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恶人谷到镇妖司

第3章 镇妖司
  京城,鎮妖司衙門外。
  林小川一路打聽,輾轉了一個多時辰,才算找到這鎮妖司的位置,結果抬眼望去,可謂人山人海。
  “不是吧,這鎮妖司這麽大名頭?招個人,就引起轟動了?”
  林小川瞠目結舌,他本來是想湊熱鬧,但是沒想到,會這般“熱鬧”。
  “看兄台的樣子,是第一次參加吧。”
  就在林小川錯愕的時候,一個潑皮湊了過來,訕笑著和他搭著話。
  “這位仁兄,還望賜教,這鎮妖司招人,為何如此熱鬧。”
  林小川見有人搭話,那是再好不過了,當即抱抱拳,開口詢問。
  “這個嘛……”
  潑皮一臉壞笑的看著他,林小川當即會意,從懷裡摸出兩錢碎銀子。
  收了錢,潑皮的話匣子就打開了,給林小川徐徐道來。
  “鎮妖司的差事雖然危險,但並不繁重,特別這京畿重地,哪裡來的那麽多妖魔鬼怪,所以看似凶險,實則是份閑差。
  而且鎮妖司遊離在三法司之外,有獨斷權,所以司裡的人,權利不小,即便和其他衙門共同辦案,那也是要高上半個頭。
  自然薪俸,在同級當中,也算高的。
  特別這一次,鎮妖司招人招的是魚鱗衛,要求並不是很高,只需九品武夫,識文斷字即可。
  所以應征者頗多,這才有了今日的景象。”
  潑皮說完,林小川算是知道怎麽回事了,無非就是鎮妖司這個衙門,平時事兒少錢多,應征要求又不高,所以跑來報名的人太多,就有了今天的盛況。
  又付了潑皮一錢銀子,讓他帶路自己去報名,果然這潑皮大有門道,幫著自己加了個塞,來到主管的一名漢子面前。
  漢子看都沒看林小川,就問他姓甚名誰家住哪裡。
  對於這個,林小川早就準備好了,報上了姓名和來處。
  當然,他沒把惡人谷報出來,否則這群人非炸了不可,他只是按照師父囑托,報上了自己姓名,來自晉州孤山嶺,他原本的故鄉。
  拿著一個木牌,上面刻了一個大大的“鎮”字,後面有一個編號“丙十九”,算是自己的“準考證”,等待著門口叫號。
  擠在人堆裡,林小川向著府衙看去,只見那黑漆漆的大門上方,懸掛著“鎮妖司”三個金字匾額,頗為氣派。
  與其他衙門不同,鎮妖司的大門要更大,圍牆也更高,足足有四層樓的高度,快趕上京城的城牆了,這讓林小川頗為詫異,畢竟這裡隻算是個府衙,何必弄這麽高的圍牆。
  而且這圍牆,也不是紅色或磚色,而是全部刷的黑漆,這與其他府衙大為不同,顯得很是奇怪不說,還透著一股陰森的寒意。
  再看那些門口的衛兵,頭戴黑色飛碟盔,身披黑色鱗甲,鱗甲中央有一個護心盤,上面刻著一個“鎮”字。
  這就是大名鼎鼎的魚鱗衛了,大魏朝廷斬妖除魔的急先鋒,也是百姓們的守護者。
  魚鱗衛共分銅,鐵,銀,金四個等級,具體是哪個等級的,看他們那個“鎮”字是什麽材質的即可。
  外面守門的魚鱗衛,大多都是銅字,也就是銅衛。這是最低等,但也是數量最多的魚鱗衛。
  偶爾會有一些鐵衛出現,看樣子,似乎都是一些小頭頭。
  “這身衣服,倒是蠻好看的。”
  魚鱗衛的裝束很帥氣,飛碟盔配上魚鱗甲,怎麽看怎麽英武,林小川已經幻想,自己穿上這身衣服,斬妖除魔的景象。
  不過要想穿上這身衣服,可是不容易,他必須打敗許多競爭對手才行,據說這次鎮妖司招魚鱗衛,只有六十個名額,而現在門前,起碼有上千人,可謂競爭激烈。
  如果單說應征的條件,林小川自認完全符合,畢竟自己已經是九品的武夫,另外自家師門教授的功夫……
  他自幼在谷裡長大,沒和江湖人士過過招,也不知道自己習練的,是否是高明的武學。
  至於文試,谷裡的柳先生教了自己不少東西,識文斷字應該沒問題,好吧,至少他覺得應該沒問題。
  等待很煎熬,過了大概一個多時辰,鎮妖司的大門,終於算是打開了。
  “都給我聽著,念到號的,就進來,沒念到的,就給我繼續等著。
  現在,甲字號的,都進來。”
  只見一位大漢,看樣子是個鐵衛,對著眾人大喊。隨著他話音落下,一些人舉著自己的木牌,湧入鎮妖司大門。
  “不是吧,我是丙字,這要等多久啊。”
  林小川看著那些進去的人,少說也有兩百多,估計沒一個時辰,是輪不到下一波了。
  “呵呵,這位仁兄,我看你不像本地人,今日也是來這鎮妖司碰運氣的?”
