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西开始操控着太阳船上的大炮,射击舒。舒的眷族——风暴涅彻尔——们便冲上来护驾,但是他们全都被太阳船的炮火击倒。嘣!嘣!嘣!舒被太阳船上的大炮击中,他的眷族们想要来护驾,但是全被大炮击碎,击碎的瞬间,他们发出了电流的嗡嗡声。舒也被太阳船击中,愤怒的他将自己的闪电之锤丢出,闪电之锤碰撞到太阳船后,太阳船被笼罩在电网当中,强大的电流让太阳船再次损毁,太阳船变成了碎片。拉西用尽了太阳船最后的能量在天空中投射了一个下界出口传送门,接着张开了翅膀,开始滑翔。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他重铸太阳船的最初目的也只是清理掉舒的杂兵,而他成功了。拉西跳进了传送门中,舒紧随其后,也跳了进来,传送门关闭,拉西出现在了半空中,舒亦如此。只不过,舒的身体很轻,几乎可以悬浮在空中,而他的力量也让地界的上空,出现了一团雷云。恐怖的电流在雷云中颤动着,发出了嗞啦嗞啦的声音。拉西张开翅膀滑翔,盔甲的金属反射着太阳的金光。闪电从雷云中射出,幸运的是,舒对雷云的操控能力有限,没法让雷电直接打在他身上,因此所有的雷电都是混乱的,拉西很容易就能预判出雷电击打的位置,并及时规避。虽然拉西拥有翅膀,但是空中毕竟还是舒的主场,只有在地面上打,他才有可能取胜。拉西看到了远处的地面上有一个城市。他认识这个城市。千柱之城,它得名的原因是这个城市中有上千个方尖碑。伴随着一道彩虹般的电弧,舒出现在了拉西的面前。“哈,挑战荷鲁斯,也只有你想得出来了……”舒嘲笑拉西。“该死的荷鲁斯的保镖,走狗……”拉西在心里念叨着。电流在舒的体内聚集,似乎马上就要在他体内炸开。拉西看到了千柱支撑的周围有一个小池塘。“也许水会让他短路……”拉西想到。“短路”并不是一个常用词,而只是一个和雷电魔法有关的术语。诸如水之类的导体可以破坏雷电法师的法术,现在,拉西就想尝试用水来对付舒。可是,拉西是一个火焰法师,他和水也可谓是水火不容,怎么可能利用水来对付舒呢?所以,这没办法,只能靠自己了,或者,将舒撞入池塘中。没错,将舒撞入池塘中,这是一个好主意。舒不屑地对拉西说:“不自量力……”说完,他就将他手中的雷电之锤丢向拉西,拉西用金属翅膀将自己包裹住,仿佛翅膀是他的盾牌。锤子撞到拉西后反弹,又回到了舒的手上,当锤子击打到拉西的时候,微弱的电流流过了他的体内人,让他轻轻地抽搐了一下。“天火灭碎阵!”现在轮到拉西出招了。拉西朝舒发射了一颗小小的火球,火球在舒身上炸开,并在舒的下方形成了一个法阵。嘣!法阵爆炸,舒的整个身体都被火焰映成了红色。痛苦给了舒能量,一波强劲的电流以舒为中心爆发开来,并让所有的方尖碑都颤抖。而那些方尖碑上,也附上了一层由电流组成的能量壳。“不好……”拉西在心里说。接着,舒打了响指,顿时间,电流将方尖碑激活,每个方尖碑上都出现了一个发光的长方形。方尖碑传送门。由于那些电壳,拉西无法靠近传送门,而这些传送门就变成舒用来战胜他的工具了。舒跳进了其中一个传送门中,那个传送门立即发出了嗡嗡声响。接着,舒从另一个在拉西背后的传送门出现,出现的时候又发出了嗡嗡声响。拉西的背后很快就挨了舒一锤,而当拉西想要制裁舒的时候,舒又跳进了另一个传送门中,又发出了嗡嗡的声响。这些传送门的嗡嗡声音高也不同,在舒对抗拉西的过程中,俨然组成了一首怪异的乐曲。“哇啊啊啊!”拉西有些恼怒了,他已经被舒揍了好多下了,他感到了愤怒。愤怒的火焰在他胸口涌动着。让舒没想到的是,他打中拉西的次数越多,拉西就越容易掌握舒的行动规律。而拉西似乎已经掌握了,在舒下一次朝他扑过来的时候,他突然转头,“裁决打击!”他喊道,并拿法杖戳像舒。舒倒在地上,在倒地的过程中,沙土都被他身上的电流烧焦了。拉西走近了舒,想用“天火灭碎阵”给他最后一击,但是舒扑向了拉西,拉西倒在地上。舒的口中吐出了强大的电流,电流喷射到了拉西的圣甲虫脸上,痛得拉西嗷嗷大叫。好一个“口吐芬芳”!拉西也不甘示弱。这时,他想起了象形文字咒语中的“水”(所有舍什都会象形法术,精通烈焰法术的舍什也会召唤水,他的手上会出现一个由象形文字组成的水杯;精通水系法术的舍什也会召唤火,他的手上会出现一个由象形文字组成的打火机)。很快,他的手中就出现了一个由象形文字组成的水杯,而水出现在其中。拉西将水洒向了舒的脸,顿时,舒就有些脑子进水了,他甩了甩头。接着,拉西一脚将舒踢飞,舒刚好落入了水池中,并进入了所谓的短路状态。战斗结束。天空彻底破晓,太阳出现在了空中。