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无罪证

银江市郊区,邀请了众多媒体前来造势的工地剪彩仪式上,挖掘机却挖出了两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与此同时,银江市从警多年的楚行云收到了第三封匿名求救邮件: “现在,当城市的灯光消失之后,当整座城市被黑暗吞噬之后,我闭上眼晴就能看到自己躺在街头孤独死去的尸体……” “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在地狱之中向您求救,楚警官,请您救救我!” 究竟这是玩笑还是确有其事? 种种阻碍和意外,都成为追寻真实之路上一块被掀开的新幕布。 就当楚行云碰触一线转机之际,悚然回首,一道道诡谲的黑白身影,开始在名为“欲望”的华丽舞台上轮番登场…… 楚行云And贺丞,双强刑侦故事精校版。

作家 斑衣 分類 现代言情 | 79萬字 | 168章
第二十一章:捕蝶网【21】
楚行云长脑子没有?他当然长了。他的脑子在何处?此刻还稳稳当当地揣在他项上头颅里,只是他一向在感情方面分外迟钝,迟钝到愚蠢,愚蠢到招人恨。
贺丞劈头盖脸说了那么多,他只提取到一个拐到山路十八弯之外的信息,道:“我不知道你不想被人说闲话,以前你也没在乎过啊。”
楚行云整个人都被贺丞压制着,离得近了,又闻到贺丞身上被日光晒暖的香水味儿,是贺丞惯用的冷檀香。但是此刻的檀香还夹杂了贺丞身上未散净的血腥味儿,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在贺丞身上激发出一种很生猛的男性气概。楚行云脑子里昏昏沉沉,莫名感到头晕目眩。
晕归晕,他还能对答如流,只是重点完全找偏。
贺丞的脸色难看极了,险些把一口牙咬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谁告诉你我不想被人说闲话!”
他想,他想极了!他巴不得这类风言风语吹到楚行云耳朵里吹散楚行云脑子里的灰!
楚行云感到有些呼吸困难,顶着一张通红的脸嚷道:“我我我我知道了!你把我松开!”
贺丞丝毫没松劲儿,一脸我信你才怪的表情,冷笑着反问:“你知道什么了?”
“你心里有人,我也是才知道啊,你放心,我一定会肃清那些流言!”
贺丞一直恨楚行云迟钝不开窍,他把心里的感情装在木匣子里埋在了地下十八层,今天是被楚行云肆无忌惮且浑然不觉的撩拨激发出埋藏已久的怒火,这才逼着楚行云往地下挖掘,好把自己埋藏已久的心事展示给他看,让他看看这些年来他有多气人!
但是这层糊了十几年的窗户纸忽然被这厮一拳捅破,贺丞忽然有些心虚。貌似是日夜奔波的归乡人,走过了山川江海,绕过黑山白水,回到殷殷向往的家乡,远远看到夜幕下的稀疏灯火,竟不敢再往前。唯恐无人相识,物是人非,心中满是近乡情怯。
贺丞:“你说什么?”
楚行云觑眼瞄他,试探道:“你不是有喜欢的人吗?我知道,但是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说,我绝不问。”
贺丞:“……”
呵,方才怎么会认为他忽然开窍了?原来是一拳捅到别人家的窗户里了。
楚行云不是木头,简直是一块顽石!
贺丞把他松开,整理着有些散乱的领口,一脸隐忍不发的怒气:“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你就说说吧。”
楚行云揉着被硌疼的后腰坐起来,皱着眉毛不解地问:“说?说什么?”
贺丞冷厉得像刀子一样的目光朝他飞过去,他气极反笑:“说说我喜欢的那个人,你不是知道吗?那你说,那个人是谁。”
楚行云被难住了,苦着脸如实道:“这我不知道,我还是听别人说的。”
“别人?谁?”
“我队里的人。”
“也就是说,都人尽皆知了,你才后知后觉?”贺丞把尾音重重一压,咬牙切齿道,“你整天都在操心什么?事关自己的闲话还在所有人之后知道,你早干吗去了!”
