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恶魔女人手持匕首,小心翼翼地潜行着。她的手在颤抖着,心也在怦怦地跳动。她要干一件自己从未想过的事情:干掉丈夫,为女儿报仇。她亏待女儿太多了。丈夫总是歧视女儿,并且嫌弃女儿。在丈夫看来,女儿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在家里制造一些灵异事件——这些事件被尼德霍格教派认为是不祥的预兆。最终,丈夫被一个如同丧尸一般的恐怖怪物追杀。他一口咬定是女儿干的。二话不说就把女儿扔进火刑堆里要烧死。但是,女儿被一个人救了,而她再也没见到女儿。而当时,她什么也没做,只是流着软弱的泪水,任由女儿被尼德霍格教派的那些暴徒伤害。丈夫太迷信这些东西了,竟然连自己的女儿也杀掉。要知道,这些所谓的教派有两个用处,一个是心灵皈依,一个是增强政治影响力稳定社会。有些教派两者皆有,但尼德霍格教派显然是纯粹的后者。这些教派宣传的什么不吉利,实际上就是一种心理暗示。原本走在路上摔一跤,没受伤一分钟就会忘记。而若知道不吉利,“摔跤”这件事在心里就会与“不吉利”产生联系,最终无数件如果不是刻意的“不吉利”就不会放在心里的事情叠加起来,就会对那些所谓的教派深信不疑。迷信也从此生根发芽。尽管丈夫迷信,但她知道,如果是儿子的话,丈夫绝对不会把他交给尼德霍格教派处理,也绝不会举报。她要报仇,这一切还能挽回,否则她无法原谅自己。她悄悄把匕首塞进口袋,推开丈夫的房门。丈夫正在泡澡。丈夫说道:“哈,亲爱的,你来了。快过来。今天我充满了欲望。”女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除了满足你的欲望,我有任何用处吗?”丈夫想都没想就说:“你在想什么?当然没有。但作为女人,你满足我的欲望就足够了,你又需要什么呢?”女人说:“好吧。那我来满足你的欲望。”接着,她脱下了衣服,开始和丈夫一起洗浴。而她把有着匕首口袋的外套放着离洗浴的澡桶特别近。就在这时,丈夫问女人:“唉,你衣服里那闪闪发光的东西是什么?是你给我的礼物吗?”女人有点紧张,她额头上流了点汗。“是的……”她强制镇定下来。她将那把刀拿出来。“没错,这是给你的礼物。”丈夫疑惑地问道:“亲爱的,家里不是已经有一把一样的刀了吗?”看到丈夫如此甜蜜的称呼她,她真的就要沉浸在这虚假的感情里,放弃她的计划了。但是不行,计划必须执行。突然,女人将匕首不偏不倚地插进丈夫的胸口里:让他失去抵抗能力,但不致死。她砍杀着自己面前的男人,对女人的疼爱,对自由和平等的追求,以及对丈夫的愤恨,都凝聚在这一刀刀中。最终,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的心还在狂跳,胸膛在上下起伏。“哦,我的天哪……”她捂着脸,惊叫道。……五年后。托格亚和布伦娜走奔走在这片黑暗的森林间。这里的“黑暗”既指树木颜色的“黑暗”,也指天空的黑暗,因为这片森林似乎遭遇了诅咒,永远都处于夜晚。不知名的动物在嚎叫着,发出了令人冒出冷汗的声音,腐烂的味道侵蚀着原本应该清晰的林中空气。而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这里的土壤:其颜色是黑色的,绿色的火光时而从中显现。正如诗云:腐壤蚀天,黑暗栖息林间,绿树凋灭如烟。苍穹漆黑,旅者进而无回似伏幢幢鬼魅。这时,一个诡异的金字塔映入眼帘。布伦娜问道:“应该就是这个金字塔了吧?”托格亚点点头:“是的,这个邪门的金字塔大概在几天前被目击出现在这里。据说,它是一些非法交易的源头,也许,这个金字塔是某个非法公司的总部吧。”布伦娜点点头。这个金字塔飞行器由黑灰色的石头砌成,而在金字塔的正中间,雕刻着一个骷髅。骷髅的正上方,有着六个大字:异界探索者号。她观察着这个金字塔,说道:“这个金字塔从外面看,似乎没有人,所以说,如果我们要进去的话,可能必须得采取暴力手段了。”托格亚点点头。布伦娜拿出魂渊,用剑锋在金字塔上刻了一个长方形,她又一踢,墙上便出现一道长方形的裂口,其内部是一条走廊。