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之嫡妃难惹

一朝穿越,无奈嫁入宫门。为躲避花心皇帝,她扮作粗俗痴女,却还是躲不过帝王的圣宠。享过自在、吃过苦头、做过宠妃,在一场又一场的宫廷是非中,她离了宫门入了佛门。幸好,上天对她还是不错的,赐了她一个空间。从此种粮种菜,自食其力;习武防身,手到擒来。还有包...

作家 莫如 分類 古代言情 | 68萬字 | 195章
第049章 冤不冤枉
    略想了想,蓝烟问道:“皇上最喜欢喝什么茶?”

    龙君宇敛眉寻思了片刻,才道:“雪顶含翠、大红袍、西湖龙井、普洱等朕都喜欢喝,不分哪一样是最喜欢的。”

    他自幼受到的教导,便是不可有心头所好,不可有唯一,即使有也要不动声色不能露于人前。比如:在膳食上,不允许挑食,不能喜欢吃这一道菜,便对不喜欢的菜一概不动;在女人上,要做到好色不动念,也不能只任性地宠自己觉得顺眼的而冷落了其他人。

    时长日久,受到这种帝王教养熏陶的他,渐趋没有自己的心头所好,没有唯一,没有最喜欢的,亦最讨厌的。

    对于这样的回答,蓝烟很是诧异,心想皇上果然都不是一般人。

    目光微闪,怔了片刻,她复问道:“皇上喜欢什么颜色?”

    “明黄、翠绿、天青。”这一回他倒没作任何停顿,蓝烟话未落音便已出声作答。

    蓝烟颔首,眸光一转,道:“那皇上年少时,可有做过什么觉得丢脸的事?”

    被他含笑的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住,蓝烟下意识地揉弄着身上襦裙上的衣带,故作无所谓地道:“皇上若是觉得难以启齿,只当臣妾没问便是了。不过,届时送上的寿礼不合皇上心意的话,可不能怪臣妾。”

    “头两个还说得过去,这一个又与你所送的寿礼是否能得朕喜欢,扯得上关系吗?”龙君宇似笑非笑的眸光,凝着怀里显然动着小心思的女人。

    心虚的蓝烟,在他怀里不自在地动了动,强自镇定地狡辩道:“如何……如何会扯不上关系呢?若是皇上小时候因在草丛里捉蝈蝈被狠狠地罚过 ……而臣妾因不知情,好巧不巧地,又辛辛苦苦编了一个蝈蝈笼子给皇上做寿礼。

    岂不是勾起了皇上伤心的陈年旧事,讨不了皇上的欢心不说,臣妾白白勤苦了一场反而落了一身不是。求亲反疏,皇上说臣妾冤不冤枉?”

    龙君宇忍不住,在她腚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一点都不冤枉你。你就编吧,你一个出身官宦世家的小姐,何时学会了农家孩子才会有的手艺了?”

    蓝烟黛眉微挑,耐心地分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臣妾虽然不会这个,轩中的小惠子可是正经的农家子,编蝈蝈笼子的手艺在宫中可算是翘楚了。臣妾为讨皇上欢心,少不得向他虚心求教学上一手。”

    蓝烟的谎话,竟是越说越顺溜,连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暗赞一声。

    “你爱学也不是不可以,给朕编便免了吧,你最好再想一样拿得出手的寿礼来。你编蝈蝈笼子的手艺,还是留待日后逗皇儿们玩吧。”龙君宇轻笑出声,又道,“别以为你伶牙俐齿,谎话说得似模似样的,朕便听不出来。你哪里是为了给朕准备寿礼,分明是成心想看朕的笑话,是吧?九五之尊你都敢玩弄于鼓掌之上,你说朕该怎么罚你呢?”

    龙君宇猛得抱起她,朝床榻而去,蓝烟心里一慌,忙不迭地告饶:“臣妾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饶了臣妾这一回吧。”

    蓝烟赖在床上装睡,

    对他“朕要回乾明宫了,起来为朕更衣,嗯。”的话充耳不闻,不肯下床为龙君宇穿衣送行。

    在蓝烟身体与体香的双重滋润下,予取予求的龙君宇颇觉神清气爽心情愉悦,见她弯翘的睫毛动来动去的,就是不肯睁开眼睛,也好脾气地纵着她跟自己闹着别扭。

    又流连了一刻,龙君宇为她盖好了轻纱的凉被,起身穿上中衣,又回头放下帐帘,紧掩了帐内的一片春光。

    此时已是迟暮时分,未得召唤,秋荷与玉婉她们也没有照着往常的时辰进来掌灯。还不曾换下的夏季帐子虽薄透了些,里面半隐半现的光景,在晦暗的光影里,却也朦朦胧胧地瞧不真切。

    这才放心地唤了一直在门外候着的王褔玉进来,为他更衣,重新挽了松开的发髻。待盥洗已毕,龙君宇挥手示意王褔玉在外等候,自己趋身朝床榻走来,掀开帐帘,但见正在闹着情绪的某烟,不知何时已面孔朝里而卧了。

    显然是心里郁积的气闷,还没消散呢。

    龙君宇不由一笑,在床沿坐定,手指温柔地抚上她裸露在外的肩头,道:“朕要走了,你当真不肯见朕一面。方才朕是有些莽撞了,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这一走,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再见着你呢,教朕再好好瞧瞧,嗯。”

