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公务员的团宠生活

苦修百年,只为长生的甘霖被一道劫雷劈到了地府,谁知枉死城鬼满为患为了送怨死鬼们投胎往生,甘霖被地府招安,就此成为一代准地府公务员,为了完成鬼魂们的执念,端稳地府公务员的铁饭碗,甘霖投胎成谢家小闺女。本以为一切都会很顺利,谁知完成任务的途中总有人跳出...

作家 边花 分類 古代言情 | 66萬字 | 259章
第87章:暗度陈仓
    “我不信。”来人步步逼近,眼神阴霾,抽剑出鞘:“《华荣医经》乃是华家不传之秘,你若没有,为何会突然提起?”

    剑光从眼前划过,甘霖半点不慌,甚至歪了歪头:“就没有可能是华央告诉我的?”

    “不可能!”来人情绪蓦然激烈:“《华荣医经》对他而言意义重大,他绝不可能将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更何况,他已经死去两年了!”

    “不说实话是吧?待我捉住你,废掉你四肢,再一片片将你的肉割下来,我看你说不说!”

    话落,来人速度增快,顷刻间便到了甘霖的眼前。

    两人迅速缠斗在一块儿。

    此祸来的突然,因顾忌幻术,甘霖颇为束手束脚。

    好似手忙脚乱,

    对方显然很有功底。

    打斗技巧更是娴熟。

    稍许,甘霖探足了底,忽而便游刃有余了起来。

    来人顿觉被耍,下手越发狠辣。

    就在甘霖打算一招制敌时,巷子外倏忽燃起一阵火光,伴随几声厉喝。

    “是谁在里面打斗?!”

    “县城内禁止私斗,违者丈责二十罚银十两!”

    “还不快快停下,束手就擒!”

    密集的脚步声往此处而来。

    呦呵?

    两人对视一眼,各自退开。

    来人压低声音:“官府走·狗到了,今日算你走运,改日我必定取你狗命!”

    甘霖挑眉,嚣张至极的摆摆手:“你若有本事,请自来取。”

    来人咬牙,恍若恨极。

    然官兵近至眼前,再耽搁便要闹至县衙,委实麻烦。

    待人一走,甘霖颇为无语的看了眼地上散了架的油伞。

    在官兵进巷子前一秒垫足而起,消失不见。

    几个官兵极速而来,只看见地上的伞架,一时面面相觑,各自懵逼,

    “你们刚刚听见声了吗?”

    “听见了,真真的!两个人打架激烈着呢。”

    “那……人呢?”

    “大晚上的,别是闯了鬼吧?”

    “闯鬼?闯了他娘的鬼,他们分明是趁我们来之前就逃了!”

    ……

    回到落脚的客栈,甘霖搓了搓手指,总觉得哪哪不对劲。

    官府管的严,寻常人家不许私藏兵器。

    是以,除了那些不怕死不怕事的江湖人士,谁敢手拿兵器在大街上招摇?

    所以,再没有比伞更好的武器了……

    但若是打上一架就要换一柄伞,未免也太麻烦。

    看来,她得找个时间,再找个手艺好的人,定制一把特殊的武器。

    夜深绵绵。

    甘霖盘腿坐在榻上,不知时间流逝。

    直至客栈小二前来敲门,甘霖才从打坐中·出神,缓缓吐出了口浊气。

    “客官,可要准备早食?”

    甘霖:“清淡小食即可。”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来!”

    小二刚走,甘霖提衫下榻,清水洗漱。

    客栈并不隔音。

    再加上某人耳力过人,洗脸时便能听见四面八方的声音。

    换做往常,无意探听他人秘密的甘霖绝不会为听墙角而有所动作。

    可今日一早,这迫不得已的听墙角倒是让她行了个方便。

    因为说话之人,赫然是华家人。

    “华郎,你到底什么时候来我家提亲?我与你都这样了,若是让我家中人知晓,我必定被活活打死不可。”

    娇滴滴的女声带着浓重的委屈,以及一份对不确定的未来的惶恐。

    紧随着便是一道男声,低沉浑厚。

    “快了,语儿再等我半年,待三年孝期一过,我立即让我阿爹阿娘去你家提亲,届时十里红妆,绝不会委屈了你。”

    “还要等半年?”

    女声从委屈到不满,声音里甚至带着几分尖锐的怨气:“那华央到底是何方神圣?他不就是华家嫡子嘛!用得着你们这些当弟弟的给他守孝三年?!婚事连提都不能提?!”

    话音刚落,隔壁便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

    显然,那女子开始拳打脚踢了。

    “语儿稍安勿躁。”说话的男子也急了,连忙低声安抚她:“大哥是嫡母唯一的儿子,自从大哥死后,嫡母便越发暴躁易怒,如今三年之期未过,我若在嫡母面前提起你我的婚事,必定会惹得嫡母大怒,到时候她若闹起来,我怕你受委屈!”

    被称之为‘语儿’的道:“我无名无份的跟了你两年,这难道还不算委屈?我就不信了,世上还有事能让我比这更委屈的吗?”

    无名无分?

    跟?

    哟嚯,这位华家小郎与这位‘语儿’姑娘当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客栈开房?

    现在的小年轻们都这么猖狂的吗?

    也怪她昨夜打坐太早,愣是错失机会,没能旁听隔壁的妖精打架。

    甘霖甚觉遗憾。

    小二送上南瓜粥与包子。

    甘霖津津有味的吃了两口,隔壁的两人还在拉扯不清。

    ‘语儿’的态度从委屈到愤怒,再从愤怒到恐慌。

    “华郎,不是我不愿等你,实在是……它等不了了啊,要是让我家里人知道,我就只能找根绳子吊死在房里。”

    边说,‘语儿’边哭了出来。

    甘霖惊的包子都掉了。

    这两人暗度陈仓便罢了,怎还珠胎暗结了呢?!

    珠胎暗结也可以不提,偏偏还敢出来开房,他们是想弄死谁呢?!

    这已经不是猖狂不猖狂的问题了,简直是寿星公上吊自找死路啊。

    为了压惊,甘霖‘吨吨吨’的喝完一碗粥。

    显然隔壁的‘华郎’也被‘语儿’的一番话惊呆了,好不容易才作出反应,好似冒着必死的决心作出保证。

    “你放心,你我的婚事,我立马回家与我爹提,最迟一月,必定会娶你过门。”

    得到保证,‘语儿’不再哭泣,犹犹豫豫的问:“那你嫡母那边……”

    “你都已经这样了,还管她做什么?你且放心,我嫡母虽然厉害,但家中所有事物都由我爹做主,只要我爹开了口,哪怕嫡母再不愿意,她也不敢提出异议!”

    两个数朝偷吃禁果,一时不查孽胎已结的少男少女,鬼鬼祟祟的分别离开。

    吃饱喝足的甘霖负手而出。

    她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一路走走逛逛,不动声色的跟在一辆简陋的马车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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