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哼了一声问道:“你是新来的吧?我问问你,我为什么不让你们说问句?”哈迪对将军说:“您又说了句问句。”将军对哈迪吼道:“我不让你们说问句是为了不让你们质疑我的权威!而我说问句没关系……”哈迪却对将军说:“可我们是雇佣军,是拿钱办事的!”将军却说:“不,钱都会在我手上,而你们除了服从,什么都没有。”哈迪愤愤地说:“居然没人反抗……”将军又哼了声:“反抗,我不信有人敢反抗,如果真的有人敢反抗,说明我的惩罚做得不够。”哈迪又说了一句:“在我看来,你不配做将军,你甚至会被一个假扮成鬼的人吓到,在这点上反正不如我。”将军彻底怒了。“看来我真的要好好收拾收拾你一顿了……”他开始摩拳擦掌。“对了,还有军队里不能哼歌,你刚刚显然是一边跳舞一边哼歌了。”将军走近哈迪,哈迪就站在那边不动,搞得将军都有些慌张了,仿佛哈迪是个厉害的世外高手。而对于哈迪来说,结局他早就能够预料到了。他知道,将军是个普通的凡人,而他是个狂战士,将军会走到他面前打他一拳。哈迪会中拳,但会一点事都没有,而将军的手可能会骨折,就像拳头打在石头或金属上一样,毕竟,狂战士比凡人强大太多了。可是,这种事并没有发生。将军走近哈迪,打了哈迪一拳。哈迪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将军乐了:“看你那个气势,还以为你很厉害呢!”哈迪感觉头有点晕乎乎的。他以前一直以为无首民只是渗透了东山军团,而没有想到,那个将军就是一个无首民。因为他肯定是个不朽者,否则不会拥有这样的实力的。趁着哈迪倒在地上呻吟,将军已经从旁边的墙上拿起了他的武器,一把长柄斧和一本治疗书。哈迪此时也恢复地差不多了。他踉踉跄跄地从将军旁边站了起来。与此同时,布伦娜和卡珊也在进行他们的下一步计划。布伦娜和卡珊也被分到了同一个帐篷里。“真晦气……”她们心里都这样想着。与哈迪相同,帐篷里一个看上去最像是大姐的人给她们讲述了这个营地里的规则。而讲完了之后。她们就准备和众人去洗澡了。就在一些人在洗澡的同时,一些违反了不能讲问句规定的人则在罚扫厕所。如果是普通的厕所就算了,军营的厕所是那种闹鬼的厕所。可幸运的是,由于整个东山军团训练有素,厕所还是很干净的。布伦娜和卡珊脱了衣服,走进了不同的洗澡包间(东山军的洗澡是分有很多的隔间的)。她们打开了拦住水流的闸门,享受着水流冲在她们身上那种舒爽的快感。令布伦娜感到很不悦的是,尽管这里是女浴室,所有人都是女性,也都忍不住多看卡珊一眼,因为不得不说,卡珊真的魅力四射,好像就算是在这个恐怖压抑的军营中,她也是一道光。就在她们享受洗澡的快乐的时候,突然她们听见了一声喊叫声。“不,不要,不!”那种喊叫声凄惨无比。如果那个人是被拖出去罚站,她会乖乖的;被拖住去挨打,那么她可能也会乖乖地。而她开始叫喊了,那说明她受到的不是普通的刑罚。她可能是要去被处死,甚至接受最恐怖的折磨。布伦娜和卡珊心里都清楚,这个军营里的都是可怜人,她们以为雇佣兵能给她们带来生活下去的机会,于是参加,但没想到,一进来她们就会接受残酷的压迫和洗脑教育,让她们认为为将军服务是最伟大的事业,而获得报酬则是一种腐败。而在这样一个所有人都可怜的地方,没有人应该遭受那么严重的刑罚。于是,布伦娜和卡珊同时从浴室里跑出来,抓上衣服,并且朝声源运动过去。毕竟救人要紧,她们都来不及穿上(只有时间抓在手上)衣服了,这样出去乱跑很容易被人发现。而一旦成为众人瞩目的中心,她们的救援行动也就彻底报废了。因此,她们躲在了一个草丛里,一边观察,一边穿上衣服。布伦娜还好,她本来就是死灵法术的使用者,几乎能完全隐藏在阴影当中而不被人发现(羽棠一直希望她也有这样的能力,因为这样能更好用来吓人)。而卡珊就不一样了,作为阿佛洛狄忒的女儿,她似乎全身都散发着光芒,就像光之泰坦一样。布伦娜捂住了脑袋,果然,有一个士兵看见她了。她摇了摇头,她手中的加号架的尖头上出现了一个五芒星符号,金色的光线从加号架中飞出,如同连续不断的金针,刚好扎到了那个人身上。一个押送犯人的人被卡珊的金光打倒在地,而另一个则带着惊愕的眼神望着卡珊。接着,她又用金光灼烧那个人将他的衣服烧得千疮百孔,他最终也被烧得痛倒在地。由于衣服被烧碎,他的躯体也显露了出来。原本应该是他肚脐眼的位置,长着嘴唇和牙齿,而原本应该是乳头的位置,长着两只眼睛。是刑天的眷族(即其创造并作为仆从的种族)——无首民。所有人的目光原本都应该是聚集在卡珊身上的,现在他们却都望着无首民。卡珊赶紧拉起犯人,并跑向布伦娜。“天哪,她是想把我也暴露吗?”布伦娜心里充满了对卡珊的抱怨。果然,卡珊拉着犯人躲进了草丛。她望着那个犯人的双眼,并问道:“你为什么受罚?”