托格亚也跟着她一起上了飞船,他们在飞船中探索着,试图找到一些证明这个飞船是什么的线索。这个金字塔其实是塞弥丢斯(作者注:塞弥丢斯即Semideus,希腊罗马神话生物)的居住地。塞弥丢斯来自希腊—罗马复合域界,他们是不朽者和人类生下来的后代。奥林庇安奥林庇安族是希腊—罗马复合域界的人类的统治者,相当于北欧域界的戈德族。塞弥丢斯是个很广泛的概念,但是这个金字塔里的塞弥丢斯都是奥林庇安奥林庇安塞弥丢斯,即奥林庇安奥林庇安族和人类生下的后代。布伦娜和托格亚偷偷溜进了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是塞弥丢斯的训练场,而那些塞弥丢斯在欢乐地玩耍着,他们玩着各种体育项目,其中有两个塞弥丢斯在打拳击。他们两个你一拳我一拳打得非常的精彩,旁边的观众都在欢呼。塞弥丢斯和人类的身体结构一模一样,他们男性穿着黄金短护腿,赤裸上身;女性则穿着金色短裙以及前半身的无袖布甲,肩带向后绑在脖子上。这时,一个眼睛敏锐地塞弥丢斯看到了托格亚和布伦娜,他们喊道:“什么?恶魔?”“恶魔【作者注:恶魔即Demon(Daimon),希腊罗马神话生物】!”布伦娜和托格亚感到很惊讶。其中一个拍球的塞弥丢斯看向布伦娜和托格亚。“我们不是什么恶魔,我们是人类!”布伦娜辩解道。那个排球的塞弥丢斯怒吼道:“该死,这简直就是对人类的亵渎!”所有塞弥丢斯都屏住了呼吸。其中那个正在打拳击的塞弥丢斯说:“哼,恶魔,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现在就要单挑恶魔。”一些塞弥丢斯女孩崇拜地看着那个想要单挑“恶魔”的帅气的塞弥丢斯拳击手。布伦娜和托格亚感到很无奈。这时,那个塞弥丢斯拳击手指着托格亚:“你,上来!和我比试比试,我不欺负女孩,即使是恶魔女孩。”“这还真绅士啊……”布伦娜嘟囔着。于是,托格亚就走上了拳击台,他们开始比起了拳击。托格亚一拳就把这个不自量力的塞弥丢斯打翻在地。塞弥丢斯彻底暴怒了,他狂吼者要把托格亚给扑翻。托格亚说话一向很直:“这么弱,我就站在这里让你打!”于是,托格亚就站着。刚刚被托格亚给打翻在地的塞弥丢斯已经失去了他的力气,所以打托格亚就像挠痒痒一样,没过多久就战败了。“简单!”托格亚摆了摆手。那个塞弥丢斯拳击手愤怒地站了起来:“该死,我们的战斗没有结束!”托格亚说:“啊哈,我来给你最后一击。”接着,托格亚踹了一脚,那个塞弥丢斯就从拳台上掉了下去。这时,塞弥丢斯裁判判决道:“看来弱小的恶魔还是输了。“那些观看的塞弥丢斯女孩于是开始欢呼。托格亚怒了:“什么?竟然说我输,我两下就把他打败了。”裁判解释道:“不,按照规则,塞弥丢斯打到你的次数多,他的点数也多。而且,我们塞弥丢斯拳击是不能踢腿的,你不仅输了,而且还犯规。”托格亚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亵渎:“该死,你怎么能这么说,什么烂规则!”这时,裁判似乎也发怒了:“不许质疑我的规则!“他冲下去,因为托格亚比较矮,所以他想要把托格亚举起来,丢出去。结果托格亚反手把裁判举了起来,并且丢了出去。裁判刚好砸到了一个正在坐位体前屈的塞弥丢斯的背上。由于冲击力太大,那个塞弥丢斯的手一直往前伸,竟然成了坐位体前屈的第一名。“哦耶!”那个得了第一的塞弥丢斯开始欢呼。于是,那个本来可以拿第一现在却只能屈居第二的塞弥丢斯就愤怒了。“啊,该死的恶魔垃圾,竟然敢这样干涉比赛!”他愤愤地喊道。接着,他站起来,如同疯狗一般向托格亚冲过来。正当塞弥丢斯要扑到他的头的时候,托格亚变成了狼形,那个塞弥丢斯吓了一跳,滑倒在地上,骨头给摔折了。这时,突然一些塞弥丢斯开始狂叫起来:“归乡派,归乡派。”接着,那些狂叫的塞弥丢斯不约而同地举起了斧头,其他塞弥丢斯赶紧避让。托格亚变回人形问:“布伦娜,这是怎么回事?”布伦娜摸摸下巴,推测道:“刚刚被你惊吓而倒地的那个坐位体前屈第二名可能是一个黑帮老大,而你惹怒了一整个黑帮,‘归乡派’应该就是那个黑帮的名字”那些疯狂的塞弥丢斯拿着斧头冲上来。托格亚躲过一个塞弥丢斯的斧头攻击,变成狼形,往那个攻击他的塞弥丢斯胸口上一撞,那个塞弥丢斯被撞倒在地。“痛死了……“他呻吟道。