  就在林小川無奈之時,忽然身旁有人過來搭訕,看過去,發現是一位胖胖的男子。
  “不錯,我是晉州人士。”
  林小川禮貌的拱拱手,而那人也是微笑著還禮。
  “要說這鎮妖司,真是名頭夠大,三個月前才招了一批,今日再招,還能有這麽大的場面。
  哦,對了,還沒介紹,我是京城本地人士,姓郭名襄,還未請教兄台,怎麽稱呼?”
  臥槽,你叫郭襄?
  林小川眼睛瞪得大大的,看這位仁兄,體態臃腫,眼小鼻彎,年紀不算大,約莫也就二十多歲,不到三旬,但是這油膩的樣子……
  實在和記憶中,那位古靈精怪的少女重疊不起來啊。
  咳咳,好吧,扯遠了。
  “在下晉州人士,姓林,名小川。”
  林小川把心裡的吐槽先壓製住,禮貌的報了家門。
  “呵呵,原來是林兄弟,若是能同進這鎮妖司,你我就是同僚了,還望林兄弟多多照拂。”
  郭襄打著客套話,可是話音剛落,就有人開口找茬了。
  “郭襄,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想進鎮妖司?”
  順著聲音望過去,只見幾個大漢,正邁著方步走來,看了看郭襄,又看了看林小川,發出蔑視的一笑。
  “龔老三,想不到你竟然回京城了。”
  郭襄對著為首的一位漢子嚷了一句,不過嘴巴很硬,身體很誠實,竟然躲到了林小川的身後。
  “哼,我回不回來,用不著告訴你,不過我好心提點你一句,等下武試,你別遇上我,否則非叫你斷幾根骨頭不可。”
  那叫做龔老三的漢子說完話,狠狠攥了攥拳頭,骨頭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嚇的郭襄又往後縮了縮。
  不至於這麽廢物吧。
  林小川心裡暗自歎了一口氣,看著龔老三離去的背影,不禁搖了搖頭。
  武夫好勇鬥狠,經常出現摩擦,特別是這京城之地,魚龍混雜,有這種小衝突的人不少,環顧一下,發現不少人都是怒目相視,恨不得現在就一展拳腳,把對方打倒在地,叫自己“爸爸”。
  林小川看著這場面,覺得還是離遠一點比較好,萬一誰繃不住了直接動手,自己有可能受了池魚之災。
  來到比較偏的位置,林小川還沒喘口氣,就又有人過來搭訕。
  只見這是一位江湖術士打扮的家夥,還沒等開口,林小川知道,這人必是要算命卜卦的,趕忙擺擺手,示意自己不算掛。
  “小兄弟,我不算卦,你聽我一言,我這裡有一種藥丸,包你吃了力大無窮……”
  臥槽,敢情是賣藥的,現在算卦這個行業競爭太激烈了麽?都開始有副業了啊。
  “涼茶,涼茶,天乾舌燥,當去暑通氣……”
  “大力丸啊,祖傳秘方,吃了一顆,便能力漲三分……”
  “通穴手,讓你血脈通達,拳快腿健……”
  ……
  外邊這一圈,都被各種商販佔滿了,幹什麽的都有,甚至還有賣烤肉串的。
  好吧,林小川別的沒管,真去買了幾個烤肉串,順便要了一碗茶,一包炒豆,坐在那裡一邊等待,一邊喝茶吃串。
  別人都是心裡忐忑,結果這家夥,絲毫緊張感沒有。
  其實一開始還是有的,但是現在,徹底消失了。
  等了一個多時辰,陸續有人出來了,看他們垂頭喪氣的樣子,應該是武式沒合格,被淘汰了。
  當然,也有趾高氣揚的,那應該是合格者,只是不知,是否還有下一輪會試。
  等裡面甲字的都差不多出來了,那個大嗓門的漢子也邁著方步站到眾人面前,這一次,他把“乙”字的都召集了進去,顯然林小川,要等到下一波。
