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在医闺不识君

本是娇养的太医嫡孙女,哪知家族蒙难,一朝逃亡。陆琬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为查当年家族被害真相。有朝一日她毅然踏上了返京的归途,殊不知一路荆棘丛生,艰险重重,幸得一路有你相伴。

作家 郁桢 分類 古代言情 | 95萬字 | 383章
第五十一章怀疑
    第五十一章怀疑

    外面的光亮刺激到了陆琬的眼睛,她睁开了眼皮。

    躺在炕上?

    她缓缓的坐了起来,显得有些懵了,她记得昨晚在车内就睡着了,怎么躺回炕上的?明明说小憩一会儿,怎么睡了这么久?

    陆琬高声唤道:“宝芝!”

    很快的,帘栊响动。宝芝便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下面,垂首问道:“顾姑娘有什么吩咐?”

    “现在什么时候呢?”

    宝芝清脆的回答:“已经未初了。”

    “未初?老天!”她这一觉睡得可真够久了。陆琬将身上的被子一推,就要下地穿鞋。宝芝忙把鞋子提了来,替陆琬穿上。

    又唤了小丫鬟进来伺候陆琬梳洗。

    “怎么这么晚了,你们都不进来叫我?”以前每到卯正的时候宝芝都会来叫她起床,今天是起得最晚的一次。

    宝芝忙道:“二爷说姑娘您累了,需要休息,不让我们打扰您。”

    “那边还一堆的事了,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哪能躲在这里偷懒。”陆琬说着,慌忙扣纽子。

    她衣服还没穿好,头发也散乱着,便问宝芝:“昨晚是谁把我抱到炕上的?”

    宝芝答道:“是刘婆子。”

    “哦。”幸好,幸好。

    宝芝心道,昨晚明明是她家二爷把顾姑娘给抱到炕上的,可二爷说过,不许让顾姑娘知道。她只好随便找了个借口。

    陆琬听见了脚步声,抬了头,帘子已经被掀了起来,齐杭大刺刺的走了进来,却见陆琬正忙着穿衣裳,很是尴尬的又放下了帘子,站在帘外和陆琬说:“我以为你已经醒了。”

    “对不起,是我太贪睡了,误了正事。”

    齐杭在帘外高声道:“不要紧,今天你不用过去了。明天再去也是一样。”

    “那边事多还是得去看看。”

    “我说不用就不用。以前你没来的时候,他们不也过来了。”齐杭的话有些生硬,几乎是命令的语气。

    陆琬也乐得休息一天。

    梳洗完毕,填饱了肚子,也就没什么事了。陆琬想起了齐杭身上的伤,这时候她就坐不住了,提了衣裙便往外院去。

    她记得宝芝和她说过齐杭的书房在什么地方,也告诉过她齐杭在这边的时候大多数在书房里。她顺着回廊来到了书房外的窗下,正要敲门的时候,却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贺霖这是在向二爷你下战书,肯定是打听到你受伤了,才这样大的胆子。二爷你不用理会,装作不知道就行。”

    这个声音不是很熟悉,陆琬也猜不出来是谁。

    又听得齐杭说:“竖子不足为俱!”

    听这话似乎并没有把贺家人放在眼里。陆琬暗道,你看不起人家,可也中了人家的箭。

    “二爷,就听老夫一句劝,暂时不用管这个贺家小子,安心的把伤养好,重整士气才是最要紧的。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老太太那边还等着二爷回去团聚了。”

    “我现在负了伤,如何敢让老太太知道。这个年我就在保定过了,你回去也别多嘴。”

    陆琬无心偷听里面的对话,正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见吴管家过来,吴管家招呼了一声:“顾姑娘!”

    齐杭突然站了起来,心道她什么时候在外面的,怎么一点也不知晓,忙上来开了门。

    陆琬正准备走,却见身后的门开了,里面似乎还坐了一位老者,蓄着长髯。

    “你找我有事?”

    陆琬道:“我是来问问二公子的伤如何呢。”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防备,陆琬暗道,她又不是特意来偷听他们的对话,她也不知道里面在谈机密要事。

    齐杭冷若冰霜的说:“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并没有回答陆琬伤口如何。

    不是她久留的地方,陆琬福了福身扭头就朝回廊的那一头走去。

    齐杭看着陆琬离去的身影,微微的蹙了眉。

    “该说的我都说了,如何处理此事,二爷一定要三思而行。”

    齐杭颔首道:“多谢范老先生赐教。”又命管家送范老先生回去。

    范老先生走后,齐杭径直去了后院。陆琬正在炕桌前看书,跟前一个人也没有。齐杭就这样突然进来了。陆琬忙收了书,欲要下炕。

    齐杭却大刺刺的在桌子的另一边坐了,无比冷静的说:“你给我看看伤吧。”

    陆琬答应一声,下了炕,走到齐杭跟前。他受伤的地方是在胸前,要察看伤口,就得解开衣服。陆琬颤抖着手,解了一颗纽子。剩下的怎么解也解不开。齐杭还是自己动了手,解开了衣服,将伤口袒露了出来。

    陆琬解开了缠着的纱布,仔细的端详了一会儿,见血已经很好的止住了,没有在以前的位置再裂开。她又把纱布缠上,说道:“后天再来换药。这些天你小心一些,别拉扯着它。冬天好得总是要慢一些。”

    齐杭有些漫不经心的答应着,他慢腾腾的穿好了衣裳。陆琬就要离开了,齐杭却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陆琬,一个用力就把陆琬拉到了怀里,紧紧的禁锢着她。下一刻,他就把陆琬给按到在了炕上。

    陆琬惊慌失措的看着齐杭,用力的想要将齐杭给推开,呵斥了一声:“你要做什么?”

    原来她慌张的时候是这番模样,齐杭突然心中涌出一股邪恶的快慰来。他以为这个女人是根没有感情的木头,没想到也会惧怕,也会惊慌。

    齐杭紧紧的把陆琬禁锢在炕上,使她动惮不得,目光像锐利的刀子一般,像是要把陆琬给吞噬掉,他压着她,气息都重重的喷到了陆琬的脸上,邪狞的笑道:“你别仗着我喜欢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这是什么话?陆琬惊慌的瞳孔渐渐的放大,她胸口砰砰的跳着,下一刻,她对着齐杭的伤口使了力,果然齐杭吃疼的放开了她。

    “你竟然敢伤害我!”

    陆琬退到了墙角,如临大敌的防备着齐杭,咬牙切齿的说道:“是你伤害我在先。”

    这时候齐杭已经有了主意,同时他也想弄明白一件事,他并未逼向陆琬,站在原地,目光犀利的望着陆琬,缓缓说道:“三日后,你与我一道去赴春风楼的宴。”

    “我不去!”陆琬直截了当的拒绝了,她预感到不会有什么好事。齐杭这个人心思多,她猜不透,怕自己暴露,所以也不想掺合进去。

    齐杭攥紧了拳头说:“这事由不得你,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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