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之嫡妃难惹

一朝穿越,无奈嫁入宫门。为躲避花心皇帝,她扮作粗俗痴女,却还是躲不过帝王的圣宠。享过自在、吃过苦头、做过宠妃,在一场又一场的宫廷是非中,她离了宫门入了佛门。幸好,上天对她还是不错的,赐了她一个空间。从此种粮种菜,自食其力;习武防身,手到擒来。还有包...

作家 莫如 分類 古代言情 | 68萬字 | 195章
第086章 阴魂不散
    一时,殿中安静下来,朝臣们纷纷瞻望着这位于东炎朝堂之上地位超然、举足轻重的赵大人,看他有何高见。

    甚有威重的赵大人,拿眼瞥了信王一眼,遂神情淡定地道:“信王爷所言甚是。只是咱们东炎东边与西北,连年战事不断,损耗颇多国力已至极限,实不该再起战事。且连年用兵,不过为了国家社稷不得已而为之,而如今吐蕃并未进犯,安能穷兵黩武地去讨伐。

    眼下,时近冬月,以现今气候观之,今岁比寒于往年,西北的战事亦必定严峻于往年。此时我东炎正是用兵之际,自顾尚且不暇,岂有余力来讨伐异己。若一时意气用事,鼠目寸光地单单贪图那点尺寸之利,致使西北失守匈奴人****,生灵涂炭,水深火 热。彼时,不知道廉颇老矣的林老侯爷能否有能耐再一次力挽狂澜?”

    话毕,朝臣们一个个地神情为之一肃,面色青白,心里也跟着惶惶然起来。嘉靖九年的那场可怕的梦魇在场的老臣都经历过,且在心里留下了浓厚的阴翳,有生之年,纵使是梦中,亦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嘉靖九年之后出仕的,对于那场劫难或耳闻或目睹,亦记忆犹新,心有余悸。

    “启禀皇上,兹体事大,万不可贸然地行事。正如赵阁老所言,兵行险招的后果,很可能会置我东炎万民于水火之中,那时必回为天下人所耻笑。”

    “圣人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而今咱们正东西两处用兵,终使想帮乌月国联手抗吐蕃,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合当以社稷天下苍生为重。待日后咱们东炎国运昌盛、兵强马壮了,方有力量相助他国。”

    “臣附议。”

    “老臣亦附议。”

    朝中隶属赵党的一伙同仁,率先跳了出来摇旗呐喊,以助声威。已经有倒戈倾向的骑墙派臣子,这下倒也一发果断利落,毅然决然。毕竟,谁也不想落个亡国之臣的下场,那是一个没有最凄惨,只有更凄惨的下落。

    一时,轩敞的大殿之上,一片排山倒海的附和之声,似乎事体便可以这样决定下来了。

    恭亲王龙承泽,扫了身旁一直静默不语,无动于衷的四王爷一眼,跳出来道:“这样不大好吧。乌月与云岭两国不仅献上了本国公主,还送了不少珍玩异宝。既已收了人家的好处,若是一点忙也不帮,好似也说不过去吧。”

    这也的确,是一个不得不正视的问题。

    虽然龙君宇还未把生米煮成熟饭,却也不好将所收的寿礼璧还给两国。毕竟,此举有损国体,且送上的非止东西一样,还有两国尊贵的公主,也是断不可随意地任由人送来退去的。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如今已然收了人家的礼,若是又不肯出兵相帮的话,的确是有些不遵守游戏规则了。

    而于那些收了人家钱财的臣子们,亦然。

    除

    过信王,如今居然近乎一半的大臣,都在朝堂之上鼓唇摇舌,表示要固守东炎的传统美德,派兵援助乌月抗击吐蕃的强势进犯。

    这一桩事,朝臣们争论的最凶,云岭国的事倒显得少有人问津。不得不说,乌月国使臣的外交策略与手段也相当了得,行贿行得也很到位。

    早在乌月国使臣抵京前夕,为了避嫌起见,与使臣团分开走的另一拨人马已先行入京,及至摸清了东炎朝中的形势之后,便开始探门路、走关系,于暗中展开了一系列的游说行动。

    当然,也有某些正直的臣子璧谢不收的,但却乌月人却有着百折不挠的毅力,此路不通也不气馁,转而找上下一家。

    直至千里迢迢带来的金银珠宝,一一都散了出去,乌月国的使臣才堪堪进京。

    而而同为小国的云岭国,则稍逊一筹,只来了使臣带队的一路人马,使力气也唯有这寥寥的几人。

    来京的日期比乌月国晚,行动的也迟缓,带来的钱财也不及乌月国多,所以为之说话的人也不多。但在朝堂之上,还是有声音呼吁,“拯救云岭国于天灾之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一而足。

