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侠接过药丸,在手里把玩着,心里依然有些忐忑。 “怎么?不敢吃呀?怕有毒是吧?哼,我有那个必要吗?” “即使有毒,我也不怕,反正肚里已经有了,再吃一粒也坏不到哪儿去。” “那就吃下去吧。说不定真的有毒哟。” 白侠知道对方是激将法,目的就是要自己吃下去。可事到如今,已成奇虎之势,也只能吃了。他望向师太,师太也在望他,他将药丸放在嘴里,一扬脖,咽了。 师太那略带睡容的脸上,顿时焕发出迷人的光彩。 “喝水吗?”师太稍带娇羞地问道,“要不我给你倒杯水?” 白侠隐隐感到有些口渴,于是说:“我自己来吧,怎么敢劳动师太的大驾呢?” “哎,你是我的客人,伺候客人是我应尽的责任。” 师太慢慢走过来,经过白侠身边时,那股女人特有的体味或者是体香再次飘入白侠的鼻孔,刺激着他的神经。师太倒了一杯水,递给白侠,白侠接过,一边吹气,一边啜饮。 这次,师太并没回到她的座位上,而是滞留在白侠的身旁。那股体香愈加强烈了。白侠有些眩晕,脸发烫,心跳加速,而且视力也有些模糊。他觉得不对劲,便使劲摇摇头,可是不管用,那种最原始的冲动开始在胸腔里酝酿、发酵。 “白大侠,”师太软软款款地说话了,并且从后面把双手放在了白侠的肩头,白侠居然没有让她拿开,“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不知你肯不肯回答?” “请讲。” “你跟女人亲热过吗?” “这个,还真没有。” “跟女人亲热,是最美妙的享受,你一旦亲过,就永远不会忘记。最神奇的是,它还会上瘾,许多人想戒都戒不掉。这就是女人的魅力。白大侠,你名声在外,肯定有许多女孩子喜欢你,你说你没亲过,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就是没亲过。甚至连女孩的手都没碰过。” “那你想不想呢?” “圣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 “勿睡。”师太紧接着说,“得了吧,什么事都听圣人的,我们干脆死了算了,不要过日子了。” 她转到了前面,一侧身,就势坐到了白侠的腿上,一只手抓住椅子的靠背,一只手抓住白侠的手,扬起脸,看着白侠潮红发烧的脸。 白侠迷糊了,拴不住的意马心猿在胸腔里驰骋。 师太拿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砰砰直跳的胸脯上。白侠再也把持不住,俯下身,疯狂地亲吻着师太的嘴唇。师太幸福地闭上眼睛享受着。 白侠将她抱起,一步步走进内室,她钩着他的肩膀,幸福地浅笑着。 (此处省略三百二十六字) 那天下午,白侠第一次亲近了女人。当他神智清醒时,他觉得他犯了罪,做了人生中最蠢的一件事。然而,已无法挽回,只有后悔的份儿。 “哎,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过了好大一会,白侠缓过来了,扳过师太圆润的肩头,问道。 “解药啊。”师太侧过身子,半伏在白侠身上,妩媚地笑着,满足地回答道。 “事情都这样了,还不说实话吗?”白侠压抑着心头的怒火,一把把她推开,“你如果再敢戏弄我,我保证让你死的很惨。” 师太一点都不生气,又挨挤过来,试图与白侠温存。白侠用眼色制止了她。“你以为你身边有个奇怪的男孩就能控制得了我吗?我是不能赢他,可赢他的人有的是,我只要发一个信号,马上就会有人过来,将你们这贼窝踏平。” “我的宝贝,这个时候说这话,你觉得合适吗?你们做大侠的就这么无趣吗?” “告诉我,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快点!” “我的宝贝,别生气嘛,我告诉你就是了。” “少??拢?焖怠! “春药啊。民间又叫强哥。” “春药?你从哪儿弄的?” “宫里。跟皇帝他老人家要的。怎么?你能享受皇帝的待遇,还不满意吗?” “老尼姑,你用这种手段得到了我的第一次,也太卑鄙太淫荡了吧?你这样沉迷男色,就不怕得花柳病吗?” “我的宝贝,别说那么难听好不好?我也不是生来就是这样的,也是时事所逼啊。” “不要为自己的淫乱找借口,我正告你,你早晚会为自己的不贞付出代价的。” “农村人有一句俗语:光屁股骑麻杆棍,舒服一会是一会。我只顾眼前,不顾将来。” “你也遂了心愿了,快把解药给我。” “我没有。” “你还在欺骗我!”白侠一咕噜爬起来,一下掐住了师太的脖子,“给不给?快点!再不给,就掐死你!” 