緊緊閉上了眼。
  霎時之間,滿院子一記又一記讓人心膽俱裂的落板聲,淒厲的慘叫此起彼伏。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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