女犯人本来并不想回答,因为她干的确实是一件很丢脸、羞耻的事情,而即使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不会告诉的。所以,就算是救命恩人要问她,她也会守口如瓶。可是,卡珊不一样,卡珊的眼神里似乎就有某种力量,让某种与她对视的人必须说话,且说真话的力量。这种力量来源于她的母亲阿佛洛狄忒,阿玛宗人的真言之剑就是阿佛洛狄忒的腰带重铸而成的。所以,阿佛洛狄忒也拥有某种引诱人说真话的力量。而女犯人说了:“我在偷窥……男浴室……他们要因此暴捶我的肚子,直到我体内的一个器官脱落……”卡珊则继续追问:“男浴室在哪里?”女犯人虽然很不想说话,但她最后还是如实说出了,因为卡珊的魔力令她无法抗拒:“往前,右拐,再左拐……”卡珊点了点头:“可以。”她又望了望布伦娜。“你也要去偷窥男浴室吗?说不定你最喜欢的哈迪也在里面。”布伦娜挖苦道。卡珊只是说:“浴室里所有人都在洗澡,而那些无首民再洗澡的时候很容易暴露,毕竟,不是所有人的眼睛和嘴巴都长躯干上的。”布伦娜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卡珊。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卡珊的计划不错。于是,她们还是出发了。她们径直走向了男浴室(刚刚那个女犯人头盔肯定是边走边躲去的,而布伦娜和卡珊则是明目张胆地去)。她们一进去,卡珊就用加号架疯狂发射金光。接下来的场景就很壮观了。一个个浴室的门都爆开,里面的人都惊异地看着布伦娜和卡珊,而有些人则带着恐惧的眼神,他们都是无首民,无首民的躯干部分都是血肉模糊的,而眼睛和嘴巴则更恐怖,几乎难以直视并看清。那些无首民惊恐地躲着。那些人类则都以仇视的目光望着无首民。很快,这些无首民就遭到了人类共同的殴打,因为人类痛恨这些无首民,他们是人类的敌人。……西格的头上仍然漂浮着那一朵由努恩的幻象组成的阴云。而他躺在床上,做着梦。而在梦境中,他与努恩对话着。努恩沉重而恐怖的声音仿佛在击碎西格的耳膜:“我快觉醒了,西格,按照交易的具体细则,我给你的力量只能持续到我苏醒之前。所以,现在,我要收回我给你的力量了。”西格笑了:“收回力量。可以,我马上就要拥有新的力量了,蚩尤的力量。虽然蚩尤的力量没有你的力量强大,但却能让我统领那些蚩尤曾经的信徒。夸父、妖道、无首民,那些曾经蚩尤的部下已经称我为王了,现在我必须证明给他看。”努恩点点头:“很好,现在,你的任务就快要完成了。在毁掉让我沉睡的骨笛和房间这点上你做得很好,可是收集先觉者护符的任务你却还差一个就可以完成,应龙的护符,我希望你赶快拿到它。”西格点点头:“我会的,努恩,等我获取了蚩尤之心,毁灭的军团会踏平整个庇护所!”说完,他惊醒了,他头上的那朵阴云消失了。努恩已经进入了苏醒阶段,他收回了他给西格的力量。……哈迪则在和将军激战着。将军的手中拿着长柄斧和治疗书(将军的治疗书是精装的,质量很好,将军用治疗书更像是用盾牌,而不是书)。他拿着的这种书是治疗书,里面是一些有魔力的符文。拥有治疗书的人可以通过刻有同样文字的长柄武器与书的共振,达到治疗友方的效果。瓦夫斯洛德尼尔(卢恩符文)和塞壬(希腊字母)也拥有同样的武器,只不过塞壬的书是诅咒之书,而非治疗之书。哈迪的手中拿着冥河之水。现在还没卸下女鬼妆的陈丽则看着他们两个人,她知道,这个哈迪一定也不好对付。哈迪拿着锤子冲向了将军,将军用盾牌般的治疗书挡住了哈迪的锤子攻击,锤子与精装硬壳的治疗术相撞,发出了如同炸爆米花般的响声。这个响声震耳欲聋,作为普通凡人的陈丽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炸掉了。将军则拿长柄斧挥扫着哈迪。哈迪躲过了长柄斧的攻击。可是,右手攻击一结束,将军就用左手攻击了,他用治疗书狠狠地敲击着哈迪。哈迪被他的治疗书敲到,顿时倒在地上。“哇哈哈哈,陈丽,干掉他。”将军指着哈迪。而陈丽拿着匕首,准备慢慢走到哈迪旁边,去刺死他。可是,哈迪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给了陈丽一个过肩摔。陈丽便痛苦地摔倒在地上。哈迪攻击还是有轻有重的,因此,陈丽只是晕倒,并没有死。将军看到哈迪这么顽强,便又回过身来继续进攻哈迪。他的挥舞着长柄斧,如同和斧头一起组成一道快速的旋风。而哈迪艰难地躲避着,而他知道,他坚持不了多久,于是,他准备夺路而逃。将军府恰好就在男浴室和女浴室之间的一个位置(说实话,那个女犯人也是胆大),因此,哈迪一出来就碰见了本来要追击布伦娜和卡珊的那队人。现在,哈迪的处境可就不太妙了。他的前面是一群杂兵,而后面,则是慢慢踱步而出的将军。