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律提翁叫嚷道:“不会吧,这些阴间河都有波塔摩伊?”喀戎点点头:“是的,它们都有波塔摩伊。原本,波塔摩伊是沧海泰坦俄刻阿诺斯河忒提丝融合产生的后代,全部都是男性,掌管世间的河流每个河流都有一个波塔摩伊。但是,死亡之河的波塔摩伊有些不同,他们分为两类,第一类是俄刻阿诺斯河忒提丝融合产生的,和传统的波塔摩伊类似。火之河的波塔摩伊佛勒革同、痛苦之河的波塔摩伊科库托斯以及痛苦之河的波塔摩伊阿刻戎属于第一类。“而第二类就很特殊了,他们是从厄里斯体内产生的,而且有男性也有女性,其他波塔摩伊的灵魂绑定在天穹,而他们的灵魂则绑定在黑暗界。冥河的波塔摩伊俄尔科斯和遗忘之河的波塔摩伊勒忒就属于第二类,而俄尔科斯是男性,勒忒是女性。我们祈祷自己不要碰上他们,因为傻瓜才会踏进这些蓝色的河流,但那些波塔摩伊会把水往你们身上抛,所以接下来的旅程就要看我们的运气了,如果我们不碰上波塔摩伊,是最好的事情。”“我们旁边的这两条水柱,就是两条河流,毕竟,阴间的河流嘛,和阳间的还是有些区别的,它们不是在河床上流的,而是飘在空中的。我们旁边的这两条河,应该是痛苦之河和悲伤之河。”羽棠点点头,火焰、悲伤、痛苦、遗忘,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随着他们在碎石块间的行进,两条水柱也离得越来越近,而石头也变得越来越大,痛苦压力板的感觉也越来越小。这些石头原本好几个才和他们的一只脚一样大,很快,就只比脚小一点,再变得和脚一样大,最终可以站上两之脚。总之,离这两条死亡之河的源头越近,石头就越大。而最终,他们找到了两条河流的交汇点。五条死亡之河的分布是这样的。冥河的源头未知,流到一定方向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四个分岔,靠近黑暗界有两个分岔,靠近深渊也有两个分岔。靠近黑暗界的两个分岔是遗忘之河和火焰之河,靠近深渊的两个分岔就是痛苦之河和悲伤之河。而这四个河流共同的聚合点的上方是一个巨型的浮在空中的金字塔,这个金字塔虽说浮在空中,但是也伸下了两个楼梯,可以让人横跨冥河。这个浮空金字塔和夜魔公司的金字塔飞行器很像,实际上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喀戎对哈迪、羽棠和三个半人马说:“我们最好快点通过,我相信金字塔里面应该有一些并不友好的家伙。”其他人都点点头,于是,他们出发了,他们冲向了金字塔,而金字塔里面也冲出来了一些家伙,迎接他们。那些家伙看上去像是北欧域界的精灵。实际上,希腊—罗马复合域界里面看起来像是北欧域界的精灵的都是一些宁芙。而这些宁芙是死亡泉水宁芙,泉水宁芙的一种,与死亡之河有关的泉水宁芙就是死亡泉水宁芙。泉水宁芙是从波塔摩伊体内产生的,而这些死亡泉水宁芙也不例外。她们除了尖耳朵以及绿色镶银边的无袖短布甲和短裤外,有着灰色的皮肤以及绿色的头发,这种形象让哈迪联想到了海拉。海拉和她们的区别就是海拉有四只手,而死亡泉水宁芙有尖耳朵。众人迎战着这些泉水宁芙,由于除了哈迪之外的五个人都是弓箭手,而死亡泉水宁芙长得又有点像僵尸,而且分五条道冲向五个弓箭手,所以接下来的场景就有点像《植物大战僵尸》了,如果此时再配着《植物大战僵尸》的音乐,会显得无比和谐。很快,羽棠和半人马们就用弓箭消灭了所有从金字塔里冲过来的死亡泉水宁芙了,都不用哈迪什么事了,因为如果哈迪前去和死亡泉水宁芙近身作战的话,可能还会被同伴误伤。死亡泉水宁芙全部倒地后,喀戎命令道:“冲!”于是,众人开始冲锋,他们冲进了金字塔。金字塔里面并不大,很快,他们就到了金字塔的中心。在金字塔的中心,四个人正在玩大富翁,另一个人做裁判。裁判是男的,而玩家三男一女,男的都穿着绿色的短裤,有着尖耳朵,就像男版的死亡泉水宁芙,而女的则和刚刚被一大波来袭的死亡泉水宁芙长得几乎一样。他们知道这五个人是谁了。喀戎曾经说过,他们最好不要遇到波塔摩伊。