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這味道,淘汰!” 谷菱剛剛站到台上,就被轟了下來。 “等等!你愛吃榴蓮?” “這是什麽呀,我不知道嘛。” “有點意思,你上來上來。” “一會兒讓倫家上來捏,一會兒讓倫家下去滴,神經病呀。” 谷菱嬌滴滴的走上了台,接受著目測的觀察。 身上的疤痕全被她用季不保給的藥膏遮滿了身。 “模樣倒是不錯,走兩步看看。” 谷菱學著季不保教的方式,雙腿膝蓋相互摩擦,不能太扭,也不能太平。 總之,走出一種活潑朝氣的韻律感。 “好好好,我們這回,正要找這樣的美人,從前那些都太無聊了,所以皇上才會出一些腦筋急轉彎,你可聽好嘍。” “這個字讀什麽?朝廷的朝。” 宮女選秀的人已經暗示的不得了,可谷菱就是不會讀。 “你還是出腦筋急轉彎嘛。” 谷菱半撒嬌的晃了晃腦袋,沒想到人家還真吃這套。 “這就是腦筋急轉彎啊,朝廷的朝。” “啥呀?打燈謎嘛?” 谷菱的腳尖向下微微懟著地。 選秀的人們,紛紛皺著眉頭,就谷菱這一幅形象,根本談不上大家閨秀。 頂多算是一個小門小臉的小家碧玉。 完全配不上她所公布的身份。 “站有站相,坐有坐相。” 季不保在台底下清了清嗓子,見有人往他這邊瞧,趕緊躲起來。 他似乎在暗中對谷菱進行培訓,還是放心不下她。 總感覺她還會出什麽么蛾子。 尤其是雙手掐人那姿態,別提多恐怖了。 但也不算壞,若真的把憶柳香處死還好說。 萬一弄個半死不活,或者又復活了,那季不保一家不還得遭殃。 他想了一個晚上,覺得憶柳香似乎不是凡人,也許不會輕易死掉。 所以,還是期盼她能夠進宮最好。 “成敗在此一舉,千萬別露餡了,還有我交給她的雞血,她應該會用吧。” 季不保怕啥來啥。 谷菱身上是憶柳香去世那件紅色長袍,但領口處為何會有一抹鮮紅,難道她把雞血抹到了那裡。 恐怕要露餡。 隨著季不保的輕聲歎氣,谷菱進入了下一階段。 “這個字,認識吧?” “俗話說嘛,女子無才便是德呀。” 谷菱差點給選秀的人員氣到背過氣去。 但他們還是不舍得放棄谷菱這條大魚,感覺她很有發展潛力。 若是日後真誠為皇后,他們這些小羅羅當然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一再暗示谷菱不成後,改了策略,循環到谷菱身邊讀這個字的發音。 心裡犯著嘀咕。 “這小姐表面上顯得憨傻,資料上卻是學富五車,定是含蓄低調之人,不顯山不露水,成為秀女后,才不能輕易被謀害,使人放松警惕,總將有大發展。” 選秀的幾個人紛紛起立,相互對視,似乎他們要找的人已然出現。 可谷菱的表現,卻令人大跌眼鏡。 “操?” 人群中,你看看我,我瞅瞅你,憋著一股壞笑。 “草?” “二聲!往上挑。” 選秀的頭頭請懟了一下谷菱。 “幹嘛碰我嘛,討厭呢啦,曹?” “翹舌。” “朝?” “答對了!恭喜你,一炷香瑪小姐,你成為陶力鎮第一個通過選秀的人。不過,下一步,我們將對你進行更加嚴格的考試,預祝你取得好成績,我們宮裡見。” 谷菱開心的手舞足蹈,當著眾人的面,開始了水鳥神舞的練習。 “停!快收起你的舞蹈。只能幫你到這,以後就要憑你自己了,千萬別連累我們,重新生活吧。” 季不保在台下尖聲喊道,隨後逃之夭夭。 “娘親~” “娘親?你有孩子?” 選秀的頭頭被味道熏的走了慢些,看見身旁一個小男孩張開雙臂的跑過。 谷菱見此情況,一把推開水兒的腦袋。 水兒成功抱上旁邊的悍婦。 “噓!現在你家魚鋪子都給我經營了,你要說出去,對我不利。” 悍婦一把抱起水兒,巨大的胸足以令水兒喘不過氣來。 選秀的頭頭,見著谷菱絕世美顏,心裡的一塊打石頭落地。 扭過身,繼續前往下一地,步伐卻不緊不慢。 可能覺得,皇上就喜歡這一款,她定能成大器。 “娘親~” 谷菱微微抬起袖口,揮手再見,眼睛卻時不時的盯著水兒,直到他們走遠。 “水兒呀!!” 谷菱將悍婦的大胸往外推開,水兒的小腦袋正發出悶悶的聲音。 “娘親~” 谷菱將他抱在懷裡,水兒的小臉蛋蹭到了谷菱領口的雞血。 谷菱為他抬手,輕輕擦拭。 街上的人,被谷菱的體溫熏的雲裡霧裡。 悍婦則將地上的榴蓮抱了回去。 同時,交給谷菱一份雞血。 “剛才有個人,就是昨天在魚鋪子外教你的公公,又放在這一個,你收好。若是不會用,我可以教你。” 悍婦眉飛色舞的樣子,好像谷菱入選跟她有什麽關系似的。 事實上,若是沒有悍婦的成全,谷菱估計會因欺瞞,被當場處死。 悍婦的心裡是,不準備讓谷菱家回來,那樣魚鋪子就徹底歸她了,她可不甘心只是管理。 谷菱看著這份小小的血包,不知應怎樣使用,幸好裡面配備了說明書。 為了以防萬一,季不保擔心憶柳香耍花招,便弄了兩份,正好派上用場。 “咦?水兒呀,你二舅呢?” 水兒使勁兒抱著谷菱的脖子,好像剛才受了何種驚嚇。 “二舅他走啦,說再也不回來啦。” “什麽嘛?難道他賺了很多銀子?” 谷才從小即是,賭博輸了則低聲下氣,伸手衝家裡要。 亦或者跟兄弟姐妹們玩上一局腦筋急轉彎,總能得到點銀子。 一旦贏了,如同地球上放不下他一般。 可是,谷才長大後,明明改變了一些。 雖沒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程度,最起碼喜怒言於色不那麽明顯。 但這一次,他卻能扔掉水兒自己跑掉,他一直把水兒當做財神爺。 那便只有兩種可能。 要麽,水兒讓他賠了,要麽,水兒已經讓他富強敵國。 “水兒呀,娘親問你嘛,你二舅是贏啦還是輸啦呀?” “有一賣家叔叔死了噢。” “天呐,定是你二舅輸啦,氣急敗壞呀,把人給弄死啦。看來你二舅是去逃亡啦!” “水兒要永遠陪在娘親身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