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动_顾了之【完结】

·一位志在颠覆王朝的少年反臣,有一天动了春心。 ·女主篇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坏脑袋,记忆错乱,误将自己当成了某话本的女主人公。 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还将那位与自己势同水火的“死对头”认成了常与她私会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后迟迟不来寻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来眼高于顶的郡主气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将军府墙下。 ·男主篇 孪生哥哥在边关枉死,元策封锁兄长死讯,假扮成“大难不死”的兄长,回朝开始了清算。 没想到博取了天子的信任,避开了政敌的怀疑,却躲不过有天深夜一位姑娘翻了他的墙,一脸委屈地敲开他的窗—— “阿策哥哥,你这么久没来找我,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 “……”没人告诉他,他们是这种死对头。 ·小剧场 第一天的元策:小不忍则乱大谋,他认。 几天后: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跑。 过了阵:四舍五入毕竟是他嫂嫂……算了,哄回来。 又过了阵:真的受不了了,对不住阿兄,我得替你始乱终弃了。 后来:什么,她只是伤著了脑袋? 再后来:什么,她脑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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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緊不慢?他還敢不緊不慢?
  在此,他還敢在此?
  永恩侯伸出一根手指,顫抖地指了指他,轉向挽著他胳膊的薑稚衣:“衣衣,是不是這小子把你擄到這裡來的?”
  薑稚衣後知後覺過來,方才她喜極忘形衝出去之時,元策為何要攔她一把了。
  她和舅舅是久別重逢了,她的未來夫婿可能要久別於人世了。
  薑稚衣慌忙擺手:“不是不是,舅父,是我自己過來的。”
  “哎喲喲……”永恩侯頂著個大肚腩往後倒去,眼前更黑了。
  “舅父,您別誤會,我與阿策哥哥——”
  永恩侯眼一瞪,人直了回來:“阿什麽?什麽哥哥?”
  “……我與沈少將軍,”薑稚衣撫著他後背給他順氣,“我們並非胡來,是正經準備議親的,就等著您回——”
  永恩侯一豎掌:“不必議了,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半個時辰後,薑稚衣坐在瑤光閣暖閣下首,兩根手指不安地對絞著,絞幾圈看一眼上首的舅父。
  該解釋的,她方才一路上都已經解釋了,說她沒有與阿策哥哥同宿一屋,阿策哥哥也早已不是原先那個吊兒郎當的紈絝,如今建了功立了業,已是國之棟梁,待她更是一心一意,見她受人欺負,便為她出頭,不管她脾氣多麽挑剔,他都願受。
  總之說了一路阿策哥哥的好,說了他們如何如何情投意合,口都說渴了,舅父卻始終沒有好臉色,反倒從一開始的激憤變成了現在這副更為頭疼的模樣。
  永恩侯閉著眼,手扶著額頭,半晌沒有說話,再開口長歎了一聲:“他若還是原先那個紈絝,只要你們情投意合,舅父也不是不能答應這門親事。”
  薑稚衣抬起眼來:“舅父這是說的什麽話?他若真是個紈絝,我可瞧不上他!”
  “可他這麽能乾,能長久地陪你留在長安嗎?來日他回河西,你是想與夫婿分隔兩地,還是跟著他去受苦?”
  “沈節使生前治理河西有方,姑臧城的繁華如今可與江南揚州齊名呢,沒有您想得那麽苦……”
  “那不提這個,你可是忘了你阿娘?打仗多凶險的事,他一個出生入死的將軍,你是想步你阿娘的後塵嗎?”
  薑稚衣低下頭去:“他武藝高強,不會的……”
  “那就當他有金剛不壞之身,他若如此百戰百勝,你可知你皇伯伯如何看他?沈節使還在時,他是沈節使留在京中的質子,將來你與他有了孩子,你們的孩子能留在你們身邊嗎?”
  “舅父,這個、這個我還沒想呢……”
  “你沒想,舅父替你想過了,這絕不是一樁好姻緣!”永恩侯擺擺手,“你與他不過兩月交情,也沒什麽非他不嫁的情意,趁如今尚且抽得了身,早點了斷了吧!”
  話音剛落,谷雨心驚膽戰地進來:“侯爺,郡主,沈少將軍來府上了,說是請見侯爺……”
  “來做什麽?給我外甥女灌了迷魂湯藥不夠,還來給我灌?”永恩侯眉頭一皺,“不見,把人轟出去!”
  “舅父——!”薑稚衣著急地跺跺腳,張張嘴又閉上,欲言又止了半天,深吸一口氣。
  事已至此,只能兵行險著了。
  “舅父,”薑稚衣誠懇地看著他,“若是兩月的交情,的確抽得了身,但倘若我說,其實我與他……三年前就已經好上了……”
  永恩侯瞳孔巨震著,顫巍巍轉過頭來。
  薑稚衣:“您會不會考慮一下……?”
  永恩侯緩緩抬起手掌,打住了得令出去的谷雨,輕輕呼吸吐納:“不必轟出去了,把人請進來吧。”
  薑稚衣面上一喜。
  “本侯考慮一下,打斷他哪條腿。”
  “…………”
  第45章
  撂下話, 永恩侯帶上護衛氣勢洶洶出了瑤光閣。
  到了正堂,見那寬肩窄腰的高挑少年一身玄袍負手立於堂中,正隨意掃視著屋內陳設,跟進了自個兒家似的自在——
  這一副禍水皮囊, 歷經沙場脫胎換骨, 又添一身人中龍鳳的氣度,難怪將他外甥女迷得五迷三道……
  永恩侯陰沉著臉上下打量著人, 看了眼元策身邊另一位身著白袍的文氣青年, 冷哼一聲:“沈少將軍這是自知於禮法有虧, 說不動這門親事, 帶著說客上門來了?”
  元策回過身, 瞟了眼那群壓陣鎮場的侯府護衛,朝永恩侯拱手行了一禮, 一指李答風:“這位是我玄策軍中醫士, 擅治跌打損傷, 來給侯爺看診。”
  永恩侯一愣,一雙怒目微微一閃:“看、看診?”
  “我觀侯爺方才後倒之時頭冒虛汗, 護衛一直用力支撐著您的腰背,看來並非急火攻心之症, 應是前不久筋骨受了傷。”
  一個來揍人, 一個來看診,這是一拳頭打在棉花上, 有勁兒也使不上。
  永恩侯瞪了半天眼, 尷尬地振了振袖, 撇開頭去:“……沈少將軍眼力不錯,不過大可不必勞煩,本侯傷勢已經大好!”
  “那您提早近一月啟程回京, 若不是半途舊傷複發,何至於今日才到?”
  照薑稚衣此前所說,她這舅父是因修渠工事耽擱趕不回來過年,但據穆新鴻方才送來的信報看,南面的工事年前早已暫停,永恩侯啟程的日子實則並不晚。那封寄給薑稚衣說回不來的家書,其實是在半途的驛站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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