很快,涅彻尔们就在拉西旁边聚集了。刚刚拉西见到的那些涅彻尔其实并没有附身在宿主上(舒及其眷族除外,他们势力强大,优先享用了一些宿主,那些宿主其实都是西格解放的多余人牲),而现在,寄生在拉西身上的拉重新成为涅彻尔的法老,于是,所有的涅彻尔都将听从拉西的命令。那些涅彻尔害怕而恭敬地看着拉西,等待着拉西下达命令。拉西回答:“我们去庇护所,决战时间就要到了。”……庇护所。哈迪、布伦娜、托格亚、罡雷和羽棠已经把五枚先觉者护符都带回来了。他们拿着先觉者护符,不知所措。为了方便,他们决定把先觉者护符都交给欧提。此时的一切仍然是未知的,他们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些先觉者护符倒地有什么用。因为未知,他们感到了恐惧,感到了焦虑。他们打开了欧提办公室楼的大门,没想到,一开门,就有一个毒钩涅彻尔刺客拿着剑挥砍向哈迪。这太快了,太突然了,哈迪根本没意识到。“为了塞尔凯特和塞特大人!”毒钩涅彻尔喊道。其实,那个毒钩涅彻尔是使用了隐形法术(所有舍什和涅彻尔都会用),所以才能潜入这里的。不过,使用隐形法术就不能背后偷袭了,因为若要进攻,必须先砍破隐形的帷幕,这样会发生巨大的声响,因此,正面突然袭击,打个措手不及,才是刺杀的关键。哈迪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哈迪!”是卡珊。不过,哈迪并没有时间因此分心了,因为毒钩涅彻尔的剑就在眼旁。虽然哈迪的战斗力完全高于毒钩涅彻尔杂兵,但是毒钩涅彻尔杂兵比起普通不朽者的杂兵却要强得多,不是一锤一个的事情。而又是因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哈迪的锤子还没出,手腕就中了一剑,锤子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好在哈迪身旁有很多人,刺杀必然不会成功。本来想迎接哈迪的卡珊也被这样的情况给吓得有些慌乱了,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五芒星法杖中就射出了一道光芒,这道光芒穿过空气,不过毒钩涅彻尔躲过了,但也并没有完全躲过:光芒还是打到了他的手腕,他的剑都掉了下来。不过,他快速地调整好,并冲向了卡珊,他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对付哈迪了,但是,他还是可以刺杀一些和哈迪亲近的人,卡珊是其中之一。卡珊的五芒星法阵旋转着,不断射出光芒,但是敏捷的毒钩涅彻尔并没有被射中。但是毒钩涅彻尔并没有得逞,因为布伦娜掷出魂渊,魂渊划出一道弧线,刺在了毒钩涅彻尔的身上,毒钩涅彻尔倒地。这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布伦娜看着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卡珊,有些失落地对哈迪说:“算了,给你们两个一点独处的空间吧……”接着,她就离开了。哈迪也没有说什么,其实,他的内心是很迷茫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也知道,布伦娜说的对,该面对的时候还是要面对,而且,布伦娜也变了,过去她仍然为西格而纠结,现在,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新生。卡珊对哈迪说:“看来布伦娜不生你的气了……”哈迪点点头,他的心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了。卡珊微笑着说:“哈迪,我想明白了一点,任何人也许对于我来说都是一样的,只要和我合得来就行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我们就很合得来。但是你和布伦娜不一样,说真的,你们俩没什么共同点,不过,你们是命中注定的,你们俩对于对方来说都是不可替代的。”哈迪低下了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完全听懂卡珊说的话。卡珊毕竟是阿佛洛狄忒的女儿,在这方面见解总是比较深的。卡珊将魂渊从毒钩涅彻尔的尸体中拔了出来,递给了哈迪。