无论如何,杂兵他无法对付,而将军,还有战胜的可能。他冲向将军,将军再次用治疗书抵挡。治疗书和锤子相撞,又发出了同种震耳欲聋的恐怖声音。那些杂兵都恨不得丢下武器,捂住耳朵,可是他们忍住了耳中的剧痛。将军又要用长柄斧头攻击哈迪,结果哈迪这次没有闪开,而是用锤子挡住了长柄斧的攻击,令将军诧异的是,斧头竟然碎了。他引以为豪的斧头竟然就碎掉了。哈迪又用锤子击打将军的腹部,将军倒在地上,发出了一阵呻吟。哈迪有一种感觉,他似乎隐隐约约觉得将军的呻吟并不是从嘴里面发出来的,而是从别的什么地方发出来的。将军怒不可遏。他一脚把哈迪踢飞。而那些杂兵都拥了上来。洗澡是有批次的,那些人原来都排在外面等待,因此,他们也没拿什么武器,因此,他们只好从到处都是的武器架中捡了一些双匕首。那些杂兵拿着双匕首冲向哈迪的时候,哈迪正在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并用锤子在那拥上来的人群中进行了一通乱砸,那些杂兵都被锤子打倒在地。而将军看不下去了,他走近哈迪。虽然哈迪此时正在对付杂兵,因此背对着他,但是他能感觉到将军带来的杀气,因而还是转了个头。而他的转头也给他酿成了大错,因为他虽然可以躲开将军的攻击,但是他的背后,都暴露给了那些绝对忠诚的杂兵。杂兵们如同狼群般扑向哈迪,将哈迪从背后死死抱住,哈迪虽然力气大,但被那么多人抱住后也难以反抗。他用脚挣扎着,腿使劲地向前蹬。而其中一脚踢在将军的治疗书上,将军一下子没站稳,竟然被哈迪给蹬倒了。而那些杂兵很快也被哈迪挣扎开来:哈迪继续挥舞着锤子,确保没人敢接近他。此时,他的情况看上去好了一些。他的一面是那些因忌惮他锤子而迟疑着不敢向前的杂兵,另一面是刚刚由于失误而被蹬倒在地的将军。他知道,将军一点伤都没受,只是在这个瞬间起不来了,所以,他必须要快点逃走。而现在,将军很显然是他的突破口。于是,他朝着将军的方向猛冲着,想要逃脱这里。可是谁料到,将军竟突然抬起了腿,哈迪的腿一下子绊到了将军的腿,哈迪面朝前给摔倒在了地上。“哇啊啊啊!”他叫着,感到一阵疼痛。而此时,将军也站了起来。此时,哈迪感到全身一阵酸痛。他知道,自己的实力是不如将军的,将军对付他虽然有些丢脸的失误,但是总体来说是不费力气的,而哈迪则奋力抗争着,再加上那些源源不断的杂兵,哈迪觉得,将军对付哈迪,就像在玩游戏一样,就像在玩一个他必然会胜利的游戏。哈迪好不容易才站了起来。此时,他的胸口似乎已经被堵塞住了,而他的肋骨旁也有火辣辣的感觉,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岔气了,他的腿似乎也有些不听他的使唤了,此时,他的步伐就像丧失了理智的夜魔一般。将军看着他,他的眼神似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而他包裹着的头巾内的嘴则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变化了,总之,哈迪感觉将军就是个面瘫,五官和表情不会发生任何的变化。哈迪拿着锤子,眼睛直盯着将军。而将军似乎根本就没在和他对视,眼睛似乎也没眨。他似乎认为,将军的眼睛是假的,或者他的整个头就是假的。哈迪又想起来,将军能有这么大的力气,说明他可能是个不朽者,可能是个无首民。而他现在要做的,不是打败他,而是撕碎他的伪装,这样,那些本来忠诚地跟着他的士兵就会对他倒戈相向。可是,将军似乎也看出了哈迪的企图,虽然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但哈迪知道,他已经对自己的计划感到有点紧张了。现在,他必须除掉哈迪。他用治疗书开始狠狠地砸哈迪。“哇啊啊啊!”硬壳精装的如同盾牌般的治疗书与哈迪脆弱的骨头相撞,疼痛通过哈迪的神经跑到了哈迪的大脑,又逼着哈迪发出了声声痛苦的嚎叫。哈迪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少下,他只知道自己全身都是酸痛,一块青一块紫,而他感觉自己可能有些骨头也断裂了,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脊柱马上就要被将军打碎了。而如果脊柱被打碎,他就会患上可怕的瘫痪。还好,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卡珊和布伦娜来救场了。布伦娜拳打脚踢,打倒着那些杂兵。卡珊则直接开始对付将军。五芒星符号出现在加号架末端,卡珊的一阵光束射向了将军的胸口。“嗷!”将军嚎叫了一声,当卡珊再一次用光束攻击的时候,将军用治疗书挡住了卡珊的攻击。而卡珊的激光被治疗书坚硬的封面反射,打到了别的帐篷上,那些帐篷瞬间被激光切割成两半。