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为何要那样!

本文又名《撩青记》、《书院沙雕日常》 明州青瓷闻名天下。 明州学府声名远播。 混迹在明州黑市的赵小渔是造假工坊的吉祥物,靠着一只仿元青花坑了无数外地冤大头。 有一天,她踢到一块铁板,被林家二世祖带进了岐山书院。 又有一天,她在岐山书院,碰到了坑过的愣头青公子。 赵小渔:……公子为何要那样! 高冷学霸男主宋慕青VS市井混混女主赵小渔 坑过的愣头青找上门啦!

第二十五章
赶路回的书院,又是半夜,原本就喝了酒的林怀甫倒头就睡,做起了梦。
他梦到了自己身处在山谷中,雾气环绕,水声潺潺,鸟语花香格外清新。
脚下是生了青苔的石板,一块块的朝前叠着路,石板见有清流涌过,水清澈如泉,还能见到小鱼儿欢快游过。
前方白雾更浓,像是沉在谷底所之至,但闻着清新,还带了一股暖意,沿着石板往前,不远处两侧郁郁葱葱,生机一片。
轻灵笑声传入到林怀甫的耳中,他猛地抬起头,来自迷雾身处的这一声,勾起了他满心的好奇。
人如其声,这必定是个绝佳美人啊。
林怀甫加快了脚步,脚踩过青石板,发出‘踢’‘踏’的踩水声,笑声越来越近,徘徊在他耳边,指引他前进。
终于,林怀甫不在只看到迷雾,前方的雾气中,一个小水潭出现在他眼底,上方的泉水冲刷下来,溅起水雾,盘旋在水面是哪个。
林怀甫的呼吸猛地一紧,就在他正前方,一个女子背对着他,正在戏水。
乌黑的长发覆在了她双肩上,露出白皙纤长的手臂,而往水面下看,隐约又能见到她曼妙的身段。
她从水下捧起水,滴滴答答,双手高举过了头,缓缓倾倒而下。
水从她的脸颊流下来,到脖颈,再到……
林怀甫的心脏一震,面红耳赤,呼吸紧促,这春梦来的也太真实了些。
美人在笑,戏耍着,水波在她身边荡漾开,林怀甫恨不得自己就是那水,能在她周身环绕。
林怀甫咽了口唾沫,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嘴边喊出了一句:“美人……”
女子顿住,脸朝林怀甫这儿微侧了下,林怀甫的心快砰砰跳出来,说话都不太利索:“美人~你别怕,我,我不是坏人。”
话虽如此,林怀甫心里早乐开了花,宋慕青不解风情,大半夜的从画舫离开,害的他也被请了出来,如今梦中会美人也好……也是极好!
女子转的很缓,还又躲回去了些,似乎是害羞了,每每当林怀甫邀看清时,这就又转了过去,但她那姣好的身姿,快把林怀甫的魂儿都给勾出去了,恨不得自己跳进那水里去。
可他不识水性。
柔情似水的声音传来:“官人会不会嫌弃奴家?”
“不会,绝不会……”
女子轻轻叨念了声‘好’,等到将林怀甫勾的受不了时,女子才又转头过来,这回转的干脆而利落,就在林怀甫以为她又要害羞的摆弄上一阵时。
她的脸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林怀甫蓦的瞪大了眼眸,一口气上来险些把自己厥过去。
泛黄的脸颊,脏兮兮的还似是有泥,笑着喊官人时牙齿还缺了一颗,矫揉造作的姿态,与背对着他时完全不一样。
更更重要的是,这张脸,居然和他那便宜小厮长的一模一样!
“官人……少爷……我喜欢你很久了……”顶着赵小渔脸的美人朝林怀甫缓缓拔水而来,她一会儿没了头发戴了个小厮帽子,一会儿穿了书院的学生服,一会儿又是这露肩的模样,看着旖旎却有一张违和的不忍直视的脸。
“你你你,别过来!!!”林怀甫后退了一步,险些踩进水里,堪堪稳住了自己才发现身后的石板子都不见了。
他哀嚎了声,天要亡我啊!
一扭头,刚刚还在远处的人居然已经在他脚下,一手抓住了他的脚踝,出气大力把他给拖下了水。
“啊啊啊啊啊啊!”
清晨的学生院舍内传出一声尖叫,林怀甫猛地坐起来,抱着被子先是上下左右摸了自己一通,继而抱着被子喘着气,瑟瑟发抖,太可怕了!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梦!
赵小渔端着水盆进来就看到了他一副被轻薄了的样子:“少……”
“啊!”林怀甫抬头看到她,又是一阵激动,抱着被子往床内缩,无法消化这个梦带来的心理阴影。
“是不是生病了?”赵小渔想到他连夜赶回来,放下水盆走到床边,想要给他试试额头的温度。
“啪”的一声,林怀甫拍开她的手,“你别碰我。”
赵小渔收回手:“少爷,你……”
“小爷是你永远不能肖想的人!”林怀甫终于缓过些神,哼了声。
“……”赵小渔收回了手,嗯,看来病的不是身体是脑子,唯一的治疗办法,就是拿起凳子一通乱砸。
一上午的功夫,林怀甫都对赵小渔一副避讳的模样,靠的太近都不行。
赵小渔也懒的搭理他,直接把人丢在院舍内,自己去了四珍馆那儿看情形。
今日是休沐的第三天,回家的学生陆陆续续回来,四珍馆附近却依旧安静,昨日张贴出来的龙瓷画像还在,又多了好些官府的人,这边看看那边查查,逮着学生还要问话,在查龙瓷失窃的事。
等到快中午时,又逮了几个学生离开,大约是孙德才招供出来的同谋。
赵小渔给拎怀甫送去了午食后又离开了学生院舍,借着向掌教提供线索的机会,到了四珍馆旁的堂内。
“对,和孙德才关系近的学生还有他,不过也不确定,我就只见过一次。”
“你做的很好。”掌教满意点点头,“还有什么?”