她对哈迪说:“没事,我们还是好朋友……”哈迪真诚地望着卡珊:“谢谢你……”卡珊说:“没什么好谢的,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有些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了,我明白,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命中注定的不一定会发生,但一定是无法替代的,否则就不叫命中注定了……”……拉西从传送门里面出现,塞尔凯特、奈特和泰富努特也率领着她们的眷族从传送门中走出。他发现,庇护所的成员已经在等着他了。五个先觉者护符已经准备好,而夺到了先觉者护符的哈迪、布伦娜、羽棠、托格亚和罡雷分别站在五个装有凹槽的柱子上,而凹槽也已经被先觉者护符占满。这个场景非常有仪式感。哈迪盯着塞尔凯特,塞尔凯特则给他做了个鬼脸。罡雷望着拉西:“我听说你打败了努恩。”拉西点点头:“算是吧。看来你们又集齐了先觉者护符。”布伦娜回答说:“西格的五人小队重塑了这些护符,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用。”拉西的圣甲虫脸上似乎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我也不知道,但至少对我们来说有用,我们可以用他打开通往造物主圣殿的大门。”托格亚问:“不是要集齐五个先觉者护符吗?”拉西摇摇头:“没关系,可以用修复法术。虽然修复法术遵循严格的规则,但却有两个可以跳出那严格规则的用途,第一个,就是重塑先觉者护符;第二个,就是拥有五个先觉者护符后,可以直接用修复法术修出第六个。这是因为先觉者护符的特殊性,它既不是固体,也不是气体,也不是液体,总之,我不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之先觉者护符很神奇,很奇妙。”说完,拉西口中念念有词,第六个先觉者护符就出现了。终于,六个先觉者护符都完成了。第六个先觉者护符并没有安装在某个柱子上,却与那些柱子上的先觉者护符们发生了强烈的共振。这六个先觉者护符在发出了一阵剧烈的光芒后,又突然消失不见。接着,在方尖碑上,一个闪着蓝光的传送门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那就是通往造物主的世界——起源圣殿——的传送门。正当他们准备走进起源圣殿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降下了箭雨,嗖嗖嗖嗖嗖嗖,这些箭雨降落到了传送门的面前,有几个心急的想要赶快进入起源圣殿的狂战士直接被射成了粽子。是熵鳞涅彻尔,他们是阿波菲斯的眷族,也是混沌的仆从。宙斯的塞弥丢斯以及阿佛洛狄忒(其实是维纳斯,她们是罗马的阿玛宗人)的塞弥丢斯们都拥有远程武器,宙斯的塞弥丢斯拥有闪电法杖,而阿佛洛狄忒的塞弥丢斯拥有五芒星法阵。他们朝着那些熵鳞涅彻尔弓箭手射击着,那些熵鳞涅彻尔被他们轰成碎片。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又有一群熵鳞涅彻尔矛兵和熵鳞涅彻尔剑兵气势汹汹地冲向了他们。除此之外,又有特殊的情况出现了。奈特突然向拉西报告:“十二点钟方向出现了一个狂战士,那个狂战士极其壮实,他的身边还跟着装扮像是炼金术士的人,他们从一个方尖碑里面走进来。”拉西笃定地说:“是吗?我自己看看。”虽然拉西和奈特视力都很好(拉西有鹰眼,奈特是个猎手),但奈特对于危机来临的敏感程度毕竟是更强一点。于是,拉西对泰富努特说:“泰富努特,你带几个雨泽涅彻尔去会会那两个家伙。”泰富努特点点头,马上出发。拉西没有注意到的是,有一个熵鳞涅彻尔朝着泰富努特一行人扔了一块石头,石头爆裂开来,一阵雨水朝着泰富努特降下,那是能够让人丧失语言能力的混沌之雨。那块石头其实是块法术石。法术石是一个法师【特指能够与冰霜石、火焰石(以及鬼火石、星火石)、雷电石(以及各种脑电石)、毒液石(以及河水石)、暗影石(以及水流石)及其法杖产生共振的人】将法力附着的一块普通的石头,一个法师在三十六小时内只能制造一个法术石,而这个法术石也只能持续三十六小时。法术石的作用是让一个不会法术的人暂时拥有该法术的能力。喀戎就曾经给过哈迪一个治疗术法术石,当时布伦娜因为克罗诺斯的毒镰刀而变成了植物人,治疗术其实是火焰法术的一个分支。现在,这个法术石显然是努恩的恩赐。努恩拥有的法术,是混沌风格的水系(冰霜、水流)法术。泰富努特及其眷族来到了西格面前。