卡珊继续攻击将军,而将军拿着盾牌,挡住了卡珊所有的攻击,并慢慢逼近,终于,卡珊绊到了一个石头,摔倒了。她发出了一声尖叫,倒在地上。将军则一把将她拎起来,准备掐断她的脖子。布伦娜此时正在和那些杂兵缠斗,看到卡珊不行了,尽管她很讨厌卡珊,但她还是有责任去救卡珊。她冲向了将军,结果将军一脚就把她踢飞了。哈迪此时却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向了正在发出阵阵恶心笑声的将军。没人注意到刚刚已经被揍得如此虚弱的哈迪,只有卡珊看见了他,她看哈迪的眼神,就好像哈迪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而事实确实如此,因为卡珊马上就要被将军掐死了。哈迪将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将锤子打在将军的头上。而将军的头碎了。没错,碎了,但是没有变成什么血肉和脑浆这些恐怖的东西。将军的头内就是一堆零件,还有一个破碎的镜子和一个断掉的管道(将军的假头上毕竟没有眼睛,而他穿着衣服,所以只有通过原理类似潜望镜的镜面反射通道才可以用胸部的眼睛看到假头前的景象)。哈迪剥下了震惊而暂时几乎使命的将军的外套,将军的身份也暴露了。他也是一个无首民。“没错,被你们发现了,我不是人类,告诉你们吧,我就是刑天!”在卡珊的呼号下,那些杂兵都冲向了刑天,毕竟,刑天是人类的敌人,他曾经想要推翻人们崇拜着的黄帝的统治,但失败了。而他的眷族——无首民——也祸害着人类世界。没有他们,世界会更好,因此,有哈迪、布伦娜和卡珊为杂兵们撑腰,那些杂兵便放肆地冲向将军。自以为是,不让问问题,残暴的统治,骗人的宣传。这一切都是引发人们目前愤怒情绪的导火索。那些杂兵们已经受够了。他们走上前,想要撕碎刑天。可是,刑天哪有那么好的对付,他一下子就将三个人打倒在地,那三个人眼睛看上去极度恐惧,毕竟,刑天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而哈迪、布伦娜和卡珊此时很虚弱,根本没法帮忙。虽然一群杂兵围着刑天,但是刑天根本不让他们靠近。“谁敢靠近我,谁就死!”刑天叫嚣着。这些杂兵虽然很愚昧,但情商都还可以。他们知道刑天说谁敢靠近谁就死,但没有说谁逃谁就死。人太多了,再加上场面混乱和对无首民的种族歧视以及哈迪等人给他们的勇气,他已经管不了那些人逃不逃了。所以,他们知道,刑天的意思就是让他们逃跑,不再插手他和哈迪等人之间的恩怨。此时,场面又是刑天对付哈迪、布伦娜和卡珊,那些本来想要攻击刑天的人类都逃光了。其实,他们逃跑并不是懦弱,因为他们能力确实有限,而且,他们都归乡心切,只想回家。而现在,没有了那些杂兵的帮忙,局面就变得很棘手了。他们太虚弱了,已经无法战斗。他们能做的,只有逃跑。可是,他们今天晚上才刚来这里,对这里的地形真的很不熟悉,而且这还是在深山中,他们仿佛就陷入了鬼打墙。而追杀他们的刑天却很熟悉这里的地形,他们感觉刑天无处不在,仿佛走过每个拐角都会遇上刑天,然后不得不换个方向逃跑。最终,他们被刑天这样逼到了一个山洞里面,他们往山洞里面跑去。这个山洞很像沃焦的山洞,看上去很有火山的感觉,山洞的地面上,有时还有熔岩坑。刑天就在后面追。不得不说,刑天战斗力确实强,他们看上去根本就没有机会战胜。所以他们只能暗自祈祷,不要被刑天困到死路之中。而进了这个山洞,他们看到的,是一个连接起来的地面上的石笋和洞顶的钟乳石。这两块连在一起的石笋和钟乳石连城了一根柱子,这是一根闪着火光的柱子,看上去和整个洞穴浑然一体,而他们知道,这就是整个洞穴的中心。而柱子虽然壮观,这里就是个死路。突然间,哈迪碰到了柱子,接着,他就被柱子吸了进去,没错,吸了进去。过了一会,刑天逼了上来,布伦娜和卡珊也撞到了柱子,她们俩也被吸了进去。刑天笑了:“烛龙之柱,你们进去以后就出不来了,我会把柱子砍掉,哈哈哈!”三人被吸入柱子后,发现自己处在一片草地之中。他们摸摸脑袋站了起来。“天哪,这是什么地方,全是草。”哈迪说道。布伦娜指责卡珊:“如果不是你一定要那么鲁莽地暴露自己,那些人就不会来抓我们,也不会来打哈迪了!”哈迪则对布伦娜说:“别说了,她也没做错,现在不是很好吗?”布伦娜似乎有些生气。她迈着步子走了。哈迪赶紧挽留:“布伦娜,你可别走丢了。”布伦娜摇摇头:“不会走丢,我只是探查一下周围的情况。”哈迪和卡珊被留在了这里。哈迪则盯着卡珊看,他觉得现在他的心里很复杂。他从十三四岁左右就会因为和女孩交流而害羞,就像布伦娜说的那样,他被女孩拥抱或者有其他比较亲密的接触后就会脸红。