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好全,将来访之人都交给了张正应付。 听着今晨在朝堂上发生的事,云静琬面色愈发凝重。 伯允之而今大放异彩,只怕会离她越来越远吧。 可云静琬却不甘心啊,她期盼着从前的小傻子能回来。 亦或是伯允之能想起从前的记忆,找回哪怕对她一星半点的感情。 “王妃娘娘!”张正喘着粗气在门外停下。 不待云静琬出声询问,已是急不可耐的开口道:“永定候夫人带着嫡女上门了,说是自小便与瑞王定下了婚约,要您与瑞王亲见一面呢!” 第三十六章 “玉衿,替我梳妆!” 云静琬眼中冒着火,什么狗屁娃娃亲,从前他是傻子的时候怎么不来说,如今竟敢上门纠缠,当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待她风风火火赶到正厅,伯允之已经回来了,永定候夫人带着嫡女规矩坐在他右下首。 伯允之静静坐在主位上,并未抬眸去看云静琬,隽秀的眉目清雅疏淡,周身流淌着清正之气。 如同高岭之花,令人心神摇曳。 见到这样的伯允之,云静琬心中似是有一根弦被人胡乱拨动。 “臣女赵黎见过王妃娘娘。” 请安声打断了云静琬的视线与思绪,她淡淡扫了眼福身的母女二人:“坐吧。” 云静琬径直坐到伯允之身旁的主位,势头十足:“听闻永定侯夫人今日是来议亲的?” 见她这般严词厉色,永定侯夫人有些讪讪然:“是,从前永定侯在世时,瑞王与黎儿是定过娃娃亲的。” “噢。”云静琬若有所思的感叹一声,“嫡小姐瞧着已有十六七八,早到了出阁的年纪,怎么婚事会推到今日来议?” 永定侯夫人定了定心神:“黎儿她自小身子骨不太好,是以……” 云静琬眯起眼笑了笑:“侯夫人,锦上添花是人之常情,但若胡诌些有的没的糊弄别人,没来得让人嫌弃厌烦,你说呢?” “娘娘说的是。”永定侯夫人脸皮薄,被云静琬这样一点,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赵黎面若春桃,悄悄觑了眼丰神俊秀的伯允之,暗暗下了决心:“王妃娘娘,纵是王公贵族,也有先来后到礼义廉耻之说!无论如何,臣女与瑞王是自幼定下的娃娃亲!” 不待云静琬开口,伯允之清冷的语调已经在耳边响起:“趋炎附势,无中生有,当年母妃提起此事之时,你与你母亲作何回应,以为本王忘了?” 此言一出,永定侯夫人与赵黎的脸色十分难看。 赵黎只记得自己当年是很嫌弃小傻子,却忘记她说了什么,更不知该如何圆回来。 伯允之眸光凛冽,开口不容人拒绝:“虽并未正式下定,但你们若咬定确有婚约,本王可写下一纸退婚书,如何?” 真拿了瑞王的退婚书,赵黎往后还如何嫁人? 几乎是瞬间拿定了主意,永定侯夫人连声说着打扰,拉着心有不甘的赵黎匆匆离去。 待正厅只剩下她们二人,云静琬深深凝着伯允之的面容,不由得感慨:“你真的变了许多,我好像从未认识过你。” “呵,俗套。”伯允之不屑她的感叹,转头便回了主院。 云静琬气得牙痒痒,捡起园中一根小臂粗的枯枝尾随而至。 如今的伯允之她是一日也受不了了!她要从前的小傻子回来! 对着那满头乌黑锻发的后脑勺,云静琬一狠心一咬牙,挥动枯枝砸了下去。 枯枝在他掌中断作两截,她心中倍感惋惜,伯允之这厮,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吗? 身子忽然悬空,云静琬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背靠着白色的院墙玛?丽?,双手被伯允之剪在头顶。 伯允之勾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他脸对着脸,浓密的长睫微微颤着:“刁妇,你敢谋害亲夫?” 第三十七章 炙热的呼吸扑在面上,凝着他花形艳色的唇瓣,云静琬蓦的想起那日他小心翼翼而又极尽缠绵的吻。 心底浓烈的情愫直冲头顶,可对上他那双清冷无波的眸子,云静琬又隐隐有种亵渎了神明的罪恶感。 浑身莫名就失了力气,掌中残留的小半截枯木直直掉落,砸在了云静琬自己头顶上。 她忍不住就落了泪,既是委屈,又是疼痛感袭来半点不由人。 伯允之面上难得露出怔愣的表情,而后如冰雪消融般,风光霁月一笑。 他是在笑她自作自受,自食恶果吗?云静琬强将泪憋了回去,仓皇而逃。 十月初八日,伯燕青与许寄情大婚。 作为兄嫂,伯允之与云静琬自然不能缺席。 同样坐在女眷这桌,许邀月今日的神情格外宁静,犹如一潭死水。 这样心如死灰的神情,配上一身精致用心的装扮,感觉格外诡异。 事出反常必有妖,借着溜达的名义,云静琬隔着喜房轩窗提醒了许寄情两句。 果然不出云静琬所料,到了吃晚间那顿席面时,许邀月又整出事了。 许邀月心有不甘,打算放烟迷晕许寄情,来一个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