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长酩

岁月带走了逝去的青春,时光带走了曾经的愁绪,梦中未消散的晨光回荡在脑海里,往事历历在目,醉乡缅怀不断,一缕芳魂永消逝,三生石上记前缘。站在河边,河水潺缓,泡沫回旋,流淌的小溪是我的人生,清晰的倒影是我的记忆。

第(5)章
    昨晚我只是对她抱了抱,不可能造成怀孕,猜想一定是她喝多了。直到沫沫被一个姐们儿扶出来,沫沫已经醉的不成样子,把她扶上了车的这段距离,虽然天气冷,但我流着汗。

    很近的距离,沫沫直直地瞪着我,揉着太阳xue支吾道,"你怎么来了?"

    我示意司机开车,转头看了看沫沫,"我只是想送你回家。"沫沫捂住嘴,又想呕吐的样子。

    沫沫嘴巴不动,但能发出声音,"我不想回家。"

    我问她,"那我们……你想去哪儿?"

    沫沫说,"你说去哪就去哪,我跟你走。"

    我的脑子里立刻冒出一个想法:带她去开房。而且我觉得这个决策是何等英明。

    我扶着沫沫,觉得她轻飘得不行,而沫沫让我觉得弱得不行,上了高速公路我把沫沫揽在怀里,司机从反光镜里也意识到她要吐,不得不提醒道,"别吐车里呀,相当不好打扫。"

    我掩饰不住我的愤怒,"那赶紧停车啊。"

    司机ji头白脸的左右张望,"停不了,高速路上停车罚两百,扣六分。"

    他一边寻找下高速的路口,一边起劲地骂着,"最不想拉你们这些喝了酒的客人,不是吐在车上就是不给钱,真他妈烦人。"

    我不再看他,转向正对着沫沫苍白的脸,随口说了句,"那也不能吐我身上啊。"

    眼看沫沫就要吐出来,司机赶紧起哄,"吐他身上吧,吐他身上吧。"

    这时候车里气闷,在它轰鸣的同时沫沫开始呕吐,我看到沫沫皱着眉头嘀咕道,"阿卡,对不起了,我想……哇!"

    我日!

    看着沫沫一瞬间吐得天翻地覆,我一动不动的等着身上长满草,那呕吐物里的成分多半是乙醇,并不是我看得细致,而是我在太意这件衬衫,那些没消化完的食物顺着我的衬衫飞流直下,一直淌到裤子上,我对着司机怒吼道,"混蛋,给我停车!"

    ☆、《幽梦长酩》第一卷 狐朋狗友(06)

    司机猛的踩下了刹车,我和沫沫的身体随着惯性贴在了前座上,湿透了的衬衫紧贴着我的胸脯凉凉的,此情此景,即便是弥勒佛也会变成哭脸。

    司机叫唤着,"小子,你还没给钱呐。"

    我白楞他一眼,挺起自己并不发达的胸肌,"给什么钱?"听说碰瓷儿的事件挺火,弄好了还能讹俩钱儿,但这场面完全不占理,更何况是在高速路上。身旁的沫沫在我掏兜时抢先甩给他一张红票,"师傅,不用找了,虽然没吐你车上,但我们表示抱歉。"

    司机抓过钱对我说,"小子,以后学着点儿,你女朋友喝醉了酒都比你有素质,再看看你,什么东西。"他得意的关上车窗走了。

    如果不是沫沫在跟前,非要跟这司机拼个我死他活,脱下衬衫顺着远去的车子扔出去,以能宣泄内心的气愤,显然不能命中。我光着膀子蹲下了身子,蜷成一个什么都像就是不像人的东西,侧脸看向沫沫,"我们现在去哪?"