而作为一个青春期的男孩,他也会胡思乱想,会有这种朦胧的感觉,而当前几天布伦娜吻他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但是对卡珊,他又有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情感,卡珊不会令他感到很害羞,他在卡珊面前会很自在。他什么都可以和卡珊说,卡珊也不会发脾气,不会像布伦娜有时那样暴躁或者容易苦闷,和卡珊待着让他感觉很轻松很快乐。他也感觉自己的全身都被卡珊所吸引,不是那种很朦胧的吸引,而是那种很真实的吸引。哈迪知道,自己已经胡思乱想很久了,他摇了摇头,卡珊也被盯得很不好意思,但她也没说什么,就在这时,有一个人找到了他们,那个人的装束就像是个华夏域界的普通卫兵。“你们两个,这是私人场所,你们不能在这里的。”那个卫兵说。哈迪和卡珊齐声问:“什么,私人场所?”卫兵点了点头:“农皇大人命令我来管理这里。这里是神圣的百草园,里面有着大人尝百草时所遇到的所有种类。”他们感到有点不大对劲:“农皇?农皇不是已经死了?”卫兵愤怒地说:“呸!晦气,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来啊,我要把你们抓起来。”卫兵先冲上看起来比较弱小的卡珊,但是他被哈迪扑倒。就在这时,布伦娜赶来:“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令人尴尬的是,另一个人出现了。那个人穿着华丽的服装,旁边有两个侍从。他望着这个奇怪的景象。“有人……闯入……”卫兵费力(因为哈迪压着他)地说。那个穿着华丽服装的人则用严肃的语气问哈迪三人:“哦,你们是谁?怎敢闯入这里?”卡珊先回答了:“呃……我是一个私家侦探,而这两个是我的朋友……”那个人于是说:“好吧,我也介绍一下,我是农皇,有人叫我炎帝、神农,反正都可以。你刚才说的私家侦探是怎么回事?什么是私家侦探。”三人互相对视,这个人真的有可能是农皇,而农皇是三皇五帝之一,他和黄帝同源于少典,但是他最终被黄帝打败。而农皇被打败后,三皇的时代结束,五帝的时代便开始了。而在华夏域界有一个规律,由于没有灵魂绑定位面的支撑,不朽者的生命其实是不稳定的,不朽者并非完全不朽,他们可能会进入一种被“隐退”的状态,即“和自然融为一体”。可是,似乎只有善良的不朽者有这种状况,原因未知。说实话,在所有域界的不朽者里面,华夏域界属于最善良的了,像奥林皮安族、戈德族、涅彻尔族,高高在上,不管人民死活,只管统治和秩序。他们和其他直接危害人民的不朽者的区别只是他们是守序的,而其他直接危害人民的不朽者是混沌的,而不管是守序还是混沌,但他们都逃离不了邪恶的本质。华夏域界的统治人类的不朽者不同,他们以仁爱为本,可惜会隐退,这种隐退最后甚至导致了统治权从不朽者交到凡人(从禹开始)手中。因此,农皇早已不复存在了,而如果眼前这个人真的是农皇,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们进行了时空旅行。他们进行过的时空旅行不多,卡珊没有过这种体验,而哈迪和布伦娜则去过昆娃的时空之塔,可是现在时空之塔已经被用来自爆杀死尼德霍格了。进入时空旅行后,高喊昆娃,他们就可以出来。(哈迪还在被俄斐俄陶控制的状态下进入过阿波罗的时空之塔,但他一点都不记得了,所以这个不算)第二种时空之塔,是阿波罗之女的时空之塔,这个时空之塔已经被皮同腐蚀,极为混乱,有时候会将进入其中之人吸进某个时空,看到一个片段后又会吐出来。看来刚刚那个火柱属于第二种,但火柱迟迟没有将他们吐出来只说明了一个问题。刑天将柱子砍断了,永远封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被困在了另一个时空中,回不去了。而这个时空中,只是一个虚假的时空,每个人其实都是一个叫做时空之主的纯理性无目的客观存在的一个器官,这个时空之主了解所有人的心理和行为机制,因此能够对虚假时空的人进行完美操控。事实是,他们永远都回不去现实了。卡珊却显得比较冷静,还在给农皇解释什么是私家侦探呢。布伦娜和哈迪对时空旅行了解较多,因此比较紧张,他们知道现在情况很严峻,几乎是绝望了。农皇似乎对卡珊很满意:“嗯,私家侦探,不错,要不这样,卡珊小姐,最近我的国家遇到了一个很棘手的案子,希望您可以帮我侦察一下?”卡珊点点头:“可以。但是你要给我们包吃包住。”农皇思考了一下,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说:“好。给他们安排一个房间吧。”刚刚被哈迪扑倒的那个士兵则有点不满意,一直冷眼看着哈迪。哈迪将他扑倒,闯入百草园,农皇居然给他安排了一个房间,真是不公平!