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之嫡妃难惹

一朝穿越,无奈嫁入宫门。为躲避花心皇帝,她扮作粗俗痴女,却还是躲不过帝王的圣宠。享过自在、吃过苦头、做过宠妃,在一场又一场的宫廷是非中,她离了宫门入了佛门。幸好,上天对她还是不错的,赐了她一个空间。从此种粮种菜,自食其力;习武防身,手到擒来。还有包...

作家 莫如 分類 古代言情 | 68萬字 | 195章
第091章 刺探底细
    时已近午,又是美食当前,正当龙君宇翻阅菜谱时,蓝烟的腹中不争气地“叽咕”了两声。

    此刻店内人语喧哗,蓝烟不晓得是否被他听到了,遂面色讪讪地偷眼瞥了过去,还好他仍旧一门心思地浏览着菜单,不时报出几道菜名,又点了一壶上品的铁观音。而一旁的店小二依旧笑容可掬,不见丝毫异样,她这样自在了几分。

    龙君宇点了几样,便把手中的单子甩了过来,“想吃什么自己点。”

    一副大爷样,好似他刚才那一堆只给自己点的,没她的份。对于向来看重口腹之欲的蓝烟却是求之不得,本以为没自己点餐的份,只能他点什么自己跟着吃什么。不意,还有这等好事,自是欢喜不尽,当即心思与目光只顾着在那本小册上流转跳跃起来。

    一看之下大为惊奇,这家茶楼与前世赫赫有名的广州早茶餐厅相仿,所供应的不止有一般的茶水点心,更有花样繁多的精致面点与菜品,什么叉烧包、蟹粉***、干蒸烧麦、水晶虾饺、肠粉,马蹄糕、榴莲酥、核桃肉松卷、脆皮金沙鹅、糯米鸡、香芋蒸排骨、杂菇煲,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看得蓝烟眼花缭乱,饥肠辘辘,口水更是加速分泌起来,却又难以决断该点那几样好。看起来都很好吃的样子,都想尝上一尝,这显然是非分之想。见小二一直等着,不好耽搁太久,掂量着自个的食量,点了几道与龙君宇不带重样的,到时候可以互通有无一下。

    打发走了店小二,一时间只余他们两人。蓝烟始觉,跟着来的几名寻常装扮的羽林卫的随扈竟没跟着,遂在店中四下张望起来,果见他们在近旁自围了一桌坐了,且不时暗自留意着这他们这边的动静。

    龙君宇与她的衣饰,虽仅是一般富贵人家的少爷与小厮的穿着,甫一入内,还是引来了不少好奇的目光。她这个小厮倒不足为虑,反而是龙君宇比较打眼一些,相貌不凡,兼之身上那股威仪之象虽已有所收敛,却还是令他分外出众。

    俗话说,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为了以防万一,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少不得的。

    蓝烟安心地收回视线,却见龙君宇略微偏转了脸,正静听隔壁一桌仕子们高谈阔论。

    “……仲秋刚过,天气便已这般寒冷,待到冬月还不知如何呢?如今客居在京,这个冬日可有的熬了。”一位面容清秀青衫绸衣的仕子,掌中握着个甜白瓷的茶盏,苦着脸道。

    几人桌上的排着五六个碟子,盘中的吃食所剩寥寥,似是已吃到了尾声,各自只品着茶水闲聊着。

    “仁恒兄家资不菲,上京赶考也一味只管安心读书便可,素日琐事,自有家中随行的仆从一应料理的周全妥当,尚且这等抱怨,将我辈置于何地?咱们家贫落魄,衣食不周,才该忧虑如何熬过这个苦寒

    之冬才是呢。”另一个布衣仕子无奈地摇了遥头,出言诘问之后,感慨了一番。

    被称为仁恒兄的那位,随即笑道:“在下家中,也仅是温饱有余罢了。子元兄又不是不知,何苦打趣我。再说,在座的其他人不论,单子元兄家里虽比上不足,比下却是有余,哪就到了衣食不继的地步了。况且以兄之才,明岁春闱必能高中,届时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岂不羡煞旁人。”

    “书上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又曰,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你我又何必计较这些,天冷也不都尽是坏处,读书时起码能振奋精神,没有春困秋乏之忧。”这一位浓眉大眼的仕子,掉了半天的书袋,蓝烟还以为是个迂腐的书生呢,不期峰回路转,竟还是个见识不俗的。

    再一细看,他身上的天青色布衣,比那位叫子元还不如,虽未见补丁,却已褪色了不少。在这样的冷天里,看起来尤为单薄而不合时宜。一时,心下微微有些动容。

    蓝烟一瞥身旁的龙君宇,但见他亦正凝着这位上下打量,似是颇有些兴味。

    店小二已陆续送来了两人所点的吃食。可龙君宇一直关切着那几位书生说话,未动一筷,蓝烟也不好先下箸,只得对着美食忍饥挨饿,景况好不凄惨。

    为了拯救自己受苦受难的肚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的蓝烟,转而眼巴巴地盯着龙君宇看。

