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之嫡妃难惹

一朝穿越,无奈嫁入宫门。为躲避花心皇帝,她扮作粗俗痴女,却还是躲不过帝王的圣宠。享过自在、吃过苦头、做过宠妃,在一场又一场的宫廷是非中,她离了宫门入了佛门。幸好,上天对她还是不错的,赐了她一个空间。从此种粮种菜,自食其力;习武防身,手到擒来。还有包...

作家 莫如 分類 古代言情 | 68萬字 | 195章
第098章 热血儿郎
    到底顾忌着皇上在里间,外祖母并未多待,与蓝烟不过说了几句便嘱咐她进去尽心侍奉皇上,顾自扶着李妈妈的手臂回了内院。

    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蓝烟一直送至院外门首,在外祖母的一再催促下,打消了待俩人走远了再回屋的念头。外祖母的苦心,她了然于胸,怕她疏忽了屋里的那个人,为他所不喜。

    回至屋中,蓝烟轻手轻脚地在里面门首朝里望去,见床上的人闭着眼似睡着了一般,又退回外间,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不时朝门口张望,心里思忖这时辰确乎有些久了,不知周统林他们依旧在与那些刺客周旋,还是在他们走后不久便退了敌到处寻他们,与赶过去的三表哥错过了。若如此,三表哥早便回来报信了,想来还是前一种可能性更大些,也或许后来又发生了新的状况……

    最好能赶在日落前回宫,大白天那些人还有些忌惮,一旦入了夜他们的返宫之路会更加不太平。之前想着怎么也能赶在日暮前回宫的,可如今周统林他们迟迟不归,生死未卜,真让人忧心忡忡、惴惴不安。

    蓝烟愈想愈心焦,就有些坐立不安,正要自个上侧门门首守着,忽听外面院的门呀然而开,随之响起一道纷杂的踏步声。

    她起身朝门口行了两步,外面的人便已掀帘而入,周统林一身狼狈地出现在她眼中,一身靛青色武夫箭袖服已被刀划破多处,血迹斑斑。在他身后只见着两名随扈,情况比他更糟些,一个头上已仓促地缠上了染着血布条,躲在周统林他们身侧,生怕吓到她似得。

    最后进来的三表哥,身上也挂了彩,倒是几人之中伤势最微不足道那个。

    故此,蓝烟也按捺住了上前询问他伤势的念头,见他对自己笑着颔首示意无妨。这应该是他首次真刀明枪地与人交手,场面虽不及战场壮观惨烈,却一样的残酷与鲜血淋淋,不知他会否因此对报考武科而萌生退意。

    不过,蓝烟觑着他身上虽带了伤,眼睛却亮亮的,其间还残留着尚未褪去的兴奋。在心里无奈地摇摇头,这怎样看也不像是被吓到的样子,反而像是激起了他骨子里的血性与激情,更坚定了他的初衷。

    一时间,受了几人的礼,蓝烟的目光再次扫过几人,颔首道:“你们平安回来了就好。皇上身上的伤已简单处理过了,正在里面歇着,你们先稍候片刻。”

    说完,便闪身撩帘进了里间,片刻复出来唤几人进去,自己留着外间与张云飞说起话来。

    “你的伤先回去上些药,免得外祖母与二舅母见了要心疼。”蓝烟看着他身上的伤有些碍眼,亦有些心疼,都是因她之故,只怕爱子心切的二舅母知道了详情要怨她。

    张云飞毫不在意,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扭着身子,不服气地道:“这点小伤算什么?周统林与那些扈从可比我的伤重的多,也

    没见人家皱下眉头。你就别在这里小题大做了,让人家听见了笑话,多有损于你表哥我的英雄气概。”

    额角一道细细的剑痕,血已止住了,却清晰可见一道尺寸长的血线,随着他挤眉弄眼的动作上下浮动,在他英朗的面容映衬之下极为有碍观瞻。

    “你不识好人心就算了,我也懒得说你。你刚才过去,那边情形如何?另外那位随扈与小李飞他们呢?”蓝烟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而问起方才一直教她悬心的大事来。

    “这是男人们的事情,你一个内眷女子还是少过问为好。最好在那位面前也谨言慎行些,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话可不是白说的。平日你只在自己宫中看看书绣绣花便好。”一副教训她的口吻,继而又道,“你放心,那个小子自去了。小小年纪,人却是贼精贼精的,我都起了收为己用的念头了。”

    蓝烟有一种被他过河拆桥的气愤,不过也明晓三表哥是为她着想,不愿她接触那些打打杀杀的血腥事。他只说了小李飞,却只字未提那位随扈,想来与那名御者一般凶多吉少了,心里不由地一阵黯然。

    章云飞见她的样子焉能不知她此刻的心绪,遂又略放低了声音地道:“那位待你好吗?”