农皇确实是一个难以捉摸的首领,据说,他对自己的儿时一无所知,记忆就像断了片一样。也难怪,他是个不朽者,总是会经历一些奇怪的事情嘛。哈迪、布伦娜和卡珊来到了农皇给他们安排的房间之中。卡珊似乎很兴奋:“哇,这里还有琴哎,天哪,这是华夏域界最古老的域界伏羲琴,斯库拉给我讲过。”她开始谈起琴来:“这有助于我思考。”布伦娜有点不耐烦了:“美女小姐,你要知道,现在我们情况非常严峻。”卡珊似乎有点疑惑:“为什么,我们穿越了时间哎,这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布伦娜叹了口气,她让哈迪把目前的情况告诉卡珊。那个火焰柱子是个不稳定的时空传送器(就像被皮同腐蚀的时空之塔一样),本来他们会很快就回到现实时空,但是没有,这只能说明刑天将柱子砍掉。穿越过去只能认识过去,不能影响未来,因为这个时空本质上就是时间之主的思维编织起来的一个幻境。也就是说,他们可能会永远被困在这个时空中,出不去了,而永远都回不到现实时空。为了让卡珊进一步相信事情的严重性,他们还把过去时空旅行的事迹给卡珊讲了一遍。卡珊却似乎很受启发:“瓦夫斯洛德尼尔……他这么强,说不定他可以帮我们,毕竟,他可以违反很多规则,说不定我们现在的情况他也可以违反。”布伦娜似乎很不满意卡珊比她先想到这一点,但她还是点了点头(因为这是一个好主意),并说:“是的,但如果这样,我们就得先找到瓦夫斯洛德尼尔了,如果我们要找到瓦夫斯洛德尼尔,就要知道黑色漏斗在哪里,华夏域界的黑色漏斗是直接通往北欧域界的。”(其实阿波罗的时空能力等同于瓦夫斯洛德尼尔,但是他们不知道)三人都陷入了沉思。就在这个时候,农皇进来了。他手中拿着一些金条:“私家侦探,这是给你们的酬金,如果能将案子破完……”卡珊这时插嘴:“不了……”农皇的护卫这时怒斥道:“陛下可是三皇之一,你一介凡人不准插嘴!”卡珊赶紧闭嘴。农皇却让护卫别说话了:“别了,我现在也不是所谓的‘皇’了,黄帝打败了我,我知道这是民心所向,现在我们处于逃亡的状态,低调一点吧。好吧,美女,你刚才说什么?”卡珊有点尴尬:“呃,我只是说,我们不需要金条,我们只需要信息。你们华夏域界有没有黑色漏斗?”农皇问:“你是指通往北欧域界的传送门。”三人都点点头,而布伦娜和卡珊则眨巴着眼睛,望着农皇,似乎想要打动他。农皇思考了一会说:“可以,你们破完案,我就告诉你们,黑色漏斗在哪里。”三人都点了点头。于是现在,他们的任务就很明朗了,他们要知道如何从这个时空中出去,就必须找到瓦夫斯洛德尼尔,要找到瓦夫斯洛德尼尔,他们就必须去北欧域界,要去北欧域界,就必须找到黑色漏斗,要知道黑色漏斗在哪里,就必须帮农皇破这个案子。所以,案子解决,一切就能顺利地进行下去。总之,破案开始。就像任何侦探小说中出现的那样,农皇要先给他们描述案子的情况。“我们的国家中出现了三桩案子。这三桩案子的受害者都是一名医生。其中有两名医生的尸体已经找到,另一名医生失踪,下落不明。”农皇描述。卡珊则思索着:“嗯,连环杀人案,而且死的是医生,你们怎么确定凶手是同一个人的?”农皇回答:“不确定,只不过每一桩死的都是医生,这就有点离奇了。”卡珊于是问:“你们这里有诊疗记录什么的吗?”农皇点点头:“有。”卡珊这时说:“那您可以把诊疗记录给我看一看吗?”农皇回答:“可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就去要,我有这个权力。”卡珊继续问:“对了,还有把那几个人的死亡或者失踪时间给我看一看。”农皇又点了点头。他走了。哈迪问卡珊:“你看出什么来了吗?”卡珊回答:“这是个杀人案,而且又是连环杀人案,死者都是医生。我暂时推测,是某次手术不成功导致一位病人死亡,而他的家属来报复医生。所以,我们只要对着那三个医生的诊疗记录,找到他们共同参与过的一次手术,这样,就可以推知手术的死亡者是谁,我们再顺藤摸瓜,找到他的家属。这样,这个案子就结束了。”哈迪点了点头。布伦娜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卡珊。过了一会,农皇回来了。“诊疗记录来了,你们看一看吧。”农皇手中拿着这个册子。其次,就是死亡时间。农皇对他们说:“这里每个人的死都间隔一天,而且根据医生判断,都是死在午夜时分,如果这个杀手还要杀人,那么他就应该已经快要行动了,因为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们先研究吧,我先走了……”他们正准备翻开看。农皇突然捂着胸口说:“啊,这里又痛了。”布伦娜关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农皇回答:“前不久和黄帝打仗的时候受的伤,那黄帝可真狠哪,不过我这老骨头还是撑下来了……现在黄帝占据了大片领土,而我只能退居这里,不过,我也满足咯……”哈迪点点头:“那么您早点回去休息吧,带病工作,真是伟大。”