西格举起双手,和他们解释:“我们不是敌人,我们是朋友,我们一起对付努恩。”可是,泰富努特失去了任何语言能力,包括将举起双手与投降对应起来的能力,现在,在她脑中,西格说的话只不过是一串毫无意义的呻吟。泰富努特也不愿思考到底是不是自己中毒了,反正,她就认为西格是个敌人。拉西之所以派泰富努特来,是因为泰富努特至少也是一个豹女,跑得快,因为西格距离远,必须把西格堵在方尖碑那边,否则会陷入两面夹击和双线作战。所以,西格此时离其他人距离是很远的,无法通过语言像庇护所里的其他人表明好意并求救。西格身旁的阿凯-阿努比斯叹了口气:“算了,屠夫。”话音一落,他就把身上的一个屠夫沙布提小模型往地上一扔,这个沙布提开始膨胀,并最终变成了一个挥舞着屠刀的恐怖怪物。泰富努特的雨泽涅彻尔们冲向了这个巨大而恐怖的沙布提,沙布提挥舞着手中的屠刀和镰刀刃,横扫着这些弱小的雨泽涅彻尔,很快,泰富努特带来的雨泽涅彻尔都被打倒了。泰富努特也丝毫不惧,她手持三叉戟和盾牌,冲向了沙布提。她三叉戟往沙布提体内一插,沙布提就倒地而亡。阿凯-阿努比斯以及准备好了他的镰刀,而西格将锤子握在手中。泰富努特一定是不好对付的,毕竟,她是舒的融偶,而舒和拉以及努恩是一个级别的。西格用锤子攻击泰富努特,泰富努特附身躲开,并且用盾牌砸击西格的腹部,西格腹肌紧绷,但仍然感受到了剧烈的疼痛,“嗷!”他叫了一声。阿凯-阿努比斯趁此尝试用镰刀攻击泰富努特,但没想到泰富努特把三叉戟插在地上,并且腾起身子,如同小说中的武侠一般绕着三叉戟旋转,飞踢,将阿凯-阿努比斯踢倒在地。西格冲向了泰富努特,并用锤子击打三叉戟,三叉戟从土中被弹了出来,掉在地上,在激烈的战斗中,泰富努特暂时无暇捡起它。不过,泰富努特手中还有盾牌,她挥着盾牌直逼西格,西格向后躲避,并用锤子击打,锤子与盾牌相撞,发出了如同敲锣般的响声。阿凯-阿努比斯将镰刀的镰刀片射了出来。镰刀片如同飞刀一般飞向了泰富努特。阿凯-阿努比斯的镰刀虽然镰刀片可以射出来,但射出来的时候还是通过一根细线同镰刀杆相连的,所以,这把镰刀和钓鱼竿有某些相似之处。泰富努特愤怒,她把盾牌像回旋镖一样飞向了阿凯-阿努比斯,阿凯-阿努比斯被盾牌射中,倒地不起。之所以说泰富努特的盾牌是像回旋镖,是因为盾牌击中阿凯-阿努比斯后又弹了回来,回到了泰富努特的手上。西格接着冲向泰富努特,用锤子狠砸她的后背,泰富努特被打飞,不过,她的手中握有盾牌,她盾牌朝下砸到了地面上,而不是头朝下。真险恶啊。阿凯-阿努比斯继续冲上前攻击,泰富努特从地上捡起了三叉戟,并将三叉戟掷向阿凯-阿努比斯,阿凯-阿努比斯被三叉戟射中,倒地不起。看来,阿努比斯要回到下界恢复一天并再找一个宿主才能到地界活动了。西格此时得孤军作战了,不过好消息是,三叉戟用来射阿凯-阿努比斯了,所以此时泰富努特的手上只有她的副武器——盾牌。此外,泰富努特刚刚攻击完阿凯-阿努比斯,此时还是背对着西格的。西格用锤子击打泰富努特,泰富努特腾空挑起,又给了西格一个回旋踢。泰富努特的力气并没有很大,西格有些踉跄地往后退,但并没有被踢倒。接下来,胜利的天平似乎开始就朝西格这边倾斜了。泰富努特要用盾牌攻击西格,西格一锤把盾牌从泰富努特手上打下来,又一锤把泰富努特打飞。此时,泰富努特就得徒手与气势汹汹地拿着锤子的西格作战了。西格如同一头犀牛般冲冲向泰富努特,泰富努特被西格砸中。这次,西格用了他最大的力度,泰富努特已经起不来了。同样,泰富努特也要去下界恢复一天了,但也有可能超过一天,因为她的宿主很有可能也是个豹子。但是,泰富努特似乎还有一个技能——自爆。传送门那边的战斗同时也进行地如火如荼,由于来袭之前,成功夺取先觉者护符的五个人站在离传送门最近的柱子面前,而拉西则几乎站在方尖碑传送门外,所以这六个人(哈迪、托格亚、布伦娜、罡雷、羽棠、拉西)离传送门最近。泰富努特的自爆也产生了巨大的震波。西格被震波炸到了半空中,又径直掉到了传送门面前。一般人,即使是一般的狂战士,受到如次剧烈的攻击肯定是要有一两分钟站不起来的,可是西格很顽强,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便恢复地差不多了。所以,现在离传送门最近的有七个人。他们知道,熵鳞涅彻尔的目的是破坏传送门,所以他们做的就是不断靠近传送门,最终,他们一个接着一个跑进了传送门,包括西格。罡雷最后一个进入后,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根爆炸箭射到了方尖碑传送门上,伴随着一声巨响,方尖碑传送门碎裂。