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命"她轻轻开口。 夙命点头,把她拥进怀里,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没有说话。 "我害怕这又是我做的一场梦" 夙命抿唇,将她扶起来,"待一切尘埃落定,我们远走高飞" 如果……那个时候她还能回来的话。 桑榆眼眶一涩,差点又涌出泪来,重重点了点头,"嗯" 月亮渐渐西沉,夙命扶她躺下,"睡吧" 桑榆却拽住了她的衣袖,"天亮你是不是要走" 夙命沉默,点头。 那我希望这天永远不要亮,就让我沉溺在这无边夜色里,是不是这样你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边。 夙命看出了她所想,一个薄如蝉翼的吻落在她额头,"睡吧,我陪你" 她将桑榆揽进自己怀里,手放在她的腰上,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睡的安稳些。 桑榆眼底又泛起湿意,这个从来都是冷冷清清的人儿,在为了她变得越来越温柔。 桑榆轻轻点头,也回环住她单薄的身子,"嗯" 作者有话要说: 捂脸……羞涩……不要问人家第八个字母是啥!作者君什么也不懂!嗯……大概第一卷要完了,先腻歪着吧,第二卷再正式开nuè,会有小三登场,话说作者君今晚流鼻血了,是神马鬼…… 第22章 生当复来归 清晨第一缕阳光爬上窗柩的时候,桑榆幽幽转醒,身体还有些酸楚,她迷迷糊糊地往旁边捞去,被窝一片冰凉,浑身一个激灵,睡意全无。 她略略垂下眼眸,心里有些失落,难道又只是huáng粱一梦么? "嘎吱----"房门一声轻响,夙命端着托盘进来,见她已经起来了,皱了皱眉,"怎么不多睡会儿?" 桑榆呆呆看着她,眼里渐渐聚起泪光,最幸福的事莫过于每天清晨醒来,你与阳光同在。 "怎么哭了?"夙命将熬好的粥放在她chuáng边的小几上,抬头看见那人泪湿了眼眶,有些不知所措。 桑榆主动扑过来抱住她,滚烫的泪水一滴一滴砸进她的颈窝里,夙命一楞,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缓缓拥住她,心里一片柔软。 她不知道怎么去哄一个人,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别哭了,为她拭泪的动作有些笨拙。 桑榆蓦地笑了出来,鼻头还是通红,脸上的笑意却如冰雪消融。 "没事……"只是很感动罢了。 夙命定定盯着她,眸色深沉,忽然伸手抚上她脖颈处的青紫,低声问:"疼么?" 桑榆顿时羞的满脸通红,想起昨晚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还有自己在她的撩拨下居然…… "不……不疼……"她往后退了几步,想要避开她的手,却撞倒了凳子,脚下一个踉跄,人往后倒去。 夙命揽住她的腰,顺势将人压在chuáng上,手指勾着她深衣的带子,在她耳边吐气如兰:"大清早投怀送抱,是想我疼你?" 明明是那么清冷的人儿,调戏起人来却让人脸红心跳,偏偏自己还一本正经。 桑榆脸红至耳根,粉拳轻捶着她的肩膀想让她放开自己,却被人一把握住。 夙命冷寂的眸子里柔情一闪而过,低头啄了啄她的唇,薄唇娇软让人欲罢不能,她想要更深一层的甜蜜。 桑榆却猛地推开了她,嗫嚅着:"我……我饿了……" 于是只得作罢,夙命将人从chuáng上拉起来,把粥递给她。 桑榆接过来小口小口地拿汤勺舀着喝,刚好不冷不热,软硬适中。 "你做的?" 夙命摇头,"是聂非" 桑榆点点头,想来也是,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夙命在厨房忙碌是个什么样子,或许都能把厨房拆了。 末了她又想起什么似的,咬着唇想问不敢问,偷偷拿眼瞥着夙命。 夙命微蹙了眉头,抿紧唇。 桑榆知道她生气了,放下碗脸色微红,嗫嚅着问:"你以前嫁过人?" "……" 夙命没说话,只是默默往外放she寒气,冻的桑榆一哆嗦。 既然没嫁过人那为何chuáng上花样百出简直让人招架不住。 桑榆红着脸,又问:"那……你以前也那样和别人……" "没有"夙命冷冷开口,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这女人脑子里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杀手,必要时候也会在chuáng上动手" 桑榆哦了一声,埋头喝粥,没再说话,只是唇角却有掩不住的笑意。 夙命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傻姑娘,一点点善意都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她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理了理,低声道:"今天我会出去执行一个任务,你就在这里等我,哪都不要去" 桑榆点点头,咬唇道:"会有危险么?"末了又觉得自己这话真是白问,刀口舔血的人,哪一次没有危险。 她眸里有显而易见的担心,夙命唇边浮起一丝浅淡笑意,"我的武功你还不清楚" 桑榆这才有些安心,点了点头,拉住她的衣摆,"那……那你小心……早点回来" 夙命应了一声,握住她的手,"不语楼里除了月婵蔺老和聂非外,谁都不要信" 聂非就是一直以来假扮浣花照顾她的人,虽然沉默寡言但是为人很可靠。 桑榆点了点头,"你会去很久吗?" 夙命一楞,眸底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桑榆没有看清。 "我不在的时候自己多加小心" 桑榆顿时觉得嘴里的粥都苦涩无味,她敛下眉目,轻轻点头,"嗯,我会的" 夙命有她的事要忙,而她却不能成为她的拖累。 "王爷,夙命已经动身了" "好,本王果然没看错,你先下去吧"容楚抿了一口茶水,难掩眸中的激动之色,夙命虽然表面看起来冷漠无情,实则重情重义,当年为报他的知遇之恩便追随了他十年之久,如今既然想要归隐自然得替他办成这最后一件事情,潜入天牢刺杀南阿瞒,若是事成用不着他出手容佑自会带兵回京,而他就可以以容佑拥兵自重意欲图谋不轨为由,挟天子以令诸侯,号令四方诸侯前来勤王。 到时候众望所归,他登基自然名正言顺,而至于夙命已是弃卒,若是死在了重兵把守的天牢之中倒是省心,若是活着出来…… 他眸底yin狠一闪而过,那就别怪他不念旧情,她知道他太多秘密了,只有死人才会永远保守秘密。 夜里浣花忽然剧烈胎动起来,疼痛难忍,请了蔺老来看,他皱了皱眉道:"快去请稳婆来,要生了" 花满楼里一阵手忙脚乱,月婵拉了拉他的衣袖道:"桑榆那边就麻烦蔺老了" 蔺老点点头,"那是自然,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 月婵换上了夜行衣,劲装短打,手里拿着剑。 她笑的没心没肺,"对啊,临时去出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