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恐男症女友

朝阳百货千金朝叶身患“恐男症”,无法和异性有肢体接触,多年以来生活得孤独又封闭,可是父亲的突然离世,令她不得不踏出自己的世界。 为保父亲事业,朝叶聘请了精神科医生温斐秘密治疗,温斐利用好友研发的“治愈AI人”帮助朝叶对抗心中的恐惧,不料“治愈AI人”却被神秘人物植入了病毒,只有根据系统提示找出关键人物才能重新将其唤醒。 由此,一场揭开十余年前凶杀案的潘多拉游戏正式拉开序幕。 杀人潜逃却意外死亡的调酒师,朝阳百货面临的种种危机,不断出现的关键人物…… 看似毫不相关的线,却由一双看不见的手拨弄,交错,缠绕。 捉摸不透的精神科医生,多金迷人的学长,行为脱离程序设定的机器人…… 谁是敌人,谁是爱人? -- “如果我拥有的一切都是虚无,那究竟还有什么是真实?” “我知道这一切对你来说不公平,可你的不公平,才是我的公平。”

第十二章 治愈AI人(1)
晚上十点,极练健身房里的人几乎都已经走光,唯有坐式高拉训练器前还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紧身的T恤衫,手臂上的肌肉随着他一上一下的拉力而有节奏的喷张着。
他不算很健壮,但是看起来很有力量,即便是坐着,那双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也证明他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人。
如果现在是健身时间的高峰期,想必他这样的人一定会吸引众多垂涎的目光,但现在不是,所以只有健身房的老板是唯一“观众”。
“我说罗朗,你这健身卡都快过期了都不见得来一回,今儿个刮了什么风,把您给刮这儿了?”健身房的老板姓林,单名一个煦字,是罗朗在圣安读书时的铁哥们儿,他拿了一瓶电解质饮料走了过来,在罗朗停下的时候,递了过去。
林煦开了这家健身会所已经两年,场地还是罗氏的产业,开业第一天,罗朗为了支持他,办了一个三年的的VIP,但是因为工作繁忙所以很少过来,这还是开业之后破天荒的第二次。
所以林煦的大惊小怪一点也不夸张。
面对林煦的揶揄,罗朗显得很不在意,他接过林煦递来的饮料,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说:“这不是来照顾照顾,你这门可罗雀的生意?”
听了罗朗这话,林煦白了罗朗一眼,“得了吧,照顾生意你会选这个时间段来?再说我这儿生意可不差。说吧,你是想打听哪家姑娘的近况?”
罗朗将搭在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擦了一把脸,有些犹豫。
林煦最见不得罗朗这幅婆婆妈妈的样子,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就说,是不是朝家那个去了小日本留学的姑娘吧,是你就点头,不是就摇头,多大点事。”
罗朗被林煦一激,总算是点了一下他高贵的头颅。
林煦一副“早知如此”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说你长情呢还是说你傻,这么多年了还在这棵树上吊着呢?关键人家那棵树还不知道你吊着,人间惨案,人间惨案呐。”
罗朗将毛巾扔在林煦脸上:“我是来打听消息的,不是来听你挤兑的。”
林煦把毛巾从脸上扒拉下来,“呸呸”了两声,“消息,什么消息?朝文华死了,她从日本回来了的消息你不知道?还上我这打听什么。”
罗朗被林煦说得有些燥,“林煦,你再这么啰里啰嗦的,信不信你这地儿我明年涨你租金?”
资本家动用“阶级”力量,林煦立马乖得像个鹌鹑,“行行行,我不调戏你了,你要知道啥近况,尽管提,小的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O不OK?”
罗朗比了一个OK的手势,算是饶过了林煦,随后他问道:“前几天我出差了,所以朝伯父的葬礼我也没有参加,后来我试着给她发了微信,可是她没有回复我。你不是号称安城‘百晓生’吗,跟我说说,最近她怎么样。”
林煦和罗朗并非每天见面,他倒是不知道原来罗朗并没有参加朝文华的葬礼,心道难怪跑他这打听消息来了。
只是林煦消息灵通归灵通,可那也是对安城本地圈子来说的。朝叶这几年不在国内,他就是想了解清楚也手也没有那么长啊。
林煦叹了一口气:“别人我到是能说个三四五六出来,但是朝家那个姑娘,这几年就跟进了异次元空间一样,基本和圣安的那些同学断了联系,我也只知道她因为她爸的事情刚回国,然后现在和她妈在争这个。”
林煦竖了竖大拇指,意思是一把手,他说完,想到了什么似的,脑袋一歪,“哎,不对啊,你们天盛不是投了朝阳么?这些事你不可能不知道。”
罗朗没忍住绅士风度,白了林煦一眼:“是啊,所以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林煦傻眼了:“那你想听什么?”
“心情,喜好,健康状况,单身与否,动向等等。”罗朗还真开始罗列。
林煦两手一拍,“哈哈哈哈哈”地干笑了几声,然后秒变严肃:“罗同志,你当我是她身上的GPS啊,还动向,得得得,今天开始我就金盆洗手,正式对外宣布安城‘百晓生’死了行不行?”
罗朗竖起食指摇了摇,更正林煦:“你这类比不对,不是GPS,应该是蛔虫。”
林煦被罗朗这一形容恶心得不行,“哇”了一声拔腿就走。
罗朗拉住他:“你去哪儿?”
林煦甩开他的手:“尿急行不行?”
罗朗知道他这是借口,就是不放他走:“那你总得帮我想想办法打听一下她的事吧,后天朝阳的董事局会议我会参加,到时候见了人家总得提前准备点什么。我错过了这么多年,这一次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林煦,我不想再错过了。”
林煦见罗朗是认真的,也正经了起来,“你是认真的?”