熵鳞涅彻尔很成功,他们没有让整个庇护所都进入起源圣殿,毕竟,整个庇护所一起和努恩作对,他还是吃不消的,何况其中还有拉西。但是现在,庇护所只有六个人进来,外加一个西格。当哈迪等六人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战斗已经开始了。哈迪首先冲向西格,但是西格一锤打在他的脚上,他倒地不起。西格接着扔掉锤子,举起双手:“先别攻击我,我也是努恩的敌人。”托格亚质问道:“那你之前为什么要攻击我们……”西格快速回答:“努恩的混沌之雨,让我失去了听说读写的语言能力,我无法解释,只得与你们对抗……“西格还没有完全说完,空中就飘过了一个恐怖的身影。那个身影如同水流般降落到了他们中间。“努恩!”拉西反应过来。正当拉西准备使出他的“天火灭碎阵”的时候,努恩已经先发制人了。他用自己的剑朝地面上刺去。蓝色的地面裂开……没错,起源圣殿的地面时蓝色的。实际上,起源圣殿就是一个巨大的浮空岛屿,岛屿上长着蓝色的草。这些草的颜色不是像夜空那样的深蓝,也不是像海洋那样的海蓝,更不是像冰湖那样的淡蓝。它其实是一种接近绿色的,让人看起来如梦似幻的蓝色,或者说,蓝绿色。除此之外,在浮空岛屿的外围还有沙子,不过他们并没有到达过起源圣殿的外围。整个地方的空气让人感到清新,但也夹杂着危机。这里寂静一片,更令人感到恐惧。正如诗云:文明之始,起源圣殿。生命之先,造物之眼。地面裂开后,里面就是一个洞穴。起源圣殿的洞穴中的石头并不是平整的,而是像鹅卵石一样有着颗粒,而且颜色是浅色的,还总是发着淡淡的荧光,此外,洞穴中也长满了如同起源圣殿的草地一般蓝绿色的苔藓。而努恩击碎地面后,他们就都掉进了一个地下洞穴中。“我亲爱的西格,总想和我对抗……”努恩望着西格,笑嘻嘻地说道。一边说着,努恩的剑一边变形成链剑。努恩将链剑整个挥向西格,西格躲开,链剑打到了洞壁上,在努恩巨大的力量下,又一整块洞穴的地面开始坍塌,西格也向下坠落,坠向了深渊之中。很快,努恩又听到了落水的声音。“这家伙估计又是没死了……”努恩抱怨道,“算了,先解决你们吧……”布伦娜用魂渊挥砍努恩,不过她的剑术固然比不上努恩,努恩很快就将她的剑挑了下来。哈迪尝试用锤子攻击努恩,但是努恩用链剑将哈迪的锤子给缠了起来,他又一抽,哈迪的锤子就从他手中脱落。罡雷和托格亚也一起扑向努恩,不过努恩躲开,他们俩便头碰头撞到一起,晕倒在地。羽棠也不断地朝努恩射击,不过,她没有一箭是射中的,因为努恩如同水流一般灵活。布伦娜捡起魂渊,继续想要攻击努恩。但是努恩的链剑挥舞着,布伦娜向后躲开,这一躲真的很勉强,因为她差点就被砍中了:链剑砍到了她的衣服,差一点就砍到了她的皮肤,而努恩的攻击,一定是不容小觑的,她刚刚离死亡近在咫尺。拉西趁着五人拖延的时间,也是充能完毕,他的火焰仿佛随时能将努恩烧成碎片。“不得不说,你很强,我的融体……”努恩对拉西(其实是对拉西体内的拉)说,“但是,你仍然无法战胜我,上次你战胜我,只是因为庇护所里的那些蠢蛋的绑住,现在……”“炽阳审判……”拉西用一种深沉厚重的声音说道。那声音仿佛不是来自拉西,而是来自他体内的那个不朽的涅彻尔。一道火球射向了努恩,努恩尝试用剑抵挡,但是努恩的剑被轰击成了碎片,而其中一个飞溅的碎片也刺到了努恩的体内,而且刚好是对应着人类的心脏的位置,只要在把碎片往里面敲一点,努恩也许就会被扎中命门而亡了。在惊恐中,努恩飘浮着飞走了。众人望向拉西,拉西此时几乎就要瘫倒在地上了。“拉死了……”拉西缓缓说道。“什么?”托格亚感到难以置信。“拉死了,”拉西又说了一次,“拉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卡,即所有的生命力,完成了刚刚的那一击。虽然努恩没有被杀死,但也被削弱了,他的剑没了,一块碎片也插在了他的心脏附近,只要用足够大的力度往那边敲一下,他的命门就会被自己的碎片给刺中。他也不能将碎片拔出来,否则他的生命就会从那个破洞中不断泄露出来,最终死亡,就像人失血过多而死一样。”众人将拉西扶了起来,拉西也逐渐恢复了过来,毕竟,刚刚大量消耗体力的是拉西体内的拉,而不是拉西本人。现在,拉已经没有了,拉西就是纯正的拉西了,虽然还是很强,但是无法变身成那个有着四个脸孔的不朽涅彻尔了。……西格伴随着起源圣殿的缓缓流水,漂到了一个人类的聚居地中。在不同的域界,人类有着不同的起源。在北欧域界,人类是奥丁、洛德尔和霍尼尔造出来的;在希腊罗马域界,人类是普罗米修斯用陶土捏出来的;在华夏域界,人类是伏羲和女娲融合产生的肉球化成的;在埃及域界,普塔赫赋予了人类的灵魂,而克努姆用陶土塑造了人类。