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許大茂的自行車終於重新裝上了新的車軲轆。 至於丟的那倆軲轆,別想著找回來了。 許大茂懷疑就特麽自己人乾的。 他也沒必要揪著這件事不放,反正又不是花他的錢。 早上,許大茂去棗花莊給人放電影,幸虧自行車修還好,所以沒花多長時間,就放完電影回來。 坐在辦公室裡,許大茂有些無聊,便想起了上次去給楊安然放電影時,那兩部片子的膠片都有些破損。 許大茂雖然是放映員,但也會負責一些簡單的膠片修復工作。 他對這些老物件還是挺感興趣的。 它們是一個時代的見證,許大茂知道,有一天它們會消失在常人的視野裡,可還是希望這些充滿時代氣息的東西,能被妥善的保存下來。 許大茂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去拿鑰匙。 保存膠片的倉庫在地下室。 電影膠片的保存條件十分苛刻,太潮容易使滋生霉菌,太熱容易使膠片發生變形。 只能選擇陰涼乾燥的地方。 他來到樓下,才發現倉庫的門壓根就沒有鎖,打開了一小個縫。 許大茂也沒多想,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裡,光線明亮,一排排架子整齊的堆放著,架子上都是用紙包裝好的膠卷。 許大茂往裡走了走,忽然聽到了點響動。 “你快點,一會兒食堂就要開飯了,別人見我還沒回來會多想的。” 一個清亮的女人聲音突兀地在房間裡響起。 許大茂正伸著去拿膠片的手頓時一抖。 “怕什麽,有我罩著,誰敢多說。” 許大茂仔細聽著。 這聲音為什麽這麽熟悉? 好像在哪兒聽過。 想了好半天,終於想起來一個人。 李副廠長! 李副廠長原名李懷德,也是個壞到流膿的家夥,徇私枉法的事沒少乾。 他和食堂的工人劉嵐還一直保持著不正當關系,後來劉嵐年紀大了,便一腳踢開翻臉不認人。 許大茂眉頭揚起,李懷德和原身糾葛可不少。 他往裡面走了走,透過架子的空隙,看到兩個人影。 果然是李懷德。 毫無意外,和李懷德私會的女人就是劉嵐。 兩個人的外衣脫了下來,墊在冰涼的水泥地板上,躺在上面。 “你罩著有什麽用,要是讓人知道了咱倆的事,還不是會在背後說閑話,你還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劉嵐抱怨道。 她跟了李懷德也有一小段時間了,什麽好處也沒撈到,到現在依舊是個在食堂打菜的。 其實劉嵐早就不想跟她有來往了,可這條船一旦踏上去,就沒有回頭路了。 李懷德也不氣惱,劉嵐越是催促,他越高興。 這豈不是說明,他很厲害? 兩人忘情地搞事,絲毫沒有注意到,庫房裡面進來人了。 許大茂瞟了兩眼,心道生存和繁衍,果然永遠都是生物的主題。 草原上,母獅子永遠會追尋年輕力壯,能夠在外來族群入侵時,給自己帶來庇護的公獅子。 而公獅子,則需要盡可能向目之所及的雌性播種,給自己留下更多的後代。 許大茂覺得,手裡的彩色相機,需要選擇一個很好的時機,拍下一張具有非凡意義的照片。 畢竟……這可能是新國家第一張彩色照片。 而眼前這象征著人與自然和諧的一幕,正好是一個不錯的主題。 許大茂從系統空間取出相機,相機很沉,約莫有半斤左右。 樣式已經跟後世那些電子相機幾乎一致。 他沒空去仔細觀察這台相機,熟練地打開,裝上膠卷,調好感光值和光圈大小,然後從縫隙中,對準了酣暢淋漓的兩個人。 哢嚓! 畫面定格。 在膠卷上留影。 突如其來的響動,嚇得李懷德一顫,身子一個激靈。 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他道德底線雖低,但也知道和屬下私會,不是什麽好事。 “是誰?誰在那兒?”他聲音洪亮的問道。 可惜,無人回答! 許大茂沒有出面,他只是想留個後手而已,沒想現在就跟李懷德作對。 面對李懷德,連楊廠長都得退讓三分,更別提無權無勢的他。 所以,拍完照片許大茂便把相機收回了系統空間。 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出了庫房。 李懷德只是看到了一個人影晃動,沒看清是誰,這年代大家穿的衣服也都差不多,根本沒辦法通過那匆匆一瞥來判斷對方的身份。 “怎麽辦?”劉嵐的小手緊緊抓著李懷德的衣領,眼神慌亂。 食堂裡那幾個廚子,已經開始懷疑她和李懷德有不正當關系,大家沒證據,懷疑也只能是懷疑而已。 若真被人撞見,她的名聲就徹底毀了。 人言可畏,殺人如刀。 她是不要臉,居然和一個有家室的搞在一起。 可是,她不希望誰都在背後對她指指點點。 李懷德已經冷靜下來了,心想那個人弄出聲響後,立馬就轉身離開,應該是不想把這件事擺到明面上來。 只要不是當場被人抓住,他一點都不怕。 凡事要講證據,劉嵐不承認,他自己不承認,又有誰能證明他和劉嵐有過關系呢? 若是真有人不帶腦子跳出來告他,他反而能以對方誣告為由,把對方送進去。 想清楚後,他也松了一口氣,再沒了性致,把劉嵐的手拍開:“怕什麽,又不是被人圍觀了,他還能四處宣揚去?” 劉嵐顯然還是不放心:“萬一,他告到上面去怎麽辦?” 李懷德哼了一聲:“那就看你夠不夠聰明了,只要咬死不認,誰能把你怎麽樣?” 他一點都不擔心劉嵐出賣自己,劉嵐也是有老公的人,女人嘛,總要重名節一點。 事情鬧大了,劉嵐也要吃大虧。 李懷德起來,提上褲子,說道:“我先走,你等會再出來。” 說著,撿起自己外套,把備用鑰匙丟給劉嵐。 這副吃乾淨抹嘴,拔鳥無情的樣子,讓劉嵐心裡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