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尹若月正穿着那大红官袍,原本柔弱的身躯被那大红官袍罩着显得更是高挺许多,红色衬得尹若月白皙的肌肤更加雪白,徐暖不由得想着如何尹若月穿上大红嫁衣定是让人移不开眼。 大约尹若月察觉到徐暖的目光,便侧过头来,徐暖便开口问着:“外头天还没亮,你这就要去上朝?” 尹若月系着纽扣,走近着应道:“今日有事要早些去东门,现在时辰还早,公主还可再多睡会的。” 东门?不是斩首示众的地方吗? 而且还要尹若月亲自去,定是个重要人物。 想来这重要人物定是尹若月在朝堂上的政党,不是福王,就是五贤王徐庆,周远一族行事一向缜密,除非连根拔起,否则尹若月不会贸然出手。 待尹若月离开房间,徐暖一人也睡不着,把玩着手中的姻缘符,听着方才尹若月的说法,便好奇的想拆开来看看。 没成想徐暖费了好一番心思才小心翼翼一拆开的姻缘符,仔仔细细的从头看到尾,不想这里头根本就没有什么姓名。 想起尹若月之前说的那般仔细,徐暖就觉得可恶至极,居然又被戏弄了! 第二十六章 闹了这一番, 徐暖也没心思再躺着,便早早的洗漱。 尹府不同那别院, 规格大许多, 积雪还并未消融, 走了好一会。 无聊的时候, 便窝坐在亭中,随行的侍女仆从将四周悬挂的帘子放下, 又在一旁放置炭盆, 动作很是迅速。 不禁想起今早尹若月去东门的事, 便差人去探探今日东市斩首的是何人。 仆人很快便回来, 候在一旁汇报:“公主,今早东门斩首的是福王。” “福王是犯了什么罪过?” 什么原因才能够让皇帝下令斩杀皇室? “回公主福王结党营私, 意图夺权谋反, 由五贤王亲自抄家,小姐执行监斩复命。” 徐暖没有想到这里头居然有五贤王徐庆的参与, 让一旁的侍女仆人退下。 独自想着皇室贵族势力大体分为两分, 福王倒了, 五贤王确实能独大。 可原先书中五贤王因当年先皇去世,都未曾参与夺权争斗,这才得了这贤王称号。 如今既然费了这般力气拉下福王,这实在是太异常了。 “这是我的地方!” 一声稚嫩的孩童声从背后响起, 徐暖侧头去看, 面前的是一个三四岁女孩。 “你还不让开!” 这女孩气冲冲地走上前,身后那随性行的仆人们竟无人敢上来制止, 显然已是见惯不怪。 “你这小孩对长辈竟然如此无礼,不怕挨揍?”徐暖打量着这女孩的衣着样貌。 尹府居然还有这么小的孩子,难不成是尹若月的妹妹? 可自己从来没有听尹若月提过。 正当徐暖想的出神,这女孩大概是见徐暖不害怕,稚气地喊着:“不喜欢你!。” 那原本跟在身后的仆人,走上前来,约莫是不认识徐暖,面色凶狠地说道: “你这人怎么不识趣,小小姐都说了要你离开,还不离开!” 小小姐?那还真是尹若月的妹妹。 徐暖也不恼问道:“那你可问过你姐姐我是什么人?” 本只是想逗逗这小女孩,不想这小女孩脸色忽地变了,很是慌张的四处张望着,恼羞成怒般说着: “你别拿姐姐来吓我。” “我为何要骗你,你派你身旁的仆人随便去问下不就知道我是谁了。” “尹珠,谁准你来这园子的?”尹若月的声音忽地从背后响起。 徐暖微微一愣,转身便见尹若月眉头紧皱着,面前这小女孩全然没了之前的气焰,竟然转头就跑。那随行的仆人也都畏畏缩缩的跟着离去。 “公主怎么有心情逗她?”尹若月站在一侧询问。 徐暖侧头抬头看着尹若月,才发现这身官袍都还未曾换下应道: “我都不知你有个这么大的妹妹。” “她是父亲的小妾生下来的孩子,今年也才满三岁,被娇养惯了。” 徐暖一听,便察觉尹若月是在刻意避开妹妹这个称呼,又见她脸色并不太好,便猜想大概是小妾好像是宰相在她母亲去世后纳的。 现在是若历二十九年,尹家出事那年是若历二十五年,大概粗略的算算,这孩子应该就是次年出生,那时尹若月的母亲也才去世不过一年。 想来尹若月这反应算是正常的了。 “我无聊出来转转正巧碰上的。”徐暖便移开话题说着:“你今日回来的挺早的。” “怕公主在这待不惯,特意早些回来,留时间回别院。” 觉得脖子有些累,徐暖便站了起来,与尹若月并肩出了这亭子。 出尹府大门后,直接乘坐马车出都城,路上觉得有些闷,徐暖觉得透不过气便掀开马车的帘子。 见官道上并没有乞讨的难民便问着:“那些难民都去了哪?” “官兵强行镇压难民。” 徐暖转头见尹若月神色自然的说着这话,指尖拨弄着徐暖手腕的玉珠,对于这等事件毫无怜悯之心。 不禁心寒地问着:“这会还是还未过上元节,那些难民如若不好好安抚,定是会酿成更大的混乱,你不阻止?” “若真是华漠有心安排,难民就算安抚也还会伺机而动,倒不如暗中观测,究竟是要做什么?” 尹若月停了停手凑近着小声地应道:“再者幕国动荡不安,公主难道觉得我该担心?” 虽然早就知自己会同尹若月站在对立面,却因着她对自己的照顾而忘了尹若月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人。 徐暖收回思绪,平缓着气息说着:“我问你是不是早就已经得知华漠意图?”