不过,起源圣殿中也存在着自己的人类。西格在晕厥的恍惚间,只记得有一个女孩在照顾他,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记得了。直到他醒来。他处在一个比较木板房当中,虽然这种由木板做成的房子总是给人“简陋”的感觉,但是西格却感觉它很令人舒服,因为它真的很干净。西格慢慢走出了这个木板房,外面是一个小村庄,这个村庄不大,但是风景优美,农田用玻璃罩罩起来,庄稼整齐而肥沃。西格继续徜徉在这个令人舒适的村庄中,他看到村庄的书店中售卖着小说,而书店的管理员此时正在房间里睡觉,西格并没有吵他。小说数量并不多,因为村庄里本来人口就不会很多。而这数量并不多的小说,几乎都是由相同的两三个作者写的,而且每个作者写的数量都差不多。西格看了看小说的内容,基本上都是幻想文学,(至少表面上)写实的也有,不过多是浪漫主义的,而不是揭露残酷的现实,因为西格感觉在这个幸福的村子中,没什么是好揭露的。西格继续向前,过了这个书店后,他看到一个画家正在写生。虽然他的作品看上去很逼真,但也是扭曲了的逼真。西格发现,他不断向一个房子望过去。西格明白了,肯定是那个房子的主人想要用画装饰房间,于是请画家来画画。画家本人显然也是乐在其中,在这里,没有人规定着他什么,也没有人给他打上浮躁的分数;在这里,他就是他自己,而不是什么艺术主流的卫道士。过了写生的画家后,西格看到了公告栏上的宣传,这些宣传写着一些这个村子和另一个村子(西格感到很兴奋,起源圣殿中还有别的村子!)中的一些友好交流,里面都是对两村友谊的赞颂,而没有纷争,没有谩骂。就在西格准备返身回到刚刚自己醒来时的房子的时候,西格听到了一句呼唤:“喂,你……”西格转头看去,这个面孔既陌生又熟悉,西格可以判断出,那就是在他昏迷后一直在照顾着他的那个女孩。“你到底是谁?”女孩问他。然而,西格想要问的问题却更多。西格总是把世界上一切不合理的东西都归结于人口过多,但是,他从未仔细想过,在人口较少的最古代,人们的生活也并不是完全美好的。天灾人祸、为了生活而拼命、让人敢怒而不敢言的专制统治,这些东西听起来就让人望而生畏。当时,西格想的答案是:丧尸病毒并不会损坏人类的科技文明。可是,人口还是会继续繁衍下去,自然的破坏只能阻挡而永远无法恢复。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无论如何,西格都想要试试看,只不过,他可能并不会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知道结果了。唉,真是悲哀啊。西格回答说:“我是西格,我来自下面的世界。”女孩问:“下面的世界,也就是造物主创造的那个世界?”西格点点头:“是的,而对于我们来说,你在的就是造物主的世界,一个神圣的世界。”女孩又问西格:“你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西格回答:“阻止努恩。”女孩感觉“努恩”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这个名字。”西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你们是怎么做到这样的。”女孩奇怪地问:“做到怎样?”西格对女孩说:“做到生活这么幸福。”女孩又问西格:“你们的生活不幸福吗?”西格遗憾地点点头,仿佛他所来自的世界让他丢脸了:“是的。我们人口膨胀,所以……”女孩笑了:“那是当然的。”西格问:“什么意思?”女孩对西格说:“我们也曾经经历过人口过度膨胀的阶段,但是到了最后,瘟疫将我们毁灭殆尽。”西格问:“瘟疫?什么样的瘟疫?”女孩回答:“一场通过气体传播的病毒。我们将这种病毒称为鬼火病毒,被感染者会变成一种失心的活死人状态,并不断分泌这种病毒气体,任何感染了病毒的人会在七天之内死去,他们的尸体会消失,不知道到达什么地方。病毒的产生是必然的,生态在失衡,病毒固然产生;而至于环境的污染,污染材料多后,能够降解污染材料的面包虫也逐渐繁殖起来,并将那些污染材料吞食干净并降解,这一切,都是时间的自然积累……”(这些消失的尸体实际上到达了地界,他们的腐肉成了炼金术材料“鬼火腐肉”,他们的精魄变成了炼金术材料“鬼火粉”,他们的眼泪成为炼金术材料“鬼火泪”)西格点点头:“所以,人口的膨胀只是人类进入理想境界的必经之路……而我们目前遭遇的种种弊端都只是一个垫脚石。