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硯齋店面很大,有七八名夥計在照顧生意。 來買胭脂水粉的基本上都是女子,店主雇傭夥計的時候,都是挑選長相清秀,口齒伶俐的年輕女子。 這些女夥計常年守在這家店鋪裡,陪著情人來買胭脂水粉的渣男見得多了。 如嶽峙此等奇葩渣男卻是從所未見。 買東西不僅不替女子付帳,反而挑了兩盒胭脂,說是帶回家送給媳婦兒,卻也要情人付帳。 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這位美若天仙的女子,卻是心甘情願替他付帳? 而那奇葩渣男,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看起來頗有些洋洋得意。 不得不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眾女子夥計紛紛感覺到,自己又長見識了。 “叮,系統檢測到來自蕭墨衣的崇拜,崇拜值+99。” 臥槽,還是小姨子給力,居然直接滿值了。 “叮,系統檢測到來自李德的崇拜,崇拜值+2.” 小德子崇拜的次數太多,數據理所當然的少了許多。 “叮,系統檢測到來自謝棠的崇拜,崇拜值+40.” 嗯,小謝這個大概是因為,我吩咐西門大官人去查冤案! “叮,系統檢測到來自蕭七的崇拜,崇拜值+75.” 哇,家丁哥也很給力嘛。 “叮………………” “叮………………” 脂硯齋店裡,嶽峙蕭墨衣兩人帶的護衛,加上七八名女夥計,還有方才看熱鬧的幾名顧客,零零總總一共給嶽峙刷了400多的崇拜值。 嶽峙看了一眼屬性面板,10:1的比例,完全可以把自己的智力加到100。 加,這個必須加,吃夠了智商欠費的苦,嶽峙一咬牙,直接把智力加滿。 這次智力後面並沒有出現備注,應該是智商與修為無關,滿值就是100。 加滿了智商的嶽峙神清氣爽,告別了戀戀不舍的蕭墨衣,帶著侍衛大搖大擺的回了皇城。 西門.慶.若水捕頭一腦袋漿糊的回到了刑部公房。 坐在自己的公房裡喝了一壺茶,琢磨著今天發生的事。 廢物皇后說的會是真的麽? 他腦海裡浮現出自清風樓出來時看到的一幕,金無病副捕頭確是陪著一名花枝招展的女子走了過去。 心中的懷疑如雨後春草,越長越茂盛。 西門若水提起佩刀,急匆匆走出捕快公房,來到管理口供記錄的刑名師爺高天賜的公房。 東拉西扯的聊了半天,西門若水終於套出了秀才洪安通,遺孀柳三娘的住址。 告別了高師爺,西門若水提著佩刀離開了刑部衙門。 瘦削的高師爺捋著自己的山羊胡,望著西門捕頭急匆匆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 “年輕就是好,西門捕頭大概是看中那個美貌小寡婦了吧,若是那女子能嫁給西門捕頭,也算是一個絕佳的歸宿!” 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老高腦補了一出,青春愛情劇的西門若水。 憑借自己對帝都的了如指掌,在入夜時分找到了洪安通遺孀柳三娘的住處。 這是西城平民區一處普通的住宅。 幽靜雅致的四合小院,顯示著曾經的主人,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內,也算是比較富裕的家庭。 西門若水左右看了一眼,四周靜悄悄的,並沒有人。 他腳尖點地,縱身躍過了牆頭。 正房裡點著燈,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傳來。 西門若水躡手躡腳的靠近了正房的窗戶。 屋內一名女子的聲音道,“大人,您的傷口還疼嗎??” 一個熟悉的低沉嗓音道,“你踏馬手被人打折了試試疼不疼?” 西門若水聽的出來,果然是金無病的聲音。 那女子的聲音“嚶嚶”哭泣起來,“大人,都怪我不好,給您惹禍了。” 金無病的聲音有些煩躁,“行了,不要哭了,我踏馬的又沒死,號什麽喪!” 那女子嚇的不敢再哭。 金無病道, “最近事事不順,我懷疑是你的死鬼丈夫在搞事。明天你找幾個會超度的修士,回來做一場法事,對外就說是你丈夫沉冤得雪,做一場法事超度一下。” 那女子柳三娘低聲應是,“大人,您不是把他的屍體埋在院子裡了嗎,要不要挖出來挪到別處去?” “蠢貨,你丈夫的屍骨在刑部,你家裡挖出屍骨又怎麽解釋?” “大人,刑部的屍骨又是哪個人的?” “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問!” 那女子噤若寒蟬,“是,大人。我記住了。” 西門若水義憤填膺,事情的脈絡很清楚了。 刑部副總捕頭金無病,看中了這婦人柳三娘的美色,設計殺死了她的丈夫洪秀才。 又命柳三娘誣告洪秀才與屠夫鄭十斤有仇,金無病利用職務便利,使鄭十斤屈打成招。 隨後,金無病又買通仵作,隨便找了一具屍體,謊說是洪秀才的屍體,把此案做成了鐵案。 西門若水拔出佩刀,來到門口,飛起一腳把閂起來的木門踢飛,跳進屋內大喝一聲, “金無病,柳三娘,你們的案子犯了,跟我回刑部衙門說個清楚吧。” 屋內的兩個人嚇的魂不附體,受傷躺在床上的金無病強笑道, “西門捕頭,莫要開這種玩笑。” 西門若水滿臉正氣,朗聲大喝,“哪個與你開玩笑,方才你二人說的話,我已經都聽到了,洪安通的屍體埋在院子裡,你們還想抵賴嗎。” 金無病臉色巨變,伸出左手,提起一旁瑟瑟發抖的柳三娘擲了過來,自己一躍而起,撞破窗戶跳到了院中。 西門若水恨死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子,見她被擲過來,飛起一腳踢出,把柳三娘踹了回去。 潑婦柳三娘又痛又怕,登時昏死了過去。 西門若水轉身追出屋來,金無病的身形已經到了院牆邊。 牆邊是一株粗大的棗樹,金無病縱身躍起,赤著腳在棗樹乾上一踩,身形借力就要躍出牆去。 西門若水左手揮出,握在手中的刀鞘射了出去。 夜色中,一件長條形的物體急速飛了過來,撞在金無病的腰間。 他一口氣沒提住,腳尖堪堪搭在牆頭,一個趔趄,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