话音刚落,堂外传来山长他们的声音,其中还有赵小渔熟悉的,她的身体突然一紧,是他。
想罢,陆山长与宋慕青一起走进了堂内:“老陈啊,这位就是宋公子,你与他说说昨日的事,我还得去一趟衙门。”
陈掌教起身,神情里多了客气,一旁的赵小渔更紧张了,别人是掌教问话,宋慕青这个愣头青居然还要山长他们告知他发生了什么。
身份的高低之别一下就体现出来了。
赵小渔猛地想起那封密信,京城来的,不择手段要拿到龙瓷,他父亲又是朝中官员,他他他他……
以山长对他的客气程度,只要他说自己是女儿家,这书院她就别想呆了。
还有她的临摹本!
怎么办怎么办!
赵小渔坐如针毡,见宋慕青要坐下,猛地站了起来,对陈掌教方向鞠了个躬:“掌教,那学生就先回去了。”
才抬起头,就对宋慕青来了个对视,眼神淡漠,只是那矜冷的气息霎时侵袭而来。
赵小渔落荒而逃……
接下来的几天,赵小渔不太好过,她总是在撞见宋慕青,且频率比平日里还高,就是去领个食盒,都能在过道里遇到他和韩同学。
宋慕青的表现很平静,仿佛没那天的事,只是看她的眼神里,总是多着一抹深意,赵小渔却是越发不安,因为她清楚,那斯绝不是什么心胸宽阔的人。
如此过了五六日,赵小渔因为这个夜里都睡不安稳,将临摹的宝贝换地方藏了又藏,最后甚至都藏到了小竹屋那边,神经衰弱,连最喜欢的瓷艺课都无精打采。
再这样下去,崩溃的肯定是赵小渔自己。
这天入夜,赵小渔在从四珍馆回学生院舍的路上拦住了宋慕青。
宋慕青低头看这个拦住自己的小厮,视线落在她脸上,脑海中竟冒出一句:今日涂的厚了些。
待回神,后者仰头看着他,似是鼓足了好大的勇气,声音还刻意压沉:“你会履行我们那日所约定的事罢。”
“那日说了什么?”
“我们各管各的,你在书院查什么,要什么,那封信的内容我装作没看到,绝不会泄露给别人,你,也不能将我的事说出去!”
“你的什么事?”
明知故问!
赵小渔压着脾气,笑呵呵道:“你我心知肚明,有些事拼个鱼死网破,对谁都划不来,现在龙瓷失窃,宋公子难道不想查?”
宋慕青眉宇微动:“不会是鱼死网破。”
赵小渔眼骨碌一转:“宋公子,您尚未定亲罢?”
宋慕青没有回答,赵小渔大胆往前一步,笑眯眯道:“你要是告诉山长我是女儿身,将我赶出去,那我就告诉他们你轻薄我!虽然我只是个普通人,未必有多少人会信,可流言蜚语传开去却不得了,您是京城来的贵公子,与我这样的小人物扯上关系,实在不值。”
宋慕青眼眸一沉,喉咙内发出轻呵:“宋家院舍,倒是不介意多添双筷子。”
“你!”赵小渔瞠着眼眸瞪着他,这都威胁不上,这人是没有破绽的么!
不对,他很在意那封信!
“那就不必了,万一我在面对山长时一紧张,就将信的事儿说出来,怕是不好。”
“你大可以试试。”
“那天夜里来的黑衣人也是为了龙瓷,与孙德才一同,但与你不是一伙的,也就是说,这书院内,说不定又好几伙人都在盯着龙瓷。但你既是密信,想必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从京城来是为了这些,让山长知道是无妨,可要是传出去让那些人知晓,不就打草惊蛇了?”
赵小渔见他不做声,讪笑:“宋公子,我不会在书院留很久的,学会如何制瓷我就离开,期间绝不会打搅到你,更不会将你的事说出去,你看……”
话音未落,宋慕青忽然靠近,赵小渔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后背抵着柱子,眼底闪过一抹紧张,笑声打颤:“宋公子……你觉得如何。”
宋慕青向来情绪波动甚少,此时那双眼眸里却泛起了一丝兴致,声调却依然没有丝毫起伏:“若不是我在这,你说的这番话,足以丢了性命。”
他靠的太近,气息环绕,赵小渔缩了缩脖子,思绪跟着乱了,她想到了老爹喝醉时曾念叨的一句话:知道的太多,容易惹来杀身之祸。
“不过也不是没有机会。”宋慕青亦是觉察到,不着痕迹拉开了距离,清了清干涩嗓子的同时很快从赵小渔身上移开了视线。
赵小渔蓦的抬起头。
“你带我去一趟渠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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