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我们归隐吧

【青梅竹马+1v1+SC+江湖朝堂+搞笑追夫】 武蕴灵受父之托保护竹马杜白上京赶考,此前杜白逃婚早已经满城皆知! 为了脸面她只能暗中保护,没想到第一晚就被杜白识破。随后二人一同进京。武蕴灵在京城打抱不平,声名远扬;杜白文采斐然,受无数读书人追捧,一时间二人竟名声大噪。 与此同时,京城中各路人马纷纷注意到了二人,当朝公主,首富之子,魔教护法……纷纷找上门来,而离奇的案件也一桩接一桩的发生。而杜白要查的身世线索也在他成为大理寺少卿后,渐渐浮出水面……

93. 回京
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京城,看来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赴京城一趟了。
路途中,我又翻开周家的竹简看。竹简上半部分是契约内容,上面明确写着要取周家全家性命。后半部分是关于周家的情况介绍,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周家一共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周允礼、小儿子周允琅。
签订契约那年,周允礼八岁,周允琅不过四岁。但是十几年后,世上便再无周允礼这个人,再提起京城第一富商周家,众人只能想到他家的独子周允琅。
不知道为何,周允礼这个名字我总觉得在哪里听到过,但是一时半会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我求助一旁闭目养神的杜白,杜白略略思索,很快得出答案。
“我们去年在大理寺查卷宗时,一个买官案中提到过这个名字,处决的时候不到十五岁。”
经过杜白提醒,我一下子想了起来。因为周家一直对外宣称周允礼是独子,当时我还想着旁敲侧击问一下周允琅,谁知道后面既然把这件事忘了。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快到京城地界时,路途中见到的青年男子一下子多了起来,各形各色的都有,清俊、妖冶、可爱、冷酷……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长得很有几分姿色。我眼睛看得有些发直,直到杜白不轻不重地咳嗽了一声,我才急忙放下车帘,装作看风景的模样。
行至中午,我们在小镇的一家客栈落脚用饭,饭馆里多是刚才所见的青年人。他们看到我身后的杜白,不约而同地表现出满满敌意。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剑,杜白此刻一定千疮百孔。
杜白却像是没察觉那些目光,自顾自地为我夹菜,一副凡尘俗世与我无关的出尘姿态。
我有些受不了了,将剑解下来重重拍到桌上,冷哼一声,震慑的眼神慢慢扫过去,威胁之意不言而喻。我目光所过之处,那些人全部害怕地低下头吃菜,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菜上齐后,老板又殷勤地送来两碗解暑梅子汤,我和杜白相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我清清嗓子,转头问道:“老板,我们没有点梅子汤,你送错了。”
老板笑呵呵地摆手:“没送错,这是我赠给二位的。这位公子也是来参加嘉仪公主选夫大会的吧?我见了那么多人,就觉得这位公子最有可能被公主选上。到时候公子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了我们小店。”
再次听到嘉仪公主这四个字,我的心忽地颤了一下,忙抬头朝杜白看去,他还是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情。
我追问:“选夫大会?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的目光迟疑了一下,在看到杜白给我夹菜后,使劲拍了一下脑袋:“瞧我这张嘴。不知道二位是……”
杜白温声:“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我脸有些红,装模作样地摸着剑穗。
“原来二位是夫妻啊,我还以为……这选夫大会可有得讲了。”
“去年冬天,嘉仪公主大婚那日,驸马爷猝死,按理来说公主要披麻戴孝、守丧三年,但是皇家声称公主未进驸马府,不曾与驸马拜过天地,因此还是未出阁身份。从今年年初,就昭告天下要为公主选夫婿,被看上的直接封官授爵。也正是因为这样,我这小店自年初生意就红火……”
最后结账付钱时,杜白把那两碗梅子汤的钱也算了进去。
杜白当初是诈死逃离的京城,“死而复生”属于欺君之罪,一旦被发现是要拉出去砍头的。
在进入城门之前,杜白将青铜面具戴上,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形状姣好的唇。我在他的颧骨位置涂了些深深浅浅的脂粉,乍一看像是大火中留下的疤痕。借口戴面具为了遮丑,在守城士兵的眼皮底下混了进去。
京城依旧热闹非凡,明明只是分别半年时间,却让我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找了个客栈把东西放好,我和杜白稍微修整一番便赶去周府。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周父已经从位子上退了下来,周家在京城的生意全部交给了周允琅,如果是需要去外地谈生意,周父才会陪同指点。
第一次来吃了个闭门羹,周允琅去收租子去了,要去的地方太多,连家中奴仆也不知道他具体会在哪个地方。一连三天都扑了空,这日我们照例没看到人,正准备离开时,杜白指了指一处偏门。
偏门此时大开着,一个穿着素雅、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看着笼子里各种各样的鸟,眼睛都直了。他的目光一开始紧紧贴在几只五颜六色的鹦鹉上面,后来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硬生生移开,指着一只浑身雪白的鹦鹉问价。
杜白低声道:“走,我们过去看看。”
卖鸟人正天花乱坠地夸着男人看上的鹦鹉,将他忽悠地七荤八素之后,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伸出一根手指,谄媚地说:“周老爷,这只鹦鹉出价一百两。”
周家虽然不差钱,但是这个价格还是让周建安有些犹豫。
卖鸟人乘胜追击逗弄着鹦鹉,鹦鹉嘴巴一张,一连串的吉祥话说了出来。周老爷被逗乐,扭头就要差使下人去取银子。
“慢着。”
一直在旁边安静看着的杜白突然站了出来,温声道:“我对这只鹦鹉也很感兴趣,不知道能否让我看一下?”
原本神情略微紧张的卖鸟人,听到这番话后明显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将身子让了让。
杜白捻了捻鹦鹉的羽毛,又低下头轻轻闻了闻,而后起身似笑非笑:“老板,你这鸟是染了色的,这般欺骗客人,也太不厚道了吧?”杜白常年和各种颜料打交道,对这种气味尤其敏感。
原本想要给钱的周老爷闻言将手收回来,胡子一翘就要发怒。
卖鸟人脸涨得通红,梗着脖子佯装镇定地大喊冤枉。
杜白不慌不忙地说:“我去讨一碗酒水倒在这鹦鹉身上,若它羽毛不褪色,便是我搞错了,我愿意奉上二百两银子赔礼道歉,怎么样?”
闻言,周老爷就要下人去拿酒水过来。
卖鸟人脸色变了又变,趁人不注意,提着鸟笼灰溜溜地逃走。
周老爷身子有些发虚,在大太阳下站了这么久,脸上像是在水里泡过一样,全部都是水珠。他拿袖子擦了擦脸,对杜白一拱手:“多谢小兄弟出言揭发,以后若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我府上找我。”
杜白的目光在他的袖口处停顿了一下,目光凌厉了一瞬又恢复以往的温和,而后施施然回礼,站起身温声道:“周老爷今日可是夜夜盗汗寝食难安?在下略懂一些医术,刚好有办法医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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