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在河畔停下,徐暖出了轿子,瞧见这满是热闹的人时,不禁觉得新奇。 仿佛这样才是真实的接触书中的生活,一行人上船。 徐暖有些忐忑的站在甲板上,遥望着这幕国都城的风貌,入眼皆是灯火通明,亭台楼宇望不到尽头。 “徐姐姐。” 尹若月面色有些焦急地走近着说道:“派去的小厮未曾找到徐姐姐,月儿还以为徐姐姐不见了,可吓坏了。” 看她脸颊微微沾染细密的汗渍,握着帕巾替她擦拭着应道: “徐姐姐没那么弱的,月儿这么急做什么?” “再说了,堂堂宰相大人的千金这般急急忙忙,若是被他人误会在找意中人那可不得了啊。” 这玩笑话本是为了逗尹若月而已,不想尹若月真因这话红了脸,满是正经地说着:“徐姐姐总爱开月儿玩笑。” 微风徐徐而来,夜色正浓时,一旁的呼喊声打断两人的谈话。 刹那间那灿烂烟花在夜空绽放,不少少年郎结伴出游,各家王爷府里也有人偷偷出来赏游。 这方歌舞升平,一片祥和,可战火却还未停。 八月初战况告捷,王国都城被攻破,数百年王国基业在幕国用了近三年的时间分崩离析。 幕国皇帝令士兵全力追击王国皇室余孽以消除后患,可偏偏漏掉男主这个太子。 而此次建国功臣,当朝宰相尹政功不可没颁布新法令效果显著。 一时宰相府前很是热闹,就连在学堂里也渐渐有不少皇室子女巴结尹若月。 功高便容易盖主,这是为人臣的大忌,本是看着话本的徐暖心中却隐约有些不安。 现如今的女主论才识和计谋都是不弱的,可偏偏没有一股狠劲。 这狠劲恐怕是因宰相入狱而被逼出来的吧。 书中前几章曾隐约提到过,宰相尹政曾被幕国皇帝关押大牢,几乎尹家上上下下都被扣押。 曾有传闻若不是顾及登位在即,幕国皇帝是一定会斩杀宰相一家的。 直到后来幕国皇帝在登基王国帝位时,突的旧疾复发,死的太过突然,否则宰相一家恐怕都活不了。 再后来徐暖那爹当上皇位,宰相恢复原职,只是尹家只剩下尹若月,就连她的母亲也已然去世。 想到这,徐暖心间更是担忧,明知有大事发生却不知如何阻止,徐暖不由得叹息着。 “徐姐姐这是怎么了?”尹若月不知何时侧过头看向这方细声询问道。 徐暖方才回神,手中握着笔,想起自个现如今是在考场。 学堂每月有考试,内容无外乎诗和论文,尹若月本小一岁,可徐暖入学的晚正巧与她分在同一夫子学习。 待答完卷后,各自出了考场,这些小孩满是放松嬉笑谈话着。 徐暖却有些头疼,一直未曾说话。 被好几个人围着的尹若月,勉强走至身旁细声问道:“徐姐姐,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我只是在里头太久有点不舒服。” 因着尹若月受欢迎,几乎身旁总会围着人,徐暖更觉得透不过气来。 不想多聊,顾自去了那亭子,入秋后天气凉了许多。 一旁侍女递着小暖炉,徐暖伸手接着,看着那宽敞的河流,心中更是无力。 若是按照书中剧情来走,自身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确定,又怎么能让女主避开这重重险境呢? “郡主为何一人在这?”说这话是一个少年公子。 徐暖有些脸盲,侧头看了许久,直至瞥见他那腰间佩戴白玉,方才想起来这男的好像是男二宋宇。 宋家是幕国富甲一方的大富翁,而这宋宇则是嫡子,按理说这也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 可偏偏在这朝代也同样是重农轻商,纵使富甲一方却不得入政,可这宋宇偏偏就是有这个狼子野心。 为此宋宇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接近女主,为的就是借助女主和宰相的权势,奈何男主的出现扼杀他想借机入仕的机会。 “你……为何来找我?”想清之后,徐暖才回道。 宋宇手中握着折扇,走近着说道:“在下听见郡主的叹息,特来询问郡主心忧何事?” 一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徐暖自然不会认为这人把目光盯向自己,因着这几年与尹若月交好都城内皆知。 想来这人不过借着我这块踏板,趁机与尹若月相识罢了。 徐暖侧身伸手扶着这护栏,尽量不让自己的拙劣演技败露,灿烂地笑道:“有劳公子担忧了。” 这宋宇还是先留着吧,留给那花心男主去折腾吧。 不过徐暖倒是不介意让这宋宇入这仕途,如果男主将来也是要入仕途,那他俩互相折腾应当也不算是坏事。 这宋玉哪里知徐暖内心想法,只想着这病弱郡主果然是好骗呐。 正当徐暖脸都快绷不住的时候,那不远处忽地过来一人。 这女主怎么这时候出来啊? 只见尹若月面容焦急地看向这方,走近着手挽着徐暖应道:“寒风凛冽,徐姐姐怎么就不懂照顾自己身体呢?” 徐暖侧头看着尹若月,莫名觉得有些怪异,她很少同自己这般亲昵的。 一旁的被忽视的宋宇,目光停在尹若月身上,很是热切。 可偏偏尹若月还不自知,徐暖只得开口说道:“公子,外头天寒,我与月儿先回去了。” 这本是客气的一句话。 “不如,在下送二位一程?”宋宇锲而不舍的说着。 “不必。”身旁的尹若月忽地开口应道:“我与徐姐姐同乘车骑便可。” 哑口无言的何止是宋宇,就连徐暖也是一脸懵逼。 这女主她怎么有时候这么霸道,明明之前还是个小可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