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大人,我们归隐吧

【青梅竹马+1v1+SC+江湖朝堂+搞笑追夫】 武蕴灵受父之托保护竹马杜白上京赶考,此前杜白逃婚早已经满城皆知! 为了脸面她只能暗中保护,没想到第一晚就被杜白识破。随后二人一同进京。武蕴灵在京城打抱不平,声名远扬;杜白文采斐然,受无数读书人追捧,一时间二人竟名声大噪。 与此同时,京城中各路人马纷纷注意到了二人,当朝公主,首富之子,魔教护法……纷纷找上门来,而离奇的案件也一桩接一桩的发生。而杜白要查的身世线索也在他成为大理寺少卿后,渐渐浮出水面……

70. 比较
站在门口如救星一样降临的韩君裘,在我眼中自动被镀上了一层神光,连那张臭脸看上去都比平时要顺眼许多。
我连忙把他拉进来:“有事,有很要紧事,你来得正好。”
我偷偷拿余光瞟身侧的杜白,方才的凌厉与咄咄逼人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温润,唇角的笑容很是无奈。
看到再熟悉不过的杜白,我心中的慌张与不安终于消失。
等韩君裘坐下,我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给他们听,从跟踪女孩到装昏来到无极教,再到最后将男人打昏逃出来,说完之后,我将腰牌掏出来给韩君裘看,并将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韩君裘只是简单扫了一眼腰牌,就非常确定地说:“那人就是段天昊。”
我问:“你怎么知道?”
“段天昊是最近几年才冒头的武林新秀,他武功进步很快,若是天分,早些年江湖上举行的切磋武艺的大会时,他展现出来的资质却相当平庸。若是练了这等邪门歪道,就一切都说得通。”
韩君裘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冷笑一声:“当年几大门派合力围攻我教,罗织出好几条‘罪状’,其中一条就是练习诡邪功法。天理不容,现在看来,不过是贼喊捉贼!”
韩君裘说的事我略有耳闻。小时候不懂事,偷溜出去在巷子口玩耍,听到几个同龄人唱着童谣,调子朗朗上口,歌词也很简单,不用怎么费力能学会。回家之后我无意中曾在我爹面前哼过,原本满脸笑容的他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告诉童谣里说的都是假的,让我以后不要再唱。
时隔这么多年,童谣的具体内容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但却依稀记得,是有关于魔教的种种罪行。
我忍不住问他:“接下来要怎么办?”
“如果真如你所说,段天昊受了重伤,又缺少三个女子的内力吸食,那他运功时很容易走火入魔。我们就只需要等,等武林大会的那天,当着众人的面戳穿他,让他身败名裂的同时,重创无极教。”
我注意到杜白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于是问他怎么了。
杜白沉吟一声,一边思索一边慢慢说道:“这样做风险很大。首先,我们不确定是不是只有那一处为无极教提供人;其次,即便他内功有损,武林大会那天他也可以找借口不参加;最后,即便一切都按照预想的发展,段天昊成了众矢之的,无极教也可以推脱说是个人行为,保全自己的名声。”
不得不说,杜白说得很有道理,连一直看他不顺眼的韩君裘都沉默了。
片刻后,他下定决心一样,语气坚决:“那我们就把这些漏洞堵上,让一切都按照我们预想的发展。”
杜白诈死出逃的匆忙,好多重要的东西都遗落在京城,其中就有卖官案的证据,和多年来积攒下来的医药方面的手稿。
现在差不多安定下来,杜白想把东西带到身边,这样也比较安心。
我第一时间想到还在京城的江奉岭,以他的能力,帮杜白取这些东西绝对没问题。除此之外,我也想问问多年前围剿魔教的那件事。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和杜白决定出门一趟。
桑落正搬了个椅子坐在檐下,屏息凝神地穿针引线,一只蝴蝶落在她的发髻上,轻轻扇动翅膀,美得如同一幅画。
我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与我歪歪扭扭看不出绣什么的绣技不同,她的绣技相当了得,绣绷一番,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图案。
居然还是双面绣!
注意到我的视线,桑落抬头冲我柔柔一笑,似最和煦温柔的风,让人的半截身子都酥麻起来。
“要出去?”
我冲她点头。
即便踏出院子,我满脑子都还是桑落巧夺天工的绣技,和她足以倾城的笑容。想着想着,我突然叹了口气。
杜白不解:“好端端的,叹什么气?”
我也不想,烦躁地踢了踢脚下的石子,酸话忍不住就跑了出来:“没什么,大概就是一块石头碰上了美玉,心里难免会自卑吧。”桑落像是女版的杜白,处处完美,姿态又大方,有这样出色的人存在,我有些不太确定杜白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石头,美玉,”杜白先是迷惑地重复了一遍,而后突然恍然大悟,嘴角噙着一抹无奈的笑,重重揉了揉我的头发,“胡说什么呢?你也是一块璞玉,而且是被时光打磨得日臻完美的,世界上仅此一块的珍宝。”
“更重要的是,在我心里,没有人比你更好。”
在我印象中,杜白一直都是含蓄内敛的,像这样不加掩饰的极尽赞美,搞得我是受宠若惊。
双颊一下子滚烫起来,我用手扇做扇子扇风,将脸扭到一边故作镇定地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
“是你让我明白,只做不说追悔莫及。当然,以后我该做的一件不落,但是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把所有的心思都藏在肚子里。”
见我没有说话,杜白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开始得寸进尺,把这段时间来的委屈与不满一股脑说出来:“我不想你说你忘了我,不想你对陆双元姿态亲密,还说他是你未婚夫,即便这些都是假的。不想你和苏焕走动太过频繁,他不安好心,只有你看不出来……”
我瞪他:“这都是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你怎么记到现在?还有苏焕,他只是一个单纯的小弟弟,你不要总是把人心想得那么险恶。”
见杜白还要说什么,我抢在他之前开口:“好了,你不要再说什么‘不想’了,听得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其实我也有喜欢的,”杜白的声音顿了顿,“就比如现在,你脸红的模样就让我很心动。”
杜白的声音低沉深情,宛如耳语,让的心脏一酥,脑海里绽放出一簇簇烟花。
我悲哀地发现,面对这样深情款款的杜白,我根本没有丝毫抵抗力。或者说,我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洗脑与暗示,已经岌岌可危。
我脸烫得更厉害,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炸毛的猫,脚下轻点和他拉开距离,嘴上还不忘给自己找理由:“磨磨蹭蹭慢死啦,走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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