    不过,这声音落在蓝烟却还是不算小。惊骇之下,只得把心里的伤感放在一旁,赶忙朝内室望去,不见有人出来,里面尚有低低的说话声,只是听不真切罢了。

    这才斜睨了他一眼,方才外祖母神色转了几转,顾忌着里面的人,始终也没把这话问出口。还是她觉察后言语间透了些口风出来,外祖母心领神会方略感欣慰,一个劲地嘱咐她要好好侍奉皇上,不可惹他不快。

    而这个三表哥竟这般大大咧咧地问了出来,真是百无禁忌,口无遮拦。他这个性子的确不适合在文官队列里混,也就只能跟他一般性子的那些武夫们或许还处得来。

    “自然是好的。”有些赌气地道,像是不愿多提似的又接上他方才的话道,“你收留了李飞也好,免得他四处流浪。”

    “好才怪。既然待你好,又何必带你出来为他挡刀?”谁知章云飞根本不肯买她的帐,撇了撇嘴,不屑地道。

    闻之,蓝烟为之气结,又朝内室瞄了一眼,才瞪圆了杏眼对他,压低了声嗔责道:“你乱说什么?你哪只眼睛见我伤着了,我能好端端地站在你面前,还是因他替我挡了一刀呢。”

    “是吗?这样才算个爷们,也不枉我为他卖命了一场。”章云飞这才懒洋洋地扫了她衣裳上的血迹,好似真不是她的,衣裳虽脏了些,却无一处破损。

    离开时,她跟自己要了一堆东西,自己身上的脏兮兮的衣服却是没换过,想来都是给里面那个人要的,心里不由地一阵不爽。

    蓝烟即便再迟钝,这时也对三表哥的异样微有所觉,刚才的气恼便难以为继。

    平复了一下心情,忽而想起欲问他的事,遂直截了当地道:“你不肯对我说方才的事,你自己的事总可以说说吧。”

    “你想知道什么?”章云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蓝烟瞥了他一眼,微笑着道:“听说二舅母这些天在四处相看各府的千金,忙着为你张罗着亲事呢,那么说前段日子闹得不可开交的那桩事已有了结果?是二舅母向你让了步,还是你向二舅母屈服了?我就想知道这个,我可不想见外祖母整天为你们母子的事寝食难安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与其他兄弟相比我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又何必一颗树上吊死。也就还在武艺上算有些天分,一日不碰那些刀剑棍棒浑身便不舒服。不走这条路还能做什么?母亲妇人之见一时想不通,时间长了自然便接受了。即便她拦住了我此次报考武举,我自还有别的法子。”章云飞把自己的想法丝毫不掩饰地袒露给她,却闭口不言他的亲事。

    蓝烟也承认他所言不虚,这条出路的确很切中他的实际情况,不过听他的口气若是这回不能如愿参加武举,也断然不会死心,可想而知那“别的法子”也不会是什么寻常路数,比如私自离家去边关从军之类的极端做法。

    将生米煮成熟饭,家里人再不赞同与气恼也无济于事。于三表哥而言,仓促去边疆参军,却是更多了一层风险。

    遂好言声气地劝说道:“燕京城里多少武官,也有一辈子连战场是什么样也没见识过的。你好好与二舅母说说,即便走上了从武的路,也不意味着就要上战场。金吾卫、羽林卫与西山大营这几处也不需要出生入死,武举取仕后,你们这些人即便能耐再大,究竟缺了历练,朝廷也未必放心教你们这些懵懵懂懂的新人赶上战场去送死,肯定也是要在这几处操练操练的。

    日后,这些人也不全都会上战场,到时你与你的上司好好相处,再让二舅舅走走门路,留在京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蓝烟口苦婆心地一番劝,就她对这位一心报国的热血青年的了解,却也知道他未必听得进去多少。

    果不其然,章云飞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一脸不屑地道:“这是什么话?从军不就是为了打仗嘛。东炎如今四邻不安,西北情势尤其严峻,失去的大片国土还未收回,如今也仅是固守就已经极为艰难。若不尽快改变现状,百姓怎能安枕,作为东炎儿郎,怎样坐视外敌入侵而在京中安享太平?”

    对于东炎如今的情势,蓝烟知晓的也不多,只知原先东炎的昌盛富强,却自先帝末年国势式微,大有江河日下之势。

    此时,见他说的那样慷慨激昂,血脉贲张,似是比她以为的还要严峻些。虽然青年人在热血沸腾,激昂文字之际,所说的话不免言过其实了一些,却也不能否认东炎国早已不复昔日的天朝上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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