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之嫡妃难惹

一朝穿越,无奈嫁入宫门。为躲避花心皇帝,她扮作粗俗痴女,却还是躲不过帝王的圣宠。享过自在、吃过苦头、做过宠妃,在一场又一场的宫廷是非中,她离了宫门入了佛门。幸好,上天对她还是不错的,赐了她一个空间。从此种粮种菜,自食其力;习武防身,手到擒来。还有包...

作家 莫如 分類 古代言情 | 68萬字 | 195章
第036章 杀一儆百
    摊开的掌心里,是两张卷起来的小纸条,玉婉与秋荷当下各拿了一个在手上麻利地展开,一张上面是“慈”字,一张是“帝”字,像是从字帖上抠下来的。两人看过彼此手上抚平的纸条,面面相觑。

    见了两人古怪的模样,其余的人一时全凑了上去瞧,却是看得稀里糊涂,浑然不解其中的意思。

    来燕不由地嘀咕道:“也不知是宫里哪位娘娘让人送来的。这是跟咱们在打什么哑谜呢?怎么又不直截了当地说个清楚明白,这会子火都要上房了,谁有功夫猜这个?”

    “可不是。就是猜,这会子心里乱糟糟的,也定不下心来猜。”小满子也附和道。

    刘明善道:“宫中之人,向来便是各扫门前雪。如今人家能送了这个来,已经不容易了,咱们还是静下心来仔细琢磨琢磨。俗话说的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咱们可不止三个人呢,好好想想,总能猜出些什么的。”

    玉婉不理会几人的议论,背对着他们,盯着手中的两张纸条,自顾自地凝神默想起来。秋荷也在远着人群几步的地方,蹙着眉头,口中喃喃地念叨着那两个字,神情专注地想着。

    渐渐地说话的声音停住了,几个人也有样学样地跟着琢磨起,那两个字的个中真意来。

    蓦然间,玉婉猛地转了身,望着灯影下神态各异的几个人,眉头皱得比刚才更厉害了。脸上似喜似愁,凭咱们这些人又如何能救得回主子呢。

    转眼间天色向晚,又还不到掌灯时分。

    但慈安宫屋内已烛光熠熠,太后与皇后娘俩于榻上隔几而坐,正亲密地闲话家常。

    忽而皇后打住话头,觑见太后面色和气,转而道:“就那样地跪三天,母后对蓝妃的惩罚是否严重了些?”

    “不严重,何以肃后宫之风气?”太后当即转了脸色,冷哼一声,缓了缓又道,“杀一儆百。这还是头一遭有人敢于触犯哀家的禁忌,自是不可轻绕,也免得日后宫中之人有样学样。”

    皇后也敛气脸上的笑容,款款地道:“虽说蓝妃犯了大错,幸好还未惹下什么不可收拾的局面。况且表哥如今对她也是不闻不问的,转而宠起夏美人来,足见表哥只是一时兴之所至罢了,并未如何把她放在心上。

    先帝的前车之鉴,与母后的教诲,表哥还是时刻铭记于心的,不然这么些年来也做不到好色不动念。

    雪儿是怕蓝妃身娇肉贵的,万一熬不住,有个好歹的……,夏侯尚书那里终究不好看。看在夏侯大人的颜面上,母后不如对她略施惩戒一番便罢了。没有了恩宠加身,在宫里她的日子也未必好过到哪里。”

    “三天罢了,哪里便那样娇贵了?你就是心肠太软,见不得别人受苦,身为后宫之主,这个样子可不行。该强硬时,就决不能手软,否则姑息养奸势必后患无穷。行了,这些事你就别放在

    心上了,哀家自有定论。你也在这里陪了哀家一整天了,回自己宫中去吧。哀家嘱咐了皇上多去你那里,你如今身子也大好了,明年若是能让哀家抱上孙子,也算了了哀家一宗心事了。”太后脸色转缓,拉来皇后的一只手,语重心长地道。

    皇后赵欣雪离开慈安宫时,俏生生的面上染了一抹绯色,还好灯烛下,并不如何能被人注意到。

    天色全黑下来了,慈安宫屋外屋内灯火通明、烛光璀璨。

    屋檐下垂着一盏盏宫灯,眀彻的烛火照得院子里的黑暗无处容身。庭中的花草树木株株分明,在灯光中焕发出迥然于日光下的光彩,柔情而静默。

    进进出出的宫人,凡事也都静静地来,悄悄地去,脚步轻缓,并不怎么发出声响来。与人说话时,也是放低了声音,故此庭院中虽往来的人不绝,却安静得不闻声嚣。

    用过晚膳后闭目卧在贵妃榻上休憩,这并不是长久以来所养成的一种习惯。只不过是今天,她觉得精力有些不济,晚膳后尤为困倦,才小憩片刻的。

    榻旁的地上铺有一方垫子,朝云正跪在上面为她捶着腿,不徐不缓,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一看便是做惯了的。

