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要那样!

本文又名《撩青记》、《书院沙雕日常》 明州青瓷闻名天下。 明州学府声名远播。 混迹在明州黑市的赵小渔是造假工坊的吉祥物,靠着一只仿元青花坑了无数外地冤大头。 有一天,她踢到一块铁板,被林家二世祖带进了岐山书院。 又有一天,她在岐山书院,碰到了坑过的愣头青公子。 赵小渔:……公子为何要那样! 高冷学霸男主宋慕青VS市井混混女主赵小渔 坑过的愣头青找上门啦!

第六十八章
赵小渔被赶出来后,看着动手的护卫留了门口看守,不敢在附近逗留,快步回到了陆莺莺处。
“看得如何?和他一道的是什么人,怎行事这般蛮横?!”陆莺莺看到了赵小渔被驱赶出来的一幕,给她倒了杯茶压压惊。
赵小渔咕咚喝完,神情复杂:“总之都是不好惹的。”至于侯爷、分成那些个,又不方便在这地儿说。
“只听到他说住什么扶风馆,也不算没有收获。”
陆莺莺点了点头,知道了住处便想去那守着去,后被赵小渔拉住:“你去扶风馆等他,见了他,可还是劝他?”
若是能劝得住,又何必跑一趟胶州。
陆莺莺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脸上血色倏然褪了几分,良久,才沉声似是作出决定道:“这一次,我会留在他身边。”
“你去,若说服不了他,莫陪着他犯险可知。”赵小渔凝着她,没有道理要让一个人为另一个去赔上性命,哪怕那人是她的亲哥哥,她想了想又道,“他上次问我瓷葫芦的由来。”
陆莺莺的目光随之落在她胸前那只小瓷葫芦上。
“你同他说,我好像想起来一点,是个小女孩给我的,当时一块儿行乞,看她头发有一茬儿被烧卷了,也不吭声,就盯着我手上捡来的半个馒头,我拿着换的。”赵小渔吸了吸鼻子,“后来怎么样,我想不起来,再给我些时间,兴许能有线索。”
“小渔……”陆莺莺定定看着她,似乎触及了些什么,神情隐着一丝不置信,就被赵小渔带出了戏园子……
陆莺莺前去扶风馆等宁云霆,赵小渔则往同福客栈走去,时辰差不多,他们该出发去宁家瓷窑。
但在外敲了半天房门才知道和她一道参赛的二人已经先行离开。
她在客栈门口闷着气站了会儿,索性跑去四方斋买了一大包烤栗子,才慢吞吞地往宁窑去。
省了搭车的钱,掐着点儿似的在比试进场开始前走到了宁窑。
果不其然在入口不远看到两个焦急的身影。
“高兄,应兄,原来你们已经来了啊,我还专程等你们去了。”赵小渔先一句堵了两人,就是知道要一块进场的缘由,才故意晾了两人一回。
高明宇和应武二人脸上都有些讪讪,前者更是不耐:“若岐山书院因你错过比试,成了明州笑话,看你如何担待得起。”
“放心,我晓得规则的。”赵小渔笑眯眯应了话,面无惧色。
“好了,都别说了,赶紧进去吧。”应武出来打圆场,赶紧找管事的领了牌子进场。
此时宁窑又和早上开窑有些不同,收拾规整后,左右两处设了看台,正前方则是评审等人所在,帐篷底下遮去了直射的日头,打量着前方的参赛者们。
整个窑场内分布了近三十个手作台子,或单人或以分组的形式,赵小渔和高明宇应武一组,而左前方不远就是冲着自己挤眉弄眼打招呼的林怀甫,和林家的师傅。
管事的一个一个报了名号过来,数了数明州城里的小窑坊十来家,余下不少是周边城镇的匠人,而岐山书院的加入,亦是令众人纷纷侧目。
帐篷底下,李叡百无聊赖地仰靠在太师椅上,目光扫过一众,在划过赵小渔时锁定了视线,俨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赵小渔不经意对了个正着,就想到早上这人想拿自己祭窑的打算,打了个寒颤,避了过去。
这一轮的初试,百来号人乌泱泱的,只取前二十,几日后第二轮,二十取十,最后月末角逐三甲。
制瓷本就是三分靠人,七分靠天。各家都有各家所长,但在陌生环境里未必能趁手如意,何况旁边还有人计时围观,增加了比试的紧张感,就这已经淘汰了几个心志不坚定,慌了手脚的。
赵小渔有一优点,制瓷时能心无旁骛,无论周遭多吵闹的环境,一门心思只专注于眼前,淘泥、练泥、拉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就像平时练习时一般,身上透露出沉稳气息。
父亲说,做事做人要心诚,心诚则灵,心诚则有回报。烧瓷也一样,它是有生命的,层层工序不可有半点懈怠,只有认真对待它、精心呵护它,它才会在你手中变成你想要的形状。
她跟严莛学人物、动物造型,这时便有了成效。
刻花、跳刀好不利索,一只梅花双耳瓶在她手里逐渐成形。
在赵小渔专心上釉期间,日头已经渐渐落了下去。此时已经陆续有人将做好的瓷坯装入匣钵里拿去烧,其中就有林家的老师傅,有人胸有成竹,也有人神情紧张。
随后又去了七八个,赵小渔周边渐渐空了出来,就剩她还没完成的了。
“那是岐山书院出来的,手脚慢也属正常。”
“年纪还小,怕是哪家的小公子出来涨见识的吧?”
“怎么还在刻,这都是最后了。”
赵小渔仿佛和周遭的声音隔绝了,一点都不见紧张,反而是对着梅花的纹路精雕细琢,投入了全部心神。
“可借我下小刀。”赵小渔伸手,朝拿走她刻刀的应武道。
只是尚在观摩细节,未注意到应武是捏着刀背递过来,赵小渔一抓便直接抓了刀刃,锋快的刀口立时划开了手心,滴落在瓷坯子上:“小心——!”
然为时已晚。
殷红的血滴落在了瓷坯上,沿着纹路滑了下来。
“这、这怎么办?”应武看着她的瓶子十分无措,“对不住啊小渔。”
高明宇扫过来一眼,目光在应武身上停了停,什么也没说:“都这时候,再换也来不及了,一起烧罢。”
赵小渔飞快擦去还要往下的血珠,随后另外补了釉,终于雕出令自己满意的纹路,才和高明宇应武一块捧了去烧。
等瓷坯装进匣钵,进了窑洞,赵小渔才开始担心起来,窑洞火候这些条件大家是一致,决胜便是在手制过程,成分稍有不同,所得出的结果也不同。
她捏了捏手心,这会儿有针尖似的刺疼,一眼不错地盯着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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