可是,这个塞弥丢斯非常顽强,马上又站了起来并摆出了战斗的姿势。“乐意奉陪!”托格亚默默说道。一秒过后,那个塞弥丢斯就被狼形的托格亚撞倒在地。布伦娜也展现除了她的实力,她一个人同时和四五个塞弥丢斯对战。她的剑法乱中有序。由于她总是处在运动状态,那些拿着笨重斧头的塞弥丢斯怎么都打不到她。而且加上她的剑总是能命中准心,因此那些塞弥丢斯一堆一堆地涌上来,又一堆一堆倒在地上。托格亚变回人形,兴奋地说:“太好了,我刚才在五秒钟内打败了一个拿斧头的人。”布伦娜则默默说道:“真厉害,不过五秒钟内我打败了三十几个。”就在这时,越来越多的“归乡派”塞弥丢斯涌了上来。布伦娜观察了一下说道:“虽然这些拿斧头的家伙并不难对付,但是这么多人,我们也吃不消啊。”那些塞弥丢斯继续朝托格亚和布伦娜涌上来。托格亚一声大吼:“你们这些懦夫,一起冲上来有什么厉害的。有种,你们找个强壮的来和我单挑。”那些塞弥丢斯停了一会。不过没过多久,他们继续冲上来。“这下玩完了。”他想。不过,无论如何,他会战斗到最后一刻。他变成狼形,将一个又一个的塞弥丢斯咬倒在地。这些塞弥丢斯围着他,但是他用牙齿一阵乱咬,让那些塞弥丢斯根本没法缩小包围圈,不过,托格亚的末日很快就要到了。由于托格亚此时处于狼形,而又被塞弥丢斯包围着,所以现在的场景有点类似于的一群人在逗狗。托格亚不知道,自己的末日本来就要到了,因为一个塞弥丢斯趁着托格亚正在酣战,想要来个背后偷袭。他向前走了一步,结果却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布伦娜哼了一声:“卑鄙小人,竟然还要偷袭。真不是君子。”布伦娜此时又指了指正在用锋利的狼牙攻击敌人的托格亚:“学学他。他那样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那个塞弥丢斯没理她,拿起斧头又要攻击它,布伦娜猛地朝他挥砍过去,他倒在地上。布伦娜接着又用她精湛的剑法在这些塞弥丢斯群中乱刺一通。布伦娜再强,塞弥丢斯在数量上也是占据压倒性优势,一个塞弥丢斯想要背后偷袭布伦娜,托格亚走上前想要帮布伦娜挡住攻击,但是那个塞弥丢斯吓了一跳,没站稳,扑倒在托格亚身上,托格亚向后一倒,把布伦娜也给压倒在地。为了防止在躺下的时候遭到攻击,他们赶紧又猛地站了起来。“天哪,怎么有这么多人!”布伦娜惊叹道。托格亚带着悔恨说道:“对啊,我们其实就不应该进来的。”布伦娜问:“那我们怎么办?”托格亚很无奈:“以往这个时候都是我问你怎么办的。”布伦娜也摆摆手:“我好像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唉。如果哈迪这个时候在就好了,只是他最近在养伤,唉。”就在这个时候,塞弥丢斯警队来了。“归乡派,你们违反了议会律法,私自结成帮派,现在我要让你们束手就擒。不但如此,你们也不符合城邦的公民精神。我们既然出来探索外域了,就是一个城邦,你们不但没有公民精神,团结一致,而且竟然想要回家,罪不可赦。”其中零度的塞弥丢斯警长说。于是,警队就冲了上来,和归乡派混战在一起。“太好了,他们两派打起来了,现在我们可以逃跑了。”布伦娜说。接着,托格亚和布伦娜杀出一条血路,跳进了一个房间内。两个归乡派的塞弥丢斯已经冲了进来,布伦娜绕过了两个塞弥丢斯,砍倒了一个塞弥丢斯,又把一个塞弥丢斯踢出门外,终于把门“砰”给关上了。一个塞弥丢斯想要背后偷袭布伦娜,被变成狼形的托格亚扑倒在地。还有一个塞弥丢斯想要趁此时背后偷袭托格亚,被布伦娜一飞剑刺倒。这时,又一个塞弥丢斯把石门打开了。布伦娜冲过去一拳打他脸上。“哦,我英俊的脸!”那个塞弥丢斯喊道。布伦娜又朝他脸上又打了一拳,那个塞弥丢斯就丢下斧头捂着脸跑了。还有一个塞弥丢斯想从门里进来,布伦娜直接抓起之前那个“英俊”的塞弥丢斯的斧头,扔过去把那个想进来的塞弥丢斯砸倒。布伦娜再次把门关上。“嘿,这个门上有锁。”布伦娜说。这个锁是转动式,是一个石钮。布伦娜把赶紧将锁锁上。这个石门的上半部分有一个小条,门里的人可以通过这个小条看见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也可以看见里面的情况。