    几息的功夫,龙君宇终于肯给她一个关注的目光,却见她正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地瞅着他,心不在蔫之下,没能及时领会她为何这般惺惺作态。也可能是一时给看得呆住了,毕竟她向龙君宇摇尾乞怜,依稀还未曾有过呢。但凡第一回发生的事,都会令人有些新鲜感,此情此境亦然。

    见龙君宇犹自不发一言,耐性告罄的蓝烟决定主动出击,瞬间换了一张再甜美不过的笑脸,殷切地道:“少爷怕是饿坏了吧,菜已上齐,可以开动了。”

    欣赏了她的变脸功夫,龙君宇勾唇一笑,再没有不明白的了,也不挑破她的小伎俩,当即举著进食。蓝烟紧随其后,食指大动起来。

    略用了些,龙君宇逐渐地又凝神,听起旁边风华正茂、书生意气的一群仕子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听西北过来的客商说,漠北已经落了今岁的第一场雪,鹅毛一般大小的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雪深及膝,草原上到处白茫茫的一片。还提到,好多牧民不曾防备冻死了不少牛羊,到处愁云惨淡的一片景象。”一直未说话的那名仕子,终于爆出了一个重磅新闻。

    这段话中饱含了太多的讯息,引得诸人围绕着此事议论开来,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唉!由此观之,今冬西北的战况不容乐观啊。”

    “朝廷也该事先部署一番才是,该增兵增兵,该遣将遣将,该多给补给就多给补给

    ,总要尽一切努力,想一切办法度过这回的难关才是。但愿林老侯爷带领边关的将士,能抵挡得住匈奴人疯狂的攻势。”

    那位子元兄,自顾自地斟了一杯茶水,颇为忧心忡忡地道:“半月前,朝廷还从西北调了一支兵马,借给乌月国抵抗吐蕃的入侵。说句不知高低的话,这真不是明智之举。自家门前的雪还未扫干净,就管起别人家的瓦上霜来了……”

    听他们聊起西北的军事聊的热火朝天,温饱稍得缓解的蓝烟停了箸,也跟着聆听起来。

    这一句话虽已压低了嗓音,但犹然一字不漏地落在近在咫尺的俩人耳中,蓝烟顿时大惊失色,手一抖,一根木箸“啪嗒”一声砸在木地板上。

    那一桌上,前面说过一番不俗见解的那人,似乎听到了响声,偏头看了过来,见有人在桌下正捡着筷子,实不足为奇。转眼,又随意扫向与那人同坐一桌的年轻仕子。同道中人,这回不免多看了几眼,待龙君宇落箸回视他时,竟是落落大方地与之拱了拱手。

    “在下龙韩志,不知兄台如何称呼?”蓝烟刚从桌子底下爬起来,便听到龙君宇在与之前她欣赏过的那名寒门仕子套近乎。

    不知他意欲何为,但见他一副谦谦君子,性好结朋交友的的做派,似乎对方才的那句不敬之言丝毫未放在心上。

    刚才那一惊,倒不是蓝烟怕龙君宇事后小心眼地做那伙书生些什么,据她所知,龙君宇还做不来周厉王止谤那般荒唐的事来。“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道理,睿智如他,不会不晓得。

    她之所以惊得筷子都掉了,纯粹是被那位书生在微服的皇上面前非议朝政,而犹不自知给吓住了。这就好比看着盲人临渊而行,又不能上前提醒,你只能不由地要为他捏一把冷汗。

    只是不知若他日后得知后,会如何反应,是临危不惧,还是要比蓝烟惶恐百倍,这边不得而知了。

    心思电转间,龙君宇已与那一帮书生互通了名姓,近而热络地交谈起来。他做的轻车熟路,性情谦和而又不失威仪,语言清朗,谈吐有致,显然这样地与陌生人结识他已做过很多回。

    蓝烟在大堂中稍稍地环视了一圈,在座的仕子还不少呢,想来都是为了开春的恩科取仕而提早入京准备。怨不得他要来这里,用膳是捎带,目的是以观民风。尤其是刺探这届仕子的底细,哪些是可造之材,哪些不堪重用,他意欲做到心中有数。

    这样的事,确实非得亲力亲为不可,至此才能真正地做到知人善用。

    虽然只能走马观花地略尽尽心,不能一个个地看过去,亦不能把这一届所有的人才尽数挑选出来,但究竟看比不看要强得多,挑比不挑要好得多。不论是于盼着有人与他分忧的皇上,还是于那些拥有真才实学,渴望建功立业的仕子们而言,这都是一桩再好不过的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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