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姑娘恃宠而娇

青阳傅氏煊赫数百年,却出了个没几个人认得的二姑娘。傅二姑娘在师门长得苦,在江湖混得挫,好不容易做了个小小武官,却还是个众所周知的软柿子。其实她也不是真没脾气,只是她知道,无论恃宠而骄,或恃宠而娇,总得有人肯惯着,那些委屈才敢有出处啊。这是一个男主粉...

第18章
    齐广云见她那样子就知拦不住,只得没好气地另起一行话题:对了,你怎么忽然就同梁锦棠走得近了?她调任帝京总院两年来,并未听说两人有太多jiāo集。

    傅攸宁又惊讶又委屈地斜斜瞥他:怎么索月萝盯上这事,你也盯上这事?当夜我是草木皆兵,夜巡的那队光禄羽林一追,我自然只能跑,天知道怎么就跑到他门前了。

    然后就被人揍到眼瞎吐血,齐广云觉得自己在跟这家伙讲话时真的很容易翻白眼,索月萝为何盯这事?

    我哪知道?你聪明,替我想想。总之她那人最会借力打力,前日甄别讯问时就想抓我把柄,句句指着往梁锦棠身上引,吓我一身汗,傅攸宁后知后觉地瞪眼,喂!我没被揍!眼瞎吐血那都是因为毒发!

    齐广云冷哼一声,双臂环胸靠向椅背,鄙视地睨她:对,没被揍。只是‘又’被人一掌拍飞。

    傅攸宁满脸荣光地挺直了腰,得意的笑:那可是梁锦棠啊!满天下也找不出几个能在他手上讨得到便宜的人吧。被他拍了两次都没死没残,简直是她武学修为的巅峰了好吗!

    你摆那一脸又骄傲又谦虚的鬼样子是什么意思,齐广云嘲笑道,也是你父亲教得好,同你有什么关系?

    傅攸宁面上笑意立时僵住。

    虽两人从前素未蒙面,可梁家齐光一直是她心里隐秘却重要的伙伴。

    她并无尚武天分,从文亦无建树,在江湖上混迹几年也无甚结果。到她十四岁时,师门那头由得她去揭了绣衣卫的榜,就这样一路勉qiáng混过来。

    这些年她常会想到那个梁家齐光。

    想着父亲信中提过他的天资颖慧,他的傲气热血,他的恢宏抱负。总想着,不知他会以什么样的面貌,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

    当知晓梁家齐光就是梁锦棠后,她想,他终是长成了父亲最想看到的样子。

    如日之耀,如月之凛。

    那是她无法企及的光芒万丈。

    他知道你是青阳傅氏的二姑娘吗?齐广云见她神情低落,语气不由放软。

    大约不知道吧。满帝京就没几个人知道傅懋安还有另一个女儿。况且她到总院两年,梁锦棠若是知道,多少会问上两句吧?

    傅攸宁小心收好自己的惆怅,忽地又如醍醐灌顶:混蛋齐广云!你早知他就是我父亲教过的那孩子!为何不跟我讲?

    你又没问,我以为你知道,齐广云有时真搞不懂这女人是聪明还是糊涂,徐徐收了银针,我尽快替你制几粒药丸,你去庆州时带着应急。

    傅攸宁有气无力地朝他挥了挥手,站起身来:那就有劳齐庄主,走了。

    见她那死气活样的神情,齐广云当下决定不要告诉她,昨日梁锦棠竟派人来替她问过那帖解药的开价。

    不必客气,傅大人慢走。他这个师姐,漫不经心且蠢,只好劳他这聪明人替她打算了。

    8.第八章

    一连等了数日也没等到去庆州的命令,倒是等来了绣衣卫与光禄羽林每五日必有一次的演武场大乱斗。

    傅攸宁因在城西赁屋独居,每日到府点卯总踩着最后一刻。今日才踏进府门,就有旗下小武卒急急冲上来通报:头儿,那什么,尉迟大人让你去议事厅。不知怎么的,他脸色可黑可黑了。

    尉迟岚那家伙跟个月事不顺的姑娘家似的,总是一时高兴,一时又生气。明明是个嘴碎牙尖的话篓子,真有事时反倒什么也不说,净冲自己人不痛快。

    如此yīn阳怪气的家伙,居然在绣衣卫五官中郎将的位置上安然无恙近十年,都没个勇士站出来把他打死,也算人间有真情了。

    傅攸宁赶忙去点了卯后,以最快的速度冲进绣衣卫议事厅,见尉迟岚果然黑着脸窝在主座上,身旁站了个着绣衣卫武卒服的少年。

    尉迟岚慵懒甩个白眼过来:喏,这孩子刚从程正则那里冒出来,即日起编在你旗下。

    傅攸宁点头,朝那小武卒和气笑笑:委屈你了,少年。看这孩子目光澄定,神色冷凝,并不像别个总旗选剩的,想来就是齐广云提过的那位了。

    少年面容清峻,神色淡淡的。闻言抬手执礼:傅大人安好。

    不等傅攸宁再开口,窝在主座上的尉迟岚笑容恶劣:这家伙是年前进府的,在程正则手底下已近三个月。我敢打赌,你压根儿不知道他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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