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也教化了病娇太傅

屋外簌簌落着雪,这是京城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铺天盖地都是一片茫茫的白。院中的腊梅被积雪压弯了枝干,偶尔传来一两声枝杈弯折的细碎声响。天边的月被云翳挡住了,院中黑逡逡的,屋中倒是烛火通明。时至隆冬,屋中却连个炭火盆子也没放,除了亮堂些,与外头的冰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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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 他的面上却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仿佛这只是一个需要完成的任务。

    少女爱怜地摸了摸兔子的耳尖,动作很轻,似乎怕把它弄疼了。

    她似乎对什么都很怜惜,这样的目光很熟悉,那日在石室中, 她瞧着浑身是血的自己,也是这样的神情。

    温桓不喜欢这样一视同仁的怜惜。

    兔子的腿受了伤,有道不浅的伤口。沈姝进屋去找布条给它包扎,兔子被交到了温桓怀中。

    少年的手臂很冷,兔子感受到了不同, 张开乌溜溜的眼睛,有些戒备地看向他。

    温桓也垂头看着兔子, 眸中带着冷意。

    沈姝出来时,那只兔子蹲在一旁的石桌上,温桓坐在一旁,听到脚步声,一人一兔同时看向她。

    看上去相处得不是很愉快。

    她将干净的布条放在石桌上, 刚要去抱兔子,余光瞧见温桓手背上的一道血印,是新伤,还有血自伤口渗出来。

    沈姝皱了皱眉:“是兔子咬的?”

    温桓漫不经心地点头。

    沈姝下意识看了那兔子一眼,兔子卧在石桌上,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看上去有点紧张,但是应该没什么大碍。

    温桓的长指在石桌上虚虚一点,黑眸半垂,眼睑上覆了层金灿灿的日光:“没对它做什么。”

    温桓原本不讲什么以德报怨,若是有什么让他不快,他不会忍着。

    可沈姝喜欢这只兔子。

    所以他不会对这只兔子做什么。

    沈姝握着他的手臂看,眸中浮着心疼和愧疚。

    少年弯了弯唇角:“行了,这么小一只兔子,能咬成什么样子?”

    沈姝顾不上兔子了,只咬唇看着温桓,长睫轻轻颤了颤。

    温桓冰凉的手指自上面缓缓拂过,现在,她的眼中只有他了。

    他喜欢这份独一无二的关切。

    兔子的唾液中带菌,沈姝从院中的水缸舀了清水给温桓冲了伤处,自怀中取出盛伤药的小玉盒给他上药。

    温桓的手背上留着几道水痕,沈姝的动作放得轻缓,碰到他的伤处时,她自己先紧张地抿了唇。

    少年弯着唇,故意动了下手腕,将伤处按在她的指尖。

    伤口疼中带着痒,被她指尖的温度捂暖了些,温桓并不怕痛,这种感觉使他兴奋地微微战栗。

    沈姝蓦地移开手指:“你不疼吗?”

    她的声音依旧轻轻软软,却带了点恼意。

    “疼么,”温桓的指尖搭在衣袖,“疼有什么可怕的?”

    他儿时习武,每日都会添新伤,这些着实算不得什么。

    不过...

    他垂眸看着沈姝:“你很怕疼吗?”

    “是啊。”

    怕疼难道不是十分正常的事吗,沈姝抬头看着温桓,有些奇怪地想,他都不怕疼的吗?

    温桓的眸光落在她发顶那团小绒花上,他认真地想,原来她怕疼啊。

    “那你...”少年顿了顿,饶有兴味地问,“疼的时候会哭吗?”

    沈姝:“...”

    她没法同温桓继续把这个话题聊下去了。

    给温桓上完药,她转身去抱那只兔子。

    少年偏头:“结束了吗?”

    沈姝说:“上好药了,你好生养一养,先别碰水。”

    温桓有些遗憾地垂下眼眸,上一次,她上过药后,吹了吹他的伤处。

    沈姝抱着兔子包扎,它受伤的后腿被缠上了一小圈纱布,少女偏着头,小心地给它吹了吹,伤处旁的一团小绒毛被吹得轻颤着。

    她摸了摸兔子的头:“不痛了哦。”

    少年的眸光落在那只兔子身上,那兔子似是察觉了什么,乌溜溜的小眼睛朝他的方向看了看,往沈姝的怀中蹭了蹭。

    温桓没再看那只兔子。

    沈姝同他商量:“要不我们先养着这只兔子吧,等它的伤好了,再放它离开。”

    温桓的手搭在兔子的脊背上,漫不经心地捻了捻上面的一撮绒毛:“你很喜欢它吗?”

    见沈姝点头,他若有所思地瞧着那只兔子:“那就留下吧。”

    沈姝回了屋中,她有午歇的习惯,用过午膳就困得不行。

    临回去时,她有些迟疑地瞧着院中的一人一兔,斟酌道:“要不我把小雪糕带回屋中吧。”

    温桓皱眉:“小雪糕?”

    沈姝指了指蹲在脚边的兔子:“方才给它取了个名字。”

    温桓的眸中噙了笑意,雪糕听起来也是一种吃食。

    这倒是符合沈姝一贯的风格。

    说到雪糕,沈姝也有些馋了。本朝有酥山,以牛乳酥油等制成,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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