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味的餡餅 毛絨小姐是威利叔叔的麝鼠管家。一天,她和長耳朵先生準備在小尾巴家的地洞住幾天,她大聲說: “好了!我都包好了,威利叔叔,就等你帶上它了。” “什麽包好了?”兔子問,“你想讓我帶什麽?”他透過眼鏡,一臉詫異地看著麝鼠管家。 “我要你帶的果醬餡餅都包好了,”毛絨小姐說,“你忘啦,我記得我不是對你說過要給鴨子夫人做一些果醬餡餅,請你帶過去的嗎?” “噢,當然!”威利叔叔大聲說,“果醬餡餅是給鴨寶寶露露、愛麗絲和吉米的,我想起來了,我會帶給他們的。” “它們都包在乾淨的餐巾裡了,”麝鼠管家說,“所以要小心,別壓壞了,因為餡餅還很新鮮。” “我會小心的。”老兔子紳士說完,穿上皮大衣,從客廳的架子上拿下紅白藍條紋的拐杖。 “噢,等一下,威利叔叔!等一下!”薩米和蘇茜的媽媽小尾巴夫人叫了起來,因為長耳朵先生已經準備出門了,“你要去哪裡呀?” “去鴨子夫人家,給露露、愛麗絲和吉米送果醬餡餅。”威利叔叔回答。 “那麽,你介意幫我把這盆小橡膠樹帶給她嗎?”小尾巴夫人問,“我答應過鴨子夫人,有機會就把橡膠樹給她送去。” “當然不介意!”威利叔叔望著小橡膠樹那又厚又綠,閃閃發光的葉子說。於是,小尾巴夫人用一張紙把小橡膠樹包好。然後威利叔叔一隻手拿著橡膠樹,另一隻手拄著拐杖,口袋裡裝著果醬餡餅,朝鴨子家一蹦一跳地走去。 善良的老兔子紳士長耳朵先生沒走出多遠,突然從一個白雪覆蓋的樹樁後面傳來一個聲音: “噢,天哪!我找不到他了!”那個聲音說,“每個地方我都找了,可還是找不著,噢,天哪!噢,天哪!我該怎麽辦?” “天哪!有人遇到麻煩了,”威利叔叔對自己說,“是不是我的小朋友呀?我得看看。” 於是,老兔子紳士跨過樹樁一看,發現一個奇怪的男孩,他的臉就像新買的盤子底似的,圓圓的,閃閃發光,臉上掛著滑稽的笑容。男孩看上去很善良,威利叔叔覺得他看起來連棒棒糖都不忍心傷害,更不用說傷害兔子了。 “噢,你好!”男孩一看到威利叔叔就說,“你是誰?” “我是長耳朵先生,”兔子說,“你是誰?” “嘿,我是無知的西蒙,”男孩回答,“我在鵝媽媽的書裡面,你知道的。” “噢,是的,我記得,”威利叔叔說,“可是,你現在好像已經從書裡出來了。” “是啊,”無知的西蒙說,“有我圖片的那一頁從書裡掉出來了,所以我就跑了。但是,我找不到他了,我該怎麽辦呀?” “你找不到誰了?”兔子問。 “賣餡餅的,”滑稽的圓臉男孩回答,“你忘了,書上說,‘去集市的路上,無知的西蒙遇到一個賣餡餅的’?” “噢,是的,我記得,”威利叔叔回答,“然後呢?” “嗯,我找不到他了,”無知的西蒙說,“我猜,他並沒有從書裡掉出來,只有我掉出來了。” “這太糟糕了。”威利叔叔好心地說。 “是呀,”無知的西蒙說,“你知道,如果我想嘗他的餡餅,他就應該收我一分錢,可我一分錢都沒有,而且我非常餓。”說完,他哭了起來。 “噢,別哭了,”威利叔叔說,“你瞧,我的口袋裡有一些果醬餡餅,是給鴨子寶寶露露、愛麗絲和吉米的,但是,我也會給你一個。” “嘿,難道你也是賣餡餅的嗎?”無知的西蒙吃著麝鼠管家做的美味餡餅,笑著說。 “嗯,你可以這麽叫我,”兔子說,“雖然我覺得我更像個賣蛋撻的。” “可是,還有一件事,”無知的西蒙說,“你知道,在鵝媽媽的書裡,我必須用我媽媽的篩子打水。”西蒙說著,忽然叫了起來:“噢,天哪,我該怎麽辦?”他拿出一個篩子,就像咖啡過濾網一樣,上面全是小洞。“我怎麽才能打到水?”他問,“我試了又試,都沒成功,水總是很快就漏光了。” 威利叔叔想了一分鍾,叫道: “有了!我從橡膠樹上扯下幾片葉子,就是我準備帶給鴨子夫人的橡膠樹。我們把葉子放在篩子的底部,因為橡膠不透水,這樣篩子就能盛水了。噢,別說是盛水,盛牛奶都行。然後你就能把水拿給你媽媽了。” “噢,天啊!這真是一個好辦法!”無知的西蒙舔著粘在手指上的果醬驚叫道。於是,威利叔叔摘下幾片橡膠樹葉,放在篩子底部;然後,無知的西蒙給篩子裝滿了水,一滴水都沒漏出來地帶回家給他媽媽了。當然,這和書上說的不一樣。 “但是,這不是我的錯,”威利叔叔說,他把果醬餡餅拿給鴨子寶寶們,“我只是想幫助無知的西蒙。”我覺得威利叔叔非常善良,你覺得呢?有時候,事情跟書上寫的不一樣,這並不是太要緊。 如果金絲雀沒和金魚在碗裡面睡大覺,忘記在早晨的時候像鬧鍾那樣吹口哨的話,我就給你講講威利叔叔和皺角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