楚行云觉得自己冤枉,难得跟他较真,义正词严道:“我从哪儿知道?你告诉我了吗?我在所有人后面知道还反倒怪我了?”
贺丞:“你还有理了?”
楚行云:“我没理吗?你什么都不告诉我,现在又怨我知得的晚,倒是有人告诉我啊,你——”
贺丞忽然抬起手阻止楚行云继续说下去,哼笑一声,说:“我跟你较什么真,你连问题都听不懂。”
方才贺丞骂他脑子和心烩成了一锅毛血旺被他自己吃到肚子里了,他忍了。现在他们把话说开,贺丞又在阴阳怪气地骂他,楚行云觉得这厮真是十分欠揍。
楚行云沉了沉气,说:“你不是问我那个人是谁吗?我知道。”
贺丞扭头看着他,一脸你要是能猜到,我就把桌子啃了的表情,语气不无讥讽道:“你知道?”
楚行云做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斜眼瞄他一下:“肖树嘛。”
贺丞:“……谁?”
“肖树,你不是整天跟他在一块儿形影不离吗?换成别人也没多大可能,都没他待在你身边的时间长。”他觉得自己不但审懂了题目,而且答得不错,得意地点了点头,“对,没错。”
贺丞体会了一把游戏里即将吐血身亡是个什么死法,一股血气噌噌噌往上冲,顶到天灵盖走入死路无法疏解。他含着一口血梗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出话,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红白喜事轮换一圈又一圈,他终于抬起手竖起一根食指指着楚行云,道:“楚行云,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楚行云被他指着鼻子,很不痛快,挥开他的手反问:“我又怎么着你了?还是我猜错了?不是肖树?那是何——”
在他说出何云舒的名字之前,贺丞忍无可忍道:“你能不能往你自己身上想一想!”
楚行云一蒙,捏着下巴陷入沉思,忽然紧锁的眉间一展,眼睛里炯炯放光:“你看上我队里——”
贺丞腾地一下站起来,一句大实话在喉咙里翻滚数次,即将出口的时候又强咽了回去,胸口起伏不定,他忍了又忍,道:“我说了,你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这句话说得好像两军交战前的警示,楚行云怔怔地看着他转身走向门口,却没有出去,而是关上了房门,随后作势要落锁……
楚行云终于坐不住了,预感到自己若是被困在这间病房,不伤筋动骨也得脱一层皮在这儿。
房门即将被锁上的时候忽然被一道外力阻止,紧接着传来肖树的声音:“贺总,你没事吗?”
贺丞堵在门口,淡淡道:“没事。”说完又要关门。肖树却不让他关门,压低了声音道:“夏星瀚有下落了。”
说时迟那时快,楚行云两三步窜到门口,看都不敢看贺丞一眼,急匆匆说了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他斜着身子从不宽不窄的门缝里挤了出去,一路小跑出了医院。他坐在车上抹了一把脖子,竟是一手的汗,他愣愣地看着掌心里的汗水,忽然脸上冒红,低骂了一声:“操。”
把警车开上路,他思维混沌,心不在焉,险些和一辆丰田追尾,紧急刹车引起后车的不满,后面的车主探出脑袋冲着前面骂:“怎么开车的?找死吗!”
楚行云从后视镜里往后扫了一眼,抬起胳膊往车顶放了一盏警灯,警笛瞬间大作。警笛声恰好把他的注意力分散了不少,他想起肖树貌似提了一句夏星瀚,于是给高远楠拨了一个电话。
高远楠先是挂断,然后迟了片刻给他拨了回来,看来是刻意躲着郑西河。
他问:“找到夏星瀚了吗?”
高远楠道:“我们追踪到的地址是陈家老房子,但是小乔他们没抓到人。”
楚行云跟着前方的车流移动,皱眉道:“没抓到还是没找到。”
高远楠:“找到了,但是有人比咱们抢先一步,把夏星瀚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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