我以前从来没思考过自然被破坏怎么办,只是单纯地考虑人口。现在,我得到了答案,我们不过是垫脚石,垫脚石……自然会毁灭我们的人口,但不会毁灭我们的文明,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自然的掌控之中,所以,我的一生都是徒劳的,不……我还能再发挥点作用……”女孩并不知道西格在说什么,她只是邀请西格到她家做客。”吃好饭后,西格准备离开。女孩问西格:“你要去哪里?”西格回答:“我要去做我必须去做的事情……”……哈迪一行人已经来到了起源圣殿的最核心。这里有一个石质的建筑,上面布满了蓝绿色的苔藓,看起来古老而神圣。建筑里面并没有什么错综复杂的迷宫,而是只有一个石台。石台上是一个巨型的圆球,不过圆球缺了一块。哈迪惊叹道:“这个圆球,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哈迪当然不可能见到过,事实是,这个圆球散发着一种气场,一种熟悉的气场。时间之石。哈迪、布伦娜和托格亚在北欧域界的恶灵界层级夺取海拉王冠的时候,曾差点出不来,不过,他们发现了时间之石和空间之石。没有任何的神话传说表明着这两块石头的来历,而且,这些石头看起来也不像是自然界能够挖到的矿物,毕竟,它们太玄乎了。现在,这个谜解开了:时间之石。巨型时间之石缺了一块的部分一定通过某种方式到达了北欧域界,而那种方式,一定和空间之石有关。至于空间之石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他们顿时便明白努恩想要做什么了。努恩是混沌的化身,一定希望世界是混沌占主导的。他要通过时间之石,将世界恢复到混沌之海的时期,他将重新主宰一切。在时间的尽头,努恩之水将重掌一切。决战时间已经到了。此时的努恩,因为哈迪用秘名的诅咒已经不再是不死之身,因为拉的自杀性攻击已经失去了他的武器,而武器的一块残片就在他的心口,只要将残片震进他的体内,一定就能够成功杀死他。羽棠先发制人,她朝努恩射了一发心震箭。心震箭和其他特殊箭一样,都是涂抹了药水的爆炸箭。而心震箭并不是通过物理方式造成伤害,而是通过一种直击灵魂的震动。心震箭爆炸,努恩的心灵被震荡波撼动,他发出了痛苦的尖叫。羽棠继续射箭,然而努恩用手抓住了所有的箭,并迅速箭箭丢出。布伦娜和托格亚冲上前近身攻击努恩,努恩的身体卷起,形成了一道水流,将两人冲倒。罡雷也扑击努恩,但是他的熊爪实际上无法给努恩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虽然努恩被削弱了很多,但是他的防御力却和当时一样的强。不过,哈迪找到了他的弱点。他自己的剑的残片插在他的心口。“拉西,掩护我!”哈迪叫道。拉西点点头。“焰落九天!”拉西喊道。接着,努恩就要面临从天而降的火焰之雨了。虽然火焰之雨没有给努恩造成很大伤害(此时拉西体内已经没有拉了,战斗力削减了一大半),但是火焰造成的烟雾也混淆了他的视觉。但烟雾是笼罩着努恩的,哈迪能判断出努恩的位置,而且,插在努恩胸口的剑的残片在混沌的烟雾中显得格外耀眼。哈迪冲上前,用锤子狠狠地将残片往里面打。他成功了。残片被打进去了一把。“嗷呜呜……”努恩彻底被激怒。他化为了一摊激荡的水流,在整个房间中四处乱窜。哈迪、布伦娜、托格亚、罡雷、羽棠、拉西,每一个胆敢与努恩对抗的人都被这团狂暴的水流冲倒在地。“哼!”努恩叫道。接着,他继续站在时间之石的面前。时间正在倒流。现在,时间已经倒流了一个月,而且这个加速的速度不是线性的,而是指数上升,时间倒流的速度会越来越快,似乎要不了多久,起源圣殿之外的五大域界就会回到时间的起点。众人也无能为力。就在绝望来临的时刻,西格出现了。“背叛者……”努恩恶狠狠地说道。西格只是冷冷地说:“我们从来都是一种交易的关系,我也从来没有背叛你。”努恩气急败坏,化作了一团水流冲向了西格。可是,西格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即使是化为了一团水流,努恩还是有弱点的。弱点就是插在他体内的残片。就在水流快要冲到西格的那一瞬间,西格用锤子击打努恩,他不是随便击打,而是击打到了努恩体内的武器残片。残片往里面运动,似乎击中了努恩的核心。努恩的表情凝固了。能量喷泻而出,而离努恩最近的西格痛苦地嚎叫着。努恩正在解体,而解体产生的能量正在一步步吞噬西格的肉身。努恩彻底瓦解了。西格倒在地上,呻吟着。布伦娜赶忙走上前。“西格……”她轻柔地叫道。西格只是说:“我明白了,我们只是垫脚石……我的一生做的事情都是毫无意义的,除了你……”布伦娜没有说话。