托格亚无法克制外面的人无法进来的喜悦表情。门外的塞弥丢斯看到这种表情,认为极具侮辱性,纷纷感到愤怒,都想要撬锁进门来揍托格亚和布伦娜。但是,由于和警队的战斗,他们也找不到钥匙的持有者。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看起来像侠客的塞弥丢斯那个其他塞弥丢斯都崇敬地看着他。“哇哦,你就是劫富济自己的夜行者吗?”一个塞弥丢斯问。“没错,我就是劫富济自己的夜行者,我行侠仗义,没有锁可以挡得住我的去路。”说罢,夜行者就开始拿出一根钢棍。他兴奋地喊道“啊哈,这个锁太简单了,我两秒钟就可以把这个锁破出来。不过就在这时,一个那剑的塞弥丢斯突然出现,把夜行者身首分家。那个拿着剑的塞弥丢斯愤愤地朝夜行者的尸体吐了一滴口水:“该死的夜行者,你知道吗,我妻子非常喜欢你,现在,我把你碎尸万段,我才是最强的。”但是,那个塞弥丢斯实际上是个警察,这时,他才发现周围的都是归乡派的人。“哦,天哪,都是归乡派的,我得进家躲一躲。”接着,他赶紧拿出钥匙把门打开,然后进了门,趁那些归乡派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之前又把门锁上。这时,他才发现钥匙插外面了,归乡派那些令人胆寒的斧头马上就要让他也身首发分家了。那个塞弥丢斯赶紧把家里的桌子,椅子,书架,床,还有闯入的托格亚和布伦娜都扔到门前用来抵门。托格亚和布伦娜突然动了一下。“哇啊,我的娃娃怎么动起来了!”那个塞弥丢斯动了起来。“娃娃动了,哦,对,我若在梦中遇见她,我不能尖叫!”塞弥丢斯想起了他听过的一个恐怖故事。接着,他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由于用手捂着嘴巴,他用一只手打斗,一下子就被托格亚和布伦娜制服。由于有那么一堆东西用来抵门,其他的塞弥丢斯也着实进不来。布伦娜的托格亚说:“托格亚,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奇怪。”托格亚问:“哪里奇怪。”布伦娜指着一个酒桶:“你看,那个塞弥丢斯把所有的东西都用来抵门了,唯独那个酒桶没有搬动,这是为什么啊?”托格亚也觉得很奇怪。托格亚走过去,搬酒桶,发现那个酒桶怎么搬都搬不起来。布伦娜把酒桶的桶盖打开。“看,里面有个秘密通道。”布伦娜兴奋地叫道。托格亚往里面一看,确实,那个桶其实是一个秘密通道的入口。托格亚和布伦娜爬下了秘密通道的梯子。秘密通道里面灯火通明,因为火把照耀着整个通道。托格亚和布伦娜沿着这个亮度较好的小道走着。突然,他们来到了一个小孔面前。小孔里面,四个人正在激烈争吵着。看样子,正确的说法应该是三个人正在和一个人争吵。布伦娜和托格亚一致觉得,看气质,那三个人应该是这个金字塔的首领。而另一个人看上去很年轻,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在和三个统治者激烈的争吵。终于,其中一个统治者受不了了,他手里拿着一把弓,而他似乎忍受不不了那个年轻人对他的指控,妄图施以暴行。他拉弓射箭,一根飞箭射向年轻人。年轻人双手抓住了箭,没想到,那是一根爆炸箭,其爆炸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将年轻人震在了墙上墙壁上被砸出了一个似乎燃着火焰的大洞。看到这一幕,布伦娜捂住了嘴巴。这时,另一个统治者用手势示意刚刚射闪电的统治者。而射闪电的统治者望向了布伦娜和托格亚偷看的小孔。“晚了,我们被发现了。”布伦娜感觉自己的心开始砰砰砰的跳动。突然间,又一根爆炸箭射过来,哐当!布伦娜和托格亚偷看用的小孔被炸开,布伦娜和托格亚想要逃跑,但他们发现整个通道的地面被炸出一个大洞,他们也从大洞里掉了下来——他们掉到了房间中。“他们也是塞弥丢斯吗?”那个发闪电的统治者问道。“这都判断不出来吗?波吕丢克斯,那个女孩明显是忒提丝的女儿啊,而那个矮子,显然是雅典娜的赐福者。”刚刚那个被波吕丢克斯用手势示意的统治者说。波吕丢克斯似乎对他同僚的嘲讽很不服气,他问另一个统治者:“卡斯托耳,你怎么看呢?”