而在这个玩大富翁的房间中,五个波塔摩伊全部被他们撞上了。佛勒革同,火焰之河的主人;俄尔科斯,冥河的主人;勒忒,遗忘之河的主人;科库托斯,悲伤之河的主人;阿刻戎,痛苦之河的主人。《希腊—罗马复合域界志怪》上记载着他们的名字和相貌,因此哈迪和羽棠认得出来。那个裁判看上去气场最强大,应该就是俄尔科斯了。勒忒则问道:“我刚刚幸运星拿了吗?”俄尔科斯抱怨道:“你刚拿过,怎么就忘了?”此时轮到科库托斯。科库托斯投掷了骰子,结果来到了阿刻戎的旅馆,到了旅馆是要付很多钱的。科库托斯直接哭了,呜呜呜。这时,俄尔科斯看到了误闯进来的六人:“哦,半人马们,以及来自其他域界的朋友们,欢迎欢迎,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呗。说完,他按动了一个拉杆,进和出房间的活塞门都伴随着金属摩擦的声音,被关闭了。俄尔科斯命令道:“战斗开始,下次再玩吧!”接着,五个波塔摩伊都抽出了自己的法杖。他们的法杖是河水法杖,也可以算是水系法杖的一种,不过从施法方式上更像是毒液法杖。他们的法杖中可以喷射出那些能够给人带来负面效果的河水。哈迪还没有反应过来,阿刻戎就攻击了,他的法杖中喷出了蓝色的毒液,哈迪躲开,但是毒液还是有一滴溅到了他的脚上。“千万不要碰到它们的任何一滴水珠”喀戎的话在他心间回响。“我完了……”哈迪想道。阿刻戎法杖中的毒液其实和痛苦之河的河水是同种材质的,阿刻戎就是痛苦之河的主人。而当哈迪的皮肤将痛苦之河的河水吸收进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陷入了回忆之中,就像在死前回忆自己的一生一样。有时候,回忆自己一生的时候就是通过第三人称视角看的。但是这一次,他的回忆是第一人称,不过不是自己的第一人称,而是别人的第一人称。他发现自己的视角变成了半巨怪洛克娜的视角,洛克娜正在被他摁在桌子上乱揍,他能感觉到洛克娜的痛苦,就仿佛是他自己在被乱揍一样。他感受到了洛克娜对爱情的渴望,以及为了能将自己的伴侣复活不惜学习禁忌法术的疯狂,还有,当她的计划被自己打破时的绝望。这些感情,哈迪都可以感受得到。他也感受到了洛克娜的父亲的愤怒,他的残暴,以及失去自己女儿的痛苦,以及本来想向自己复仇,但是又没有复仇成功的含冤。他又发现自己是玻塔尼斯,他感受到了玻塔尼斯对世界的憎恨,对一个机械的,没有生机的世界的憎恨。玻塔尼斯本来很成功,他清洗世界的计划就快要实现,直到半路杀出了一个哈迪。他感受到了玻塔尼斯内心的绝望,挣扎,愤怒,以及令他感到很不舒服的,对一个更好新世界的渴望。难道一个美丽的新世界,真的要用丧尸这样丑陋的东西来实现吗?哈迪陷入了挣扎和永远想不通的思考当中。除了这些,哈迪也以不同被自己杀死的怪物的视角体验了痛苦。他化身了一个又一个怪物,被自己的锤子打飞,砸倒在地,以各种奇葩的方式杀死,以及死去后在不同层级重塑形体的痛,这些痛,就像不停在伤口上撒盐一样,令人想要喊叫却发现声带和嘴巴还没重塑完成的憋屈。他感受到了无数的痛,无数由他自己造成的痛。而最后的三个人却是最令他痛苦的,这些痛苦不是在别人的视角里完成的,而是在他视角里完成的。首先,是和玻塔尼斯一样的委屈,他发现自己疯狂地想要毁灭这个世界,因为这个世界过于不公,道德沦陷,仿佛只有涅槃才能浴火重生。而阻止他做这几件事的只是因为他不愿意让自己一个心爱的女孩伤心。他和这个心爱的女孩同是被世界抛弃者,他们一起度过童年的时光,他照顾她,就像亲人一样。但是,在内心的情感和似乎崇高的毁灭使命之间,他选择了使命。后来,他遇到了一个和他心爱的女孩年纪相仿的男孩,那两个人似乎相处得很好,他知道自己可以放手了。然而,他的内心仍然痛苦着,也许是对他心爱的女孩的眷恋,也许是对这个世界的悲泣,也许是为了消灭黑暗同时也消灭了许多光明的愧疚,也许是过去的朋友成了自己的敌人的无助。他感到了在每个黑夜都噩梦缠身的痛苦,他感受到了被一个更强大的存在支配而想要摆脱的无助,他感受到了想要自杀但使命还没有完成的纠结,他也感受到了永远无法得到幸福的纠结。