她只是感觉过去的回忆再一次涌入了她的心中。那无比真切的回忆。她曾经逼迫自己对西格凶狠,对西格恐惧,但是现在,那种温情又回来了。她又回想起了那快乐的三年,有西格相伴的三年。眼泪流了下来。“我永远都没法忘记你……”布伦娜说出来了自己此时唯一能想到的心里话,越是到关键的时刻,她越是词穷。西格已经说不出任何话了。他只是望着布伦娜。他真正快乐的人生从布伦娜开始,也会在她的注视中结束。西格闭上了双眼,但挣扎着想要睁开。布伦娜轻轻地吻着西格的脸颊,西格便不再挣扎。一切都结束了。时间之石的时间倒流功用已经停止了,此时,已经回到了一个月前。那时,涅彻尔还没被释放,西格也没有让病毒传播,一切似乎都已经得到了解决,除了一点:他们被困在起源圣殿,出不去了。……哈迪和布伦娜在林间散步。整个起源圣殿看起来美丽而安详。距离努恩被打败已经有一个月了,他们没有找到任何能离开起源圣殿的方法,不过,整个起源圣殿并没有被完全探索。即使是只探索了一个月(他们将这种探索称为“开荒”,因为这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他们也发现了起源圣殿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简单,里面暗藏玄机。但是现在,他们的探索处于休息状态,哈迪和布伦娜也有闲暇在森林中散步。哈迪想起了自己手握真理之羽时的经历:“你知道吗?当时我握着真理之羽的时候,我是怎么支撑下来的吗?”布伦娜微微一笑:“我当然知道,但我要你自己说出来。”哈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布伦娜:“我想到了你,除了你,没人能给我这么大的力量。”布伦娜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哈迪望着布伦娜的双眼,感慨道:“这一切都发生太快了,我认识你的时候,还是四年前,那时候我们是那么小……”布伦娜也说:“是的,几个月前,当你和卡珊去沙漠的时候,我以为我已经失去你了,我以为你只能存在在我的回忆当中,但是我错了,你现在就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哈迪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感觉自己的浑身都在颤抖。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陷入了寂静,就连星光都变得黯淡,在哈迪的眼中,似乎只有布伦娜才是闪着光的。哈迪抱住了布伦娜,给了她一个轻轻的吻。未来永远都不是定数,但是这一刻,将成为永恒。……拉西站在起源圣殿的最高峰。他的底下,是整个世界。罡雷走到了拉西的旁边:“拉西?”拉西似乎被罡雷吓了一跳,他神色迷茫地往回望着罡雷。罡雷问:“你又在想她了?”拉西点点头:“是的,当你把芙雅活着带回来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想要忘掉她,但却做不到。那四年的回忆,我忘不掉……”罡雷点点头:“如果是我,我也忘不掉。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你还是心有所属的,但我也知道,痛苦的是失去,而不是没有得到……”拉西有些被他逗乐了,他干笑了两声:“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哲理了……”接着,他们俩都没有说话。拉西继续说:“我和她都把理想看得很重要,但是当我多年后再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我发现,我奋斗的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你知道吗?我每天晚上都梦见她,四年的回忆啊!没错,原本一切都近在咫尺,但现在,一切又那么遥远,我可能被困在起源圣殿永远都出不去了。”罡雷安慰他说:“我们一定有办法的!”拉西疑惑地看着他:“你真的这么觉得?”罡雷点点头:“是的。”拉西只是叹了口气:“但愿如此……”拉西坐在了山崖的地面上。他不知道,芙雅此时也坐在高高的山崖上,思念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