卡斯托耳想了想,说:“我觉得他们有可能是来自北欧域界的。因为我从来没见到过他们两个。他们可能是那个怀疑我们的警察雇佣的,你怎么看呢?阿斯克勒庇俄斯?”阿斯克勒庇俄斯沉思着,又说:“我觉得卡斯托耳有道理。”布伦娜和托格亚感觉云里雾里:“什么雅典娜,忒提丝,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卡斯托耳笑了:“看来我说的是对的。”这时,波吕丢克斯问托格亚和布伦娜:“所以,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你们是敌人开始朋友?”那个被闪电击倒在地的年轻人喊道:“该死,你们这三个混蛋!你们为夜魔公司服务,研制丧尸病毒,你们知道这会侵害多少的人吗?”听到那个年轻人的喊话,布伦娜思索了一会说:“看样子,我们应该是敌人。”波吕丢克斯问:“德拉科·科尔喀斯(作者注:德拉科·科尔喀斯即DracoColchis,希腊罗马神话生物)在哪里?我们关键时候可能需要用。”卡斯托耳拍了拍脑袋:“哎呦,放控制室里了。该死的,没事,不用那个铁龙我们也打得过他们。”奥林庇安奥林庇安卡斯托耳朝布伦娜射出一根爆炸箭。符文从布伦娜的剑中飞射而出,在地面上组成了一个恩赫里亚,挡住了卡斯托耳的射箭攻击,虽然布伦娜没有被射中,但恩赫里亚炸开。这时,那个年轻人朝卡斯托耳射出了闪电球——他的武器是闪电法杖——年轻人是宙斯之子,而宙斯是奥林庇安族的首领兼天王,拥有和闪电法杖共振的能力,年轻人也一样。虽说波吕丢克斯和卡斯托耳都是宙斯和凡人所生(作者注:争议说法,Hesiod Cataloguesof Woman Frag 66,Homeric Hymn 32,Alcaeus Frag 34,Terpander Frag 5,Hyginus Fabulae 14),但他们用的武器是弓,其原因在于他们像一些阿波罗和凡人所生的塞弥丢斯学习过用弓技巧。年轻人的闪电球轰倒了卡斯托耳,而且卡斯托耳也失去了生命。波吕丢克斯气急败坏,他朝年轻人射了一箭,年轻人也朝波吕丢克斯发射闪电球,闪电球与爆炸箭在空中相撞。布伦娜则握紧了魂渊,死死地盯着波吕丢克斯,想要在他的攻击中找到一丝破绽。就在他观察的时候,“小心!”托格亚一边喊着,一边将布伦娜扑倒,一根致命的利箭从他们俩上方掠过,这下,托格亚救了布伦娜一命。射箭者正是阿斯克勒庇俄斯,他是阿波罗(奥林庇安族的治疗师兼音乐家)和凡人科洛尼斯所生的一个塞弥丢斯,而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武器是一把七弦琴。七弦琴本身是不能作为武器的,但是阿斯克勒庇俄斯不仅继承了父亲的治疗术,也继承了父亲的音乐和箭术,而天赋异禀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将弓箭与七弦琴相结合,将七弦琴改造成了一把弓,一把七弦弓。此后,布伦娜冲向阿斯克勒庇俄斯,阿斯克勒庇俄斯只好躲避,而布伦娜也成功引开了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注意力,因此,阿斯克勒庇俄斯被托格亚占到了先机。托格亚扑上去,成功将阿斯克勒庇俄斯咬倒。与此同时,那个年轻人正在和波吕丢克斯对抗。波吕丢克斯又射一箭,年轻人同样用闪电法杖召唤了雷电与波吕丢克斯射的箭对冲,对冲之后,就是一阵电火花。说实话,波吕丢克斯比起年轻人更有战斗经验,他在对冲之后也比年轻人更快反应过来,他迅速再拉弓射箭,尝试攻击年轻人,却被不知道从哪里扑过来的托格亚摁倒在地。“啊啊,该死的臭狗!”波吕丢克斯叫道,一把将托格亚给扔上了天空。嘣!托格亚砸到了地上。而布伦娜则用魂渊砍倒了波吕丢克斯,年轻人又朝波吕丢克斯射出了一道闪电球,双重的攻击下,波吕丢克斯终于死亡。年轻人喘着粗气,他困惑地望着布伦娜和托格亚:“你们到底是谁?你们真的也是塞弥丢斯吗?我从来没见过你们。”布伦娜问道:“塞弥丢斯是什么?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年轻人举起了一只手:“塞弥丢斯就是希腊—罗马复合域界里不朽者与人类生下的后代。