他明白了,这是西格的痛苦。而接下来,他发现自己在与巨大的怪兽搏斗,而一个炮弹将自己和怪兽一齐射穿。而发射炮弹的人,是自己的朋友,也许,是一个曾经被自己称呼为朋友但是死后如果不会失去记忆就会永恒仇恨的背叛者。这是塞涅丝的痛苦,短暂,但是直击人心。接下来的痛苦是最难以忍受的。整个故事变掉了。首先,是提里翁和塞涅丝一起对抗克罗诺斯,塞涅丝被克罗诺斯的镰刀砍中,陷入了沉睡。此后,布伦娜、提里翁和羽棠一起随着半人马们乘着渊巡号去解救伊克西翁。在临走前,哈迪嘱咐提里翁要保护好布伦娜,毕竟,布伦娜是他最好的朋友。最终,伊克西翁被释放了,渊巡号返航。羽棠和提里翁从上面走下来,提里翁手中拿着喀戎给他的解药。哈迪问他们两个人布伦娜去哪了,而他们两个却说布伦娜死了,而后来,他竟然还发现布伦娜是被提里翁杀死的,和刻托斯一起。接着,他感到自己陷入疯狂和悲伤当中,也许死亡才是最后的解脱吧。他看到了提里翁和塞涅丝生活在了一起,提里翁当然揭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而塞涅丝也欣然接受了。而哈迪只能在旁边看着,他漂泊着,孤身一人,没有人陪伴着他……“哇啊啊啊……”哈迪陷入了痛苦的吼叫,这些痛苦,也许就源于他的愤怒。突然,哈迪睁开了眼睛,那些幻象消失了。“哈迪!”羽棠关切地叫着他。此时,眼前乱成一团,半人马们和波塔摩伊们分别用弓箭和法杖向对方射击。这时,一枚毒液球向羽棠射过来。“羽棠!”哈迪叫道。阿刻戎。其他四个半人马分别对付四个波塔摩伊,而阿刻戎就分给了哈迪和羽棠。羽棠躲开了阿刻戎的毒液球,接着,她反手朝阿刻戎射了一箭,阿刻戎也朝羽棠射了一毒液球,箭射中了阿刻戎,阿刻戎倒在地上。而羽棠也被毒液射中。“羽棠,羽棠!”哈迪大概能想象出自己刚才的状态了。因为羽棠昏倒在地。但是过了一秒又醒了,“天哪,不!”羽棠嚎叫着。在刚刚的一秒钟,羽棠看到了她的父亲,实际上,她拥有了她的父亲的视角。那是一天早上,羽棠的父亲早上起来,突然感觉眼睛不太舒服,于是走到镜子前面。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眼睛周围变得干巴巴的,眼球也变成了黄色,仿佛已经腐烂,而他手指放到眼睛周围摸一摸,后又将手指放到手边闻一闻,老天,这不就是腐肉的味道吗?“不!”羽棠父亲的想法进入了羽棠的脑子,女儿会怎么想,妻子会怎么想,天哪。他回想起来,两天前,他的一个朋友也遇到了同样的状况,他们一起杀过一个人,这就是报应!而每天,情况都在恶化,第二天,他发现自己的皮肤变成了某种灰色,而那个两天前和他发生同样状况的朋友已经见不了人了。“妻子会怎么想!女儿会怎么想!”他的心中依旧是这样的想法。第三天,他发现,自己的右肩膀上长了角,增生了骨骼。第四天,他发现自己上臂的肌肉开始萎缩、溃烂他的朋友说:“天哪,我的肋骨露出来了!”接着,他就再也没有听说过他朋友的消息。羽棠是羿族的,他的父亲也是羿族的,一般来说羿族男性都是赤裸上身的,而由于长了这些东西,他今天穿了一件上衣,也提前给自己准备了一条裤子。“妻子会怎么想!女儿会怎么想!”他的心中依旧是这样的想法。第五天,情况更加恶化,他的上臂的肌肉继续溃烂,最终,骨头都露了出来,这只是个恶心的过程,并不是一个疼痛的过程,因为他发现自己已经渐渐感觉不到痛了。第六天,他发现了自己右边的脑袋似有似无地开始疼痛,他感到很疑惑,于是他去照了镜子。“天哪!”他右边的脑袋开始膨胀起来,头裂了一个大洞,脑袋都外露了。此外,他肋骨附近的肉也开始腐烂,肋骨几乎清晰可见。“妻子会怎么想!女儿会怎么想!”他的心中依旧是这样的想法。第七天,他彻底崩溃了,他肋骨周围的肉彻底烂掉,他的腹部也溃烂,最终肉全部掉光,只剩下一根脊椎。他已经有四天都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了,他不断地查阅古籍,终于明白是什么东西把他弄成了这样。煞。蚩尤死时的怨气。而就是这一天,第七天,他的变异基本上完成了。他的妻子用丈夫的一支爆炸箭炸穿了他由于不愿见人而紧锁着的大门。