    既然人家以皇帝之尊都肯认错了,又说了些貌似情深意切的话,自己再不睬他,便是不识抬举了。皇上有几个是好脾气的,这一个脾气尤为的差,若是一时耐心告罄,接下来就该自己哄他了,多不划算。

    不情不愿地转了身子,蓝烟眼睛还是不肯睁开,你不是要好好瞧瞧我吗?任你瞧个够。可没说要我也好好瞧瞧你,那我闭着眼睛也不为过吧。

    见她仍是一副别扭的样子,龙君宇笑容不减,反而颇觉有趣,这般顺从又任性,实是他见所未见的孩子气。宫中的妃子虽然各有千秋,不管在家如何骄纵,一旦入了宫在他面前都恪守礼节,少有违逆于他的。

    更别提敢于跟自己闹别扭的,不是没有,而是敢如此的下场都很凄凉,如冯美人与容妃。

    而对这一个,不知是尚未触及龙君宇的忍耐的底线,还是权衡之下多了些耐心,才肯这般纵容她。

    就见龙君宇带着笑,手拂上她的眼睛,柔声道:“让朕再瞧一眼你的眼睛,好把你的这副样子完完整整地刻在脑中。没有眼睛,怎么能称得上美人呢?”

    他还要记住被他蹂躏得惨不兮兮的自己,他怎么不说想以她此时的这副尊容入画呢?

    “臣妾本就不是美人,轩中也没个如容妃与夏美人那般绝色的,皇上偏要在这里看美人,不是成心为难臣妾吗?”蓝烟终于肯睁开了眼,颦眉苦恼地貌似在撒娇。

    听她故意曲解着他的话,龙君宇不禁笑出声来,道:“谁说没有美人了?没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的话,你便是朕眼中的西施。”

    瞬时,蓝烟双颊飞上了一抹可疑的嫣红,嗔道:“皇上就知道打趣臣妾。”

    龙君宇忍不住地俯身,在她红扑扑的靥上一亲芳泽,轻

    声道:“朕真的要走了,还倦的话,你便歇一会再起。”起身后,又不忘嘱咐一句,“寿礼的事,莫要忘了。”

    说毕,当即转身欲走,这时蓝烟忽地跟着从床上坐起,张开的唇欲言又止地合上。

    听见动静,龙君宇复又回身,温声笑道:“舍不得朕?”

    蓝烟点头又摇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片时心下微定,终归不再犹豫地道:“此时京里最是热闹繁华,若是皇上有意微服出宫视察民情,臣妾愿随侍左右,正好趁机给皇上选件称心如意的寿礼。”

    “外面的东西朕瞧不上,须是出自你手的,才不算是敷衍,你自个用心好好琢磨吧。”龙君宇嫌弃过后,又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说罢,留下一脸苦相的蓝烟,扬长而去。

    是夜,夜深人静之际。

    空间里,坐在门首石墩上的蓝烟,望着不远处的繁花似锦的花田与正在茁长生长的庄稼地,心情怎么也好不起来。往日只要一看到如此生机勃勃,灿烂夺目的景象,即便心情不好都会跟着好起来的。

    这都是因她左思右想,都未定下送什么样的寿礼给龙君宇。自沐浴一直想到如今,还是毫无头绪,令她心烦意乱。

    还要她亲手做的,这个时代女子所会的那些,她统统不擅长。

    琴棋书画,她只略通琴一样,会弹那么一两首曲子而已,这也不能作为礼物相送呀。

    女红针线,她后来一时兴起倒也练过,也只是不太会扎到手地步而已,远远比不过秋荷。想绣个荷,做件衣服什么的想都别想。短短的几日之内,跟秋荷学着打个络子,倒是够了,却是不知龙君宇那关能否过去,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存心在敷衍他。

    想起一样,被她否决一样,再想起一样,再被她否决。最后的最后,仍旧是一无所获地。

    一人计短,三人计长。蓝烟直想得脑壳作痛,不厚道地打着明日拉了秋荷云婉她们下水,与自己一起伤脑子的盘算,安心地入眠睡去。

    正当蓝烟安心宁睡之时,清明宫里的龙君宇则在恍如白昼一般的灯光下一本本地披阅奏章,神情极为贯注。

    下晌,偷得浮生半日闲龙君宇,这时正忙于把白日虚度的那一晌时光给补回来。偌大的御案上堆放着的这些奏章,都得赶在明天早朝之前批出来。

    此时,烛光高照,一室寂然无声。

    侍立在殿中的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屏声敛息,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样子。到底是年岁小,先是还能挨着,夜愈深,眼皮子愈打开了架,嘴里也忍不住地只想打哈欠。

    转眼见对面的同自己一起当差的,脸上也是一脸的困意。

    又偷瞄着一眼御案后的皇上,神色微微一凛,皇上都还没睡呢哪里能轮到他们去睡了,当即垂着的手在隔着衣裳在自己腿上掐了一把,立至的疼痛令他神志清醒了几分。

    忽听“啪嗒”的一声巨响,刚清醒了些的小太监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惊慌间觑见皇上自御案后站起了身,来回踱着步子,手中空空的,自己眼前却多了一本凌乱的奏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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