宙斯、波塞冬、阿瑞斯、阿佛洛狄忒、忒提丝、阿波罗都有和凡人相恋并生育的历史。此外,阿耳忒弥斯和雅典娜也可以通过赐福(和怀胎的流程很像)的方式制造塞弥丢斯。你不知道这些,应该就是北欧域界的人了,而我是来自希腊—罗马复合域界的。”托格亚问:“呃,所以,您叫什么名字?”年轻人回答:“我叫欧提,是宙斯之子。我原本是这里的一员,直到我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波吕丢克斯、卡斯托耳和阿斯克勒庇俄斯。他们三个人都是塞弥丢斯,塞弥丢斯和凡人寿命差不多,但是那些优秀的塞弥丢斯可能会被奥林庇安族奖励永久的寿命(即不会衰老,但是会战死)。刚刚那个飞船是‘异界探索者号’。塞弥丢斯是不朽者和人类的后代,一般来说塞弥丢斯是由人类的亲属抚养的,但由于塞弥丢斯过于强大,一般来说父母也管不住,都是放养的。所以我不用跟父母说直接就进了异界探索者号。异界探索者号是一个慈善组织投资建造的是用来探索别的域界的秘密的飞船。为了投身探索外界的计划,我当时加入了这个飞船。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点怪事,就是我眼中的飞船正在一天天发生变化。它从一个金碧辉煌的飞船渐渐变成了一个灰暗的,令人压抑的飞船,而飞船上面的标志也从那个慈善组织变成了‘夜魔公司’,而我问了其他人,其他人并没有发现飞船发生任何变化。”布伦娜推测道:“那是你被某种幻术蒙蔽了吧?”布伦娜不禁想起了一直伪装成国王的洛基。”欧提点点头:“没错,就是一种幻术,我推测是波吕丢克斯那些强大的塞弥丢斯本身就具有的魔法,但是,我身体里似乎有某种免疫机制在和这种幻术魔法对抗,并且成功了。我恢复了,那些塞弥丢斯,我没认识几天的朋友们便陷入了疯狂。由于那种幻术,他们砍倒人会认为是‘恶魔’。”实际上,那种幻术被称为迷雾。迷雾拥有很多记载,特洛伊战争中,波塞冬为了保护埃涅阿斯——一个阿佛洛狄忒和凡人所生的塞弥丢斯——,而用迷雾迷惑阿喀琉斯;雅典娜也曾经解除了英雄狄俄墨得斯严重的迷雾,让他可以看到隐藏在凡人中的奥林庇安奥林庇安族人;在英雄伊阿宋的航海旅程中,赫拉就用迷雾笼罩了他们,使得他们不被凡人发现。而这种幻术可以被宙斯和波塞冬所生的塞弥丢斯使用,因此波吕丢克斯和卡斯托尔可以使用迷雾,而那些下级的塞弥丢斯(都是奥林庇安奥林庇安杂兵和人类所生的,波吕丢克斯以为这些船员都是这种下级的塞弥丢斯)则会被迷雾迷惑,但欧提也是宙斯之子,作为迷雾的操控者,还是看破了这一切,只是他一直都不知道他有操控这种迷雾的能力罢了。托格亚感到好奇:“那‘异界探索者号’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欧提回答:“通过卖一些非法的物品赚取暴利。现在,异界探索者被毁掉了,我的朋友们也陷入了疯狂。”布伦娜笑了:“我知道有一个地方肯定适合你,你会在那里遇到新朋友的,那个地方叫庇护所。”……又过了一年。狩猎者号的船长正在与他的员工谈话着。“怎么样?抓住喀迈拉(作者注:喀迈拉即chimaera,希腊罗马神话生物)了吗?”员工点点头,并且说道:“它被关在了一个牢不可破的笼子里面。”船长很高兴:“太好了,我们又拥有研究的对象了。除了这个空岛,还有一个镜像森林值得探索一样,那里面说不定也有我们可以利用的奇怪的生物。出发吧,那个地方就在东林中学的一片禁止进入的森林中,越禁止进入,我们越是偏要进去。”……欧提和托格亚此时正在一个营地旁边。营地的火已经熄灭了。西格的营地。他们没有叫布伦娜来执行这项任务是个明智之举。毕竟,布伦娜很容易情绪化用事,特别是在对付西格的时候。但是,他们又不能直说,于是就让布伦娜去找哈迪了,因为哈迪估计是最能让她开心的人。欧提给托格亚打了个手势。托格亚便变成狼形,潜伏着向前。欧提则提着闪电法杖在后方掩护。托格亚感到了远处的脚步声:西格回来了。如闪电般,托格亚叼起了西格的一个日记本。西格的脚步声变得更快,他们被发现了!欧提干脆直接暴露了自己,他从草丛中占了起来,开炮,嘣!闪电精准地炸到了西格的身上,西格当时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托格亚身上,根本没注意到他。