而当他的妻子看见他的时候,她直接昏倒在地,几乎瘫倒着坐不起来。他本想克制自己的欲望,去安慰他的妻子,以及躲在门缝里看着他的哭泣的女儿,但他知道,这个家庭不需要一个怪物。一阵狂躁涌过他的全身。他开始失心地吼叫。他的女儿尖叫着逃跑了。“羽棠,不!”他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来喊出这个名字。“不……”他的叫声在羽棠心中回响着。而羽棠感受到了那种痛苦,仿佛变异的是她而不是她的父亲。接着,羽棠看到了哈迪。“哈迪,我长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吗?”她问道。哈迪有点尴尬,他说:“要不要检查一下?”羽棠赶紧点点头。哈迪看着羽棠,她身上并没有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没有长什么恶心的东西。”羽棠这才知道那是一个梦,阿刻戎已经死了。其他半人马正在和波塔摩伊对射。而实际上,战斗距离开始才过去了十秒不到,因为陷入阿刻戎的痛苦会感到时间被延长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实际上也就只有一秒。现在,他们瞬间从阿刻戎的痛苦幻象中清醒,但是这些景象将会永远留在他们的心中,成为他们也许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战斗激烈地进行着。喀戎在和俄尔科斯对射,最强的半人马和最强的死亡波塔摩伊似乎不相上下。福罗斯则在和科库托斯对战,而涅索斯在和佛勒革同对战,欧律提翁在和勒忒对战。战况似乎一般,福罗斯被科库托斯的悲伤之河的河水射中。“我好烂,我不干了!”福罗斯大叫着。这些残忍的半人马显然没有人类那么复杂的感情,因而更容易受到死亡之河的河水的影响。而涅索斯则被佛勒革同射中。在某种程度上,佛勒革同的火焰之河的河水没有悲伤之河和痛苦之河那么可怕。毕竟,后两者是精神污染,而前者是肉体上的攻击。但是,这肉体上的攻击已经够涅索斯受的了,蓝色的火焰在他身上燃烧着,他痛苦地打滚(说实话,半人马打滚真的很滑稽,马的后半身摆来摆去),无法解脱这灼烧的痛苦。而欧律提翁这边战况还算不错,他躲避着勒忒的遗忘河水的攻击,只要一滴,就可以让他失去所有的记忆。所以,欧律提翁也只有躲避,而佛勒革同正在为他几乎消灭了涅索斯的胜利而欢呼,可是,就在这时,勒忒的遗忘河水被欧律提翁侧身躲过,射到了他的身上。佛勒革同开始失去记忆。勒忒喊道:“不!”而就趁勒忒没有攻击的间隙,欧律提翁一箭射到她身上。嘣!这支箭是爆炸箭,将勒忒炸成了粉末。而涅索斯喊着:“救救我啊,救救我啊!”佛勒革同此时刚失去了记忆,看见了涅索斯着着火,还喊着:“救救我啊!“他还以为自己是个消防员呢!虽然佛勒革同失去了记忆,但只是失去了生活的记忆,而肌肉记忆还没有失去。他知道如何运用自己的能力治疗。他的火焰河水中的火焰既可以是毁灭之火,也可以是治疗之火。而现在,他用的是治疗之火。他用燃烧着治疗之火射击涅索斯,而涅索斯所有的伤口都神奇地痊愈了。而此时,羽棠朝着科库托斯射了一箭,科库托斯敏捷地躲开,并想要用自己的痛苦河水射击哈迪,哈迪躲开,并朝着科库托斯打了一锤子,原本科库托斯必死无疑,但是俄尔科斯朝科库托斯身上发射了毒液,毒液洒在科库托斯身上,科库托斯便似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包裹了起来,变得刀枪不入。喀戎指导着他们:“这和阿喀琉斯是一样的,冥河水在让他刀枪不入!”喀戎是阿喀琉斯的师父,他固然知道这一点。羽棠也开始射击科库托斯,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喀戎想到了一个办法:“用火攻,虽然他刀枪不入,但是冥河水实际上是抽尽人一个很小部位的防御力,并加大其他部分的防御力。用人话说,就是他刀枪不入,但有一个弱点,阿喀琉斯的弱点在脚踝!”