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换个话题换个话题。 就说,你是忘了傅靖遥的yīn谋了是吧?还笑得出来,傅攸宁忧心忡忡地单手捂脸,他这人怎么回事?一把年纪了还胡搞瞎搞,实在太不稳重! 他是哪里来的勇气挑你做这个倒霉催的受害者啊?他就不怕你拿玄铁银枪直接将他钉在椅子上? 傅攸宁通常在重压之下想事情时总是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此时想到这血腥凶残又大快人心的场面,她忽然拿下遮在脸上的手,满眼求认同地向梁锦棠。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梁锦棠毫不迟疑地点头:有病。 你说我该不该提醒他,其实他该挑韩瑱,至少韩大人脾气没你这样大,他尚可保住狗命,哼哼。傅攸宁咬牙,决定从此与傅靖遥不共戴天。 梁锦棠闻言心中警铃大作,立刻悍然否决:不该提醒。否则,韩瑱的狗命就该保不住了。哼哼。 好吧。其实,我跟韩大人也不熟,傅攸宁心中清楚,事已至此,不如含泪笑着活下去,你放心,我父亲的在天之灵可以明鉴,我绝不会对你乱来的。 虽说整件事情透着一股莫名其妙瞎胡闹的气质,可傅靖遥的yīn险老辣却是实实在在的。他的措辞很明确,不是商量,不是建议,直接就是命令啊! 除非傅攸宁敢即刻脱了绣衣卫武官袍滚出光禄府,否则,即便明知傅靖遥就是假公济私地乱来,她也不能对他翻脸。 什么叫为五斗米折腰?看她就明白了。嘤嘤嘤,她真是个没有骨气的人。 梁锦棠略带遗憾地看看她,低喃道:傅懋安的在天之灵可真忙,这种小事也要管。 傅攸宁没听清他在嘟囔什么,只一径又问:梁锦棠,你平日都起得很早? 见她一脸不甘心的幽怨,又兼有淡淡的不忿,梁锦棠眸色中带起浅浅的防备:也不一定。有事? 若是方便的话,劳烦你明日早些叫醒我,越早越好,傅攸宁面色平静,语气悲壮,我想去吊死在傅靖遥家门口。 听出她是在胡说八道泄愤,梁锦棠含笑,语气正经:为何要自己吊死呢?其实我可以帮你将他吊死在他家门口的。 梁大人你义薄云天!我喜欢!傅攸宁哈哈笑着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对这个有些上道的梁大人表示满意。 梁锦棠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握拳抵住自己的唇,轻咳了一声。 傅攸宁好奇地歪着头打量他: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梁锦棠避开她的视线,看向一旁,留给她一个耳根微红的侧脸。 他想说,其实义薄云天就不必了。不过她最后那三个字,他接受。 ********************************* 次日一早,梁锦棠起来时,发现傅攸宁已经跑掉了。 他无奈摇摇头,含笑低骂了句,无胆匪类。 不多会儿,梁家大宅的管事大娘照例带着一车人来例行每日洒扫。 梁锦棠想了想,便jiāo代管事大娘从大宅挑两名机灵不多话的小丫头过来照应几日。 管事大娘实在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听到他要丫鬟,又惊又喜的差人赶紧回大宅,还站在门口大声jiāo代赶紧的!回去告诉大爷,三爷要两个丫鬟! 窘得梁锦棠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早饭也不用,就匆匆往光禄府去了。 傅攸宁特意起了个大早,做贼似的自梁锦棠宅子里溜出来,跑回自己先前租住的小院去换了衣衫,才又偷偷摸摸独个儿去了光禄府。 她心怀侥幸,指望着府中除了傅靖遥外,旁人还不知她被塞到梁锦棠宅子里暂住的事。 往常她总是最后一个到府点卯,今日难得竟是跟尉迟岚前后脚到的。 今儿这样早?尉迟岚随口问,怎不跟梁锦棠一道出门? 傅攸宁被他的话烫着似的,一蹦三尺远:说、说啥呢? 尉迟岚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语重心长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样重大的消息,藏不住的。 谁?是谁?!是哪个大嘴巴传的话? 傅攸宁真想抱头鼠窜。 她手下的小旗陈广凑到她身旁,低声禀报:头儿,昨夜上宝云庄替少卿大人传话的,是吴大人旗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