于是,农皇走了。布伦娜瞪了一眼哈迪:“你个二哈,哪有夸人夸那么直接的!”接着,哈迪、布伦娜和卡珊则翻动这三个医生的诊疗记录,先找其中两个医生的重合,再找第三个,这样效率更高。最后,他们才发现了其中一条诊疗记录。手术机密(只可在南岭医院查询)编号1246医生为:陈刚,王亦,孙杨帆,纪磊。他们又查看了死者的姓名:陈刚,纪磊。以及失踪者的名字:孙杨帆。这几个医生真的是经验丰富,诊疗记录也长得要命。但无论如何,他们至少已经找到了唯一重合的这个诊疗记录,而居然还是机密,如果要继续调查这个案件,他们就必须去医院一趟了。就在这时,布伦娜冷不防地来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三人望向天空,一枚冷月几乎就要挂在天空的正中央了。午夜马上就要到了。而王亦也是这几个医生中的一个,他可能还没有死。而按照这个杀手的行凶习惯,他会在午夜行凶。所以,救人要紧。三人跑出了他们的房间。房间外面就是农皇的宫殿。农皇是一个办实事的首领,他的这个供电不是用来享乐的,而是有各种部门,以形成一个惠民的行政体系。他们看着各楼层的地图,找到了一叫做“人口与地址”的房间。他们找到了这个房间,并打开。里面有一个人正在睡觉,那个人被开门的声音吵醒,吓了一跳,几乎尖叫了起来。毕竟,最近有个疯狂杀人犯在活动,每个人都有点神经紧张嘛。“我不是医生,我只是一个公务员,别杀我!”那个人哀嚎道。三人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了。布伦娜拿起桌上的登记本,按照拼音顺序,翻到了王亦。“嗯,地址有了。”他们念叨着,走出了这个房间,而那个公务员吓得尿都撒出来了。地是要好好拖一下了。他们冲出了这个大厦,并朝着那个地址跑去。由于农皇的街区都是有编号的,而且以他们三人的跑步速度,找到那个地址并不难。很快,他们就找到了那个医生的住所。他们走上了楼梯,准备推开那个医生的门。此时,由于刚刚跑步导致的乏累以及现在时间其实已经将近午夜了。杀人犯嘛,时间不会搞那么精确的,大致在午夜就可以了。所以他们很紧张,很有可能,那个王亦已经死了。而他们来晚了。他们推开门,发现了王亦的尸体。他的胸口被撕裂了一个很大的口子,就像是被某种武器砍伤的一样。而他的脸上,则有着惊恐和扭曲的表情。他们确实来晚了。……在一个恐怖的密室当中。一个人正被用绳子绑在一个柱子上。柱子上都是钉子,他越挣扎,这些钉子就会刺得越痛,而那个把他关起来的人偏偏要把钉子设计在那些会让他感觉很痛苦但又不至于要他性命的部位。如此,他将接受的痛苦几乎是永恒的,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因为那个把他关起来折磨他的人似乎在极力地把他折磨的时间延长,而死亡的速度减慢。“哇啊啊啊!”他感觉自己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嚎叫。过了一会,他听到了脚步声,他知道,那个杀人犯又杀完人回来了。……觉还是要睡的,何况农皇给了他们一个五星级宾馆级别的房间。哈迪和布伦娜早上起来的时候(似乎是被某种音乐的响声吵醒着),卡珊已经在坐在外面了。她正在弹伏羲琴。说实话,卡珊的音乐水平还是很高的(虽然她并不喜欢,但她毕竟是西荒音乐学院的人啊)。但是,她这个伏羲琴怎么能弹得这么难听!唯一的解释是,她根本没有认真弹,她就是在乱弹。这个曲子只是一个个杂音的混合,根本就没有旋律,没有曲调,没有音乐美。弹完后【由于她在乱弹,哈迪和布伦娜判断不出来她到底有没有把上一首(如果可以算是一首的话)弹完】,她便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梳妆镜,用加号架的那一端发射出金光。金光射中墙壁,墙壁又被射出一个大坑。布伦娜有点嫌弃地说:“你思考的时候就会这样吗?”卡珊点了点头:“是的。这是我的个人癖好,希望各位可以接受。我们昨天还是晚了一步,犯人不再杀人了,线索会断绝,也就是说,我们只能用已有的所有线索推出他是谁了。”哈迪问:“所以,我们还要去南岭医院吗?”卡珊笑了:“我昨晚去过了,那是一个早已废弃的医院,好恐怖的,要不是你们都在睡觉,我会选一个人陪我去的。”接着,她用一种几乎让哈迪沦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责怪他竟然没有主动来陪自己去医院。布伦娜则惊呼:“你昨晚没睡觉?”