“我倒是不知道提里翁的弱点在哪……”哈迪心想。羽棠问道:“我怎么知道他的弱点在哪里?”喀戎回答:“用火烧,肯定可以的,弱点总是会被火烧到的,因为佛勒革同的火水能够浸泡全身,佛勒革同,火攻!”佛勒革同真的把着火的水仍向科库托斯(毕竟他失忆了,以为自己是喀戎这边的),科库托斯被火焰吞噬,由于全身被火焰包裹,火焰肯定烧到了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包括弱点,于是科库托斯倒在地上,死亡。可是,俄尔科斯朝佛勒革同发射了冥河水,冥河水可以让某些人变得刀枪不入,却让意志力低一些的人死亡。佛勒革同显然是后者,他死了。哈迪冲上去,用锤子打飞了俄尔科斯。俄尔科斯用冥河水喷自己,他要么变得刀枪不入,要么就会死亡。如果他变得刀枪不入了,他能打赢这场战斗,因为即使他的对手有火箭,但是他也不怕,因为他的身体其他地方是无法受到伤害,无法燃烧的,而佛勒革同的攻击能起作用是因为他发得不是小面积(只有一根尖)的火箭,而是可以把人包裹起来的火水。所以,如果他刀枪不入了,只有佛勒革同可以给他造成伤害。然而佛勒革同死了,到天穹重塑形体去了,因此,如果他刀枪不入,他就无敌了。但也有可能是另一个结果,他会被冥河水烧死,就像佛勒革同一样。反正他不喷冥河水也逃不过那些恐怖的半人马,他殊死一搏,将冥河水喷到自己身上……他被冥河水吞噬了。他死亡了。晦气,胜利最终还是属于半人马和哈迪、羽棠。喀戎点点头:“干得好,下一站,黑暗界!”他们继续往前走,前面就是那个城墙。城墙上没有任何门,但是有一个地方却显得很突兀,因为那里的城墙就像是由参差不齐的正方体拼叠而成的。他们走进了那面墙中,走进那面墙的感觉很好玩,就像是正方体从身上不断地扫过一样,很有按摩的感觉,而穿过那面墙后,他们就来到了一个黑暗的走廊。喀戎说:“兄弟们,等好了,准备战斗。”哈迪好奇地问:“这里到底是哪里?”喀戎回答:“黑夜之墙。尼克斯的领土。黑夜之墙从深渊延伸到冥界,再延伸到黑暗界。尼克斯已经死了,现在,我们要等待她的黑夜恶魔们。这些黑夜恶魔会吞噬每一个经过他们的人。”羽棠小声地问道:“喀戎先生,所有层级之间的传送门都是要层级的管理者才能打开关闭的,除非他们死了,在他们尸体上会自动产生一个传送门。可是,冥界的管理者是哈得斯,如果我们要到冥界,哈得斯肯定不会给我们开门啊,我们是活人,难道我们有矮人造的位能传送机什么的吗?”喀戎笑了:“等一会你就知道了。还有,希腊—罗马复合域界的位能传送机不是矮人造的,而都是独眼巨人造的。”过了一会,他们的敌人出现了。哪是一些紫色皮肤的长着尖耳朵的生物。他们长着角、蝙蝠翅膀,膝盖下方是羊蹄,他们的头发是深蓝色的,眼睛里发着银光。他们男性穿着深蓝色镶银边的短裤,女性则穿着深蓝色镶银边的无袖短布甲和短裤。。“射击!“喀戎叫道。说罢,五个弓箭手(这里除了哈迪之外都是弓箭手)同时开始射击,把那些黑夜恶魔射得片甲不留。就在这时,几道闪电朝他们射过来。“散开!”喀戎叫道,”真正的战斗开始了。”接着,他们散开了几个(实际上是九个)看起来很强大的黑夜恶魔出现了。根据哈迪和羽棠在《希腊—罗马复合域界志怪》上看到的,这个九魔团成员分别是盖拉斯(老年)、许普诺斯(睡眠)、塔纳托斯(死亡)、厄里斯(争端)、涅墨西斯(平衡)、厄洛斯(欲望)、克罗托(命运)、拉克西丝(命运)、阿特洛波斯(命运)。这九位恶魔首领的武器是心电法杖。心电法杖是闪电法杖的一种特殊形式。毕竟,脑子发出的是一种电波,而心电法杖的电流无法将墙炸出一个大坑造成破坏,但是可以影响人的心灵。也就是说,这九位恶魔首领拥有心灵控制(mentokinesis)的能力。其中,盖拉斯和塔纳托斯可以进行活性控制(anima manipulation),即可以通过电流影响人的生命活力,其中,盖拉斯能把人变成腐尸(衰老到极限的状态),而塔纳托斯能把人变成骷髅。涅墨西斯进行的也同样是活性控制,不过她的活性控制是有代价的,她若要让一个濒死的人满血复活,必须将另一个人杀死。