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动_顾了之【完结】

·一位志在颠覆王朝的少年反臣,有一天动了春心。 ·女主篇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坏脑袋,记忆错乱,误将自己当成了某话本的女主人公。 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将那位与自己势同水火的“死对头”认成了常与她私会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后迟迟不来寻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来眼高于顶的郡主气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将军府墙下。 ·男主篇 孪生哥哥在边关枉死,元策封锁兄长死讯,假扮成“大难不死”的兄长,回朝开始了清算。 没想到博取了天子的信任,避开了政敌的怀疑,却躲不过有天深夜一位姑娘翻了他的墙,一脸委屈地敲开他的窗—— “阿策哥哥,你这么久没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没人告诉他,他们是这种死对头。 ·小剧场 第一天的元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认。 几天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跑。 过了阵:四舍五入毕竟是他嫂嫂……算了,哄回来。 又过了阵:真的受不了了,对不住阿兄,我得替你始乱终弃了。 后来:什么,她只是伤著了脑袋? 再后来:什么,她脑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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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是被她嚇住,在老實穿戴了。
  薑稚衣輕輕長出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慢慢松開,剛一松,又握緊起來,清了清嗓:“你剛都……聽到了。”
  “‘等送茶的來了,你去把茶水打翻’——郡主是想問這一句嗎?”身後傳來一聲從鼻腔裡溢出的哼笑。
  “……”
  “或者是——‘郡主真是足智多謀’‘那還用說’這兩句?”
  “…………”
  問你聽到沒,就答聽到或者沒聽到就行了,誰讓你搶答了?
  “郡主在這帳子裡折騰這麽久,不妨直說,看上什麽了,能給的,臣自不會吝嗇。”
  薑稚衣微微一愣,摸了摸有點熱的耳朵。
  這個沈元策,從前氣焰不是挺囂張,怎麽在她跟前稱起“臣”來了。
  身後窸窸窣窣的聲音消失,傳來落座的響動。
  薑稚衣回過神來,正起色攏了攏鬥篷襟邊,端著手轉過身去:“本郡主看上了你……”
  ……怎麽還沒穿上!!!
  薑稚衣腳都來不及沾地,馬不停蹄一個轉身又背了回去。
  身後,元策面不改色岔著腿坐在榻沿,單手往肩膀上纏著細布,低頭看了看自己:“我?”
  “?”
  “這個——”身後人沉吟了片刻,似乎很是認真地考慮了下,“臣恐怕給不了郡主。”
  第5章
  “?”
  身後人態度不疾不徐,語氣從容平靜,考慮得也真情實意。
  以至於薑稚衣有一瞬間懷疑自己是不是以最大的惡意過分揣測了他的臉皮,冷靜著又在腦子裡將方才的話重新拚湊了一遍。
  本郡主看上了你……
  我?這個臣恐怕給不了郡主。
  ……她就該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厚如城牆,大可跑馬的臉皮!
  “我……”薑稚衣顫抖著指向一旁,“我看上的是你的劍!你的劍!”
  身後再次響起一陣窸窣響動,元策披起外衣,縛上革帶,慢條斯理扣著護腕走上前來:“郡主剛才不還嫌這劍臭?”
  “臭還不讓人說了?”
  “可以說,”元策走到桌案前,拎開了薑稚衣帶來的那把玫瑰椅,“但臣也可以不把劍給郡主。”
  嘴上一口一個“臣”的,這是做臣子的態度嗎?
  薑稚衣抿起唇忍了忍,回頭又看了一眼那把劍。
  烏木劍架上,寶劍正封於鞘中,劍鞘寒芒閃爍,青銀兩色交相輝映流轉,鞘身虎紋浮雕琢磨精細,劍首嵌上等純色戈壁黑玉——瞧著的確是破銅爛鐵裡比較像樣的了。
  臉也丟了,氣也受了,這把劍她今天還就非要拿下不可了。
  元策在自己那把座椅坐下,端起那碗送給薑稚衣的茶水,不鹹不淡望著她,像在等著她灰溜溜甩袖走人。
  薑稚衣冷著臉回看著他,眼睛與他對視著,手背去身後,朝驚蟄打了個手勢。
  驚蟄一驚過後慌忙鎮定下來,悄悄取出袖子裡的物件,塞進她手心。
  然後便見薑稚衣伸出了三根手指。
  兩根。
  一根。
  驚蟄猛一回頭推開了劍鞘。
  薑稚衣一個背身,手起辮落一割。
  元策端到嘴邊的茶碗打了個頓。
  薑稚衣瞧著手中斷成兩截的發辮長舒一口氣,在背後人看不見的角度將殘辮塞給驚蟄,輕輕甩了甩手,若無其事地回過身來:“現在,本郡主連你的劍也看不上了。”
  說罷點了下頭示意告辭,撂下帽紗,轉身款款走出了大帳。
  “……”
  元策捏著茶碗,看了眼那把尚未歸鞘的劍,視線慢慢下移,對著半空中悠悠飄落的兩根發絲緩緩眨了眨眼。
  “郡主方才是沒瞧見,沈少將軍都被您給鎮住了!”回到城中,永恩侯府門前,驚蟄扶薑稚衣下了馬車。
  薑稚衣唇角一彎,坐上府裡的步輿,捧著手爐懶懶往後一倚:“倒是走快了些,該留下來好好欣賞欣賞才是。”
  見薑稚衣難得開了笑顏,驚蟄一路與她說笑著進去。途經惠風院,前路忽然拐出一道蔫頭耷腦的身影。
  薑稚衣帶笑的臉立馬冷了下來。
  方宗鳴似是剛從鍾氏那兒出來,兩手攏著大氅,愁容滿面晃晃悠悠往外走著,望見薑稚衣的步輿,兩隻腳打架似的一絆,本就像糠咽菜一般的臉色更灰撲撲了些,全然沒了昨日像看囊中物一樣看她的得意姿態。
  薑稚衣人在步輿高他一頭,居高臨下冷冷瞟去一眼,便像將他嚇著了。
  方宗鳴目光閃爍著左右四顧了下,連聲招呼都沒打,落荒而逃般拐進了一旁的小路。
  步輿繼續朝前走著,等過了惠風院,驚蟄小聲道:“郡主,看大公子從夫人院裡出來這模樣,他們恐怕猜到是您拿的香囊了。”
  薑稚衣扯了扯嘴角:“就那點出息,猜到便猜到吧。”
  驚蟄跟著笑起來:“如今偏方已經破解,證據又握在您手中,您寫給侯爺的信也已送出,大公子看見您可不得像耗子見著貓?這下睡不著吃不好的該輪著他們了,郡主隻管想想今日晚膳用什麽就好。”
  “那鬼軍營沒把人凍死,晚上就吃羊湯暖鍋吧,備些魚鮮,配上凝露漿,”薑稚衣輕敲著指尖想了想,“對了,去把長興坊新開那家酒樓掌杓的請來,聽說那兒的菜色皇伯伯也讚賞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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