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教化了病娇太傅

屋外簌簌落着雪,这是京城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铺天盖地都是一片茫茫的白。院中的腊梅被积雪压弯了枝干,偶尔传来一两声枝杈弯折的细碎声响。天边的月被云翳挡住了,院中黑逡逡的,屋中倒是烛火通明。时至隆冬,屋中却连个炭火盆子也没放,除了亮堂些,与外头的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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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牌。令牌下面吊着个铁片,上头可这密密麻麻的经文。

    沈姝忍不住笑开,温桓果真同神佛犯冲,因着这块刻了经文的小铁片,一块令牌被他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少年移开视线,淡淡道:“你可以试着念一念。”

    他不喜欢听什么经文,可相比而言,他更不喜欢沈姝为了所谓姻缘难过。

    沈姝勉强辨认了一下铁片上的蝇头小字,似乎是清心咒。

    所以...温桓让她读清心咒做什么?

    回去后,阿云已经等在院中,见两人回来,他面上的紧张神色略消了些。

    温桓要笑不笑地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他的外祖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果然,阿云说:“小温公子,沈姑娘,方才我听到消息,说大巫就在这一两日回来了。”

    温桓放下鱼篓,抬眸瞧着他:“你的消息倒是很及时。”

    阿云的背上生出层冷汗,这位小温公子话中有话,似乎是什么都知道,可很快,他又漫不经心地拎起鱼看,这副从容镇定,又不像是知道真相。

    阿云出神之际,一条鱼被丢了过来,他下意识接住,温桓的声音淡淡响起:“在溪边捉的,晚上做鱼汤吧。”

    少年的语调轻快,阿云终于松了口气。

    温桓倚在门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一截竹笛:“别放梅子和酸菜,兔子不喜欢吃。”

    “兔子?”阿云疑惑地在院中瞧了一圈,没找到兔子的踪影。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兔子好像也不吃鱼啊。

    温桓没理会他的诧异,理了理衣摆,继续说了下去:“还有,兔子睡觉时不喜欢被打扰,早上也不会起得太早,巳时之前,院中最好别太吵闹。”

    阿云茫然:“什么?”

    “还有,兔子怕疼,”少年轻轻笑开,“所以,别伤到它。”

    少年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黑眸中却带了几分冷戾。

    阿云不明所以地慨叹:“这可真是只金贵的兔子啊。”

    温桓弯着唇角,对于此言不能更加赞同。

    他缓缓抚着袖中的木扇,一个冬天没有饮过血,它看上去有些恹恹的。

    兔子也不喜欢满眼血腥,不过看上去似乎无法避免了啊。

    35.  拥抱   少年的神色陡然阴骘下来。

    月上东山时, 少年拎着罐鱼汤去了沈姝的屋中。

    鱼汤炖成了奶白色,上面浮着鱼肉末和葱段,浓郁的鲜香从瓦罐中溢了出来。

    沈姝在里间绞头发, 温桓倚在窗边,若有所思地瞧着妆台上放的缺了粒珠子的手串。

    沈姝出来时,鱼汤已经放得有些凉了,温桓抬起黑眸瞧着她。

    片刻后, 他弯了弯唇角,现在沈姝应该是不难过了。

    他有点后悔今日的决断, 若是没遇到所谓姻缘大巫, 她会一直开心快活。

    这样想着,少年从怀中取出本书册,书册看起来颇有些年头了,纸页间都泛着黄。他皱眉看了眼书册,把它放到沈姝面前。

    沈姝将手串戴好, 有点好奇地看过去:“这是?”

    少年眉目沉郁:“经书。”

    沈姝:“...”

    看温桓的意思,是打算让她也修一修四大皆空的无情道。

    沈姝将那本经书推得远了点,伸手去取案上的那罐鱼汤。

    温桓有点遗憾地叹了口气:“里头被人下了药。”

    沈姝的手一顿,又默默收了回来。

    所以温桓送拿这鱼汤,是准备让她看一看这汤确实存在过吗?

    她摸了摸空空的小腹, 心头忽然一紧,既然阿云在汤中下了药, 摆明是打算动手了。

    沈姝皱了皱眉,拉起少年的手腕。

    她的手软绵绵的,因为紧张,掌心有些凉。温桓垂眸,认真地替她系了系腕上的发带。

    沈姝说:“你听说过浮图蛊吗, 温桓?”

    浮图蛊,温桓偏头想了想:“听过。”

    “我...我先前见祝阿婆时,听她提起过这个蛊,你要留神些。”

    她不能直接告诉温桓将要发生的事,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隐晦地给他些提示。

    “所以,白日里你们聊的不是姻缘?”温桓的语调忽然轻快起来。

    沈姝心想,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浮图蛊啊。可少年似是对这要人性命的蛊毒全然没有半分在意,重点全放在了姻缘两字上。

    漆黑夜幕中,他的眸色漆黑,隐隐带着几分光彩,执拗而兴奋。

    沈姝只好先答了他的问题:“是啊。”

    少年忽然便欢喜起来,冰冷的指尖贴在她的颊边:“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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