许普诺斯可以进行睡眠控制(hypnosis manipulation),即可以通过电流让人进入睡眠状态。厄里斯可以进行行为控制(behaviour manipulation),即可以通过电流影响人的行动,而厄里斯造成的影响是让两方进入敌对状态。厄洛斯进行的是欲望控制(sexuality manipulation),可以让别人陷入一种迷醉的状态。克罗托进行的是智力控制(intelligence manipulation),她的作用是激活拉克西丝和阿特洛波斯的能力。拉克西丝进行的是思想控制(thought manipulation),她的作用主要不是控制,而是感知,她可以感知到别人此时的身体状况已经弱点。阿特洛波斯进行的是幻象控制(illusion manipulation),可以让人进入一种幻境,并极有可能将他困在此幻境中。战斗开始了,盖拉斯和喀戎对战,他朝喀戎发射了闪电。这种闪电可以加速人衰老,喀戎的身体烂了一小块,但是,他及时朝盖拉斯射了一箭,盖拉斯倒地死亡。喀戎的胸口于是多了一点烂肉:“唉,恶心死了!”一边说,他一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烂肉,喀戎会治疗术,因此,他的抚摸让烂肉很快就愈合了。塔纳托斯将闪电朝欧律提翁射过去,欧律提翁躲过,又一箭将塔纳托斯射倒在地,塔纳托斯晕厥过去接近死亡。涅墨西斯是代表平衡的恶魔首领,她看到塔纳托斯死了,便将闪电发射到了克罗托身上,又将另一道闪电发射到了塔纳托斯身上。拉克西丝抗议道:“嘿,你怎么能这样!”涅墨西斯默默地说:“塔纳托斯很有用。而你基本上发生不了什么作用!”接着,闪电如同一根导线,将克罗托的生命力全部转移到了塔纳托斯身上,塔纳托斯又站了起来,而克罗托倒地,她的生命力已经枯竭。福罗斯看到涅墨西斯有如此恐怖的能力,便一箭将她射倒。突然,塔纳托斯的周围呈现出了黑气,他消失不见了。“幻影移形!”福罗斯惊叫道。没错,这招是幻影移形。一些和冥界有关的生物有此种能力,能幻影移形者包括冥界之王哈得斯、在泰坦与普罗托盖诺斯战争中死去的尼克斯、赫卡忒(她就是通过幻影移形潜入古尔琪女王的厕所并给她安上控制水晶的)、塔纳托斯和灵魂的引路人赫尔墨斯。幻影移形实际上就是把自己融入阴影中,并通过另一个阴影出来,而幻影移形者可以在除了虚无界外的地方任意移动,因为虚无界是没有阴影的(阴影并不完全是事物的影子,只是事物的一种抽象投影,而“虚无界”中的“虚无”指的并不是物质的虚无,而只是影子的虚无)塔纳托斯移到了福罗斯后面,——他出现时就像是空气发生了爆炸,向外发散着黑气,——用自己的镰刀砍了他一下,并且咧嘴大笑。塔纳托斯又通过幻影移形移到了涅索斯后面,砍了他的后马腿。“嗷,痛死了!”涅索斯痛得大叫。然而,羽棠精准地射中了塔纳托斯的胸口,塔纳托斯倒在地上,再一次奄奄一息。这时,阿特洛波斯的法杖中射出闪电,闪电刚好炸到了哈迪的身上。许普诺斯则朝羽棠射出了带有睡眠能量的闪电,羽棠直接进入了睡眠。涅索斯看到羽棠倒地,便一箭射死了许普诺斯。接着,哈迪便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通道之中,通道内部,全是巨型的齿轮,而阿特洛波斯就站在他的旁边。她对哈迪说:“知道这里是哪里吗?这是伏尔隆德的飞行器……”哈迪问:“伏尔隆德的飞行器?”她点点头:“当时伏尔隆德就是乘坐着它把你从索列姆那里救出来的。如果我打破这个齿轮,飞行器就会坠毁,你的命运就会被改变,你将死亡,这个世界上将没有你这个人!”说完,阿特洛波斯就发出了如同烧开的热水壶一般的笑声,一边笑,她一边将自己闪着电光的法杖刺向齿轮,就当她的法杖快要碰到齿轮的时候,哈迪冲上前,一锤把她打倒在地。阿特洛波斯有些恼怒,她的法杖中射出了电光,哈迪躲过了她的闪电,闪电击打到地面上,差一点就打到了另一个齿轮。哈迪知道,这样下去不行,阿特洛波斯发出闪电,他如果躲开,阿特洛波斯就会打到齿轮,如果他挡住,就会因触电而死亡。他只能先发制人。于是,他以比阿特洛波斯的闪电更快的速度冲上前,并抓住阿特洛波斯的法杖,将法杖折碎。