  就在林小川悠哉悠哉的時候,郭襄湊了過來,他嬉皮笑臉的也要了幾根肉串,與林小川毗鄰而坐。
  “這肉串味道不行,改天我請林兄弟去釘子胡同,那裡的肉串啊,醇香汁美,比這乾巴巴的東西強多了……”
  郭襄典型的自來熟,與林小川是第一次見面,但感覺就像相識多年的好朋友一樣,這讓林小川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但郭襄是京城人士,對本地還是了解頗多,所以與他聊天,倒是讓林小川,對京城有了許多直觀的認知。
  比如說京城的構造。
  京城人口足有數百萬,不可能都混亂的居住,所以分成了外,內,皇三城。
  外城住的都是尋常百姓,也是人口最多,最密集的地方。比如現在他們所處的,就是外城。
  內城則是達官顯貴們的住所,還有幾處王府,別看都在京城裡,外城人是很少進到內城的,完全就是兩個世界。
  至於皇城,顧名思義,就是皇帝的住所,平時戒備森嚴,沒有手令,任何人都進不去。
  不過說來也是奇怪,京城的衙門,大多都集中在內城,只有這鎮妖司,留在了外城。
  據說是因為鎮妖司裡,有一座鎮魔塔,裡面關押著魚鱗衛擒來的妖魔,朝廷怕這些妖魔偷跑出來,於是便把這鎮妖司,扔在了外城。
  其實並不僅僅是鎮妖司,刑部和神捕房,都在外城,原因無他,就因為這兩個地方,關了不少窮凶極惡之徒,所以都被扔在外城來。
  “看來大魏朝廷這些當官的都怕死啊。”
  林小川腹誹了一句,不過內心也能理解,畢竟位置越高,就越惜命,這是人之常情。
  與人聊天,時間過的就快,一轉眼,那個大嗓門就邁出了鎮妖司的大門,在他的呼喊下,“丙”字的應招者,終於可以進去了。
  站起身,整了整衣裝,林小川就隨著人流,邁過了鎮妖司的門檻。
  鎮妖司的正門,立著一個巨大的石製屏風,上面左右刻著兩個威武的壯漢,一人手持長劍,一人手拿鋼刀,緊緊盯著中間的妖魔鬼怪。
  林小川駐足看了幾眼,便從士卒鄙視的眼神中,看到了輕蔑,於是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順著人流,從一旁而過。
  結果剛繞過屏風,他就愣住了。
  只見這就是一個大廣場,看樣子,鎮妖司佔地頗大,僅這大門內的院子,就足有一個足球場大小,原來那大門的石製屏風後面,是這樣一番景象。
  廣場上,立著四個擂台,還有四處梅花樁一樣的東西,只見有幾個鐵衛,正在聚攏應招者,看樣子,是需要先去登記,然後才能上台。
  “呵呵,林兄弟,我們不妨在一組吧,這樣好有個照應。”
  一旁的郭襄顯然不是第一次來應招了,不等林小川作答,便拉著他,熟門熟路的跑到一個鐵衛前面,遞上自己和林小川的木牌,讓他登記。
  “嗯,林小川,你先上樁去,一炷香的功夫,能在樁子上走一個來回,便算通過。”
  鐵衛登記完,便按照順序叫人上樁,林小川是第一個,被直接叫了上去。
  一臉懵的林小川,應了一聲,便來到樁子前,抬頭望了一眼,樁子大概有五十多個,間隔大概有兩步,而且一個比一個高,最高的,足有近十米。
  “這小子不是嚇著了吧。”
  “喂,再不上去,可就趕不上了。”
  ……
  後面有人起哄,畢竟鐵衛叫每一個人上樁,都會點燃一炷香,現在林小川的那一支,已經燒了起來,但他還沒有任何動作。
  深吸一口氣,林小川微微躬身,他自幼從谷內的佟飛燕佟掌櫃那裡學習了一套輕功身法,據佟掌櫃說,這是他自創的,名叫“飛燕功”,練到高深之後,百尺高崖,如履平地。
  砰!
