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越云静琬

成亲当晚,云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在喜床上空坐了一夜。天光明了。云静琬才自己掀开盖头,嗓音滞涩的问:“岁岁,驸马去哪儿了?”婢女岁岁咬牙切齿回:“在……软玉楼。”尽管早知强扭的瓜不会甜,云静琬的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疼。“替我更衣,去软玉楼。”软玉楼。戴着帷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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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吟片刻,无奈的望向惠贵妃,“那便遂了孩子的心意吧。”

    宴席散去。

    惠贵妃欲言又止,恒帝招手示意伯允之去一旁私聊。

    看似私聊,却并未走远,恰好是云静琬与惠贵妃都能听见的距离。

    “允之,父皇打算在你大婚的礼单上加一座城池,若将来父皇不在了,你兄弟登基,没人再护着你,至少还有个去处不是。”

    恒帝说得语重心长,像是在嘱咐要出嫁的闺女,若是被人欺负了,还有娘家可回。

    分明是有些滑稽的叮嘱,惠贵妃却湿了眼眶,云静琬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却并未点破。

    将婚期敲定后,邺国帝后并未多留,起驾回了邺国。

    站在城楼上目送恒帝与惠贵妃的仪仗远去,伯允之紧抿着双唇,眸中也盛着不舍。

    耳边忽然传来云静琬有些俏皮的声音:“知晓我为何将婚期定在九月初五吗?”

    伯允之有些迷茫,绞尽脑汁也想不起这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是为取九五至尊之意,我要昭告天下,你并非是入赘到了云国。”云静琬双眸璀璨如星子闪烁,“我打算将自己与云国都托付给你了。”

    心中某处角落撞了撞,伯允之眼中满是深情与动容。

    面对这份信任与心意,任何话语都显得那样轻。

    九月初五日,钟鼓齐鸣。

    二人身着正红色婚服,携手缓缓走上城楼。

    这一方小天地,见证了他们割舍不断的缘分与情意。

    城楼下,身着学子服的青年才俊与百官一起山呼万岁。

    为着贤明的女帝,也为着离国离家,甘愿放弃邺国帝位的皇夫。

    两年后,云国皇宫。

    闲下来在绿荫后乘凉的宫人们窃窃私语。

    “咱们大皇子都快三岁了,怎么还不会说话?走不过三步路就要乳母抱着。”

    “许是,许是大器晚成吧?”

    “成不成也无妨了,我有个在云华宫当差的老乡,说是女帝又有喜了呢!”

    彼时乳母薛氏正抱着云望舒在御园中遛弯,将这些话一字不差的听了去。

    奶娃奶出了感情来,薛氏已将云望舒视为亲子,此刻红着眼恨恨咬牙:“大皇子,您争气些,日后莫让这些个东西看低了去!”

    第六十七章

    云华宫。

    见云望舒又是被薛氏抱着回来的,伯允之眸光一凛:“不是说过要让他自己走吗?”

    薛氏脸色一白:“回皇夫,奴带着大皇子在御园遛弯,大皇子已经自己走了许久,奴是见大皇子走不动了,这才一路抱回来的。”

    伯允之嘴唇抿成不悦的弧度:“把孩子抱过来,你先下去吧。”

    云望舒与伯允之相对而坐,触及伯允之肃厉的双眸,三岁小娃娃面不改色。

    内殿的门开了又关,云静琬缓缓走近内室,笑望着伯允之:“我方才一路听了不少议论,不愧是你儿子,真是随了你,旁人都以为是个傻的。”

    闻言,伯允之严厉的看了眼云望舒,后者依旧不为所动。

    “若非我肚子里又揣了一个,只怕满朝文武都要劝我广纳后宫了。”云静琬笑谈着,丝毫没察觉父子二人间的异样。

    “他并不傻,不说话是不想说,不走路是懒得走,儿子的套路都是老子玩剩下的。”伯允之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有法子治他这懒病。”

    只见伯允之好整以暇的望着云望舒:“往后要吃饭,要睡觉,要喝水必须自己叫人,不走路就扔地上,等他待不住了,自己便会走了。”

    云静琬紧张的咽了咽唾沫:“这样,会不会太委屈了孩子。”

    伯允之轻飘飘的扫她一眼:“严父方能出好子。”

    自他下令后,云华宫的宫人纷纷严格执行。

    薛氏心疼坏了规矩,也被伯允之调出了宫去。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云望舒的“傻病”便被治好了。

    “母皇,抱抱儿臣!”

    听着云望舒奶声奶气的撒娇,云静琬暗暗对伯允之竖起大拇哥。

    后者很是受用的勾起唇角,一把将云望舒提溜到身旁坐下:“有没有点眼力见儿?你母皇肚子都这样大了,不方便抱你。”

    云望舒瘪着嘴,一副山雨欲来的架势,伯允之淡淡扫他一眼:“掉一滴泪少一块点心。”

    望着孩子瞬间恢复如常的面容,云静琬连连咂舌,果然儿子还得他老子治啊!

    岁月静好的日子被邺国一封急书打破。

    听闻恒帝病重卧床的消息,云静琬终于恍然大悟,两年前恒帝许伯允之一座城池之时,惠贵妃为何瞬时眼泛泪光。

    想来此病并非急症,而是旧疾,惠贵妃也知内情。

    大皇子伯迟然与六皇子伯燕青轮流在龙床前尽孝,据说就连从不露面的三皇子也已在归家途中。

    伯允之的面色苍白,云静琬有些担忧,毕竟恒帝对他的宠爱有目共睹。

    至亲离世的痛江,她能感同身受。

    酝酿了良久,云静琬终是吐出一句:“你回一趟邺国吧,倘若有把握保证望舒的安全,将他一同带去也无妨。”

    “除了满月宴那日,这孩子三年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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