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为糖,拐个醋王

三代经商的罗家富而不贵,被死对头下绊子卡住了最重要的一条商线,京中首富之位岌岌可危。身为长女的罗翠微决定以金钱、美食、笑脸和诚意,抱上昭王殿下这条大腿,以便谈一笔“狼狈为奸”的交易。可是,昭王殿下以刚直的正气成功防御(?)了她的种种腐蚀手段,让她默...

第16章
    罗风鸣抬手使劲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渍,屈膝就要跪下。

    罗翠微立刻抬起脚尖朝他膝头一踢,瓮声娇斥:我还没让你气死,跪什么玩意儿?!

    罗风鸣身形微晃,稳了稳站定后,才开口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今日我与

    叫人打盆水来洗把脸,坐下慢慢说,罗翠微吸了吸鼻子,抬起手背抹去自己眼眶中的残泪,不就是打个张文平吗,恃财行凶都不会?说清楚怎么回事,你姐教你怎么惹是生非还不落人把柄!

    墙角屏风畔蓦地响起一道幽幽带醉的沉嗓:罗风鸣,你姐姐怎么这么好啊

    罗翠微傻眼,慢慢转过头,这才注意到那屏风下靠墙歪坐着一个醉醺醺的锦袍青年。

    这谁啊?!

    第7章

    在下高展,那人似乎醉得厉害,歪歪靠坐在墙与屏风之间,软绵绵地笑了笑,口齿有些含混,幸会。

    见罗翠微满脸发懵,罗风鸣赶忙附在她耳边,轻声道:贺国公府的小公子。

    贺国公不姓贺,姓高,贺字是国公爵的荣封。

    说来也奇,贺国公夫妇共育有六个孩子,却全是儿郎。高展在家中最小,既是老来子,上头五个哥哥又都较他年长许多,想来该是被一大家子捧在心尖尖上宠着哄着长大的。

    可罗风鸣与他年纪差不多大,也不是个多会照顾人的性子;加之惹了事怕回家要挨骂,烦乱之下就没顾得上周全,任由这样一个矜贵娇养的小公子醉得跌坐在墙角傻笑。

    见他姿态略显láng狈地歪坐在那里,醉眸中茫茫一层水气,却又极力想撑起风雅贵公子的笑模样,罗翠微心下觉得好笑,却又有些许不忍。

    虽说她时常与自家弟弟妹妹打打闹闹、嘻嘻哈哈,正经事上偶尔也会凶巴巴吼上一顿,可到底是做人姐姐的,遇着弟弟妹妹委屈、láng狈的时候,还是少不得要去关怀照拂。

    此时瞧着高展那模样,罗翠微不免推己及人,想着若是被他的父母兄长们见了,不知该有多心疼。

    若换了平时,她定然就上前去关怀了,奈何她才刚当着人家面凶巴巴冲弟弟发完脾气,又吼又踹又砸东西,还大放厥词说要教弟弟怎么惹是生非、不落把柄

    丢人现眼这个词,完全不足以形容罗翠微当下的窘态。

    罗翠微满脸僵笑,敷衍了一句:在下罗翠微,幸会幸会。

    说完赶忙将头撇回来,接着与罗风鸣面面相觑,徒留个尴尬的后脑勺给那醉公子看。

    我坐马车过来的,待会儿让人用马车送他回贺国公府,咱俩走回去,你的事正好在路上慢慢说。罗翠微压低嗓音对罗风鸣道。

    此刻的罗风鸣自然是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闻言忙不迭让人打来热水,匆匆洗去满面酒渍,简单整理了仪容,又让门口的两名罗家家仆帮着将高展扶起。

    因着高展的身份,加之他此刻烂醉如泥,实在不宜再惹人侧目,罗风鸣便领着大家走侧边小楼梯下去,再从聆音楼后院绕出来。

    出了聆音楼,两名家仆费半天劲将醉到无力的高展扶进马车里躺了。

    哪知高展发现罗家姐弟没跟着上车,竟挣扎着从门帘缝里探出脑袋来:罗罗微微。

    是罗翠微。罗翠微笑哼一声,随口纠正。

    哦,小微微,高展眯着眼笑得赖皮兮兮如顽童,口齿含混,你那惹是生非,又、又不落人把柄的法子也、也教教我,好不好?

    罗翠微心道,醉成这鬼样子,跟你说得着什么呀?口中却笑着胡说八道,这是罗家祖传秘技,不便向外透露,还请见谅。

    高展虚着眼睛歪头想了想,醉脸上绽出一抹略显天真的笑:那,我、我可以可以,入赘。

    一旁的罗风鸣没憋住,低头闷笑出声。

    滚你的吧,个死醉鬼!萝卜丁点大的小孩装什么风流公子。罗翠微翻着小白眼,胆大包天地伸出食指,戳着高展的额头将他的脸推回马车里去。

    将人送回贺国公府。别多话,不管贺国公府的人问什么,你们都说不清楚就是了。对车夫和两名家仆jiāo代完后,罗翠微便带着罗风鸣举步回家了。

    罗风鸣边走便觑着罗翠微的尴尬脸色,带着三分试探地劝道:无妨的,他醉成那样,估计明日醒来就不记得你方才的英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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