  林小川身子動了,他提起丹田之氣,腳下用力一踩,石磚應聲而裂,這讓身旁的鐵衛,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前面三個樁子,他根本沒踩,而是僅憑這一躍,就直接到了第四個樁子上面。
  “好輕功。”
  有人拍手叫好,四周的視線,紛紛被吸引而來。
  林小川速度極快,五十多個樁子轉眼便走到盡頭,而這裡,又到了一個困難點。
  樁子上地方很小,只夠一隻腳站著的,所以轉身再下來,比較困難。
  許多應招者,都是倒在這個環節下,所以這枚樁子下面,站著兩個銅衛,就是時刻準備接住掉下來的人。
  可林小川用不著他們接,只見他飛身一躍,輕點樁子,直接在空中來了一個後空翻,在做一個180度轉身,輕易就變了向。
  接著他飛速向下而來,不再是跑,而是躍,一步就跨過幾個樁子,轉眼到了樁下的起點。
  “丙十九,晉州林小川,通過。”
  在眾人的叫好聲中,負責的鐵衛大喊一聲,隨後拔掉林小川的那根香,又換上一支。
  拿回自己的木牌,林小川讓到一邊,下一個就是郭襄,他十分好奇,以他那臃腫的身材,如何通過這項測試。
  結果郭襄竟然還真通過了,別看他胖,但他是個靈活的胖子。
  只是這個過程實在是一言難盡,如果說林小川是瀟灑飄逸,那麽郭襄完全就是坑坑拌拌。
  他有好幾次都差點沒站穩,不過依靠出色的平衡性,還是有驚無險,但是那樣子實在不敢恭維,看的林小川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以他那個體重,如果掉下來,恐怕那些銅衛未必能接得住吧……
  這項測試,通過率不算低,足有七成之多,顯然很多人並非第一次來鎮妖司應招,所以對於這些項目,都是做過功課的。
  第一項測試結束,便到了第二項,這一次,竟然是比力氣。
  左右兩個石墩,雙手舉起,往前走五十步,便算合格。
  期間不能落地,不能停下,只能一直走,過了五十步外的紅線,便可以放下了。
  這一次,林小川不是第一個了,而是最後一個。
  這是規矩,第一項從前往後排,而第二項,則是從後往前排。
  林小川覺得這個規矩太人性化了,這讓他能夠看一看,這項測試的門道。
  兩個石墩,都有一個鐵製的握把,看樣子,重量不在五十斤之下。
  這對臂力要求很高,何況還要拎著他跑出五十步,林小川自認力氣不是自己擅長的,但這一關,還不至於難住自己。
  “林兄弟,我就先去了。”
  郭襄排在林小川前面,所以他和林小川打個招呼後,便先一步而去。
  只見他微微躬身,拎起兩個石墩,大吼一聲後,就將兩個石墩提起,臉上青筋直冒,顯然這並不輕松。
  但是他靠著一口氣,在把石墩拿起來後,便開始了狂奔,肥肉在臉上一甩一甩的,場面頗有喜感。
  但是他的力氣可不是虛的,五十步的距離,沒用多久就到了,林小川預估出了他的速度,起碼在這一組裡,可以排進前三。
  也就是說,別看郭襄胖,但他的力氣,特別是腳力,是要凌駕於大部分應招者之上的。
  “哈哈,僥幸僥幸,下面就看林兄弟的了。”
  郭襄走了過來。通過測試,讓他感覺很興奮,雖然臉上都是汗珠,但那是幸福的汗水。
  林小川笑了笑,拱拱手便邁步走向起點,只見他躬下身,雙手握住石墩,試著抬了抬,果然和自己預料的一樣,重量在五十斤左右。
  若是常人,肯定提不起來這個重量,但是身為武夫,這個重量,還不至於難倒,即便是九品武夫,五十斤的臂力,也只能算是中等水平。
  這倒是和他們應征的條件一樣,九品武夫,也就算是武道的入門境了。