卡珊点点头:“当然,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能睡觉呢?”哈迪和布伦娜同时无奈地叹了口气。卡珊对他们说:“那个记录是用某种密文加密的,我去找破译师解开了。那个译文真刁钻,就连配图都是用某种编码来描述图案的,不过,我已经找到专业人员了。他今天早上就能破译好。”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听到了敲门声。这个敲门声响得还真的是时候,刚好就在他们谈论连环杀人犯的时候,因此起到了某种惊吓的效果。他们战战兢兢地打开了门,却发现门外就是农皇。农皇问他们:“怎么样,案子有一些头绪了吗?”卡珊点了点头:“有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破译员破译成功了。”农皇点了点头:“那就好。”就在这时,他们突然听到了一声尖叫声:“救命啊!救命啊!”这尖叫声,仿佛远处戏台高楼上的渺茫的歌声,是那么得不远、不近,就是刚刚好传到他们的耳中。他们于是赶紧循着这救命声,往门外走。原本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但是却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而成就感的来源非常单纯:他们越走,那个声音就越响,他们知道,自己就越快救到人。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呼喊声来自的位置。农皇的卧室。而农皇的卧室的卫兵则在焦急地寻找着声音的来源,而其中一个找到了:“在这堵墙后面,快过来啊!”于是,哈迪、布伦娜和卡珊赶紧过去。有个士兵正准备砸开墙。卡珊制止道:“不!”接着,她观察着墙发现,墙上面光秃秃的,只有一块钟。“这块钟很久以前就坏了,早就不走动了……”农皇皱着眉头说。这时,那个喊的人似乎有些声嘶力竭了,声音越来越微弱。最终,那个声音消失,他估计是晕倒了。而卡珊也发现了事情的玄机。她将钟上的指针不断旋转,而旋转到了某一个角度的时候,一道活塞门轰然打开。哗啦!里面,就是一个晕倒的人。卡珊将那个人的头抬起来。“孙医生!”有个人认处了那张脸。农皇则有些恐慌地说:“他就是孙杨帆医生。天哪,那个杀人犯,把孙杨帆藏到了我的宅子里,他怎么敢这样!”就在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农皇,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所有卫兵听到这个声音,都自觉往边上让路。“黄军大人……”他们叫道。黄军用一种很嚣张且让人感到很厌烦的语气说道:“是你杀了那四个医生,农皇,不要解释了,一切都很清楚了。”农皇却害怕地辩解:“不,我没有杀!”黄军却哈哈大笑:“你有精神分裂症,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农皇整个人都要瘫倒了。黄军继续说:“谁会让一个精神分裂的人当首领啊,把首领的位置让给我吧,我会带领人民打败黄帝,收复我们失去的……”卡珊打断了他的话,她用真言(通过魔法逼迫黄军讲出实话)的力量质问道:“黄军,你是不是要陷害农皇,你看上去觊觎农皇的首领位置很久了。”在真言的力量下,黄军脱口而出:“是的,我想要当首领。我计划过陷害农皇,但这些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无论如何,但这次不是我干的。”卡珊觉得事情更扑朔迷离了:“那么这次是谁干的!”黄军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卡珊觉得这很没礼貌,但她还是用同样的力量(调查能力和套话能力是侦探不可缺少的技能,而卡珊的魔法让她能够在这一能力上达到凡人的天花板级别)逼问农皇:“那是不是你干的。”农皇结结巴巴地说:“不……不是,我一心为民,不会干这种事,但有可能真的像黄军说的那样,我人格分裂。”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总之,黄军还是说:“怎么样,农皇。首领的位置可以让给我了吧!”农皇没有说话,他没想到,事情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尽管和农皇相处时间不多,但卡珊看出来了,他是真心为民的好首领,无论如何,她要还农皇一个清白,这样,交易的条件才算是真正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