于是,顺理成章,西格被闪电炸倒在地。但是他看上去并无大碍,似乎马上就可以再站起来。“跑!”欧提喊道。接着,他和托格亚如同发疯一般地朝着庇护所的方向跑去。……羽棠在树林中穿行着。这片树林其实是东林中学内部的一个绿化区域,而这个树林也是一片禁林,是禁止任何学生进入的,这也给这片树林增添了奇幻色彩。羽棠手持弓箭,追踪着敌人的脚步。她的敌人其实是一个公司,夜魔公司。这个公司售卖的是一种恐怖的病毒,被称为夜魔病毒。被夜魔病毒感染后,人会变成丧尸,并可以通过唾液-血液接触感染。所以,如果被感染了夜魔病毒的人咬了,就也会变成一个夜魔。而夜魔公司其实研究的是生物,除了研究夜魔病毒之外,它也研究各种生物,比如说吕甘(作者注:吕甘即lycanthorpe,希腊罗马神话生物),还有一些长相奇特的怪物,他们以此作为生物武器。突然,羽棠踩了个空,掉进了一个洞中,而这个洞无比的深,在掉落进洞的过程中,羽棠经过了无数的分岔路口,而每个分岔路口都有两个分支,她时被迫下路,往哪个分支去根本就是听天由命。可以听见自己的尖叫还有心跳声。最终,羽棠掉出了洞的底部,而洞的底部是一片虚空。虚空之下还有着云彩和太阳。接着,羽棠又发现自己又被上空的某种不知名的力量吸引,就像磁铁吸引铁一样,她被吸附到一块泥土上。过了大概三秒钟,羽棠发现,如果把自己上方吸附自己的泥土看成地面,而把那片有云和太阳的虚空看成天空的话会好很多。重力。终于,羽棠发现自己躺在泥土上,而自己的上方是天空和云朵,她来到了森林底部的另一个世界,一个镜像的世界。羽棠站了起来,她差不多从重力的转换中恢复了出来。很快,她看到了自己的目标。一个怪异的飞船。那个飞船由黑灰色的石头砌成,并且上面还装饰着一个巨大的眼中闪着蓝光的骷髅头,而骷髅的旁边,是文字“狩猎者号”。整个飞船是一个金字塔的形状,一个可以飘浮在空中的金字塔。这个漂浮着的金字塔和海拉的死亡金字塔有点像。羽棠走到了那个东西的下方。她听见了上面的人在尖叫,似乎他们失去了对什么东西的控制。羽棠决定看看。她知道,夜魔公司这群人长久以来都在尝试控制他们没法控制的力量,他们终将会失败。她朝飞船上射了一支爆炸箭。嘣!箭炸开,飞船的墙壁上裂除了一个大口。羽棠跳进了大口中。她发现,有一个人正在慌张地逃跑着,而它的身后,追着一个恐怖的怪兽。天哪!羽棠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怪物。那个怪物长着三个头。一个是狮子的头,一个是羊的头,还有一个是毒蛇的头。实际上,这三个头并非完全并列的。它总体来说是只羊,却有着狮子和羊的脖子和头以及狮子的前爪。而它的尾巴则被换成一条蛇的身体。蛇头朝羽棠喷出了毒液,羽棠尖叫着,因为她被腐蚀性的毒液射中了。她踉跄地逃走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是她和布伦娜联系用的水晶球已经被射坏了。而她走了没多久,又撞见了这个怪物。这个怪物此时正在追逐夜魔公司的一个员工。那个员工仓皇逃窜着,摔倒了,倒在了羽棠的面前。而羽棠朝那个怪物射去了一根箭。箭头触碰到怪物的瞬间,便出现了一个滞缓域。滞缓域是由滞缓箭释放出来的。在滞缓域中,时间流动会更慢,因此,当怪物被笼罩在滞缓域后,怪物的速度就大大变慢。恰好这时,羽棠看见了一扇门,便往里面躲了进去,里面的员工正在疯狂地找寻着什么。终于,有一个人找到了。他们找寻的是一个拉杆。那个找到拉杆的人将拉杆拉下,顿时,刚才羽棠进来的那扇门开始闭合,那扇门是一扇活塞门,按动拉杆的时候,由活塞推动石块将门关上。可是,就在活塞门快要关上的一瞬间,怪物的蛇头伸了进来(看来它已经从滞缓域里面出来了),朝里面射出了液体,一个倒霉蛋没有及时躲过液体,被液体射中了脸,他受伤如此严重,以至于皮肤都二级暴露了,即见血。那个人嚎叫着,瘫倒在了一个柜子上,柜子没法支撑他的重量,倒地了。里面玻璃的瓶瓶罐罐都掉到了地面上,碎裂了。这些瓶瓶罐罐都是夜魔病毒,每个夜魔公司的金字塔飞行器中都有夜魔病毒,因为这些金字塔飞行器在平时有不同的功能,而在需要大规模投放病毒的时候,他们都必须上阵。