法杖碎裂后,哈迪的身后出现了一个闪电环。哈迪穿过闪电环,而阿特洛波斯也想穿过,结果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她。再接着,哈迪发现自己又处在黑暗界中,他的周围,半人马们正在和恶魔们战斗,羽棠也在拉弓射箭。阿特洛波斯则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克罗托发现她的两个好姐妹都死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办,结果她就被羽棠射倒。哈迪的下一个对手就是厄洛斯了。哈迪提着锤子,准备去攻击厄洛斯。厄洛斯用闪电攻击了他,哈迪被射中,然后,厄洛斯的形态就发生了变化,哈迪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种迷晕的状态。他看见厄洛斯变成了布伦娜的模样,但又不太像。而此时,福罗斯正在抱怨自己很烂什么的(自从被悲伤之河的河水攻击后,他就变成了这样),而喀戎一直对此点很不爽。厄里斯注意到了这一点,作为争端的化身,她想要挑起喀戎和福罗斯之间的争端。她朝福罗斯身上射出了闪电,并准备朝喀戎身上再射闪电。欧律提翁见到了这一场景,朝厄里斯扑过去,结果厄里斯的闪电没打准,打到了厄洛斯身上,厄洛斯和福罗斯身上的闪电连接起来。原本厄里斯想要挑起喀戎和福罗斯之间的争端,现在,她挑起了福罗斯和厄洛斯之间的争端。受到了争端魔法的影响,福罗斯本来还在自怨自艾,突然振作起来,一箭就把厄洛斯射倒在地,哈迪也从迷晕中解除。而现在,只剩下厄里斯一个人了,“兄弟们,等等!”接着,喀戎一箭朝厄里斯射过去,厄里斯死亡。羽棠梦见自己正在奔跑,她刚刚从父亲的房间跑出来。父亲的身体出现了恐怖的变异,令她不忍直视。就在这时,她的母亲朝她走过来,她的母亲肚子变得很大,因为她前几天就怀孕了,但是她母亲没有和她父亲或者任何人交媾过,只是和她父亲有过一些接吻之类的接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母亲就怀孕了。而且没有九月怀胎,只是九日怀胎。母亲要生了。“羽棠,帮帮我!”羽棠不敢迟疑,赶紧出去叫个人帮母亲来接生。有一个小镇上的婆婆过来了,她跑过来。“天哪,要生了!”婆婆说。接着,羽棠闭上眼睛。她听见了咒骂声,接着,尖叫声!“哇啊啊啊啊!”是接生婆的尖叫声。她的母亲生了一个章鱼,其实并不是章鱼,而是一个黏糊糊的酷似章鱼的东西。而当羽棠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个像章鱼一样的东西正在朝接生婆脸上扑过去,并几个触手都抱住了接生婆的脸。接生婆倒在地上。“羽棠,醒醒!”羽棠睁开眼。她刚刚梦到的都是她的真实回忆,没有任何虚幻成分的真实的回忆,而现在,她醒了。“该死的,许普诺斯的魔法……”羽棠低声说道。喀戎此时正抓着塔纳托斯,后者胸口刚中一箭,奄奄一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喀戎逼迫塔纳托斯:“带我们幻影移形,否则我就在这里杀死你。”塔纳托斯问:“那么你保证我帮你们,你不杀死我吗?”喀戎点点头。于是,塔纳托斯让所有人手牵手站好。接着,塔纳托斯开始幻影移形,其他人都感觉自己融入了如同影子一般的黑雾当中,又在另一团黑雾中出现,而那一团黑雾位于冥界。塔纳托斯赶紧跑走,却被欧律提翁一箭射倒。喀戎只是说:“我保证我不杀他,没有说欧律提翁不能杀他。”哈迪这时义正辞严地说道:“你怎么能这么使诈,那我们的交易呢?你也会使诈吗?”喀戎笑了:“如果你怕我钻字眼的话,我们要定一个更详细的条目。比如,我会把带有我的治疗力量的法术石给你。”哈迪这时一字一顿地说道:“对,把法术石给我,完整的有效的法术石头到我手上。”喀戎点了点头:“放心吧,半人马一向很讲信用,对伙伴而非敌人的人是不会咬文嚼字的,目前你们还是伙伴,以后是不是敌人就不一定了。”