窗外的灯红酒绿在他眼前闪烁,他轻轻“嗯”了一声。
“可是……她高一时发生的那事儿,你就不介意?”林煦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敏感的问题。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可以不计较。”听到林煦这个问题,罗朗英挺的眉毛拢成了一团。其实,当年他就应该想明白一些,这样也不会白白浪费这么多年了。
林煦几乎要被罗朗的这幅“真情剖白”感动得要落泪了,要知道罗朗这人,在学业和事业上,那都是雷厉风行的,可就在感情方面磨磨唧唧,现在好不容易打通了任督二脉,他这个当兄弟的怎么也要两肋插刀。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对了,朝叶的表姐梁珊妮和我女朋友还算熟,听说她和朝叶的关系还成,她当年是和你一个班的吧?向她打听打听?”
“梁珊妮?”罗朗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索着这个名字,想起来一个戴着圆框眼镜,扎着马尾辫的女孩,他转向林煦,“你把她联系方式发给我。”
“你等等,我找找啊。”林煦翻出微信名片,发了过去。
罗朗拿到了想要的信息,拍了怕林煦的肩:“谢了兄弟,改天请你吃饭,我先走了啊。”
说完,高大的身躯便钻进了换衣间。
林煦咂摸了一下嘴,哼了一声:“用完就走,重色轻友。”
说完这句话,林煦回味了一下,接着给自己竖起了大拇指:“嘿,居然还挺押韵,林煦啊林煦,你简直是个生活诗人!”
***
同一时间,市二医院精神科诊室内,温斐正在和陈一澜通电话。
“小温仔~这一回保证没问题了!你随时随地都能来喜提‘白斯年’,绝对不会再有BUG!”陈一澜显然处在高度兴奋的状态中,说到最后都破音了。
白斯年是上次温斐给他的“完美AI人”取的名字,陈一澜觉得这人名洋气就用了,不过当时温斐指出白斯年还存在着几个问题,就没给带走,这次陈一澜将那些问题都搞定了,这才来报喜。
温斐几乎都能想象得到陈一澜在电话那头手舞足蹈的样子,他这个大学同学兼室友,永远都这么单纯。可是他越是这么单纯,温斐就越是想打击他。
陈一澜经常说温斐纯良的外表包裹的是一颗恶魔心,此时他正脱去纯良的那层外皮,露出小恶魔的真身,对电话那头说道:“绝对?”
他的尾音带了一种独有的“温斐式”的质疑,仅仅只有两个字便让陈一澜的自信心全面崩塌。
“百……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会再有BUG了吧?”陈一澜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白斯年,不知怎么地,越看那双眼睛越像从温斐脸上复制粘贴过来的,他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忽然心虚。
“百分之八十?”温斐的恶劣人格彻底占据了上风。
陈一澜奓毛了:“温斐!你有没有人性,人家辛辛苦苦帮你改代码,找材料,才把它造出来的好不好,你知道他现在的皮肤材料有多么难找吗?”
“人家”这种词都给逼出来了,温斐觉得有些好笑,原本有些沉重的心情也得到了片刻的救赎,他继续道:“帮我?陈一澜,你好像说反了吧。代码是我要你修改的没错,可是这玩意一开始可是你自己研发出来结果被人家风投公司放弃的,我只不过给你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罢了。”
温斐说的是大实话,“完美AI人”一开始的确是陈一澜的团队自主研发的,一开始旨在为单身女性打造一个完美的AI男友,造福那些不懂得如何恋爱或者压根不想和现实生活中的人恋爱可是又有情感需求的人。
这个项目一开始是吸引了众多投资商的关注,可是后来由于技术的不成熟与造价太高难以批量生产而停摆。是温斐提出让陈一澜改变方向,将“完美AI人”改造成一种“医疗器械”,用来辅助“社恐”人群的治疗。陈一澜觉得这个建议可行,这一年便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修改“完美AI人”上。
“看破不说破,人艰不拆,这些词难道都没有听说过吗。”陈一澜小声地抱怨。他当然知道温斐说的是对的,只是他心里还是有点怨念。
从他和温斐第一天当室友开始,温斐就一直致力于泼他冷水,乐此不疲,他从来就没赢过。
这让他感到很沮丧。
可是沮丧归沮丧,陈一澜是不会记仇的,他知道温斐有时候也只是刀子嘴罢了,而且温斐这个人,虽然看起来家人和睦,事业有成,可其实他心里有一块从来不曾对外人开放过的禁地。
陈一澜曾经偶然间目睹过温斐对着两张照片出神,温斐当时的表情,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杂糅了极度的悲伤与怨恨才会有的表情。
他在怨什么恨什么,陈一澜不知道,但是从此陈一澜知道,温斐心里承受着别人理解不了的苦。
所以即便总是被温斐用语言“摁”在地上摩擦,陈一澜也忍了。
再说温斐其实心里也清楚谁对他好,要不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如此支持自己的项目了,不管是失败的还是成功的。
电话那头的温斐当然不知道陈一澜已经产生了这么多心理活动,他觉得戏弄陈一澜戏弄够了,便重新将纯良的皮给披上,“好了,不跟你贫了,既然你准备好了,那明天就送过来吧,是时候投入实践了。”
陈一澜有些没反应过来:“实……实践?你不打算来测试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还有,找谁实践?”
“这次你都说绝对不会再有BUG,作为多年的同窗,我怎么也要信你一半。至于实践对象……”温斐看着电脑里那张漂亮又清冷的脸蛋,说道, “当然是一个有趣的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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