  武道共分九品,九品最低,一品最高。
  其中九品,八品和七品,被世人稱之為武夫,還難登大雅之堂,經常被人形容粗鄙,只知道蠻力。
  而六品,五品和四品,那就不一樣了,被稱之為武師,受到世人尊敬。
  至於三品,二品和一品,則被稱之為武道宗師,這個境界的人,幾乎可以在世上橫著走,特別是到了一品之境,簡直可以稱之為陸地神仙,能禦劍飛行。
  不過現在整個大魏,自從一劍山的紫眉道人踏破虛空失敗,身死道消,一身修為,還給了這方天地後,江湖上已有兩百多年,沒出現過一品了。
  好吧,又扯遠了,來看看鎮妖司的場面。
  丹田氣一湧,林小川雙臂抬起石墩,然後他不等站穩,就邁步衝了出去,速度奇快,眾人還沒反應過來,他便過了紅線。
  把兩個石墩一扔,林小川連喘了好幾口粗氣,他臂力較為普通,雖然比常人大上一些,但與其他同級武者相比,並不佔什麽優勢。
  所以他拿速度彌補,畢竟他的腳力,還是不錯的。
  飛燕功首重的,就是腳力,沒有這個,靠什麽飛簷走壁,溜進人家的閨房。
  咳咳,又扯遠了。
  林小川過了二試,看了看四周,其他各組也基本結束,被淘汰者,已經向外走去,剩下的,大概還有百人。
  這次鎮妖司招人,有六十個名額,僅僅“丙”字就剩下這麽多,恐怕下面的測試,不會簡單。
  果然,只見負責他們這組的鐵衛,示意眾人聚攏過去,他要說下面的測試規則了。
  “等一下,你們輪流上擂台,擂台上會有三名鐵衛,他們會輪流從你們當中,選一名對手上台,只要能與他過十招,便算通過。”
  鐵衛說完,便也不管他們聽沒聽明白,便直接帶著他們,前往一處擂台。
  這擂台上,果然站著三名鐵衛,一人拿刀,一人拿棍,一人則是空手。
  “喂,小子,我看你功夫不錯,我們來耍幾招吧。”
  拿刀的鐵衛指向了林小川,畢竟在他在這一組裡,是表現最搶眼的一個。
  “老郭,你怎麽搶我的人,這小子我先看上的。”
  拿棍的鐵衛臉色不悅,當即阻止,要和拿刀的鐵衛搶人。
  “你們別爭了,這人是我的,來,小子,上來我們比劃比劃。”
  赤手的鐵衛不幹了,他也要和林小川過過招。
  於是乎,三個人直接在擂台上吵起來了,差點就要動手。
  “要不,你們三個一起吧。”
  一個聲音傳來,擂台上的三個人當即轉頭看去,發現這話,竟然是林小川說的。
  “你不要太囂張了,我看你氣息沉穩,但根基不深,也就是九品武夫。在鎮妖司,魚鱗衛中的鐵衛,可都是八品以上,其中的差距,你可懂得。”
  拿劍的鐵衛皺了皺眉頭,他們爭林小川,是因為林小川的功夫不錯,武者都喜與強者切磋,但是這般囂張,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當然懂,九品隻算是武道的入門境,而到了八品,才算是真正的武者。”
  林小川點了點頭,表示知道這其中的差別,但他還是想要一試,畢竟能同時從三名八品武夫手下,撐過十個回合,那才算是本事。
  “罷了,這人還是老郭你出手吧,他需要一點教訓。”
  拿棍的鐵衛搖了搖頭,轉身跳下了擂台,而赤手空拳的那個鐵衛,也是同樣,翻身而下。
  “上來吧,我讓你知道一下,九品和八品的區別。”
  拿刀的鐵衛表情嚴肅,他認真了,準備給林小川一個教訓。
  然而他和林小川都不知道,他們這場比試,已經吸引了場外閣樓中,一雙美目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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