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的話,猶如一顆顆炮彈在賈東旭耳邊爆開,震得他頭昏眼花。 “你一定是騙我的對不對?棒梗長得那麽像我,怎麽可能不是我孩子。”他用力抓住了秦淮茹的手腕,面目猙獰。 棒梗跟賈東旭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他不可能從是別人的孩子。 秦淮茹冷笑了一聲,甩開賈東旭的手:“你別忘了,那個時候你爹還沒死。” 賈東旭再次如遭雷擊,雙目失去神采。 “賤人,你個賤人,你不知廉恥!” “閉嘴!”秦淮茹揚起手,一巴掌扇在了賈東旭臉上,“你要是還想好好活著,就閉上嘴巴,以後少管我閑事。” 賈東旭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向秦淮茹,結婚這麽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被秦淮茹打。 以往都是他揍秦淮茹的份。 反了天了! “你就不怕我讓許大茂去報警嗎?”賈東旭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秦懷茹抱著手:“你說什麽我聽不懂,媽的死我也很心痛,你說我害死了他,也要有證據才行。” 以前秦淮茹會擔心一下,不過現在嘛……婆婆的屍體不見了,埋花生的坑填過土後,這幾天人來人往,早就看不見了痕跡。 就算賈東旭現在跑去報警要追究,也找不到任何證據。 更何況,花生是賈張氏自己偷吃下去的,跟她可沒有半點關系。 “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賈東旭聲嘶力竭地咒罵。 “我要是死了,你才是真的不得好死!”秦淮茹不屑地道。 賈東旭當時會幫她瞞著,無非是害怕自己被抓後,沒有人管他。 秦淮茹把衣服穿好,在賈東旭的咒罵聲中,出了門。 她要去找傻柱。 在秦懷茹心裡,許大茂壞到流油了,想從許大茂手裡拿回房子,比登天還難。 要是傻柱這邊也吹了,沒了房子,他們一家人住哪兒去? 她已經想好了怎麽對付傻柱。 此時,傻柱的房門緊閉著,屋裡的燈也關了。 秦淮茹的手推了一下門,發現插著插銷,推不開。 以前傻柱睡覺從來不關門,他一個單身漢,也沒誰會大晚上的偷偷進他的屋。 這麽做,多半是不想聽自己解釋。 秦懷茹哪會這麽輕易就放過傻柱,她的手輕輕在門上敲了敲。 帶著哭腔道:“柱子,你開門,姐有話找你說!” 屋內,傻柱聽到門外的動靜,用枕頭捂住頭,不想聽秦淮茹的解釋。 他這個傻柱的名號,別人沒叫錯。 自己是真的傻,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欺騙。 可惜枕頭哪能隔音,門外秦淮茹的聲音他聽得一清二楚。 “柱子,賈東旭她不是人啊,他聯合起外人這麽欺負我。” 秦懷茹的哭聲越來越明顯。 “姐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依靠了,你要是都不幫我,你讓我以後怎麽辦呐!” “柱子,你能陪姐去報警嗎,他們這兩個衣冠禽獸,就算我被所有人罵,也要讓他們得到應有的懲罰。” 秦淮茹聲音悲切,聲淚俱下,拍打著傻柱的門。 這是她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把自己擺在一個受害者的視角。 傻柱要是信了,大概不會讓她去報警。 退一萬步說,就算傻柱真的跟她去報警了,她也不虧,能把賈東旭和李三一起送進去,過兩年就能名正言順的跟別人在一起。 果然,一聽秦淮茹這麽說,傻柱心頭開始出現一絲絲松動。 什麽意思,難道秦姐是被強迫的? 傻柱充分發揮了舔狗本色,狗就是狗,不會因為主人打了它一頓,就此成為仇人。 只要稍微給點好處,立馬又屁顛屁顛地開舔。 傻柱聽到秦淮茹這麽一說,又開始為了證明秦淮茹是無辜的,尋找蛛絲馬跡。 首先,秦姐應該不至於看上李三那種男人。 剛才賈東旭就在那個屋裡,他都沒有出聲。 秦姐說的多半是真的,面對一個男人,秦姐怎麽反抗? “傻柱,你要是都不信我,誰還能信我,我乾脆死了算了!”秦淮茹摸了摸眼淚,丟下一句話,來到院中的井邊,把蓋在井上的大石板推開。 只是手上的動作很慢,假裝推不動井蓋的樣子。 傻柱聽到秦淮茹要尋死,瞬間慌了神,不過,他沒有輕舉妄動,而是起床從門縫往外看。 結果,真看到秦懷茹跑到井邊,準備尋死。 “哎呦,這是幹什麽呢,就算是發生了天大的事,也不至於尋死覓活啊!”他趕緊開門出去,生怕晚了秦淮茹跳進了井裡。 秦淮茹聽到開門聲,不由得笑了。 前院裡一片漆黑,傻柱在後面無法看見秦淮茹那計謀得逞的笑容,還以為秦淮茹真的很傷心難受。 知道傻柱出來後,秦淮日用力了一些,方方正正的大石板終於被推開了,她作勢要往裡面跳。 傻柱一瞧,兩步作一步,速度飛快,衝到秦懷茹身後,雙手攬住了他的腰。 “秦姐,你就算不為自己想想,也要為兩個孩子著想啊。沒娘的孩子像根草,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棒梗和小當以後怎麽辦?”傻柱心急地勸解道。 秦淮茹用力掙扎,哭道:“你放開我,我不想活了。” 她越掙扎,傻柱抱得越緊。 傻柱抱著秦淮茹的同時,往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人發現。 “秦姐,你先跟我回屋,好好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咱們再一起想辦法。” 這會兒,傻柱對秦淮茹的說法,已經信了八分。 他害怕一放開秦淮茹,秦淮茹又要去尋短見,乾脆像抱頭大豬崽子一樣,把秦淮茹抱起來回了自己屋。 把秦淮茹放下來,關好門,打開燈。 傻柱看向秦淮茹。 秦淮茹坐在她的床上,眼珠子不停往下掉。 “秦姐,到底是怎回事?”傻柱一看秦淮茹哭得厲害,就手足無措。 秦淮茹低著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剛才我炒完菜端著盤子進屋,正準備叫你吃飯,李三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從後面抱住我,捂住我的嘴,然後……” “那賈東旭呢,他就這麽看著?” “李三就是他叫來的。” 傻柱有點難以想象,賈東旭到底在想什麽。 “李三答應每個月給他五塊錢!”秦淮茹哭著說道。 為了五塊錢,就把秦姐賣了? 傻柱聽到這裡,一下子站起來,目光四處尋找,然後隨手拿起掛在柱子上的擀麵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