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我们归隐吧

【青梅竹马+1v1+SC+江湖朝堂+搞笑追夫】 武蕴灵受父之托保护竹马杜白上京赶考,此前杜白逃婚早已经满城皆知! 为了脸面她只能暗中保护,没想到第一晚就被杜白识破。随后二人一同进京。武蕴灵在京城打抱不平,声名远扬;杜白文采斐然,受无数读书人追捧,一时间二人竟名声大噪。 与此同时,京城中各路人马纷纷注意到了二人,当朝公主,首富之子,魔教护法……纷纷找上门来,而离奇的案件也一桩接一桩的发生。而杜白要查的身世线索也在他成为大理寺少卿后,渐渐浮出水面……

79. 交易
早上,杜白面色如常地将我递给他的茶水喝掉。看书时不知道看到什么,突然问我:“喜欢猫还是喜欢狗?”
我那时被笼罩在难以言明的烦躁之中,愣了一下,敷衍地说了句都喜欢。
“这样啊,”杜白沉吟一声继续问,“喜欢什么样的狗?黄狗还是黑狗?”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你问这个做什么?”
杜白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惬意地眯了起来:“之前听陆双元说,你们教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宅子和田地,我虽然没亲眼见过,想必这种田园生活也一定很有趣。我在让你选日后我们该养什么来看家护院。”
杜白摸着腕间的红豆,若有所思:“你是圣女,分到的田地一定更多,说不定还得多养几条狗。那就暂定黄狗、黑狗各一条吧。”
你那副“开开心心入赘”的语气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使劲摇摇头,将刚才冒出的诡异想法驱逐出去,起身道:“你自己决定就好,我去找韩君裘商量一些事。”
韩君裘并不在屋内,我喊了几声无人应,推开房门一眼看到背对着我桑落正站在窗棂前,隐约间有鸟类扑棱翅膀的声音划过。
我的内心蓦然生出一股错觉,似乎她也变得陌生起来。
我疑惑地问:“桑落?你在做什么?”
桑落转头冲我莞尔一笑,指尖点了下外面的翠竹:“在听风吹竹叶的声音。”
屋后栽种着一小片竹林,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青翠欲滴,清风拂过竹叶,声音悠长深远。的确是她能这种闲情雅致的人能做出来的事。
我的眼神凝了一瞬,似乎在无人踏足的小路上,有一抹亮眼的白,像是鸽子的羽毛……
我还想多看几眼,桑落已经关上窗户走过来:“找君裘吗?你来的不凑巧,他有事出去了。”
我有些沮丧地捏了捏腰间的荷包,刚想离开突然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药味。其实药味很明显,只是我来的时候有些心急,一下子给忽略了。
我:“你身体不舒服吗?大夫怎么说?”
桑落愣了一下,而后扑哧一声笑出来:“谢谢关心,不是生病。我们已经决定要在体内种下情蛊,我身体太弱,提前喝药做准备。”
我的脑海中浮现苏焕说过的话,既然没有习过武的人会受不了情蛊发作时的痛苦,为什么韩君裘会让桑落也种下呢?他不怕桑落重蹈第一任教主夫人的覆辙?
韩君裘这人看似无情,但也纯情得厉害。不然不会将我们幼时之事一记这么多年,面对温婉可人的桑落,更是像是初逢烈火的枯木,瞬间被点燃爱火。
一个个疑问在我脑海中盘旋,脑袋像是随时都会炸掉一般。我揉捏着太阳穴,沉声问:“关于这情蛊,韩君裘都给你说过什么?把你能想到的都说出来。”
桑落被我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但还是配合地帮我回忆:“唔……他说,我身子骨弱,我因为打娘胎出生时就落下了病根,再加上长大后家道破落被迫逃亡,只靠药物调理很难有什么起色。所以问我要不要种子蛊,能帮我铲除一些病根。”
“那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子蛊发作之类的话?”
桑落凝神片刻,而后抱歉地摇摇头。
情蛊能滋补身体,这种事苏焕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是他忘了还是故意不说?这段时间杜白的身体确实明显好了很多,我还以为是因为杜白通药理,自己调养的结果。没想到……
一个隐约的、略显阴暗的想法猝不及防在我脑海中破土而出,因为没有直接证据佐证,我直接奔向陆双元,希望能够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扑了个空。
不知道陆双元去哪里执行任务去了,院门落了锁,锁上也覆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在我心神不宁中,时间一点点逼近下午。杜白出去了一圈,回来告诉我厢房的段天昊醒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我先是一愣,而后才站起身子急匆匆就要往外走。桌上的毛笔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到地上,我一个没留意直接踩上去,连身形都忘了稳。眼看要直直摔到地上,杜白赶忙上前拉着我的手臂帮我,结果不仅没稳住我,两个人一起摔坐在门上。
杜白尤其不幸,主动做了我的人肉垫子。
等反应过来,我赶忙站起来就要扶他起身。杜白似乎是微微扭到了腰,一只手在腰间轻按了几圈后,等疼痛过去,这才将手搭上来。
“你没事吧?”我看他还在轻轻抽气的模样,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想也没想就要撕开他腰间的衣服察看。
杜白在疼痛中也不忘分神,屈指敲敲我的额头,板着脸训诫:“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看男子身上的肌肤?”
“那有什么,你不是说过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之分吗?”我不服气地小声反驳。
“我的伤自己清楚,不碍事,”杜白咳嗽了一声,别过脸看向院子,耳尖红得厉害,结结巴巴道,“你说得对,但我不想让你忘记我们之间的男女之别。”
说完也不给我时间反应,带我来到一侧的厢房。
厢房的光照并不好,陈设简单一览无余,一进门就看到段天昊躺在床上,如同将死之人一样麻木地望着床顶。听到声音时只是眼珠子往我们这边转了转,其余再无其他反应。
他戳了戳杜白搭在腰间的手,小声地问:“他这是瘫痪了吗?”
杜白同样压低了声音,贴近我耳边小声回答:“我看他要醒了,于是给他喂了麻药,现在药效还没过。”
见我眼神诧异,杜白无辜地为自己辩解:“那时候你不在我身边,我又打不过他,要是让他跑了怎么办?”
我为杜白的心思缜密竖起了大拇指,走到段天昊床前,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天晚上你师父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你难道心中就没有一丝怨恨,难道不想报仇吗?要不要和我们合作,揭发他做过的丑事,肃清武林风气。作为回报,我们保你不死。”
这是我这几日苦思冥想出来,最能让段天昊心动的条件了。我问过杜白,他手中有几株浮幽,做出来的药最起码可以延长他三年的寿命。
我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
段天昊像是听不到我说的话一样,依旧呆呆地躺在床上,连指尖都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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