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那裘氏来寻你的门路,算是寻对了。” 苏暮调侃道:“郎君莫不是还要卖奴婢的面子?” 顾清玄挑眉,“我便卖给你一个面子,见她一回,给她机会伸冤。” 苏暮咧嘴笑。 顾清玄揽住她的腰身,“先前你同我诉苦,说什么你为了伺候我得十二时辰待命,且还得陪-睡,心中很是不满?” 苏暮:“……” 顾清玄斜睨她,“很委屈?” 苏暮的求生欲极强,连忙摇头,“奴婢不委屈。”又道,“这么俊的郎君,京城里的女郎想都想不到呢,奴婢何德何能,竟有这种荣幸。” 这话顾清玄不爱听,“怎么听着像把我当成玲珑馆里卖身的小郎君?” 苏暮怕把他惹恼了,忙往他怀里钻,撒娇道:“郎君莫要胡说。” 许是心情好,再出格的话顾清玄都不计较,打横把她抱起,用她说话的语气道:“这么俊的郎君来伺候你,全京城的女郎都得艳羡。” 桌上的烛火被他吹灭。 寝卧里陷入一片黑暗,只听一阵细碎的衣物摩擦声,苏暮暗搓搓道:“郎君吹灯是不是害羞,怕被奴婢看光了?” 顾清玄:“……” 她真的很不要脸! 苏暮得寸进尺,仗着今儿把他哄高兴了的,对他上下其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顾清玄忽地闷哼一声,喘着粗气道:“你是要把我当成马来使?” 苏暮赶忙捂住他的嘴,“郎君小声点,粗使婆子就在外头的,备了水等着用。” 顾清玄不满,他越想越觉得不舒服,有种被人窥探的不自在,随手拿起薄毯裹住身子下床去窥探。 哪晓得开门探头并未发现有人,他被气笑了,“诓我!” 苏暮咯咯发笑。 那家伙关门回来后,一个饿虎扑食,没过多时传来苏暮求饶的声音。 那男人在白日里端方雅重,黑夜里却有点疯。 苏暮能感受到他骨子里的野性。 也是,一个擅骑射的男人,哪怕他会害羞矜持,脸红不自在,可是来自骨子里的攻击终归是存在的。 毕竟母族将门出身,血液里总会流淌着难驯的野性。 一场酣畅淋漓令顾清玄彻底痛快了,他初尝人间情-事,正是兴致正浓的时候,一点都不想节制。 出了身薄汗,浑身粘腻,他要重新清洗一番。 苏暮差人备热水。 在他前往浴房清洗时,她则按惯例要服用避子汤。 为了避免受孕,除了药物外,她还蹲了许久,让身体里的东西流出来,并仔细清洗干净。 郑氏曾跟她说过,在正室没有进门前,若她事先揣了崽,得到的结果只会是去母留子。 寿王府那样的门楣是忍受不了顾家还没进门就有庶子存在的,若真有了,子留下,母则去除。 这是高门贵族里的常见规则。 话又说回来,苏暮其实比郑氏更害怕受孕,她没有勇气在这个吃人的世道产子,更忍受不了自己的孩子?蒊叫别人的亲娘。 在她这种家生子身份的前提下,不生育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尊重。 也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受牵制,没有让自己被他人拿捏的把柄。 现在才刚过戌时不久,那碗避子汤是郑氏亲自送来的。 通常像这类汤药,多由凉寒之物熬制,若长期服用,会伤根基,易宫寒不育。 苏暮年轻,不知其厉害,也未把生育放到心上。 郑氏对避子汤则习以为常。 在这个权势当道的年代,女性通常都是附属物,犹如物件般的存在,更何况最底层的女奴。 顾清玄出来时见郑氏端着空碗离去,他以前在府里虽然没碰过女人,却也是个晓事的,忽地叫住了她。 郑氏顿身,应道:“郎君有何吩咐?” 顾清玄指了指那只碗,“里头装的是何物?” 郑氏回道:“是送给苏丫头的避子汤。” 顾清玄想了想道:“这汤药不好。” 郑氏严肃道:“郎君莫要忘了府里的规矩,奴婢此举也是为了她好。” 顾清玄:“我曾听祖母说过,避子汤多由凉寒之物熬制,若长久服用,恐伤女子根基。 “苏暮到底年轻,她应不懂这些,明日劳郑妈妈亲自去一趟药馆找大夫,重新配置方子,用温和些的药物。” 听到这话,郑氏颇觉诧异,试探道:“郎君这般体贴,可见是对那丫头上心了的。” 顾清玄倒也不避讳,只道:“她聪明伶俐,甚讨我喜欢。”又道,“从药馆配的方子,记我账上就好。” 郑氏:“若换方子,只怕药石昂贵,光她那点月例可受不起。” 顾清玄边走边道:“无妨,只要别伤了她的身子就好。” 郑氏闭嘴不语。 她默默地看着他进屋的背影,心想那丫头当真有几分本事,只怕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