哈迪和羽棠凝重地点点头。喀戎说道:“你们也许听说过代达罗斯的迷宫,而黑夜之墙则是另一个迷宫,里面有机关,我们要小心。”此时这个六人小队处在一个走廊当中,突然,走廊前面有个活塞门要关上了。“跟着我跑!”喀戎说道,于是他们赶紧逃跑,经过了一个个重重叠叠的将要关上的活塞门,并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地方。这个开阔的地方看上去像是迷宫的控制中心,中间是个大齿轮,齿轮不停地转动。而就在这时,一个底面为四分之三包围结构的贴着地面的柱体朝他们转过来,他们赶紧低下头,让自己的身子缩在了包围结构的里面,没想到,他们底下的活塞门突然打开,他们便一直往下坠,坠到了一个深沟。那个深沟的结构是这样的,它其实就是两面正在不断合拢的墙,而墙是有边界的,边界就在他们旁边,他们必须走出两面墙之间的夹缝,否则会被这两面墙给夹死。然而,半人马们离两面墙之间夹缝的出口比较近,他们很快就走出了夹缝,而哈迪和羽棠则被夹缝卡在了里面。他们正以为自己要被夹死——因为前面的墙往后压,后面的墙往前压——的时候,前面的墙突然也往前,他们便被后面的墙推倒了又一个深沟里面。“羽棠!”哈迪叫道。“我在这里……”羽棠回答着他。“这是哪里?”不知道。他们发现了前面有点点的蓝色的幽光。他们往前走,发现这些幽光正是……“灵魂!”羽棠惊叫道,“这些像萤火虫一样的东西是人的灵魂!”没错,人的灵魂是绑定在冥界的,这些都是死人的灵魂,人的灵魂死后就会删除所有的记忆,以确保如果转世的话会变成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因为是变成另一个人,所以那些情人说得“下辈子再见”完全就是个荒唐的笑话,是不可能实现的。那些幽光正在不断地增加,而每增加一个幽光,就代表一个人死了。这些幽光不知道往哪里走,就需要赫尔墨斯发挥作用了,只不过最近赫尔墨斯正在忙于和癸伽斯的对战,发挥不了他搬运灵魂的作用,但灵魂也没有堆在这里,说明哈得斯肯定想了别的什么方法来运送这些灵魂。过了一会,他们听到了疾驰声。接着,一辆车出现了,那辆车和亡灵车长得一模一样,由一个克托尼克开着。克托尼克是奥林庇安的一个分支,但一般来说认为是个和奥林庇安对立的种族。塔耳塔罗斯和奥林庇安族有过交易,奥林庇安族用深坑囚禁泰坦,但他们不得进入深坑,而这个限制对属于克托尼克的哈得斯来说没什么用,而打败癸伽斯后,他和奥林庇安族就处于政治上暧昧的半敌对的状态,赫尔墨斯也只是他的一个工人,在他这里赚点外快而已,没有什么友情,所以,哈得斯也不会帮助奥利皮安族到深坑清理敌人,尤其是包括堤丰在内的癸伽斯。克托尼克全身给人印象最深的也许就是他们的头部了。他们全身的皮肤是灰色的,而他们的头上则戴着坎肩,坎肩连接在兜帽上。坎肩和兜帽都是黑色的,材质也不是布,而是类似于金属鳞甲,这些鳞甲就像是缝在了他们的身上。无法从兜帽的口子中看到他们的头部,仿佛他们没有头部,兜帽里就是一团黑暗,不过,有两个蓝色的椭圆形光球在黑暗中发亮:那是他们的眼睛。他们都是男性,且穿着如同岩石般褐色的短裤。哈迪冲上去,一把把克托尼克揪了出来。克托尼克掉在地上。羽棠赞扬哈迪:“看来你对‘抢劫交通工具’很是在行啊。”哈迪点点头:“当然,我们庇护所的狂战士锤战训练里就有一个课程叫做‘如何把别人的马变成自己的马’,对于车,我只是触类旁通,接着,他们就上了车。”他们摸索着一下,就会了。哈迪赶到有点绝望:“那些半人马背着我们跑了……”羽棠点了点头:“现在我们先自救再说,最好再找到那些半人马,如果又找到他们,交易仍然成了。”哈迪也点了点头。冥界,顾名思义,就是一片幽冥,阴风习习,全部都是雾气,还有焦黑的土地。和北欧域界的恶灵界一样,这里就像是一个没有洞壁的巨大洞穴一样,上和下都是封顶的。克托尼克尸体腐臭的气息侵扰着他们,让他们觉得难以忍受。正如诗云:黑地迷雾活尸行,废土难行腐臭腥。幽光熠熠魂寥星,边际渺渺魄影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