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们带走了吗?” 他不太喜欢这个称呼,微皱了眉。 “是有个姑娘,”小二说完这五个字,艰难地瞧了温桓一眼,“你不是中了浮图蛊吗?” 话音未落,温桓的手指收拢,不过须臾,小二软倒在地,目中露着些难以置信的神色。 温桓自袖中取出手帕,不紧不慢地擦了手,转身走出客栈。 雪后初霁,天边几乎没有什么云彩,日光也格外明媚了些。温桓抬手挡了挡,心口忽然生出轻微刺痛。 他皱了皱眉,拾步朝明珠阁行去。 14. 独处 不会叫人捉去,金屋藏娇了吧。…… 温桓来到明珠阁时已是深夜,不出所料,卫让的屋中仍是一片灯火通明。 他不轻不重地扣了三下门,卫让的声音传出来:“是沈姝吗?进吧。” 温桓的眉心微皱,若有所思地站了片刻,抬手推开门。 看清来人的面容,卫让明显一怔,他放下手中书册,站起身来:“你怎么来了?” 温桓似笑非笑地看着卫让:“深更半夜,卫阁主是在等人?” “没有。”卫让矢口否认。 温桓自袖中取出张图纸放在书案上,虚虚一点:“看看这个。” 说罢,他松开手,静静看着卫让。 卫让被看得生出几分毛骨悚然,据他的了解,温桓表现的越温和,就越容易出事。 不巧,卫阁主近来做了些亏心事。 他有些心虚地展开那张纸,看见上面熟悉的荷包图样时,叹了口气:“你都知道了?” “阿凝是南巫的人,不过是南巫长公主的女儿,你也知道,她的母亲在七年前就被暗害了,她在那时便逃出了南巫,与屠灭小和山一事没有半分干系。” 温桓的指尖搭在桌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他对阿凝的生死,其实半点都不关心。 “今日我见了南巫在京师的细作。”温桓淡淡开口。 卫让的桃花眼微微一亮:“人呢?” “杀了。” 卫让:“...” 他叹了口气:“那可问出什么了?” “落英峰。”温桓撂下茶盏,惜字如金地说完这三个字,准备起身离开。 卫让忙拦住他:“那个...你近日不是也要南下一趟吗,正巧顺路,有明珠阁的保护,你也能安心些。” 温桓挡开他的手:“不巧。” 卫让讪讪摸了摸鼻子:“你再想想。” 温桓显然没有再想下去的打算,他抬手推开了门,轻飘飘留了句:“夜色已深,早些睡吧,别等了。” 卫让茫然地看了温桓一眼,眸中浮出些难以置信的神色。虽然他没太听明白这别等了是什么意思,不过温桓这是...在关心他? 本着投桃报李的精神,卫让拎了件披风,决定亲自送温桓一程。 温桓不明所以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沉默着走在黑逡逡的庭院,温桓垂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什么。 跨过月亮门时,卫让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你早前让我查的事有了眉目,你且等一等,我去把卷宗拿给你。” 说罢,他匆匆忙忙折返回去。 温桓站在庭院中,微微偏头,朝左面那排屋舍看去。 青砖碧瓦的屋舍看上去有些简陋,瓦檐上积的雪笼了层浅浅月华,屋中没燃烛火,黑逡逡一片,里面的人大概已经歇下了。 他看了一会儿,收回目光,安静地等卫让回来。 沈姝从小厨房出来时,就瞧见这么个场景。 衣衫单薄的男子立在庭院中,衣摆被风吹得鼓动,被风卷起的雪粒落在袍袖上,给他添了几分冷意。 她呵了呵手,小跑着过去:“你怎么来了。” 温桓转过头,目中有一瞬的凌厉,看清眼前之人,又恢复了一贯的模样。 沈姝指了指他的衣衫:“数九隆冬,你都不冷的吗?” 冬日天冷,她一开口,就吐出一团小小的白雾。 “习惯了。”她的问题有点多,温桓先答了第二个。 沈姝说:“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温桓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你要去找人?” “没有啊,”沈姝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中的一只小瓷碟举给他看,“忽然有些饿了,冬夜长,我就想着找些吃食垫一垫。” 温桓垂头去看那只瓷碟,里面盛着一两块酥饼,上头还散着腾腾的热气,在这样呵气成霜的冬夜,光看着便让人觉得暖意融融。 他说:“挺好的。” 沈姝有些茫然:“嗯?” 温桓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