而由于这些飞船数量极多,所以夜魔公司也没有资力给这些工人配备安全的防止夜魔病毒泄露的设施。因此,这样的惨剧发生了。那个被三头怪物的毒液射中的人的脸流出血,血液碰到了夜魔病毒。他被感染了。活塞门彻底关上了。三头怪物根本无法忍受被门夹的疼痛,把它的蛇头缩了回去。“快点,打他的头!”一个人叫道。接着,他就从墙壁上取下了一把安全斧,准备去攻击刚刚那个被感染夜魔病毒的人。就在这时,他们发现活塞门突然化了。没错,化了,似乎被什么东西融化,这些石块似乎在什么东西的侵蚀下,变成了粘稠的怪异物质。三头怪物喷出毒液,它破门而入。刚才被夜魔病毒感染的员工看见三头怪,突然暴躁起来——不知道是暴躁还是恐惧。他突然开始挖洞,疯狂的挖洞。他背对着三头怪,将飞行器的墙壁挖穿,并且逃了出去。普通人的指甲当然不可能将那么厚的墙壁挖穿,但是感染夜魔病毒后,人的身体结构会发生变异。看到洞口被挖穿了,夜魔公司的所有人都朝洞口涌过去,其中包括羽棠。她从容而敏捷地躲避着三头怪的毒液攻击,最终一跃跳出感染夜魔病毒的员工挖出的洞。洞外,她看见了一个村庄。原本这应该是一个宁静的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村庄。但是,羽棠知道,只要发生了和夜魔公司有关的事情,这个村庄便将不再宁静了。她知道,很快,夜魔病毒将血洗这个村庄。……托格亚和欧提回到了营地。“西格的私人日记本。”托格亚很好奇,里面到底写了什么。他发现,里面确实有很多重要信息。这确实是西格的失算,他以为那里是无人区,他不会被发现,但实际上,布伦娜在皇宫中找到了西格的头发等东西。而庇护所里来了一位可以寻人的瓦尔基里。只要把要找的人的身体一部分给她,她就可以召唤一个恩赫里亚,带你找到要找的人,只要他在同一域界内且距离并不远。(西格与洛基作战时还是受了很多伤,也留下了一些血液)因此,西格的失算本质上就是没有料到会有占卜师娜罗金这一角色出现,她就是那个可以召唤追踪型恩赫里亚的人。托格亚和欧提翻看着日记。他们顿时惊呆了。西格毕竟是有血有肉的人。里面除了写道他的计划“前去希腊—罗马复合域界”之外,还写了他的忏悔。大致内容就是,他对自己将要做的一切感到非常惭愧,他对不起曾经在庇护所的朋友。他还特别写了自己多么对不起布伦娜,以及自己经常回忆起过去与布伦娜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在他从火刑场中救出布伦娜后,两人一起逃脱国王的狂战士(实际上是幻术约顿)的追杀的日子。“这东西,千万不能给布伦娜看。”托格亚只是说。欧提问:“为什么?”托格亚笑了:“那是你还不够了解她。至少我们知道了西格的计划,去希腊—罗马复合域界,我们把书烧掉就好了。”……哈迪盯着自己眼前闪闪发亮的药瓶。药水中闪现出诡异的光芒,浓密的气味从水瓶中散发出来。炼金术老师满意地看着哈迪。他问哈迪:“你是怎么做到的?”哈迪说:“呃……我有一个朋友对这方面比较感兴趣。都是……呃……她教我的。”炼金术老师的话不仅让他想到了布伦娜。布伦娜是一个瓦尔基里,即“女武神”。她是他在一年前刚认识的一个朋友。正是布伦娜的出现,把他的生活彻底搅乱。实际上,这一切并不能怪布伦娜,这都是必然发生的。一年前,他发现自己是一个狂战士。狂战士拥有超出常人的身体素质和战斗能力。他在学校里铲除半巨怪后,相关新闻不翼而飞,布伦娜也因此找到了他,并把他带到了一个叫作“庇护所”的反抗国王组织。国王大壮一世(实际上是幻术约顿洛基假扮的,事实上,国王的狂战士也都是一些幻术约顿杂兵假扮的)每年要把十六岁的孩童献祭给尼德霍格,他必须被阻止,否则没有小孩能安心的在鳞眠城长大。后来,旧庇护所被国王捣毁,只有少数人幸存了下来。其中就有哈迪、布伦娜,还有布伦娜的朋友,一个叫作西格的狂战士。后来,西格发现了一个战胜尼德霍格的途径,就是去时空之塔寻找女巫师昆娃的帮助。哈迪和布伦娜参与了这次旅程,西格和其他幸存者则留下来抵抗国王。在途中,他们遇见了矮人族的托格亚,他们一起在昆娃的帮助下,穿越时空,利用类似“吹爆气球”的方法也“吹爆”了尼德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