    沫沫摇头苦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嘛,走到哪儿,哪儿就是家,我们去散心好了。"

    不知道去哪里散心才是最好,陪她去了河边坐了一个钟头,她醒酒后说很是胃疼,这也难怪,酒吧工作让她的生活饮食很没规律,再加上长期喝酒必定会有严重的胃病。

    我带她去了小餐厅,点了一碗粥和一杯奶茶给她,看她吃东西的样子,很希望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因为我从没经历过跟一个女孩坐在一起的机会,直到她吃完已是凌晨两点了。

    我看着她吃剩的半碗粥,"我送你回家吧。"

    沫沫大幅度的摇着头,好像很介意我去她家一样,"我不想回去,跟我合租的小姑娘是个事儿包,看见你送我回去不知道会怎么说,你自己先回去吧。"

    我望着厅外的夜色,"这么晚,回不去了,要不咱们找地方上网?"

    "头疼的厉害,不想去,你明天有时间吗?"沫沫边说边按着太阳xue。

    我这才明白沫沫要跟我说的事是让我陪她找房子,她想搬家,可现在不能就这么耗着,没有谁能熬得过时间,"要不然我们去开房?"这是我今生最大的一次勇气。

    沫沫迟疑了片刻问道,"能开两间房吗?"

    我问她,"为什么睡一间还空一间?"

    沫沫翻了翻白眼,"你想得美,是我睡一间,你睡一间。"

    我的手指在兜里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一百多块钱,开两间房肯定是不够的。硬着头皮扶她去了一家旅馆,老板娘告诉我只剩下一间特价房,这是上天对我的仁慈和同情,我领着沫沫进了房间,她没有拒绝。

    刚一进屋,沫沫脱去外套躺下了,要不是屋里有电脑,这注定是无聊的一夜,我二话不说,打开电脑玩了两把"斗地主"的游戏。沫沫在身后问我,"不睡觉做什么呢?"

    我头也不回直盯着屏幕,实质上是我太紧张,"一chuáng不容二虎,你睡你的觉,我斗我的地主。"

    沫沫扭了下身子说,"一起睡吧。"

    听了这话,我脱去鞋子,囫囵着钻进了被窝里,沫沫背靠着不敢看我,我知道她有些害羞。沫沫哼哼地说,"你要是敢对我动手动脚,我就阉了你。"

    在同一个chuáng上的男女,动的不再是手和脚,我也只能逗她笑,"少了半斤肉,可我还是我,阉就阉吧,早就不想做男人了。"

    沫沫在这时转过身来,抚住我的脸庞说,"阿卡,我不想和你太早发生关系,我的心太累了。"

    我心不在焉的说,"放心睡吧,等你睡了我再下手。"

    沫沫并不在意这空dong的威胁,"你敢!"俩人又抓又挠闹了很久,简单的抱着她睡了,在这种情况下沫沫算是接受了我,如果太着急她也不会怎么样,但会认为我跟那些肤浅的生物没什么区别。

    找房子的事情很顺利,在稍远的村子里找到一个平房,月租不贵,下午就可以把东西搬过去,我有幸看到沫沫所说的室友。

    她的身材很好,样貌妖艳,烟视媚行,但不是我所喜欢的类型,明目张胆的瞧不如偷偷的看,我见过世间百态和灯红酒绿,那些诱人的肢体和纯净的心灵也不例外,比别人晚成人三年的我在这时开了窍,原来女人的美丽并非全在于外表,或许来自于她身上的香水味,或是一个眼神或是其他。

    我对自己的眼睛说声对不起,不去看她是为我的心脏着想,它现在剧烈得像阿星。

    但我要看,她的屋子里只有一张小chuáng,几个摞起的箱子,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这就是全部家当了,简单的环境并没有被她收拾gān净,chuáng像是一个从不收拾的狗窝,这会让人觉得眼里太过空dong,但是她这个人看起来很好看,这足够弥补屋里的一切缺憾。

    正当我盯着她看时,沫沫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你愿意看就在这看吧,得到时沾沾自喜,失去时郁郁寡欢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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