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要那样!

本文又名《撩青记》、《书院沙雕日常》 明州青瓷闻名天下。 明州学府声名远播。 混迹在明州黑市的赵小渔是造假工坊的吉祥物,靠着一只仿元青花坑了无数外地冤大头。 有一天,她踢到一块铁板,被林家二世祖带进了岐山书院。 又有一天,她在岐山书院,碰到了坑过的愣头青公子。 赵小渔:……公子为何要那样! 高冷学霸男主宋慕青VS市井混混女主赵小渔 坑过的愣头青找上门啦!

第五十一章
屋檐下登时安静,赵小渔眼巴巴看着赵老爹,后者捏着酒杯,神色沉凝。
正当她要再发问时,赵老爹忽然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声音都跟着有几分哑:“你问这做什么?”
“我……我就想知道,我当时是出了什么事……”
话没说完,赵小渔的耳朵被揪了起来,对上了赵老爹气呼呼的脸:“怎么,你还想跑回去找你爹娘不成,我告诉你,你是我养大的,今后那就是要孝顺我的,你现在倒想认亲去了?”
“爹,爹!我没有这意思,我就是好奇,六叔曾说瓷葫芦是个稀罕物,我又记不得以前的事,那我总是会想啊。”
说到后头赵小渔哎哎叫着求饶:“疼疼疼,爹!”
“他们的话你能信,让你别去渠巷别和他们学那些个东西,你偏不听,女孩子家家的就该好生呆着,现在他们都进牢里了,你还想跟着一块儿去是不是,什么稀罕物,这就是个不值钱的,我遇着你的时候你穿的像个乞丐,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孩子,指不定是城外谁家生多了闺女扔掉的!你还想着回去?”
赵老爹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就是指赵小渔是没人要被扔着的,“白眼狼”的话一直往外蹦,气得脸色涨红,赵小渔都被说心虚了。
可在听到赵老爹说瓷葫芦不值钱时,赵小渔猛地跳起来反驳:“谁说的,书院里的宋公子都说这值钱,我还在陆山长女儿那看到好些个差不多模样的,瞧着与瓷葫芦一样制的,说不定是出自同一个人!”
六叔不会骗她,愣头青也不会骗他的:“而且您以前还说这瓷葫芦要紧,让我切莫离了身,我要卖你都不肯,现在又说不值钱!”
“你说什么,哪里也有?”赵老爹浑然未查她后面的话,拎着她耳朵的手都减轻了几分,眼底闪过一丝慌。
赵小渔趁机躲开去,到院子一角,确保老爹追不上了,揉了揉耳朵嘟囔:“陆姑娘那儿有好些,老爹您今儿怎么了?”
她只不过问了句瓷葫芦的事就激动成这样,以前也不是没问过。
赵老爹看着她,嘴角微颤了下:“你……你与陆山长很熟?”
“那可是岐山书院的山长,老爹,我就远远见过,话都没说几句。”
赵老爹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可不等他缓了情绪,又被赵小渔接下来的话给吊了起来:“陆山长的女儿与我还算相熟,老爹,陆姑娘人可好了,还将宁家制瓷的书籍借给我看,夸我制瓷有灵气,看起来似是与宁家有些渊源……”
赵老爹扶着桌子坐下来,强忍着才将颤抖压下去,稳了稳声:“你就是为了瓷葫芦和别的像来问的?”
赵老爹心中已经想好了说辞,若是如此,也能圆过去。
赵小渔见他不追自己了,又挨了过来,到桌边自己尝了口卤味:“也不是,老爹,这两日我总记起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什么事?”
“我……”赵小渔顿了顿,随着画面轮转,那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总记起大火,一直在烧,一直在烧,还有人在喊救命,我听到有人在哭,一个小姑娘,好像就这么大。”
赵小渔给老爹示范了个高度:“哭着在喊人,但就是记不起模样来。老爹,你说我怎么会记得这些呢?我小的时候是不是看到过什么?”
说罢,赵小渔又努力想了想,八年前,大火,八年前的明州内外谁家闹过这么大的事?
赵小渔眼前一亮,突发奇想:“老爹,您说我会不会见过宁家着大火?”
“砰”的一声,赵老爹手中的酒杯掉到了地上,整个人捂着胸口,神情痛苦。
“爹!”赵小渔惊呼着上前扶他,“您怎么了?!”