    见太后起了睡意,她拿眼神示意看顾烛火的宫女,灭掉几根蜡烛。服侍太后,十二分地用心妥帖,亦是慈安宫里最得太后意的宫女,总是不离左右。

    慈安宫后堂的一间小黑屋里,蓝烟与黑暗浑然融为了一体,辨不清她在屋里的哪一处。

    在墨一般地黑暗里,她的视觉完全丧失了作用成了盲人,却没有盲人年久日深所练就的灵敏的感知能力。此时的她不辨时辰,不辨方向,掉入一片混沌之中,内心一片苍凉。

    起初,太后还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榻上,板着个脸,闭目养神,支着耳朵听她跪于地上诵读经书。这样的听了一回,似是倦了,还不到午膳时辰便径自去了,只留了耳目在门外守着。

    空空的屋中,她跪呀跪的,自上午跪到日中,再由日中跪到日暮;自双腿酸疼,跪到下肢麻木渐渐地丧失了知觉。

    上午的时候她跪得还一如白杨树一般笔直,诵经声也抑扬顿挫。到了下午笔直的身子便如柳枝般弯了起来,诵读声低了下去,嗓子也哑了。及至屋里的天光一点点地抽身离去,饥困交迫的身子也已濒临极限,终于承受不住地软倒在地上,似一滩烂泥。手上欲落不落的经书也“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

    身体自行解除了肉 体所承受的苦刑。蓝烟知道外面有眼睛在窥视,然而有着黑暗打掩护,她也不非得强求自己咬牙爬起来了。如果她真的有过错,这一整天的磋磨抵过足矣。

    不见了她,不知玉婉秋荷以及轩中的一众人怎么着急上火呢。若是知道她正在慈安宫受罚,反而会更加坐立不安、心急如焚吧。饶是想搬

    个救兵,也不知去寻哪一个的好。

    她自个受罚,倒是让身边伺候的人也跟着不得安生,好在没株连到他们。这是蓝烟唯一觉得不幸之中的大幸。

    转念又想着挨过了一天,还有两日在前头等着呢,想想都令人无限绝望,心里升起无涯的悲凉。

    这样的处罚不至于一下子便伤筋动骨的,却是钝刀子割肉,不止是折磨着人的肉 体,还煎熬着人的精神,反而不如杖责来的痛快。不知道这是后宫之中所惯用的手段,还是谁专程针对了她才想出来的新花样,真可谓不是酷刑,胜似酷刑。

    没个来救的人,这一日来她又领略了太后视她为祸水丝毫不肯手软的用意,心间在太后身上所存的那点微茫的希望也化作一缕青烟飘去了,眼下也只能凭借自己的意志力生生地熬着。

    只是一天下来,就生生地跟丢了半条命似的,再这样地挨上两日天,她不死也得狠狠地脱层皮不可。更要命的是,双腿久跪在地势必会压迫到腿部神经,一旦神经坏死,腿也算是废了,这比丢了命更令她恐惧万分。

    倘若没了双腿,又如何走得出这座皇宫,岂不是活活地绝了她念兹在兹的夙念?

    就在她恍恍惚惚,昏昏欲睡之际,外面内监的请安之声依稀入耳,“奴才给皇上请安。”

    灰了心,气馁了的蓝烟,再度听到这样的请安声,已不为所动。心下不再有绮丽的想象,只微微诧异于她侍母至孝若此,一日之内竟两度定省。

    不知怎的,蓝烟竟想起正午之时那不堪回首的一段绮思来,她那苍白的脸上遂微微地泛起抹难堪的红 晕。

    想着那时她一定是晕了头,才会莫名地把他幻想成了童话中的王子,为解救遭受苦难的灰姑娘而来。她遂静静地等候,耐心地等候,等候的结果便是没有结果,他轻轻地来,又悄悄地走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现实击碎了她的幻想,清醒过来的蓝烟觉得自己无比地可笑,竟会生出那般地绮思来。那人虽在名义上与她有着干系,却与她在情感上并无瓜葛,又怎么会来救她。

    时令虽已过立秋,草木却尚不曾枯黄摇落,庭院中依旧一派深红浅绿,莺飞蝉鸣的光景。恍惚间,教人还以为夏日尚未曾离去。

    养伤的蓝烟坐在树荫下,观赏着眼前这绚烂热闹的景象,心里悲喜莫辨,几日前的那场生死无常所带来的阴影,兀自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是夜忍受着身上的各种不适,蓝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睡过去的,也不知在她酣睡之时都发生过什么事。

    只是醒来时,人便已回到紫铭轩中了。若不是正好秋荷推门进来,见到她醒来后所发出的惊喜之声,她都以为自己身在梦乡呢。顿时疑牍丛生,不是还有两日的罚吗?自己又是如何回到紫铭轩的?难道是见她昏死过去太后一时心软便免了后面的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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