师太拼命挣扎,连连摆手。 白侠松了手,师太开始咳嗽,呕吐,过了一会,师太嗔怪道:“我说大侠,你也真下得了手。你就是把一个刚跟你睡过觉的女人杀了,一旦传扬出去,你还多光彩吗?” “你把解药给我,咱们就两清了。我保证不伤害你。” “我真的没有。” “你!”白侠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伸手就要抓师太,师太喊道“别!” “拿出来!” “你听我解释,”师太大声喊叫,“你听我解释。” “说!再敢耍花招,我必杀之!” “我真的没有解药。就是那千回百转旬日归西永不闭眼妙妙丹也不是我炼制的,是一个太监给我的,解药也只有他有。” “你怎么会跟太监扯上关系了?” “唉,一言难尽。”于是,她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一遍,末了,她说:“杜大大怕祸及自身,被逼无奈,只好净了身进宫当了太监。由于机缘凑巧,他在宫里混得不错,成了权倾朝野的杜公公。有一年,他带人来到陈州,没有找到我,辗转来到静心庵,终于见了我的面,还要与我发生关系,可他已没有那个能力了,他只是苦恼,没玩没了地折磨我。为了不让我跟别人,他哄我吃下了妙妙丹,隔了一段时间派人送来了一半剂量的解药。我虽然缓解了中毒的症状,但是要想排出余毒彻底康复,依然还有一段距离。所以,他就这么控制着我。我知道,他随时都能要我的命,我也就破罐子破摔了,活一天少一天。” “原来是这样。”白侠不禁有些唏嘘,“不过,归根结底,还是你当初不守妇道惹的祸。” “谁说不是呢?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来得及,”白侠说,“不过,你得听我的。” “你想怎样?” 白侠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师太听了,有些担心,“能行吗?” “绝对没问题。” 第二天早上,顾彤带领众尼姑回到了静心庵,未及回房,就来到师太房里,向师太汇报:知府印信弄到了手,只是柔柔走丢了,至今下落不明。 这时,执行其他任务的妙珠也回来了,她看了看知府印信,说:“师太,我带着这东西和另一个白侠到陈州去,一定要把那个假知府抓过来,换上我们的人。” 师太沉吟一会,只好说:“多加小心。” 妙珠下去准备去了。 见女儿走了,师太心里很不是滋味。她知道女儿恨她,更恨她的亲爹杜公公,因此,她和妙龄一道秘密效忠于皇上,在曹李集,女儿差点就和杜公公打了起来。当初,杜公公违抗皇帝旨意私自选派了一个手下前往陈州当知府,无意中告诉了老相好多情师太,师太当成一件稀奇事说给了妙珠,妙珠告诉了妙龄,二人一合计,自己不便去,就派了两个得力姐妹在半道上截杀上任的新知府,不料,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两败俱伤后,被长毛捡了个便宜。杜公公知道内情后,带人到静心庵兴师问罪,师太只能推说并不知情。其时,妙龄、妙珠均不在庵内,杜公公一直追到曹李集,两拨人相遇了,才发生了太监大战尼姑的那一幕。 事实上,师太也非常清楚,自个劝说白侠与自己合作,其实是与杜公公合作,女儿劝白侠与她们合作,其实是与亲皇派的九王爷李旭(就是瑞雪郡主的父亲)合作,她们心里都清楚,只是都不说明而已。师太也清楚,自己帮杜公公做事,其实是被逼的,女儿帮九王爷做事,更多的则是赌气。她不想与女儿闹掰,她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啊。 现在,妙珠要去陈州,师太不能说不让去,妙龄更不能拦挡。 妙珠给小青山的詹得瑾发了信号,詹得瑾派了一队山贼扮成官兵陪妙珠去了陈州,结果,去的人全部被擒,妙珠也没能幸免。 妙珠被逮的消息传到静心庵,师太忧心如焚,马上就要让妙龄带人去救,白侠知道了,对师太说:“不要着急,等我们拿到东西后,我跟大师姐一道去。” “妙珠不会有事吧?” “应该没事。” 又过了几天,杜公公让一个小太监送来了一半剂量的解药,师太接了,赏了小太监,打发他回去了,转手把解药给了白侠,白侠藏好,和顾彤一起起身回陈州。在陈州郊外的黄大庄,白侠抓住了妙珠。妙珠一看大师姐妙龄跟在白侠身后,气得大声嚷嚷:“大师姐,原来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瘦侠说:“少??拢??撸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