“扶我进屋去。”赵老爹垂着头抓牢她的手,声音低哑。
赵小渔连忙把他扶进屋,到床边躺下后给他倒了热水,还是不放心:“我去请大夫,要犯了心疼病可不好。”
要换做以往,赵老爹绝对不舍的花这钱,会拦着赵小渔,但他今天却没做声,面色微白,拧着眉宇看着赵小渔冲出去,双手撑着身体往上挪靠了些,从枕头底下缓缓的摸出帕子来。
翻开时,帕子下还藏着块粉色的旧布,看着有些许年头了,可仍能瞧得出质地上乘,是上等的绸布。
而那旧布之上是绣着一行秀气小楷——己巳年壬申月壬子日亥时三刻,下衔着一个宁字。
许久之后,屋里传来一声叹息:“该来的还是要来啊。”
赵小渔找来大夫的时候,赵老爹的情况已经好很多了,但赵小渔执意要趁着这次机会好好给老爹看看。
这一看,把她吓得不轻。
早年日子苦寒熬出了一身病,如今哪儿都有疼痛,喝酒多了常有不适,肝也不好。
心痛是老毛病,刺激大了就容易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末了,开了不少药。
赵老爹心疼银子,但这回赵小渔是铁了心的,烟杆子不许碰,酒也不许喝了,至于要搬什么家也不成,往后她养着老爹,不必再做什么木匠活。
自然的,之前关于她被捡时的事,也没再提起。
傍晚,天色暗下时赵小渔才回林府,岐山书院那儿还未有消息传来,她从厨房端了吃食去宋慕青的屋子,发现他竟起来了,又忙将人推回去。
“宋公子,您这伤虽说不伤性命,可也不小啊,您至少躺个几日再下床,不然伤口不好恢复。”说到最后,赵小渔又轻声嘀咕了句,“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宋慕青耳尖:“谁不省心?”
“没,我是在想岐山书院那儿的事,不知道林老爷他们怎么样了,睿亲王世子会不会信。”
“陆姑娘既说了可行,应当是有把握的。”
赵小渔把吃的端到他面前:“但若是行的话,这会儿应该有消息了才是。”明州去岐山书院又不远,这都一天了。
“至少需三日。”宋慕青闻到她身上不一样的药味,但见她活蹦乱跳不似受伤的样子,“你去药铺了?”
赵小渔抬手闻了闻,想是给老爹煎药时沾上的,便囫囵点点头:“嗯,这三日都要鉴别?”
“三日或许也不够。”宋慕青如今还担心另外一件事,“睿亲王不会轻易放了陆山长。”
事情到底走向如何,谁也没十足的把握,但宋慕青却是一语成谶。
三日后岐山书院那儿传来消息,书院解禁了,先生们都被放了出来,也可照常上课,但陆山长要跟随睿亲王世子一同回京城去。
睿亲王世子的理由很充分,龙瓷是宁家交给陆山长的,无人比他更熟悉,既然如此,由他一同护送到京城去,皆时太后跟前,也能有一番话说。
他们是即刻启程的。
陆莺莺得知消息后赶去城门口见了父亲,一个月的功夫,陆山长消瘦了许多,神容憔悴的,唯有在见到陆莺莺时才有些精神。
“爹!”陆莺莺赶到马车前,看了眼他身旁监看的人,快速给他把了个脉,心下放心不少,只是身子虚弱些。
“此去京城怕是要一两月,书院内的事已经交给掌教他们,你多陪陪你娘。”
陆莺莺点点头:“爹,您万事小心。”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可惜了……”陆山长没继续往下说,可任谁都听得明白是什么意思,瓷首要送去京城,可惜了。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陆莺莺眼眶微红,“只能对不住了,爹您没怪我罢?”
陆山长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膀安抚她:“罢了,迟早的事。”
说着,视线落到陆莺莺身后的赵小渔身上,语气如常:“你叫什么名字?”
“回山长的话,我叫赵小渔。”赵小渔受宠若惊,她是不放心陆姑娘才跟过来的,没想到山长记得自己。
“回书院后好好念书,莫要辜负了先生给你的机会。”陆山长的视线从赵小渔胸前的瓷葫芦扫过,很快回到了陆莺莺身上,“行了,回去罢,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的事。”
简单道了别,陆莺莺与赵小渔目送马车远去,到看不见时,陆莺莺敛了神色扭头看赵小渔:“小渔,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赵小渔下意识的心一颤,这话多耳熟啊,上回说是要她制假瓷来着,这回又要做什么?
“陆姑娘请说。”
“你不是说前几日在街上看到了一位坐轮椅的俊俏公子,你可能与我详细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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