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 秦風都在中午,得到了一小時的假。 騎著自行車,帶著於莉,買足了縫紉機, 手表, 新衣服, 新棉被, …… 一趟一趟地往家裡搬。 一次一次地接受了四合院眾鄰居的注目禮。 “秦風,我怎麽感覺她們的眼神怪怪的?” “一直是這樣的。” “為什麽啊?” “因為我們要結婚了,在買新東西啊。” “那……乾她們什麽事?” “我也不知道。” “但是我感覺好奇怪。” “不理她們就行了。” “哦……” …… “天殺的秦風!大家都這麽困難,他居然要結婚了。” “就是,還用我們家賠的錢買新東西。” “你們家沒賠錢啊。” “這房子都抵給他們家了,還沒賠錢嗎?” “那誰讓你們自己……” “你是不是討打?我家雖然兒子孫子都受傷了,我老太婆還能打打的。”賈張氏十分生氣。 “哼,過兩天喜酒,我吃個夠本兒,我還要讓你們好看。” “對,我要吃窮他們,哼!” …… 秦風放下東西,被於莉趕著回廠裡繼續上班。 自己則是在收拾著家。 畢竟,再過幾天,自己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門外,進來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 “您好,您是於莉吧?” “您是……” “我是秦淮茹啊,中院的,咱以後是鄰居了。” “哦,您坐吧,我這…” “沒事,您忙吧,結婚前,都是這麽忙的。” 秦淮茹自顧自坐了下來。 “寶寶好可愛啊,是個男孩吧。” “嗯。” “叫什麽名字啊?” “賈槐華。” “假壞話?哈哈,這名字有意思。” “……” …… 於莉不再管秦淮茹了, 自顧自收拾起家務來。 “這是縫紉機吧?真好。” “比我那時候的,好多了。” “嗯?你們家沒有備收音機嗎?現在不是時興三轉一響嗎?” “這新人啊,不響,可不是好兆頭啊。” “於莉啊,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你們家秦風,在廠裡是我師弟。” “他的很多技術,還都是我教的呢。” “……” 秦淮茹化身賈張氏第二。 於莉終於理解,秦風為什麽那麽不想說院子裡的事了。 另一邊。 廠裡,今天下午很熱鬧。 廠裡的一個副廠長,掛名的不用上班的那種。 婁董事,帶著家屬,到廠裡來了。 各個車間一通轉。 秦風也剛好趕回廠裡。 碰上他們出車間。 “楊廠長,這就是你們說的秦風吧?” “是的,婁董事,這就是秦風。他……” “我聽說就要結婚了?” “是的,就這幾天了。” “那,我就提前恭喜秦工了。來,不要嫌棄紅包小啊。” 說著,遞過來一個紅包。 秦風不知所措,看向楊廠長和易中海。 “秦風,還不快謝謝婁董事?” “謝謝婁董事。” 秦風收了紅包。 “曉娥,我們去前面吧,那個許大茂,就在前面那樓。” 許大茂? 秦風想起那個蹭了自己無數花生,又因為借自行車的事惡心自己的大馬臉。 你不是…… 那行。 …… 婁董事一行人,浩浩蕩蕩,到了行政樓。 許大茂的辦公室,是獨立的。 一邊是簡單的辦公桌,另一邊是廠裡的放映設備,和片子倉庫。 許大茂穿著板正的新衣服, 十分激動。 人群還沒到的時候,他就站在門內,坐立不安。 門一開,臉上堆滿了笑。 婁董事自然地打了招呼,又問了幾句。 許大茂的媽媽,曾經是婁家的傭人。 婁曉娥的媽媽,人好,對傭人也好。 加上這……現在婁曉娥的身份,有些低微啊。 沒辦法,傭人的兒子,至少成分還好啊。 婁董事和楊廠長,圍著許大茂,就是聊。 許大茂是誰啊,四合院第一社交達人好嗎? 自然聊得開了。 婁曉娥覺得無聊,就獨自去了那放置電影膠片的架子。 一隻玉手,在電影膠片架上盤旋。 嗯?這個片子,名字很浪漫哦。 抽出來看看…… “啊!” 婁曉娥一聲尖叫。 “怎麽了?” 婁媽媽衝了過來。 只見婁曉娥捂著胸口,被嚇到的樣子。 地上,是一本書。 《金什麽梅》。 快要被翻爛了。 中間還有書簽??? 婁董事俯身拿起書。 抽出那張書簽一看。 是一張中醫藥方。 雖然看不懂,但一看到 肉蓯蓉、海馬、鹿茸…… 猜也猜到,這是什麽方子了。 “許大茂,”楊廠長厲聲喝道。 “廠長,嶽父……” “別叫我嶽父!” “是是是,婁董事,這書,和這紙,真不是我的啊。” “真的嗎?” 楊廠長問。 婁董事拿鼻子一仔細聞。 有那麽一縷中藥味兒。 “許大茂,你跟著小王,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婁董事,我沒有病啊我……” “哎,你別多想,就是普通的正常的婚前體檢。” …… 婁董事,在十幾年前,那是叫婁半城的好嗎? 雖然旗下的鋼鐵廠改名紅星了。 名下的醫院改叫第N某某醫院了。 但人還是那些人啊。 不一會兒。 一套完整的,嚴謹的體檢,出來了。 “病人許大茂,經查,雙腎虛,不耐久,疑似無力,零精。” 寫得很直白。 小王拿到結果,轉身就去紅星廠複命。 許大茂不甘心啊。 換了一家醫院,第N-3醫院,又是同樣的精密的嚴謹的體檢, 花自己的錢。 得到了一樣的結果。 以及醫生充滿關懷的搖頭歎氣。 許大茂直接就崩潰了。 這馬上就要到手的幸福生活,就這麽…… 自己明明是很健康的啊,為什麽會這樣…… 嗯,一定是傻柱。 從小在一個院子裡長大,沒少打許大茂。 最離譜的,是剛要成年的時候,有一次打架,踢到了自己的二弟。 當時是疼了好久,才緩過來。 雖然他是賠了一點錢,但和這馬上要到手卻失去的幸福…… 傻柱! 我許大茂不踢死你,我就不姓許……我就改姓虛!!! 如同行屍走肉般。 虛大茂……哦,是許大茂。 一步一步,挪回了四合院。 此時,大家都已經下班了。 家家戶戶,飄出來的,都是菜香。 最過分的,是前中後三院的立體菜香。 三大爺家又吃魚,一大爺家又吃王八。 秦風家,三個人聚一起,吃些家常菜,也能搞得那麽香。 傻柱呢? 依舊是一碟花生米一瓶酒。 飯盒,花錢買回來的剩菜,又被守望者秦淮茹給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