    两国在龙君宇眼皮子底下展开的外交手段,他岂能不知。

    人虽在在宫中,却自有心腹的臣子,以及恭亲王报禀与他知晓。再有安插在两国的细作,秘密送回的消息,他对两国此次来东炎的目的早便了然于胸。只是一直未能有所决断。

    如今这两桩事,单从国力上来说,对东炎弊远大于利。云岭借粮之事犹可通融,而乌月国所求之事,则事关重大。一旦出兵,将会令本就难支的国力雪上加霜,西北失守。

    然则,若从策略上来说,正如信王所言,尚有可为。

    前朝有人在为两国使力,后宫里的云妃与月妃也没闲着,安分了两三日便开始想法设法,各显神通地接近龙君宇,为各自的国家求情。

    这也是她们,进入东炎后宫的使命所在。

    前朝后宫都不得安宁,龙君宇有些不胜其烦,回了后宫便直奔僻静少人行的紫铭轩而来。

    这一天,龙君宇再次登临紫铭轩,用过晚膳后,一时兴起竟询问起蓝烟对两国的事情怎么看。

    蓝烟本就怕麻烦,更怕死的一个人,兼之被太后给吓破了胆,自然打死也不敢再干犯忌的事,推诿道:“朝臣们都定不下来事,臣妾区区一见识浅薄的妇人,又哪里能晓得。再者,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就别难为臣妾了。”

    今日,皇后果然免了妃子的定省,想来是病势加重了,不晓得龙君宇去探过病没有。

    念头一闪,蓝烟望着对面正抿着茶水的人,旋即转了话,“今早去问安,坤荣宫的总管于喜说皇后娘娘病了,免了近几日的定省。不知皇上可曾去探望过了?如今可是好了些?”

    “哦,朕倒还没得到信儿。这会想来她已经歇

    下了,待明日朕再过去吧。”龙君宇眉头微皱,继而又抿了一口茶水。

    他的表情有些微妙,教蓝烟瞧不出他究竟是在乎,还是不在乎。转念心里腹诽道,这与自己又有什么关涉?只是他没有提脚走人,让蓝烟的一番功夫没费了。

    人没赶走,还得与他相对,于蓝烟而言是一桩颇为烦恼的事。

    他在,她便没法躲进空间逍遥自在。他在,她总是忘记要与他保持距离。

    再者,昨日太后的申饬犹然在耳,蓝烟更是不肯留他在此。

    忽而心中一动,寻思着要不要把昨日于太后宫中听来的那一宗喜事,提前爆料一下。看皇后的意思,是想待御医确诊以后,再宣扬出来,龙君宇这里也要先瞒着。不过,听皇后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夏美人怀孕已是八九不离十的事,提早说出来也无妨吧。

    蓝烟莞尔一笑,“昨个见皇后娘娘撑着病体,也要领着臣妾几人去太后宫中问安,臣妾还尤为不解。没承想竟是为了给太后报喜去了——夏美人为皇上怀了小皇子。”

    她至此打住,密切留意着龙君宇面上的反应,但见他闲敲小几的手指一滞,一直恬淡的面上,却未有任何多余的感情泄露出来,抬眼询问般地望着,“哦,这样大的事,如何没有人来报与朕?”

    “因月份浅,御医那厢还未敢确诊。为了稳妥起见,皇后娘娘想必是欲过几日确诊了再与皇上报喜,晓知六宫。不过,听皇后的意思,已然是八九不离十的事了。臣妾是个藏不住话的,一时没忍住,竟说漏了嘴,但愿皇后不要怪臣妾莽撞才是。”蓝烟含笑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继而自我反省了一回。

    顿了顿,又道,“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呢,想来夏美人欢喜之下,正不知怎么盼着皇上过去,好与她一道分享这莫大的喜悦呢。”

    所以,你还是赶紧上兰桂宫那厢去吧,别老再我的紫铭轩里盘旋,阴魂不散的,惹得太后与我都不快。

    “既然皇后那里还未禀明,那朕只作还不知情的好,也免得你被排揎一顿。”龙君宇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蓝烟心虚地低首无言,弄着身上家常襦裙的衣带,心里默默念着我不怕被皇后排揎,你还好心还是免了吧。

    龙君宇嘴角噙笑,定睛睇视着面前一时口角生风,一时顿口无言作害羞状的女人。

    藕荷色水墨撒金花的上襦,配着一袭月白色的下裙,只在裙裾上用藕荷色丝线勾勒出几朵碎花,再以金线作蕊。臂弯处一条白底晕染靛蓝撒花的披帛轻挽。前额疏疏的几绺儿额发随意地斜覆着,脑后用一柄翠色玉簪斜绾了一个极简单的发髻,除了鬓边的花钿与点缀发间的珍珠,再没有多余的饰物。

    整个人似是水墨画走出来的慵懒女子,恬淡而静美。看管了宫里那些争奇斗艳严装以待的女人,龙君宇竟也觉得,这样的她赏心悦目至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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